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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了,为何她那时明明是处子之身,竟会大胆如斯,仿彿毫不在乎在他面前裸露雪嫩胴体。
男女之事对她而言太寻常。
她虽未亲身尝试,却日日观看“活春宫”练那个见鬼的秘术!莫不是她成长的环境便是如此,才造就出这等惊世骇俗的性情。
深吸口气,以为能稳住心神,但入鼻渗肺的尽是女子幽香,他反倒一阵晕眩。
混帐!
“既诱我主动寻你,那时你又何必弄晕我,一溜烟消失无踪?”
“你迷昏我,我刺晕你,很是公平呀!”不知是否察觉出自己对他的影响,花夺美有意无意地把脸儿仰得更高,软唇都快贴上他布满胡青的峻颚。“再有,那两个多月在周府伺候,我每见你一次就得跪一次,你不心疼我,我都心疼起自己个儿啦!让你费心思找得辛苦些,多少消磨我心里的怨气嘛”
“你!”她去潜藏在周府,难道还是他的错吗?雷萨朗压近,纠着黑眉要把她整个人嵌入墙面似的。
“别压、别压,要压坏我怀里的小陶瓮啊!”柔荑把东西捧高到胸前,护着。
闻言,他下意识垂首瞄去,发现小瓮里有只浑身红彤彤的四脚玩意儿,也不知是死是活,定在瓮底动也不动。
花夺美现宝一般,把小瓮蹭蹭蹭地从两人贴靠的胸前蹭到他颚下,娇声道:“瞧,这小膀蚧养得多漂亮!天天喂它朱砂,得喂足七斤才能有这般好看的红颜色,然后经过几道手续处理后,再把它磨成殷红粉末,便能取来为女子点‘守宫砂’了。”
“‘飞霞楼’中的女人还需要点什么‘守宫砂’?”多此一举!
雷萨朗忽又莫名恼怒,火气较前一波更强。
他的视线不禁落在女子的裸肩上,记忆中,那里原有一颗朱砂痣,但此际再看,那点殷红已然无踪。在与他交合后,他的体热和元精化进她血肉里,让她落了腿间与肩头上的红。
女人仍一副无害模样,皱了皱鼻,耸耸润肩道:“就是‘飞霞楼’里的女人,所以更要点‘守宫砂’。这可是一种提点呢!倘若年过双十还留着这点朱红,便说明了自个儿半点男女经验也没有,要被众家姐妹瞧不起的。”
五官组合过于严厉的男性黝脸黑过又黑,黑得印堂都冒黑气了,她还继续要说。
“今年我都已双十了,还好遇到阁下为我解围,要不,我这个楼主可糗大了,好没面子的!”
磨牙、咬牙的怪响再起,被当作“解围”之用的男人不明白为何身为堂堂男儿汉的自己会变得拖拖拉拉、迟迟不捏断她的颈子,还要听那张檀口吐出那些混帐字句?
是女人的颈项太美、肤触太柔滑,所以,他舍不得了吗?
可恶!他已分不清恼火的对象是她,抑或针对的其实是自己。
蓦然间,金辉湛动,划出一抹光。
还来这招?
同样的把戏他要是再着了道,干脆把头割下来任这个女人踢着玩算了!
金辉方从眼角一掠,雷萨朗的反应迅如疾雷。
他五指施力捺紧她咽喉,单手扣准她斜扬的一腕,那秀柔指间捻着不知从何处摸出的细金针,尖头处同样对准他前次被刺中的地方。
花夺美快要无法呼息,使劲儿挣扎着,再也顾不得怀里的陶瓮,那只小瓮“砰”一响,应声摔个粉碎。
她反击得也算快了,提膝上顶,攻男人最脆弱之处。
哪知雷萨朗已有预防,双膝陡拢,长腿反倒先夹住她的。
她要是肯乖乖就范就不是花夺美了!
未被制伏的手也探去抓扣他的粗喉,捻着芙蓉金针的手近不了他的身,她竟以暗器手法弹出金针。
雷萨朗大吃一惊,为痹篇金针,他头只得朝前倾低。
叩!
“唔”痛啊!花夺美的丽额被他好粗鲁地撞上一记,头晕目眩再加上颈部作疼,身子不禁往下滑落。
两人四脚交绊,又被那条银链子勾缠不休,竟双双跌落在栗木地板上。
花夺美趴伏在男人壮硕的身躯上,脸蛋抵在那片结实胸膛猛咳。喉间力道虽已撤掉,余劲仍灼着咽喉,咳得她满面通红。
雷萨朗一时间竟生出古怪的内疚感。
仔细想想,无论是域外女子或汉家姑娘,他从未对谁如此粗暴无礼,更遑论以身形上的优势压制对方,又或者以蛮力相向。
她让他连连破戒,两下轻易便惹得他大动肝火,虽说一切全是她自讨苦吃,然而动手过后,见她缩着肩剧咳不歇,那种“欺负弱小”的恶感仍是瞬时漫开,害他左胸绷绷的,喉头满不是滋味。
“你咳咳咳到底是、是帮我拍背顺气,还是咳咳想打死我了事?”被撞的额肯定肿出小包了啦!
