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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
远虹建设的工地发生意外,鹰架倒塌,造成严重的死伤各台电视新闻沸沸扬扬的报导著,从事发时段便开始重复播送。
叶朋萱今日上的是正常班,回到家后,她习惯先梳洗,全都整理完毕才是休息时间。
悠哉的提著返家途中买来的握寿司,冲了杯香片,她来到客厅,盘腿坐上沙发,嘴里塞进一粒握寿司,接著打开电视遥控点选节目,一台一台的转著。
当她转到新闻台时,手里动作暂停,心想整天上班,好歹也看看新闻,免得和社会脱节。
捧著纸盒,她身子倚向椅背,一边吃著,一边观看报导,不料竟听见远虹建设发生意外的报导,还造成两人死亡,四人重伤,五人轻伤。
“天啊!这么严重?”她惊讶的坐直身子,忍不住低呼出声,搁下手中纸盒,瞠眼看仔细。
孟祖铭是工程部经理,发生这种事,一定有一大堆问题要处理,也会更加忙得不可开交了吧?
叶朋萱还想看得更清楚,因此这台播完这则新闻,她便又转到其他新闻台寻找,不一会儿,终于又等到另一台播报这件意外的新闻,而且还更详细的取得了死伤者的名单。
一开始,她专注听著主播的播报,并没有留意在萤幕一角的死伤名单,到后来了解了情况,才分神瞧向名单。
这一瞧可不得了,竟让她看见震惊惶恐的名字孟祖铭。
“怎么会这样”看着爱人的名字前面标注著重伤二字,她脑中有一瞬是空白的。
真的是祖铭吗?有没有可能是同名同姓?
不要猜,不要自己吓自己,她可以打电话确认。她横向沙发另一头,拿起电话筒,急急忙忙的按了一串号码。
“又不通!”秀眉蹙起,焦虑低喃。
虽然孟祖铭的手机接不通已经不稀奇,但在此时此刻,没有回应的号码让她的心益发惶恐。
难道是真的发生意外了,所以手机才会打不通?
还是她直接打电话到他公司去问?但是祖铭不喜欢她打电话到公司去找他啊!
怎么办?
她真的很担心,如果不问个究竟,怕是什么事都做不了,连觉都不用睡了!
对了!差点就忘了孟震笙,她可以问他,他的手机向来每拨必通的。
叶朋萱马上再拨另一组还颇熟悉的号码,不过这回不同以往,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震笙,我是朋萱。”她下意识的握紧了话筒,马上表明身分。
“我知道,有什么事吗?”孟震笙压低了嗓音。
不知是不是神经敏感,她觉得他今天的语调似乎有些凝重,不像以前接到她电话时那般轻快。
“我现在看到新闻,说你们的工地出了意外,那个伤亡名单里是不是有祖铭?”她急切地问,彼端却陷入短暂的沉默,令她的心也随之吊上半天高。“怎么不出声?你说话啊!祖铭是不是也受伤了?”
在得知祖铭发生意外后,他不禁也想到朋萱,本打算等情况稳定后,再抽时间打电话告诉她,但她却早一步先打来了,他一时还没斟酌好该怎么跟她说。
未几,孟震笙才缓缓开口。
“朋萱,你先答鹰我不要慌,不要太紧张。”他要她先做心理准备。
“好,你快说。”她连忙作了个深呼吸。
“我现在就在市立医院帮忙处理这件事,祖铭的确在伤亡名单中,经过急救,目前已经送进加护病房。”他说明著情况。
“加护病房?”她诧异得倒抽口气,恍惚的轻声重复,随即反应过来,再问:“那现在伤势稳定了没?”
“他最严重的伤在头部,颅内出血”他保守的说著。“昏迷指数只有三,情况不太乐观。”
其实祖铭还有肋骨断裂刺进肺部的状况,是四名重伤者中伤势最为严重的,不过比起当场身亡的另外两位,他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握紧话筒以防掉落,惊骇已让她说不出话来,胸口的心脏像在打鼓,一声强过一声,一下痛过一下。
“喂?朋萱,你有在听吗?喂?出声啊,你还好吗?”没听见她的反应,孟震笙加大声量问。
“这、这么严重,怎么办?”她努力维持镇定,但颤抖的嗓音泄漏了她恐慌无助的心情。
“现在只能任天由命了。”他无奈地说。
这消极的四个字,逼出了一直悬在叶朋萱眼眶中的泪水,无法自抑的逸出啜泣声。
“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他昨天才跟我见过面的呀”
无须亲眼见到她的泪颜,仅是听著她断断续续的抽噎,就仿佛有把利刃,一下下割划著孟震笙心坎。
“你别哭,别难过,不要净往坏处想,情况说不定会好转的。”他轻声安慰著她,对担忧煎熬的心情感同身受。
“是吗?会好转吗?”她像逮著了一丝希望似的急问。
她的反应大得令孟震笙不敢再给她太多希望,以免情况不如人意时,受到的打击更大。
“我会跟你保持联络,让你知道祖铭的状况,好吗?”他持续以沈缓的嗓音稳定她的情绪。
“好,我手机会二十四小时开机。”她在这端猛点头。
这时,孟震笙瞧见婶婶也就是孟祖铭的母亲周德珠风尘仆仆的赶来,他只好匆匆与叶朋萱结束通话。“那就先这样,我还有其他事,再见。”
她怔忡茫然的将话筒挂上,难以想像向来意气风发的孟祖铭,伤重虚弱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是作梦吗?如果是,那肯定是个最可怕的恶梦!
