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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伤心透了,妈妈的病已经很糟糕,竟然在她面前吐血,难受得直流泪,以往妈妈再病再疼,都会对着她微笑让她不用担心她的身体。可是今天她连强装的力气都没有,费力地咳着,血就这样从她的嘴里喷出来,溅上她的手背。
妈妈抱歉的话尚未出口,便陷入了昏迷。
她无能为力,她是个坏小孩,妈妈这样,她除了惊慌失措,慌乱地找医生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只想像普通的十六岁女孩儿那样,单纯而平顺着。
可是,妈妈的病来得如此突然,突然到根本来不及长大,来不及懂事,来不及为她的妈妈留住健康。
医生赶过来之后,为妈妈检查身体,她隔着人群恍惚地看着一群陌生人为她的生命努力着,生为她的女儿她却只能坐等着。
妈妈的主治医生李伯伯是妈妈的好友,也一直是他在照顾她妈妈的身体,手术结束后,妈妈被送进重症病房,她只能隔着厚厚透明的玻璃窗,看着面色几乎跟身上床被一样白的妈妈,像纯白色的玫瑰一般静静躺在病床上。
只是这棵纯白的玫瑰开得太艳,开得太快,快到即将到了凋零的时刻。
李伯伯跟她说,妈妈撑不过两周!
两周,多短的时间!十四天,三百三十六个小时,两万零一百六十分钟,一百二十万九千六百秒。
这就是妈妈最后的时间了吗?
从此之后,妈妈消逝,世上只剩她一个人了。
再没有让她撒娇,再没有人会为她抚顺头发听她小小的抱怨,再也没有叫她“我的傻丫头”。
世上再也没有妈妈这个人了。
她可不可以选择,可不可以拿她所有爱吃的零食,爱吃的水果去跟上帝交换,换下妈妈的健康,换下她的生命。
可不可以?
张青大哭着,声音随着河堤下的潺潺水流,渐渐走远。
突然,她小小的肩头传来一阵温暖,是上帝听到她心底的祈求,打算帮她了吗?
她抬起满是泪痕了小脸,急切地,满是期待地看着身后的人。
“小丫头,你怎么哭了?”吴予灿微皱俊眉,看着这个在美丽如画卷的风景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生。
这个地方,是他前两天发现的,很宁静也很漂亮,流水如诗,晚霞惹人心醉,还有青草、小鸟为伴,也算是人生一大美景,就算是他这个出身名门的贵公子也会忍不住停下脚步,静静欣赏的。
可是,才短短两天,在他尚未厌恶这片风景之前,河堤上却多了一个哭泣的身影。
他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一般看到这样的情形,他铁定转身就走,绝不会主动去招惹。但她的背影让他有些熟悉,有点像前几天见过的可爱女生,他才迫不得已走上前拍拍她的肩。
是他,那个在学校门口可恶地在她嘴里品尝苹果味道的男人。
张青吸吸微堵的鼻,有点迷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本想严重抗议一下他先前的恶劣行径,听到他那一声“小丫头“,委屈地撅了撅粉嫩的唇,抱着他的腰身又大哭起来,还边哭嘴里模糊不清的喊。
“我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得要死掉了。”张青眼泪流得很急,脸紧紧贴着吴予灿的衣服,她所有的眼泪都渗入他的衣衫里。
这个小丫头是水做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热热的泪水渗过薄薄的衣衫灼热地烫着他的皮肤,烧进心里,引发起他一阵莫名的烦躁。
“难过什么?”他深吸口气,将心底泛起的烦躁隐去,先把这么在他怀里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家伙安抚好才是现下首要做的事情。
“妈妈,妈妈她生了好重好重的病,我好怕好怕。”一句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还伴着浓浓的鼻音和抽泣声。
吴予灿更加皱眉,这样的事情他无能为力,谁都无法掌控人的生命,是不?就算你富可敌国,也无法决定自己的寿命长短。
可她才这么小,肩膀还这么稚嫩,怎能扛起失去亲人的痛楚。
那样的痛,他经历过,痛彻心扉,刻骨铭心,就算那样的痛过了数年,他依然清晰记得丧母之痛。
那样的痛,凄厉而残忍,仿佛世界所有的色彩都顿时变成了黑白,扭曲着人的心。
“别哭别哭,要是现在哭花了脸,你妈妈她肯定难受。”吴予灿柔声安慰。
她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很高,高得几乎可以撑起一片天地。
可是,她除了哭,她还能为妈妈做些什么,她不能变成止疼药,让妈妈减缓疼痛;不能说变成爸爸减缓妈妈的思念。
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懊恼得又想大哭起来。
吴予灿静静看着她,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一眼即可看穿。
“她只希望你能快乐,你快乐了,她就会放心的。”吴予灿说着,以前他也有这样的困惑,花了无数的时间去找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没有在母亲的病床前停留多少时日,当找到最好的药和医生时,母亲的病却已入骨髓,再多的治疗也无济于事。
他怎能让这个初相识的小女生也经历同样的苦楚,好好陪着重病的人走过生命最后一程,才是对病人最好的方式。
“真的?”张青问,她不确定,真的不确定。
但他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他说得十分正确。
才见过两次,她就是相信他。
可是,她不想要妈妈生病,不要想妈妈离开她。
生命,那个难的命题,为什么就这样用强悍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让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抗拒,只能乖乖承受。
现在,她不能再任性,要乖乖陪着妈妈,时间太短,才短短的两周,她不要让时间只停留在哭泣里。
“我要回去了。”张青有些不舍,但天空绚丽的彩霞已经渐渐熄灭,只剩余晖。
“好。”吴予灿回答得很干脆。
张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河堤没有灰尘,但她还是习惯拍几下。
“你就这样回去吗?”吴予灿用手指了指脸。
她清澈的眼早已哭肿,连带的双颊也泛起两坨红润,在她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艳丽。她这模样回去,很难不让别人看出她的伤心。
“那怎么办?”她没想那么多。
她的疑问刚落地,就被他牵着走,十米开外的距离停着他的车,是张扬的火红色,几乎跟主人一样嚣张地在满眼绿地的四周,抹出一笔耀眼的红。
吴予灿打开车门,弯身取出一瓶纯净水,水的牌子是一连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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