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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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女人。”
两个男人都无法置信地瞪着他。
他放下杯子,往后靠在饰有繐边的椅背上。“我和处理我在伦敦大部分事务的律师事务所联络,他们作了些调查之后给了我茱莉的名字,一切便顺理成章地开始进行了。”
好一阵子的沉默之后,多恩才说道:“第一天晚上我就在纳闷你是怎么发现她的,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告诉自己那是贝尔摩家的好运所致。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是付钱要人帮你找老婆。”伯爵瞪着他的杯子片刻。“效率十足,贝尔摩,但却没有人性。选新娘不是那么选的。”伯爵的脸愤怒地胀红起来。
“用你的头脑思考,不是心。”亚力平静地啜着他的酒。“人性与否我丝毫不在乎。我需要一个妻子,而这似乎是最简单的法子了。”
“幸好她还顺眼,”塞莫评论道。“你很可能会和贺蒂亚抱在一起的。”
扁是提到她的名字,理查已一副快生病的模样。
“我把她保留给多恩。”亚力说道,知道理查对那老跟在他屁股后头转的小妞有多感冒,藉此他也可一报方才在外面的一箭之仇。
塞莫接着他起的头咧嘴笑道:“对啊。似乎你每到一个地方,那姓贺的小妮子都在附近。”
“我可不会用“附近”这个辞。”多恩揉揉他的伤臂并皱起眉。
塞莫爆出一阵大笑,亚力眼中也闪着幽默的光芒,因为他们两人都出席了贺蒂亚从花园里的一棵树上“降落”在多恩和他的情妇卫若兰身上的那个耶诞舞会,那蠢丫头使伯爵的肩膀脱了臼。
多恩好不容易把话题转回茱莉小姐姣好的容貌上。
亚力放下酒杯。“美貌是我的要求之一。”
“其它还有什么要求吗?”多恩问道,一径盯着他的空杯。
“优秀的血统、良好的健康、温柔但又要有些个性都是一般男人的要求。”
“听来你倒像是在买马。”多恩又倒了一杯酒给自己。
“我向来就认为英国式的追求习俗与马匹交易相差无多,,只不过时间久些也迂回些。”亚力回想着在追求茱莉的期间所参加的那些社交场合与公园里的骑马,在他看来那只不过是向好事的上流社会宣布一个人的计划之无聊事罢了。“少女初入社交界的舞会与新市的拍卖会有何不同?每一季都会有新“牝马”展示在可能的“买主”面前,你只需看准了就买下来骑。”多恩被他的酒呛咳起来,塞莫大笑。
“你检查过她的牙齿吗?”多恩问道。
“有啊,她的肩胛和脚踝也检查过了。”亚力说道,表情平板地拿起一副牌开始俐落地洗牌,多恩与塞莫一径笑个不停。
一个小时后,一名仆役端着放置一张上好便条纸的银盘出现。多恩洗牌时,亚力打开蜡封上有茱莉姓名缩写的字条读着:
亲爱的亚力:
我原以为自己做得到,但我不能。我原以为我能过没有爱的生活,因为基本上你是个好人。我原以为我能拿快乐来交换头衔,也以为自己实际得足以选择财富而非幸福。
但我不能。
我终于明白自已绝无法忍受成为贝尔摩公爵夫人无趣的生活,因为你纵或是个可供我一切的好人,却也是个没有生命活力的人,亚力。
你平淡如水,只做那些身为贝尔摩公爵该做的事,贝尔摩的声名对你永远是摆在第一位而且最重要的。但我要的更多,亚力。
我渴望爱,而且找到了它。虽然他只是个次子和军人,但他爱我。在你看这封信时,我已经嫁给那个给我我想要的一切的男人了。
遣憾的茱莉
亚力缓慢而精确地将字条撕成碎片并丢回银盘上。他注视他好友片刻,心不在焉地摸着他的外套口袋又突然停止,彷佛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似的,然后缓缓伸手轻抚酒杯杯脚。他对仆役说道:“没有回复。”
他举杯啜口酒,彷佛那字条根本无关紧要,然后拿起他的牌,蓝眼较平常瞇起,下巴也显得紧绷了些。
他一语不发地玩了那一局和接下来三局。轮到塞莫发牌时,亚力召人要了纸笔,迅速写好后蜡封起来并盖上他的戒指图章,然后指示那人把字条送到报社。
他的朋友全都好奇地望着他。
亚力靠向椅背,两手成尖塔状地合起。“看来那匹小雌马比我所想的还有个性,她跑了,我的婚约也吹了。”
“我就知道!”塞莫一拳击向桌面。“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那老太婆说的全是真的。”