颅内出血、昏迷指数三听起来就很严重啊!
难道她只能待在家里,被动的苦等震笙的联络吗?
霍地,她想起他说人就在市立医院与其继续在家里提心吊胆、胡思乱想,不如去一趟医院,探视祖铭。
市立医院,加护病房外。
“婶婶,你别急,加护病房的探视时间就快到了。”孟震笙安抚著不断吵著要进病房探视的婶婶,眼角不经意瞥见一抹身影朝他们走近。
他抬头定睛一看,愕然的发现来者竟是朱丽儿。
她来做什么?!
祖铭不是已经早在两个多月前和她分手了吗?
“伯母祖铭他很严重吗?”朱丽儿在周德珠右侧的座椅坐下,一把握住她的手,神情万分忧虑,泪水在她的脸上肆流蜿蜒。
周德珠看见一心认定的准媳妇,忍不住悲从中来,拥著她放声大哭。“丽儿啊!祖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怎么办哪?”
“伯母,祖铭身体很健康,一定会好起来的”即使害怕得不得了,朱丽儿仍强自镇定的安抚长辈。
坐在周德珠左侧的孟震笙缓缓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她们俩似乎仍相当熟稔的互动。
是哪里出错了?祖铭向家里隐瞒了和朱丽儿分手的事吗?否则婶婶为什么还对朱丽儿这么亲密?
也或许,纯粹是朱丽儿有情有义,即使是已经分手,但毕竟存有情分,所以一听到发生事情就赶来了?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他不能有事,他一定要好起来,不然教我怎么活下去?”周德珠哭得嗓音都变得沙哑了,整张脸胀红得让人担心是否会造成脑溢血。
“祖铭不会有事的,他他还要看他孩子出世啊!”语落,一直隐忍的朱丽儿也崩溃得泣不成声了。
周德珠和孟震笙都被这个炸弹给炸得张口结舌,愕视著她。
“孩、孩子?你说你有了祖铭的孩子?”周德珠震惊得忘了哭,上下打量著有孕的朱丽儿。
朱丽儿微拭泪,哽咽地说:“对,我今天早上才去妇产科验孕,医生说已经五周了。”
“天哪!太好了,待会儿探视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他,祖铭听了高兴,求生意志就会更强烈的!”周德珠悲喜交加,脸上又是笑又是泪。
“嗯。”朱丽儿重重点头,两个女人再度相拥而泣。
可站在一旁的孟震笙,却拉不起沉重的嘴角,目光忧郁的看着她们。
五周身孕,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祖铭在告诉他已经与朱丽儿分手之后,仍继续和朱丽儿往来!
代表他根本在唬瞬他,他根本没有做选择,仍旧脚踏两条船!
泵且先不论祖铭的伤,朱丽儿怀孕的事实注定叶朋萱要被抛弃,而这肯定会让叶朋萱承受很大的冲击!
他不禁对他的欺骗及花心感到气恼愤怒,也对他的伤势感到担心忧虑,同时又开始怜悯心疼起叶朋萱
孟震笙转过身,别开脸,双手插进口袋,重重的吐了口气。
爷爷因为这事受到刺激而血压升高,已返回家中休息;祖铭的父亲本来还强自镇定的前来处理,可一得知祖铭状况极差,也受不住打击的昏了过去,此刻在病房里观察。
这件事,几乎动员远虹建设的所有高层,公安、公关部门两位经理陪同总经理接受警方盘问,以及应付大批采访的媒体,医院部分则由他和其他主管负责。
整个下午,孟震笙得接洽死者的身后事、探视安排伤者的住院事宜,还要安抚死伤者的家属说实在的,真有点心力交瘁。
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情精神再去评判祖铭的做法,毕竟在这生死关头,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只希望加护病房里的祖铭能够努力撑过来,不要让朱丽儿肚子里的小孩还没出生就失去父亲!
“震笙!”
好熟悉的嗓音,谁叫他?孟震笙张望四周,搜寻声音来源,赫然瞧见竟是叶朋萱。
望着她慌慌张张从走廊另一头快步走来,他心跳漏了一大拍,不妙的预感在脑中奔窜。
“你怎么跑来了?!”他反应过来,在她接近婶婶和朱丽儿前赶紧箭步迎上,试图想阻挡她。
“我在家里坐立难安,所以决定还是来看看。”她伸长脖子朝加护病房的门口张望。
“我们现什么忙也帮不上,看也没有用,而且我不确定以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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