晕晕的,花夺美拿脸蹭他,抡拳捶他壮胸好几下,眸底闪出泪花,因为手又给捶疼了。
闻言,雷萨朗巨掌陡顿,方意会到自个儿竟由她趴在身前,手劲不知节制地拍抚她的背心。
“谁教你又玩把戏?”微窘,他口气依然硬邦邦。
意思就是她自作孽、活该,是吗?“你扣我咽喉要掐不掐的,咳咳寻到机会,我当然先下手为强啊!”气不过,花夺美贴着男人壮躯朝前一蹭,趁他张口欲言时,俯下咳得嫣红轻布的脸容咬住那张好看略宽的嘴。
说咬也不是真咬,除第一下故意咬痛他外,全是又吮、又啃、又舔。
雷萨朗蹙眉低唔了声,似有若无地尝到血味,他左胸蹦跳加剧,血液奔流,唇舌随即反攻进逼,不让这个恶女“专美于前”
那一夜的种种越来越鲜明,粗蛮无比的对峙与交缠,此时的他似乎再次迷乱在莫名香气里,明是厌恶这种娇软过了分的气味,他两臂却顺遂欲念地搂紧怀中香躯。
不等等有什么极重要,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那是什么?
“你穿这模样很好,就单一件背心,胸膛微露,两只肌理分明的臂膀浑然有力,比在周府穿着软衫子时诱人太多啦”馨气一丝丝渗入他嘴里,他的舌被多情般地含缠。
究竟是他诱惑女人,抑是女人诱了他?
他几乎要想起那件要事了,几乎啊!
然而,当她的手缓缓解开他腰带、滑进他胯间,他的命被圈套在要命的柔荑中时,许多事已无法思索,所有的意念思绪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浪吞噬。
“雷萨朗大爷与我一块儿尝尝咱们‘飞霞楼’的秘术吧!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算有缘,我总要好好待你,教你也欢快”
那笑音揉娇,那只绵手不住变换花样地把玩不休,他气血窜腾,耳目剧热,再也无法按捺,猛地以恶虎扑羊之劲翻身压住放火的女人。
他的动作太野、太暴烈,力道太重、太强悍,他内心知晓的,却停不了,身下的女人不让他停。
他埋进她体内,跌入神秘而丰饶的水泽,栖息在水泽深处的女妖以长发将他浑身圈缚了,他往下坠、再下坠,每当稍有停顿或反撤,下一瞬又冲动地坠得更深,失魂丧魄。
当混乱渐渐平息,忘情的叫吼与吟哦变成略促的喘息,衣衫不整的男女仍紧黏在一块儿,尚未从对方的热躯里撤离,密贴着,不语,静嗅着残余在空气中的情欲气味。
在他俩激切如对战的欢合过程中,把几幕紫纱帘扯掉了,轻纱由顶端失去依附般直直坠落,一面接连一面,掩裹着栗木地板上两具灼灼身躯,宛若为他们搭出一个紫纱帐。
半晌,紫纱帐内,女子犹含媚情的嗓低柔一叹,逸出声音
“我去周府,为的是想亲近你。听好些人说了,有位打域外来的胡商大爷,带来好几骆驼的奇珍香料和香葯,其中一味绝珍‘龙迷香’更是众人趋之若鹜、求之不可得的宝贝儿”
白里透红的藕臂轻环男人粗颈,雪菱指尖揉着他微汗的鬈发,慵懒又说:“雷萨朗大爷都愿意把命根交到小女子手里了,何妨把阁下的‘龙迷香’也一并托付过来?咱‘飞霞楼’有这味奇葯相助,便如虎添翼,而该给你的好处,我也一样不少,定教大爷你欢心畅意,可好?”
沉溺在欲流里的男人背脊一震,意识顿时醒觉。
她去周府,为的是要亲近他那他寻到此,为的是要要
他忽地撑起上半身,突如其来的大动作教两人相连的秘处又掀惊涛,彼此都忍不住颤栗。
雷萨朗额筋明显,垂首抵着女子的额调息再调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稳下,扬眉,神峻的眼直视她幻化的瞳心。
“兰琦儿呢?你把她藏到何处?”
懊死!他竟然忘记这至关紧要之事,只顾着跟她胡天胡地地搅在一起!简直混帐!“你若敢伤兰琦儿一根毫发,我就”
“我没藏她。”面对男人的火气,她依然慵懒闲慢。
脚踝扣了链子有些不便,要不,她真想环紧他的腰,以裸足摩挲他的臀。
“我没藏着兰琦儿呀”她重申,似笑非笑的。“你的‘心头肉’就在这儿呢,你没瞧见吗?”
“说什么鬼”话突然堵在喉间,他似乎意识到古怪,脸色微变。
下一瞬,顾不得尚黏紧他不放的女体,他用力挥开覆住二人的几层紫纱,探出头,待瞧清后,脸色从微变顿成剧变。
紫纱帘落地,少掉层层的垂纱作区隔,香闺变得空敞许多,而临近天台的另一隅,兰琦儿正斜倚在垫着长枕的坐榻上!
她该是一直在那儿,在紫纱帘围出的小天地里,粉脸朝外,静而安详地浸润在天光里。
此时的她犹然动也不动,像尊白玉娃娃,即便周遭艳情勃发、淫欲浮荡,男人与女人交锋激战,她仍安宁无语。
暴瞠双目,脑中骤晕,雷萨朗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既怒又又尴尬至极啊!
混帐!
混帐、混帐、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