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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瞿少扬嘴角因释然而上扬,眼眶泛红了。“好,我马上戒烟。”这也算是跨近了一大步。
到了晚上十点多,他洗完澡进了房间,就要掀开被子。
“你你要干什么?”颂恩惊诧地坐起身,瞪着正打算上床的男人。
“当然是睡觉了。”瞿少扬强忍着嘴角的笑意,佯装无辜。
“你要睡去隔壁睡。”她气呼呼地说。
他皮皮地笑说:“这张床很大,一半分我睡应该没问题才对,我保证不会乱来,也不会把你踢下床去。”
颂恩怒嗔着钻进被窝里的他。“我才不是在担心这个,你你简直是得寸进尺,你快下去,不准睡在这里。”小手使劲地推他。
“那我在床下打地铺好了,至少你半夜要是不舒服,我马上就能知道。”瞿少扬叹了口气,又要掀被下床。
“你”她气自己老是奈何不了他,于是有些幼稚地抓了长型的抱枕,将它隔在床的正中央。“要睡就睡那边,不准靠过来。”
瞿少扬失笑地看着那个抱枕,觉得他们好像小学生,男生和女生用同一张桌子,中间还划一条线。“好,我跟你保证。”
“哼!”颂恩气自己狠不下心来,只能背过身去躺下,不去理他。
他盯着她的背,柔声地安抚。“我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只是我怕就算睡隔壁,一个晚上可能会起来很多次,过来看你的状况,那样更会吵到你”颂恩努力闭紧眼皮,不想去听。
“快睡吧,有事随时叫醒我。”他叹道。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睡梦中似乎听到瞿少扬亲吻了下她的面颊,跟她说对不起。
想哭,不知道是因为还在气他,还是因为原谅了。
过了几天,瞿少扬接到父亲吼声连连的电话,不得不先回家一趟,心想这样也好,有些事还是得说。
“哥回来了!”瞿雨岚见到兄长进门,赶紧去通风报信。
他瞥了妹妹一跟,才走向父母。“爸、妈。”
瞪了儿子一眼,瞿伟鑫将烟斗拿下来。“要叫你回家还真难,你跟公司请了好几天的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放下工作不管?”
他承受着父亲的责备。“颂恩这几天不太舒服,我必须陪着她。”
“又是那个女人?你们的婚礼都取消了,还去找她做什么?你能不能像一个男人?人家都不嫁给你了,你还死缠着不放,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光了。”怎么也没想到唯一的儿子三番两次都败在感情上面,取消婚礼已经够颜面无光了,现在为了她连工作都不顾,更教人气结。
瞿夫人也有话说。“上回你骗我说她怀孕了,妈才答应你们结婚,想不到是假的,真是让妈太失望了。”
“妈,对不起,但是颂恩这次是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才要守在她身边,不能放她一个人。”瞿少扬的话让她大吃一惊,但又怕跟上回一样。
“她真的有了?几个月了?”
“有一个多月了,上礼拜因为有点出血的状况,医生说要好好休息,不然会流产。”所以这几天他都守在她身边,不得不请假。
瞿夫人有些惊慌失措地骂道:“前三个月本来就要小心,女人怀孕可不能开玩笑,妈的孙子要是有什么闪失,就唯你是问,还有得帮她好好地补一补才行。”
瞿伟鑫冷冷地哼气。“好,如果确定是我们瞿家的骨肉,等她生下来以后,就把孩子带回来。”
“爸,你不能这么做!”他厉声地反驳。“孩子是颂恩一个人的,我不会跟她抢,也不会让你们把孩子从她手中抢走。”
“你说什么?”瞿伟鑫指着儿子的鼻子怒问。
他正色看着父亲。“如果没有颂恩,我要孩子有什么用?是我先对不起她,让她对我失望,所以除非她原谅我,心甘情愿地带着孩子一起嫁给我,否则我不会跟她抢孩子的监护权。”
瞿夫人叹了口大气。“你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每次只要见到那个姓赵的女人就昏头了,才会搞成这样。”
“是,听以我得加倍的去爱她,让她再相信我。”瞿少扬由衷地接受这个惩罚,因为是他咎由自取。
话说得简单,他却不晓得要怎么做。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月,颂恩觉得身体好多了,医生也说孩子的状况比较稳定,可以安心了,只要别过度劳累就好。
看着买了午餐回来的男人,颂恩不想让他听出她的关心,刻意冷着声音说:“你不要再一直请假了,明天就回公司上班。”
瞿少扬盛了碗白饭给她。“来,吃饭!”
