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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足地一笑,霍地,他在她手中看到代表他们初相遇的那只表呵呵,整晚她一定都在想他,才会拿这只表出来看,连睡觉都紧握著。
轻轻地拨开她的手指,想把表拿出来,让她好睡一些,却反倒把她惊醒。
“我回来了。你看起来很累,是不是想我想了一夜没睡?”疲惫的俊脸,为报答她的思念,努力牵起一抹笑容。“说真的,我也很想你。”
再度把她搂进怀中,闭上眼,她的身体温度将他一整夜的思念融化,他好想就这么搂著她,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但理智渐渐升高的她,却如惊弓之鸟一般,逃离他的怀抱,急速起身,站定在床边,怒瞪著他。
她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他早知道,她外表虽然柔弱,但骨子可硬了,脾气更是拗
必于他没事先告诉她卖身契的事,他若多延一天没向她解释,她可能会多恨透他十天半个月。
可是,他现在真的好累。
“你发现卖身契,并拿走它了,对不对?”他躺在床上,逸出苦笑,试图拉她的手。
曲映红跳离他更远,她没想到他这么坦白。
“我妹妹映兰呢?”她激动地问。
“很抱歉,我还在找,但是,你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你!?除非你马上把映兰带到我面前”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截断她的话,重申道:
“我知道你很担心她们,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妹妹和你大姐,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需要吗?”她冷冷地问。
到这个节骨眼,他还在骗她,她原本还冀望他会和她坦白一切,或许她会会会有一丝想原谅他的念头。
纵使她一心想报仇,但心头上,对他的爱早生根发芽,她舍不得拔掉已经生根发芽的爱苗。
但他,却一脚把那株爱苗给踩平。
“当然需要。”
“要不要我来告诉你,我大姐人在哪里?”睨望着他,她的眼眸里有几分恨意,就有几分情伤。
她爱他,却不得不恨他;她恨他,却又抹不去爱他的事实。
她对他的恨和爱,在天秤的两端,不分轩轾地对峙著。
“你知道你大姐人在哪里?”闻言,他快速坐起身。“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既然你知道她人在哪里,我马上带人去把她带来和你团聚。”
见他还跟她装糊涂,她又气又伤心,两道细眉揽成一个伤心的结,一双泛红的水眸,冷恨恨地睨视著他。
“怎么了?你你别哭,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到底。”
下了床,他想抱她,好好安慰她,她却如刺猬一般,不让他靠近,还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无预警之下,他整个人跌坐回床上。
“映红,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谈谈?”无奈地叹了一声,他举手作投降状。“没错,我隐瞒了你卖身契的事,那是因为我想”
“你想骗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眼眶濡湿,豆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唇忍著不让它流下来,但一对上他的眼,痛彻心扉,两行泪水刷地狂流。“拓拔野,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你是个撒旦”
“好好好,我是恶魔、我是个撒旦,我向你认错,好不好?”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她的指控,他一律概括承受。
他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原本是想等找到她的两个姐妹,再告诉她他拿到她们的卖身契。
本是一番好意,却换来她的误解。
“你告诉我,你大姐人在哪里,我现在马上去把她带来你面前。”
尽管一夜没睡,累到无力,但为了安抚她,要他现在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辞。
“她就在你大哥家!”曲映红咆哮地吼。“我大哥家?”拓拔野皱起了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你大姐在我大哥家?你有看到?”
为了收复父亲当年的大业,他们三兄弟分散多年,一见面,谈的都是大事,显少提及各自的私生活,大哥身边有没有女人,他并不是很清楚。
“你确定你有看到你大姐在我大哥家?”求证地再问她一遍。
“你以为我会傻傻地、永远都不知道你们的诡计,或者以为我会不追究这一切?”
“好,ok,要不要追究先别谈,如果你确定在我大哥家看过你大姐,我现在马上带你去找人。”
他拉起她的手,准备去找人,她却用力甩开他,发狂似地推开他,并从枕头下拿出预藏的利刀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哭红著双眼,把刀子对准他。
“映红,你把刀给我。”察觉她眼里的愤恨,浓眉蹙起。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不会”紧握著刀子的双手,微微颤抖。
泪水模糊视线,她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明明他就在她眼前,可是她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隔了一个天空那么样的大。
“你以为你大哥把我大姐软禁,我就会乖乖听你的不,不会的,我从来就不是个乖小孩。”
眨掉泪水,赫然发现他的脸近在咫尺,低头一看,他的手握住她的,试图想拿走她手上的刀。
急忙往后退一步,手跟著往后缩,就怕他抢走她唯一能对付他的武器,熟料,这一抽离,他的虎口被划了一刀,鲜血泪汩流出
见到他受伤,她吓愣住,下意识地想看看他的伤,霍地想起自己此刻和他正对峙著,细眉微攒,她不该在这时候心软、不该在这时候还对他心存半点关心。
“映红,坐下来,我们真的需要谈谈。”
手上流的血,比不上她的一滴泪,他想知道,自己究竟哪里错了,会让她如此气愤伤心。
“没什么好谈的,卖身契就是你的罪证,我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闭上眼,脑里涨满愤恨仇怨,她握紧刀子,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往前冲去
她听到他闷吭了一声,往后退,床边小桌上的闹钟被撞落,旋即房门口传来菲佣阿妮过度惊吓的尖叫声。
“joanna小姐,你你为什么要杀老板!?啊救命啊,老板老板救命啊”时间,静止了。
被撞落的闹钟,摔坏了,钟面上显示的时间,停在六点六分六秒
凄凄冷冷的夜里,曲映红蜷缩著,窝在一处偏僻的铁皮屋内,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不知道自己窝在这里多久了。
脑内残存的是阿妮的尖叫声,之后的事,全都一片空白,她只知道自己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跑不动,直到发现这地方
山上的夜,很冷,更冷的是她的心
她杀了他?她真的杀了他?
直到下手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杀他,一点都不想伤害他,即使她恨透他、即使他害得她们姐妹分散、即使他曾经想卖了她们
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吗?
如果她不去计较,他们三兄弟和她们三姐妹,是不是可以和平相处?抛开过去的仇怨,是不是可以换来幸福的未来?
泵姑说得对,她的脾气古怪又固执,像她爸爸,明明长得一副水人儿的模样,拗脾气却令人头痛。
为什么她这么沉不住气?为什么她不能像大姐一样学著忍气吞声?万一他死了,只会害了她大姐和小妹为她背罪。
他,死了吗?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闪躲,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刀桶进他的胸腔
扪心自问,他对她非常、非常地好,她在他那里,度过了这一辈子从未有过的公主般的幸福
不,她不要他死,他是她要爱一辈子的男人,她不要他死
全身发抖著,眼泪禁不住地泛流。
“野,你你不要死”
她要回去看他,想要知道他有没有平安活下来。
吃力地想站起,颤巍巍的身子却使不出半点力,手扶著身旁的杂物堆想藉力起身,未料,手一滑,整个人跌趴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眼皮无力地垂合,人便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