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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稍稍冷静了下来,他红著眼在诊疗室门边的椅子坐下,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呆呆的盯著巩羿宸的一举一动。
“过来帮我扶著它。”巩羿宸终于开口了,要花军苹帮点忙。
花军苹赶忙过去帮忙固定小痹,然后看着巩羿宸从葯品柜中拿出麻醉剂及针筒,还有一些治疗时要使用的用品。
“伤口很大吗?”看样子是要缝针了,她好生不舍。
“前肢骨折,耳后约十公分长的撕裂伤。”他没有讲得很清楚,但已经点明狗儿的伤势。“擦伤的部分等会儿会帮它搽葯,我先处理撕裂伤的部分。”
男孩紧盯著巩羿宸的一举一动,一个小时后,终于处理好狗儿的伤口,包括固定它的骨折部分。
“回去后伤口不能碰到水,尽量让它休息。”巩羿宸拿下医生手套,仔细的交代男孩注意事项。“明天带它来换葯,止痛葯要用针筒喂食,等等小姐会连针筒一起给你。”
男孩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待他和男孩结束交谈,正欲唤花军苹拿止痛葯及针筒给男孩,却发现她背对自己面向墙壁,对他和男孩的对话完全没有反应。
“小苹?”他轻唤,霍地发现她的肩部微微抖动:他沉吟了声,对男孩交代道:“你先到外面等一下,小姐等等就拿葯给你。”
“好。”男孩小心翼翼的把刚处理好伤势的爱狗抱出诊疗室,并礼貌的关上门。
碑羿宸蹙著眉,迟疑两秒才上前轻拍她的肩。“小苹,怎么了?”
“我我不懂,为什么有人可以、可以这么残忍”她摇著头,依然背对著他,却不难察觉她已哭得惨兮兮,所以肩膀才会控制不住的颤抖。“至少那个人、应该帮他带小痹、送医”
他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不属于那种做错事又不知道弥补的人。“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再怎么不认同那个人的做法,我们还是不能改变什么。”
“可是可是小痹、真的好可怜”她还是不肯回头,连声音都变得破碎。
“小苹,这里是动物医院,任何时间都可能有受伤的宠物被送进来。”他闭了闭眼,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易感的心。“难不成每次有受伤的宠物进来治疗,你就要像现在这样再哭一次?”
“谁告诉你我在哭?!”她握紧拳头低吼。“好好好,你没哭,这自粕以了吧?”闭了闭眼,体贴的顺著她的话回答,但他的心情无可避免的跟著沈郁了起来。
“呜”花军苹终于忍不住转身了,一转身便紧紧抓著他的衣领,低声啜泣。“我也不想哭不想哭啊”碑羿宸缓缓举起手,想拍抚她的背却又停顿在离她背脊一公分处
这样会不会又轻薄了她?唉~~
“我明明、很讨厌动物的,最最最讨厌了!”她边哭边把眼泪鼻涕全往他衣服上擦,也管不了这样到底有多不卫生。
“好,我知道你最讨厌动物了,嗯?”见她哭得这般伤心,他叹气复叹息,掌心终究难掩心疼的抚上她的背,轻轻拍抚。
再没见过比她还倔强却又心软的女人了,明明难过得要死,还要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宠物,还真是委屈她了。
“真的,讨厌”
“嗯。”张晓玥晃过诊疗室外的玻璃墙,倒了杯水后走回柜台区,将水杯递给还在等待的男孩,嘴角忍不住噙著满意的浅笑。
花军苹这女人很ㄍ一ㄥ喔,都跟巩医生抱在一起了,还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好在她张晓玥也不是被唬大的,早就看破军苹的手脚。
如果巩医生可以追到军苹,那可真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她在这家动物医院里工作已经两年多了,从没见过巩医生跟任何女人有过牵扯,虽然有不少“肖想”他男色的女饲主上门,但巩医生完全不为所动。
她觉得这样的男人著实太过寂寞,所以当前一位柜台小姐因待产而离职,接著开朗的军苹加入,成为医院的成员之一,她就极看好这两人的发展。
而照目前的发展情势看来,他们让她失望的可能性不高。
等久了,总有一天会等到开花结果,她要擦亮眼,期待那天快快来临!
