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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在最关键的时刻才举兵造反的。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你看看咱爹，对吧，活生生的榜样在面前你都学不会。
况且再说了，咱爹就是举兵造反才登上的皇位，你这点小伎俩，他能看不出来？
可笑至极。
春风带着暖意。
方小商浑身戒备，攥着缰绳的手心已被汗水打湿。
为什么跟在李宽身边。
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陛下的命令。
更多的是，在跟小李殿下短短的相处时间里，他似乎看到了一种未来。
是前景极为广阔的未来。
他看到李宽文韬武略，看到了李宽满腹诗书才华，所以才如此心甘情愿跟在李宽身边。
所以才会在礼节方面，对李宽抱有更大的期望。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怕死。
纵使有过觉悟，但谁能说到了这一步，还能够真正的安如泰山。
眼下，四周无人，偌大的街道空无几人。
只有方小商坐在车辕赶马，若是埋伏有刺客，那么第一个目标，怕就是他了。
马蹄声落下，清脆悦耳。
方小商心里却不平静。
李宽待在车厢内。
马车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
李宽浑身绷紧，轻轻摸到早已备好的龙胆亮银枪。
“小李公子，是柳姑娘。”
方小商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
李宽皱了皱眉，柳如烟？
她来做什么？
对于这个女子，他没有任何的好感，每一次柳如烟与他接触，都是有利所图。
“走。”李宽不想与她多过交流，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上。
谁知方小商却没有驱动马车，低声说道：“她拦在路中间，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听到这话，李宽深呼吸了口气，缓缓拉开车帘，走了下去。
只见正前方，柳如烟兀自站立在路中央，脸上有些哀色，又有些纠结。
“柳姑娘，别来无恙啊。”李宽微笑道。
柳如烟拱手，躬身行礼道：“民女柳如烟，见过皇子殿下。”
语气有些疏远，似乎是刻意保持一些距离。
李宽微微一怔，随即还礼道：“柳姑娘。”
“不知柳姑娘今日突然拦在路中央，所为何事？”
柳如烟贝齿轻轻咬着粉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粉唇轻启：“皇子殿下，柳枯离……”
“柳枯离是我的弟弟。”
此言一出，李宽愣住了。
柳枯离是吐蕃使节团的人，是叛变的大唐子民，这一点，李宽是有想到的。
因着前世的近代历史，李宽极其厌恶汉奸之类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柳枯离下如此狠手。
废了柳枯离的双手。
“他背叛了大唐。”李宽想了想，说道。
他并不会觉得后悔，更不会因为柳如烟的缘故而觉得自责。
换句话说，倘若那日是柳如烟出现在擂台上，他依然会废了柳如烟的双手。
“他的双手废了。”柳如烟继续说道，“我听人说，是皇子殿下做的。”
李宽不置否认，虽说过水手并不是他上台比试的，但氢氧化钠确实是他所提供。
柳如烟背后的七郎与皇宫有所联系，此事调查一下便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