“为什么呢?”多恩脸上再没有一丝讽刺,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的表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女性的冲动罢了。”他没再说下去,但他的两个朋友都还继续在等着、看着。贝尔摩公爵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洗牌。”接下来一个小时亚力有技巧而且不留情地赢了每一回合。
“我玩够了。”多恩丢下他手中那副毫无价值的牌,塞莫也跟着放下,并妒羡地盯着亚力面前那整整十五叠的筹码。“现在要上哪儿去?”多恩问道。
塞莫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警告似地俯向亚力。“还记得老太婆说的话吗?她说你会娶你碰到的下个女孩。”
“正好,我们何不去拜访一下贺蒂亚,贝尔摩?你可以救我免于更重大的伤害。”
“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塞莫忿忿然说道。
“当然不是,他是贝尔摩公爵,从不拿任何事开玩笑的。”
亚力忽地站起来。“我要走了,你们俩来不来?”
“到哪儿去?”两人齐声问道,然后跟着他下楼穿上外套。
“到我的狩猎小屋去。”亚力戴上手套。“我需要射些东西。”
多恩跟着他穿越前厅,一面对子爵说道:“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到格拉索去,他的狩猎小屋方圆五十哩内根本没有任何女人。”
“记得那老太婆说的话吗?”塞莫有点困难地试着赶上。“我敢打赌他上那儿正是因为那里没有任何女人。他不知道命运是不能改变的吗?”
他们跟着贝尔摩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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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用力踩一张着火的纸。“噢,老天“西宝”瞧瞧我做了什么!”她弯身用两只手指捻起那张烧黑的纸。它还在冒烟,而且右下截已经烧掉了。“噢,我的天”她盯着那张烧黑的纸,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西宝”抬起牠搁在黑爪上的头瞇眼看看她又看看那张纸。
她把纸丢到桌上,挫败地叹口气坐下来,自厌地摇摇头。“我又来了。”
认命地叹口气“西宝”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穿过桌面,接着爬上她肩头蜷在她颈间,然后用爪子去拨她落在下颚旁边的棕色发丝。
“现在我该怎么办?”她彷佛期待牠回答似地望着牠,结果牠停止玩她的头发,下巴靠在她肩上便开始打呼起来了。“原来你也没有答案。”她一面搔牠的颈子一面瞪着那张纸。幸好几小时前她姑妈已离去喜儿终于说服她去接任北美的职位而不是留下来继续扮演她侄女的保母。她已经二十一岁,早就可以独立了,而且那张纸确实有助于集中精神,她已经学会使好几种有效的咒语了。
泵妈临走前还监督她抄下会送她到色雷去的咒文,并警告她旅行咒语需要特别专心一志,还列了一大串技术上的注意事项给她。
在弹两下手指的工夫间,她已穿好了柳绿色的羊毛旅行装、长外套和半统皮靴,手上拿着一顶森林绿的遮阳帽。她姑妈赞许地笑着与喜儿吻别后,便在一阵闪闪发亮的金色烟雾中消失了。
然后喜儿的麻烦便开始了。为了看清楚些,她把写着旅行咒语的纸靠烛火太近了些,结果下一刻它就着火了,烧去了她旅行咒语的一部分。
“我想我还能看懂一些,让我瞧瞧”她抚平桌上那张纸,瞇眼看着上面的字。“雪去,速度留意,门唉这最后一行我就是看不出所以然,它似乎是与钟或是铃有关系?”
她只得用猜的了。她拿起帽子戴上并系好帽带,轻拍一下仍绕在她颈间的“西宝”拿起那张纸最后环顾一次十五年来一直是她的家的塔楼房间,她开始读着咒文:
噢,隐藏白天的黑夜啊,请听我诉说。
我穿著旅行装,因为我要远行到色雷。
所以请留神听我的召唤,当时刻一到,教堂钟声响起时,就请送我出门吧。
然后,让钟声继续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