临下班之际,花军苹即便在哭泣后已过了好几个小时的现在,她的眼依然红肿,拿起包包后,发现巩羿宸已然站在大门边等她。
忘了从哪天开始好像是台风来临的前一天,又好像是她冒著台风到医院喂食小狈的那天,送她回家似乎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每到下班时间,他一定会站在门边等她,等她收拾好后,安稳的将她送到家,今天也是一样。
“你大可不必天天送我。”拿起包包,她重复著每天必定上演的戏码,抗拒他送自己回家。
“别跟我争这个,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去,我不放心。”或许一开始只是保护妹妹的心态,但他心里明白口,这个心态已然变质。
“我不是小女生了,我懂得怎样保护我自己。”她噘起唇,像个倔强的孩子。
碑羿宸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凝著她红肿的眼,他懊恼的咕哝了句:“你这样回去,军麟一定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她忍不住发噱。“拜托,我哥不说我不欺负你就不错了,哪可能相信你会欺负我?”
“你的意思是,你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他试著用轻松的口吻打趣道,藉以化解她低潮的情绪。
扁看她的眼,他就知道下午那件事带给她很大的冲击,但现实就是如此,动物医院从事的不只是为猫狗美容、打预防针等工作,重点还是在于诊疗,他得尽快让她适应这个事实才行。
“说得好像我很鸭霸似的”换她大小姐不高兴了,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的脚步,关好门后随他走进电梯,来到地下室的停车场。
“你说的喔,我可是什么都没讲。”帮她开了车门,让她坐上车,他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哼!”她轻哼,揉揉疲累的眼;哭泣真是件伤神的蠢事,害她一整个晚上眼睛都很干涩。
她知道自己过于感情用事,但看到那幕场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液。
唉~~她怎么就是学不乖?以为自己武装得够坚强,谁知道才头一回遇上被车撞伤的宠物,她就哭得这么惨!她实在没自信能不能好好掌控未来的工作。
“累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将车驶离停车场,他盯著前方车道说著。
不用他提醒,花军苹已经很主动的闭上眼假寐。“司机先生,麻烦看到洞要闪,别打搅我睡觉。”她甚至顽皮的叮嘱道。
碑羿宸翻了下白眼,嘴角却泛起浅浅的笑意。
或许是太放心他的驾车技术,也或许是行进间的车像极了安稳的摇篮,她很快就沉入梦乡,直到抵达家门口了都不自觉。
“小苹”将车停好,转头发现她已然酣睡的容颜,他不禁看得痴了。
她累坏了吧?瞧她睡得这么沈、这么毫无防备,他竟不知该责怪她太放心他的存在,还是该欣喜这算是她信任自己的表现?
浅叹一口,他下了车后打开她身边的车门,小心翼翼的抱她下车。
虽然对她的感情来得太快且太莫名其妙,但经过几个小时的思索,他竟全然找不到说服自己放弃的理由。
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该发生的再怎么逃都会发生,他不想逃躲,只因对象是她。
抱著她上了楼,才正准备按门铃之际,大门便神奇的自动敞开,让他微微一愣。
“羿宸?”探出头的是大哥花军麟,脸上的讶异显得有点造作。“小妹怎么了?怎么是你送她回来?”
“嘘~~她只是睡著了。”敏感的察觉花军麟分明是在等他,他不由得微蹙眉心。“你是刻意等我的吧?”
“我、什么话?我又不知道你会送小妹回来。”侧过身让巩羿宸进屋,花军麟变成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虫,引导他将花军苹抱回她的房间。
“喂,你那里的工作这么累人喔?小妹怎么会累到睡著?”走出小妹的房间,花军麟再开口还是疑问句。
“她哭累了。”简单的将下午发生的事交代一遍,巩羿宸狐疑的眯起眼。“你真的不是在门口堵我的?”
“嗯?”花军麟顿了下,举起手掌做出发誓状。“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会送我妹回来。”
不知道才怪!军铭不晓得在他耳边唠叨了几回,说小妹都是由巩羿宸送回家的,要他找个时间关心一下,所以他今天才会刻意在家里等他,没想到心急露了馅,他还没按门铃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开了门,失策!失策啊!
“无所谓,反正我正好有事找你谈。”巩羿宸耸耸肩,兀自走向客厅的沙发入座。
花军麟额上冒出三条黑线,霎时竟觉得自己才是被堵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