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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丈夫在国外进修时,在一个聚会上认识的,交往不到一年。分手原因,我丈夫回来了。”
“你丈夫什么时候去国外进修的?”
“大约两年前。”
“你们一般在什么地方见面?”
“离这不远的一个宾馆。”
“他去过你家吗?”
“没有。”
“你去过他家吗?”
“没有。”
“为什么没去过?”
“不为什么,他没请我去,我也不想去。”
“聚会上怎么认识的?比如,谁跟谁先打招呼,等等。”
“他跟我打招呼。”
“我估计大部分跟你打招呼的男人,你都不会理睬。滕风作为例外的原因是什么?”
“他长得有点儿像列宁广场雕塑上的苏联士兵,不是鼻子,是神态。”
“你爱他吗?”
“我拒绝回答。”
“那就是不爱。”
叶黄聪明之处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知道何时沉默。
“你提分手,他接受了?有没有又找过你?”
“一次也没有。”
“你丈夫知道这事吗?”
“他有必要知道吗?”
“滕风在性方面有什么怎么说,怪癖之类的?”
“没觉得。”
“他跟你谈自己吗?”
“不多。”
“举个例子。”
“他怀念他妈,比较蔑视他爸。”
“提过他舅舅吗?”
“我不知道他有舅舅。”
“你们出去逛街看电影什么的吗?”
“从来没有。”
“他死了,你难过吗?”
“这是我的事。”
我怀疑叶黄说的话。齐安整个笔记给我留下的印象中,她问叶黄是否去过滕风的家,是想证实她搜查滕风住宅后的猜测:死者活着的时候,不会轻易带女人回家。她对滕风住宅的描写促使我这样猜测她。
看来“怀疑”即使成不了我的口头语,也能成为我今年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