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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贺寻机一旦知晓她就这么离开,定然是会派人来追。
追上了是什么后果,这谁也说不准。
疯狗的想法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虞次安虽然不知道谢南醉的身份,却知道东池国如今的国君是个暴虐的疯子。
光是在客栈待的那几天里,他就听到了不少贺寻机的暴行。
世家屠门斩首,宗室连坐,血流百里。
疫入南漓,百万强征破北境,每天都有人死在贺寻机的手里。
一月暴雨天灾,他不赈灾,不减轻赋税徭役,反而大肆强征。
每一道政策都是用千千万万条血流的生命执行。
这样的人,也在谢南醉的算计之中。
虞次安深深看了眼闭眼休憩的谢南醉,转而望向前方。
眼看月亮西沉,太阳东升,站在前方的虞次安转过身时,便对上了谢南醉那双盛满了光的眸子。
她不知何时醒来,光照在她那张堪称天人的绝世容颜上,风吹绕动发丝。
她微抬着眸,眼里似有悲悯、又似漠然,一时间让虞次安看呆在原地。
“赶路吧。”
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打断了虞次安的失神。
他眼睛飞快眨着,匆忙应了声:“好。”
紧接着快步上前收拾东西。
虞次安心中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觉得谢南醉有悲悯之像,她可是他见过最冷血漠然的人。
……
半日后,浮州应清。
一路快马加鞭,谢南醉和虞次安赶在日落前进了浮州应清。
宝台王江宰便居住在此地。
故而此地也是浮州十六郡里最为繁华的城池。
日落后的应清繁华依旧,比之白日里要更热闹几分。
大街两边摆满了摊贩,卖些新奇玩意儿。
北渡民风开放,边陲对外贸易极广,常有江湖中人聚集此地。
光是刚进城一会,谢南醉与虞次安就已经感受到好几道玄境气息从他们身旁走过。
有太多江湖人在此,应清明面上繁华,暗里恐怕也有混乱。
谢南醉与虞次安两人心照不宣。
找到一处客栈住下后,虞次安和谢南醉一同站在房间里看街市上的人来人往。
“浮州是宝台王的封地,你到这里该不会是奔着宝台王来的吧?”虞次安道。
谢南醉侧眸,“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对这宝台王有些了解。”
“不算了解,只是接触过一次,此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谈,你若是想跟他合作,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
“如此看来,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谢南醉淡然一笑。
听谢南醉表示赞同,虞次安就发现不对的地方了。
“莫非不是要找他?那你想找谁?”他疑惑问道。
浮州十六郡可都听命江宰,他是州牧,又是宗亲王室。
除了他,浮州没有第二个人值得让谢南醉亲自来这里合作了。
“听说宝台王有两个儿子。”谢南醉提醒。
虞次安点头,“是有,长子江岸声,为人慈孝温和,不争不抢,次子江景洵数年前我见过一面,其年幼得江宰宠爱,早跋扈之态,如今恐怕更甚。”
“依你之见,我若是从两人里选一人合作,选谁?”
“这就不好选了,先说江岸声,他那性子应当不难掌控,可他早年丧母不受宠,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旁氏,和他合作完全无利可图。”
“再说次子江景洵,他有一个受宠的母亲,他也受江宰宠爱,不出意外世子会是他的,可此人不堪,他母亲倒是是个人物,你要是跟江景洵合作,大多时候做主的是他母亲。”
虞次安知晓谢南醉的行事大多图利,所以从这个角度剖析了选择两人的利弊。
谢南醉闻言,沉吟片刻,“江景洵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狠。”
狠这一字,虞次安念得沉重。
能够如此坚定说出评价,谢南醉知道他从前肯定是见识过了。
至于经历过什么她倒不好奇,她只需要知道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能不能合作得当就够了。
无论是和江岸声还是这位夫人,她需要的是宝台王的名头。
“如此啊……”谢南醉眯眼思索着计策。
“你打算选谁?”虞次安问。
“接触一下再看看吧,现在选的话时候尚早了些。”谢南醉摆摆手。
虞次安却觉得她心里头肯定有了人选,只是不跟他说。
不过这次是虞次安冤枉谢南醉了。
她确实不确定要选哪个,打算见了再看要选哪个。
想要接触宝台王府的人,不可避免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
谢南醉沿用旧招,换了身男装。
只不过这次不是以南屏锦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全新的身份。
眼看着她摇身一变,服药让面容发生细微变化,多了几分男相,虞次安目瞪口呆。
“如何?”谢南醉双臂微展。
一袭玄色广袖竹纹锦袍上身,衬得她身形颀长。
墨发垂在脸侧,低垂长睫掩住那双深邃冷冽的黑眸。
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透着几分慵懒邪气。
“好、极好,你真该生做男子啊,若你是男子,行事比之如今定要再方便快上百倍。”虞次安竖起拇指称赞。
谢南醉将手放下,拿起一旁的墨扇展开看了看,在上方题字。
“其实女子也无妨,这世道对女子苛刻,行事多不便,我便以女子之身登上至尊之位,好叫人心服口服。”
她边题字边说着。
虞次安再次感受到了她的野心和霸气,凑近上前看,“你在写什么?”
只见墨扇上方,谢南醉以金色题字,写道:“潜虬且深蟠,黄鹄举未晚。”
看见这诗,虞次安咋舌感叹:“这诗出自你手,倒也适合。”
“我便以此号名迟未晚,你觉得如何?”
“迟未晚……”虞次安念了一遍,似乎想到什么,试探问道:“你有意选长公子江岸声?”
“何以见得?”谢南醉反问。
“这江岸声明面上不争不抢,可谁不想当宝台王,你这虽迟未晚,不就是提醒他?”虞次安道。
谢南醉想到自己外出购置衣物时从成衣铺老板娘口中听到的一些传闻,轻笑了笑。
“算是吧,且看他到底是心中有志,还是懦弱庸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