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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盟的总盟主叫做拓拔寿
如果她记的没错的话,拓拔野的大哥,似乎也叫做拓拔寿是巧合吧!?
“joanna小姐,你怎么了?那个男人是谁?”推著购物车的菲佣阿妮,盯著发愣的曲映红直看。
“嗄!?没没有,我我不认识他。”
“joanna小姐,你东西买好了没,我菜买好了,可不可以回家了?”
“我我不想买东西了,我们回去吧!”
满心震撼的曲映红,脑内一片空白,毫无意识地跟著阿妮走,尽管她一直说服自己那个什么天地盟总盟主,绝对不可能是拓拔野的大哥,但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有一股不详的预兆?
曲映红从大卖场回来,拓拔野和威廉早已回到家,她本想问他,那个天地盟的总盟主是不是他大哥,经过书房时,从半掩的房门听见拓拔野正在和他大哥通电话。
“是啊,天地盟本来就是我们拓拔家的,当然得由我们三兄弟来掌管,但你是老大,总盟主当然是你”听到拓拔野低沉的嗓音和笑声,曲映红只觉胃部一阵痉挛。
她万万料想不到,他的大哥真的是天地盟的总盟主!
“我掌管地盟当然没问题”
从书房传出来的话语,宛若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她脑内一片空白
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急忙想跑定,但脚步太慢,被甫上楼来的威廉叫住。
“joanna小姐”
威廉以狐疑的目光审视她的同时,人在书房内的拓拔野,挂上电话走出来。
“映joanna。”
险些说出她的名字,拓拔野急忙改口。
他不是不信威廉,只是他希望能保护她,保护到最谨慎的地步,少一个人知道她的中文名字,或许就能少一分危险。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走到她面前,他的大手轻轻地抚摩她无血色的脸。“你去哪里了?”
曲映红惊吓地跳开。
“我我和阿妮一起去大卖场。”
“你是不是太累了?”
讶异她反应过度,以为是逛一趟大卖场令她体力透支的缘故,他正想扶她回房休息,身后的威廉却唤住他
“少爷”
威廉进一步来到他身边,神情严肃,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
威廉说完后,拓拔野的俊脸上,异于平日迷人笑脸,透露出肃杀之气。“无论他人在哪里,都要把他揪出来。”
“是。”威廉转身。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临去前,拓拔野看她一眼,肃杀之气眨眼问消弭于无形,那张俊脸上又重现平日潇洒的笑容。
“joanna,你还好吧?要不要我请医生过来一趟?”
面对他的笑容、他的关心,她无言地摇摇头。
“那,你最好回房里躺下休息。”他想亲吻她,但怕她太累会莫名抗拒他,所以作罢。“我可能会晚一点才回来,如果真的不舒服,打电话给我。”
看他一眼,她机械似地点点头。
见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她整个人瘫软跌坐在长廊上,脸色如他所言,苍白吓人。
低眼,目光失了焦距,视线落在地毯上的某一点,脑内一片混沌。
他大哥是天地盟的总盟主,而他是地盟的掌管者那代表,要把她们三姐妹卖掉的人,就是他们兄弟?
表哥说,不要让地盟的人找到她那,姑丈欠债的赌场,就是地盟所掌管的
他,竟然就是要卖掉她的人
站不起身,跌坐在原地的她,吓得浑身直发抖。
原来,她一直没有逃离开过恶魔的手掌心,他压根就是一个撒旦,一个让她跌入恶魔漩涡,抽不出身的魔鬼撒旦!
在菲佣的扶持下,曲映红回到房里休息,并坚决反对让菲佣打电话通知拓拔野回来看她。
打开抽屉,拿出一只表,他曾告诉她,这只表是当初他和表哥的车擦撞,他因闪车撞到路肩的护栏,表盖因而裂了,时间也停止。
他还说,为了纪念他和她相识的那一刻,他要保留这只表,不修复它。
愣愣地看着表面上静止的时间,六点六分六秒666西洋的恶魔日,一阵寒意从她脚底窜上,他是撒旦的化身,当初看到这只表,她就应该知道!
一定是姑姑在天上有灵,冥冥之中警告她的,只怪她粗心,一开始没有察觉到。
愣坐在床上,一个钟头、二个钟头天渐渐黑了,她的思绪一直在转,努力地拼凑她所得到的讯息。
月光洒进窗口,映现在她脸上,黑暗的房间透进一丝光亮,脑内灵光一现,她终于弄懂一切了
她们三姐妹被姑丈卖给地盟的赌场,原本他们要把她卖掉,结果表哥救出她,他一路追赶,表哥一定不知道他就是地盟的头头,当他试图追撞表哥的车,要表哥停下车来把人交回,表哥却误以为他是陌生人,秉著只要不落入地盟手里,到哪里都好的赌徒心态,大意地把她丢给了他
殊不知,绕了一大圈,她又回到恶魔窝。
他没有把她卖掉,留下她,也许是觊觎她的美色,想把她占为已有
这样一想,那个在拓拔寿别墅里的女子,一定是她大姐映雪他们是三兄弟,会不会映兰就在他三弟那里?
愈想愈确定,愈想愈愤慨,他们这些人口贩子,太令人发指了!
他还欺骗她,装作不知情,不知道她的身世、不知道她的遭遇可,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原来,他对她的好都是伪装的,以为这样子等到她知情后,就会心软不追究?
不,她绝不会心软,也绝对会追究!
如果不是他们,她们三姐妹不会悲惨地分离,要是他们没有看上她们三姐妹,会不会她们早就被送往其他的国家,一辈子回不了台湾、姐妹一辈子都无缘再见面
气极,她浑身发抖,愤怒之余,还带点害怕。
想到什么似地,猛地望向窗外
她该不该趁他不在,赶紧逃离这个恶魔窝?
紧咬著唇,跳下床,还没走到门边,她立即顿住想逃离的脚步。
不,她不能走,她一走,她们三姐妹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即使她和表哥联手,也伤不了他们一根寒毛。
唯有留下来,继续装作不知情,再想办法救出大姐、找出映兰还要报仇对,她绝不会放过他们,她要报仇她要杀了他
杀了他!?
脑内突然闪过这个强烈的复仇念头,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
她是他的枕边人,只要她装不知情,他没有提防心,她随时有机会杀他可是可是
踉跄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愤怒的情绪暂时从肩上卸下,她失魂地想着他对她的好,她依赖他、深爱他,眷恋著他
他是她一辈子唯一想爱的男人,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全心全意地爱著他,想爱他爱到天荒地老之际,才让她知道这残酷的事实!?
一股泪意呛红了眼,无力地往后躺下,躺在残留著他独特男性气息的枕头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的流下。
轻嗅著枕头上属于他的气味,哭累的她,缓缓地闭上眼,她好想睡一觉,也许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待梦醒了,他还是她最深爱的男人,不是恶魔、不是撒旦,不是她该恨的人、不是当初想把她们三姐妹卖掉的人
合上眼,带著逃避的心情,飞入梦乡,飞入有他的温柔深情当后盾的甜蜜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