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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不解地问。
“我们有特殊使命,不能表露身份,我们信任你才告诉您,你可千万别告诉旁人”琴诗书神神秘秘地说。
“切!别听他瞎扯。俺们是外围弟子。”铁大牛毫不客气地打断琴诗书的话。
琴诗书的谎言当场被揭破,感觉很尴尬,当下狠狠瞪了铁大牛一眼。
接着他们向林楠这个菜鸟解释什么是外围弟子。在修真界,佛道两派广收门徒,三年为一期,对这些门徒进行考核。考核通过的,成为入室弟子,授予高深法诀,正式踏入修真界的门槛。不合格者,在道家,称为外围弟子;在佛门,则名为俗家子弟,流放外出赚香火钱。待赚足香火钱,师门给最后一次机会,若再不能通过,则编为外事人员,管理本门在各地的俗事。
琴诗书与铁大牛正是被流放赚香火钱的。故当林楠提起这件事,两人都有点不自然。毕竟,揭自己的伤疤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林楠赶紧道歉,二人连说:“不要紧,不知者不罪。”琴诗书与铁大牛,身无他技,流放后,打起天雷门与紫金门的招牌,干起了护卫的行当。当时天下太平,盗匪极少,当护卫确实是一门轻松活,稳赚不赔,二人何乐而不为。
三人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加上琴诗书今天赌博赢了几个钱(当然是作弊),愿意做东,去客香楼大吃一顿。铁大牛轰然叫好。“谁叫你去了?是我们两个,除非你以后听我的,否则门都没有。”琴诗书显然还记得刚才那一凳之恨,于是打了铁大牛一记闷棍子。
铁大牛有点迟疑不决。
“客香楼的菊黄酿名扬天下,喝上一口,哇,真香。”琴诗书用语言挑逗铁大牛。
“好,俺大牛认了。”终究熬不过酒香的诱惑,铁大牛当场表了态。
“嘿,跟我斗,门都没有。”琴诗书沾沾自喜,心情大好,于是三人朝客香楼走去。
客香楼居于苗侗镇正中间,以“宾朋高坐,香满肆楼”而享誉整个南荒。客香楼有三绝。一是酒绝,客香楼的菊黄酿名满天下,由雪离果加冰晶莲,采流冰潭之水精制而成;二是菜绝,客香楼的招牌就是靠这两道菜打出来的,这两道菜分别是以“铁马八鱼”中蓝尾鲈鲟为主料的千叶鲟鲈汤和以八鱼中乌金鳝做材料的什锦烩金鳝;三是舞绝,客香楼的舞女,身形柔婉,姿态娇娜,舞姿轻盈飘逸,令人叹为观止。
再说三人进了客香楼,挑了个雅座。几杯酒一下肚,琴诗书与铁大牛早已不知东南西北了,讲起话来也毫无顾忌。“观棋不语真君子,把酒多言是小人”从一件小事可看出一个人的品行,由此可知,两人的品行并不怎样。这两人互相吹捧,那股肉麻劲,让人听到简直受不了。讲着,讲着,两人就讲到道巫之争上来了。
“什么狗屁巫门,一百多人竟然敌不过一个伏霞真人,亏他们还有脸称自己为修真界之人,不如找根绳子上吊算了。”琴诗书的话格外尖刻,让人听了极不舒服。他这张嘴一下子把所有巫门中都得罪了,若酒楼中有巫门中人,只怕三人必有一场恶战。
“说得好,说得好。”铁大牛瓮声瓮气的,讲起话来好象在打雷。
“小子,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坐在他们旁边的一位银发老人不满了。
“糟老头,有种和我们打上一架,否则闭上你的臭嘴。”见有人打扰他的雅兴,铁大牛牛眼一翻。
“哈”老人怒极而笑“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坐在这儿,只要你们能从我桌子上拿走任何一件东西,就算你们有本事,否则,滚你的蛋。”
泥人也有三份泥性,何况三人喝了酒,火气上涌。“碰”铁大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老人家,看你这风烛残年的样子,还是回家抱孙子吧。”琴诗书奚落道。
“腾腾腾”铁大牛赶了过来“老家伙,注意了,俺就来推你。”然后升出海碗的拳头缓缓推了过去。
老人看都不看一眼,慢慢伸出一支筷子。“哼,凭一支筷子也想拦住俺,太小看俺大牛了,待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铁大牛火大了,更是运足了力气,硕大的拳头上竟蒙上一层紫光。“紫金金身”铁大牛练的正是紫金金身这一纵横修真界的横练功夫。
“哧”筷子和拳头碰在一起,令人惊讶的是筷子完好无恙,反而是铁大牛怪叫一声,忙不迭缩回拳头。刀砍也不会见一个白印的拳头居然肿了一大块,铁大牛再愚笨,也知道遇上了难缠的人物。
琴诗书大惊失色,他可是最清楚铁大牛的底细了。“看来是遇上了巫门的高手,恩,只好散伙走人了。”琴诗书心中嘀咕。
铁大牛当众出丑,岂不是扫了三人的脸皮么?林楠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说:“我也来试一试。”
铁大牛忙凑到林楠耳边,小声地说:“点子扎手,没把握就别出丑了。”虽说是小声说话,可铁大牛声音太大,整个客香楼的人都听见了,当下轰堂大笑。铁大牛一张牛脸,涨得通红。
“哼,又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老人重重哼了声。
“老人家,注意了,我拿你桌上的茶壶。”林楠是一个实心眼,不想沾老人便宜,故意提醒他。
他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老人火大了。“真狂傲,待会给你吃点苦头。”老人准备惩戒一下林楠。
楼里的众人,包括铁大牛和林楠都觉得林楠太狂了。“林楠呀林楠,你这不是害惨我们了。若你再出丑,我们怎么下台啊?”琴诗书心中打起了小鼓。
林楠缓缓地伸出了右手,老人仍然伸出那根筷子。在众人的紧张期待中,手和筷子相撞了。
“啪”一声,筷子当场折为两截。老人老脸一红,发出了一声“咦”一道清蒙蒙的罩子突然出现在桌面上。
“青灵罩,是巫门的青灵罩啊。”一些有见识的人喊道。
“这下有好戏看了。”楼中的众人乐了。
林楠的右手仍不紧不慢地伸过去“嚓”那青灵罩仿佛纸扎的应声而破。林楠端起那茶壶,给老人斟了一杯茶。
老人脸色铁青“好,好,后生可畏。”说完整个人化为一团流光,瞬间即消。其实老人输得太冤,但输就是输,老人没脸皮见人,只好一走了之。
“流光飞遁。”琴诗书的脸色大变,虽然赢了这场比试,但他心情并不见佳。只是反复念道“流光飞遁,流光飞遁呀。”
铁大牛很高兴,毕竟林楠为他们挣了面子。
回到屋里,林楠问起什么是流光飞遁。一向笑嘻嘻的琴诗书面容一整,严肃地说:“流光飞遁是修真界最快的飞行术,真的瞬间千里,唯一能和它相媲美的是浮天阁的‘易地千里’。会流光飞遁的必然是巫门的顶尖高手。才出江湖,便惹上如此厉害的仇家,你叫我们以后怎么活?”
“不会吧,他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林楠说。
“修真界的人最重面子,我们当众扫他脸皮,他岂会干休?”
“怕啥,水来土掩,兵来将挡。”铁大牛发话了。
“只好如此了。”琴诗书忧心重重。
第二天,三人随商行赶往蓝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