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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不是!”初云听到薄鸣竟隐约有指他“在帮孙亚男藏匿被盗文物”的意思,赶紧否认,一不留神还把实话全部说了出来,“我只是隐约记起,孙亚男似乎有提起自己在这个银行存有东西,下意识地来看看而已!”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上当了——薄鸣诱供和逼供真有一手!
“哦——”薄鸣故意拖长声音,朝初云侧了侧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警察说?”
“就是因为不确定嘛!”初云的脸涨得通红,“我只是隐约记起,还不知道是不是想当然……如果错了,你不还得整我啊?!”这倒也的确是他不愿意先跟警察通报的原因之一,只不过之前他自己不愿承认——一方面是他不愿对自己的判断这么没信心,二来“怕被薄鸣整”听起来太窝囊了。
“你把我说得倒像是毒蛇猛兽一样。”薄鸣嘻嘻一笑,似乎相当开心。她朝周围看了一眼,引初云走到僻静处,压低声音问他,“除了这个,孙亚男还对你提过别的什么吗?”
“没有……”初云耸了耸肩。其实他关于“孙亚男藏物”的记忆都是拼凑出来的,忽然想起了刚才的愤懑和不甘,“你是怎么查到这里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她怎么会对他坦诚相告啊?
“我只是看到孙亚男有张以这个银行为背景照相的照片。”没想到薄鸣还真是很坦诚,“便觉得这个银行也许有什么玄机,所以过来看看。”
“哦……”初云心里竟然涌过一阵激动:也许这表示薄鸣终于把他当作自己人来看,但也因此有些挫败,“仅仅是看到一张照片……就会觉得有问题?还是第六感?”
“算是吧……我查案子时,任何一条小线索都会查清楚的,不过,”薄鸣朝那个银行望了一眼,“我在看到她的照片时,发现她的表情有些紧张,眼珠更是稍微偏向银行大门的方向,那感觉就像是在银行里藏了什么秘密一样……人的表情有时候最无法受理性控制。即使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佯装无事,但表情依然会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透露蛛丝马迹。所以我就觉得这个银行里肯定有什么,就来看看……不过保险柜的事情是从你这里知道的……”
“哦……”按理说无意中让薄鸣知道了重要的线索,他应该感到愤懑和不甘才对,此时他却稍稍有点喜悦和自豪,“那你这就是要去查保险柜吗?”
“嗯。”薄鸣应了一声,接着轻描淡写地说,“你也一起来吧。”
“呃?”初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我一起调查……我可只是普通市民啊。”
“没关系。”薄鸣已经开始朝银行的方向走,语气依然轻描淡写,“我感觉你比他们有用。”
这个“他们”显然是指她的同事们。初云悄悄地撇了撇嘴——竟然对同事这么轻视和刻薄啊,她这脾气真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一种满足和自豪的感觉,高高兴兴地跟薄鸣去了。然而与此同时,他也隐隐地感到了一种不安:虽然薄鸣这样是因为欣赏他——应该是欣赏他吧,但行事也已经严重偏离了公安机关办事的正轨,也同样证明她实在“疯得可以”。和她一起调查,好像有点不大好……是吧?
利用薄鸣的身份,他们很快便调出了这个银行的保险柜出租记录——老实说全程只是薄鸣在索要在查找,初云只是在一旁看着,但依然紧张得冒汗。然而却没有一个银行职员“细心”到要看他的警察证。他对此有些小小的沮丧:自己还真没用。却又暗暗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谁第一次都会这样的,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他竟然还想经常这样啊?!
薄鸣很快就查完了,结果却令初云非常地惊愕和茫然——竟然完全没有孙亚男租借保险柜的记录。租借银行保险柜和取放东西的时候都需要本人的证件,而且银行也拥有目前仅次于公安机关的身份证真伪识别能力,因此完全不存在孙亚男用别人的身份租借保险柜的可能。难道他错了?“孙亚男在这里存放东西”的想法真的是他想当然吗?
对此薄鸣也感到迷惑不解——因为她自己也推断孙亚男在这里藏了东西——喃喃地问初云:“孙亚男是跟你提过她在这里藏过东西……是吗?”
初云顿时感到异常惊慌和窘迫——因为“记忆之宫”、“潜意识”这类东西如果描述不好,极容易被当成胡扯八道。
“她确实跟你提过,对吗?”薄鸣又补了一句。
初云的脸涨得发紫——他已经窘迫到接近极限,想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这里不方便……”
薄鸣心领神会。初云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忐忑不安地把这件事说了——他非常担心薄鸣无法理解他的话,然而薄鸣听过后虽然有所惊诧,但反应比他预想的程度好许多:“你是用记忆之宫的方法回忆起来的?”
“呃?”初云听她的语气竟像是也知道记忆之宫似的,顿时又有些挫败和不忿,“你也知道记忆之宫么?”
“是啊。”薄鸣的反应竟是不以为意,“利玛窦传到中国来的吗,我看过有关的专著。”
“哦……”初云心里的挫败和不忿更浓了,同时也有些惊慌,“这么说你也很精于此道了……比我还精通?嗯?”
“不是。”薄鸣摇了摇头,“这个技法是西洋人用来记忆事物的,对中国人并不太适合。因为这个理论简单来说就是在脑中划分区域,再把各个区域填满,适合以立体方式进行思维的西方人,而中国人喜欢以线性的方式进行思维,很难成功地划分出多个区间……而且这种方式是以幻想来辅助记忆,而幻想很容易造成假性记忆,使人把现实和幻想出来的东西混淆,弄不好还会造成思想崩溃。”
“哦,是吗?”初云冷笑着说,“那恐怕是因为你的学习方法不大正统吧。其实‘记忆之宫’在中国有很多人用,他们都用得很好啊。”他觉得自己挽回了少许面子,微微有些兴奋,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薄鸣的话很有道理——他不就是在幻想和抽象上失误了,搞得现在寸步难行了么?想到这里顿时感到十分尴尬和沮丧,脸上却在竭力伪装,不让薄鸣看出来,更害怕薄鸣会冷冷一笑,点明他做下的糗事。
然而薄鸣并没有在意他这句微微带刺的话,淡淡地说:“也许吧。你把你看到的景象再重说一遍。我们一起来分析,看看哪里出错了。”
初云求之不得,赶紧把自己看到的景象仔细复述了一遍,又找来纸笔,把看到的东西画了下来。他的素描技术不错,画得倒也很是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