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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巨大的痛苦让她逐渐失去清醒意识，好似死了一般，连瞳孔都失去焦距。
直到谢南醉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里面什么都没有呢，沈姑娘骗我。”谢南醉蹙起眉道，将手里头的匕首丢下，正好插入到长凳上掉落的一块舌头上。
一众潜山卫未必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只是由她们日日见到的大小姐做这种事情时，莫名觉得脊背一阵寒意爬上来。
谢南醉的表情太奇怪了，不是快意，不是愉悦。
更像是优雅的探索着未知的物品，好似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
沈月璃回过神来看她，张开嘴来想说话，但满嘴的血抢先她一步涌出来。
没了舌头，她说不了话，只能发出些奇怪的声音。
谢南醉置若罔闻，将手里头这团血肉随意丢下，拔起短匕后退。
“骗人是要受到惩罚的，接着打吧。”
一语双关。
她这一声落下，潜山卫们迟疑了一瞬，这才走上前来。
拿着棍棒的人已经换了。
她们都想为那位死于非命的潜山卫出气，一人十棍都足以要了沈月璃的命。
血沫四溅，不少溅落在她们的身上，她们只觉得痛快。
拂云在谢南醉后退后立刻去端来一盆热水为她擦拭手上的血迹。
好在今日穿的衣物颜色本就深，血染上了也瞧不出来。
拂云耐心擦拭干净血迹，谢南醉则是饶有兴味的看着沈月璃的血一点点流干。
没人知道她在受了第几棍时断了气，但人人都知道她在死前的痛苦绝不少于当初那名潜山卫。
直到众人出足了气，沈月璃死得不能再透时，她们才停下来。
“小姐，尸体要怎么处理？”拂云率先开口。
“找个地方放着，等有一天让楚西宸自己找到，那画面一定极美。”
她可是有意保住了沈月璃的头，好给楚西宸能够认出来人的机会。
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此刻正匆忙赶回谢家的楚西宸自然不知道，在他踏进谢家大门的前一秒，沈月璃的尸首被人搬走
地上的血迹被几名潜山卫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净。
谢南醉则是进屋将那装有令牌的锦盒递给拂云。
“她可以安息了。”
“多谢小姐为她报仇。”
拂云满眼感激的接过锦盒，朝谢南醉跪下磕头。
谢南醉神色淡然。
“小姐，九皇子朝着云庭居来了。”门外突然有人通报一声。
谢南醉眼眸微动，沈月璃为假死做局，自然要将祸水引到她这来。
只不过她很好奇，楚西宸是能够装下去，还是会因为沈月璃的死而与她撕破脸。
还真是有些期待。
屋内点燃的香将血腥味都驱散。
谢南醉刚刚耗费了点精神，干脆坐在主屋等人来。
楚西宸穿过一众阻拦他进云庭居的潜山卫到来时，瞧见的便是谢南醉半倚着身侧的桌子，一手抵住额角，双眸微阖的模样。
她闭眼时瞧不见那双让人看不透的深邃眼眸，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柔和慵懒。
“谢南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