颂恩瞠眸怒视。“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我听到了。”瞿少扬在她对面坐下。“我已经跟公司办理留职停薪一年,直到你坐完月子为止,我爸也准了,所以现在可以每天跟你一起,你可不要嫌我唠叨。”
她惊问:“为什么?我已经不要紧,不需要你照顾了。”
“我知道你一个人可以,可是我不能,我真的没办法,因为我很没用,只要想到你一个人在家,没有人陪在你身边,我就会变得很慌乱、很不知所措,所以只好这么做了。”他好温柔、好深情的看着她。“你不是要卖饭团?没有我在身边帮你,那些重的东西要怎么搬?所以我就当你的助手,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好。”
“你你干么这样?”颂恩捂着唇,哭泣地嚷道。
瞿少扬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来到她身前蹲下。“不要哭,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哭的颂恩,给我机会弥补,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不知道”她好挣扎。
他抽出面纸,为她抹去泪水。“不急,我可以等真的没关系,我不会逼你,但是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颂恩透过泪眸望着他真挚的黑眸,自己饱受折磨,他何尝不也是?“要是要是我还是没办法呢?”
他心口一窒。“那也没关系,我还是会守在你和孩子身边,就算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我也不会放弃。”
她唇颤着,又要哭了。
“别哭”瞿少扬将嘴凑上去,吻了她一下,但那滋味太美好了,也太久没有这么亲近,让他不禁吻了又吻。
不只他这么想,颂恩也是一样,当她轻启小口回吻,瞿少扬胸口涨满了激动和感谢,加深了亲吻的力道。
“好痒”被他的胡渣刺得揽起眉心。
瞿少扬抚了把下巴,才想到这两天都忙到忘了刮胡子,比平常留得还长。“我现在就去把胡子刮干净。”
“刚刚只是一个意外,我不会再让你亲了。”她羞窘地说。
他喉头滚出一声轻笑。“我会一直期待这样的意外再发生”
胎儿五个月大之后,颂恩每天晨吐的情况也减少许多,胃口变好,腹部只有微凸,还不算大,最特别的是皮肤光滑明亮,胸部也升级,更添女人的妩媚。
“我要两个紫米饭团,萝卜干多一点。”
颂恩饭团生意重新开张后,一些老主顾也都慢慢回笼了,毕竟她卖的饭团料多实在,价格又便宜,所以经常不到中午就全卖完了。
“才多久没见,老板好像越来越漂亮了”几个上班族的男性客人忍不住赞美几句,再加上颂恩虽然怀孕,但穿着宽松的衣物,还真看不出来,所以大半的客人都不知道她要当妈妈了。
“哪有?”颂恩被夸得红了脸。
“是真的,要不是我有女朋友了,一定会追你。”男客人们总会在等待的时间里跟她半开玩笑地说。
有些更主动的则是提出邀约。“我手边有人家送的电影票,今天晚上可以请你看电影吗?”
“呃,这”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这么受欢迎。
“先生,你的饭团三十五元。”一个带了点警告口吻的男嗓在这当口冒了出来,想到只是走开一下,就有不长眼的男人来跟他的女人搭讪,让他很不爽。
那位客人觑见瞿少扬神情不善的阴沉俊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匆匆付了钱,拿了饭团就走了。
“呃,怎么走了?”颂恩见他跑得像是后面有鬼在追,有些困惑。
瞿少扬臭着一张脸,哼了哼。“不然呢,你想跟他去看电影吗?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你敢跟他出去?”
“你在说什么?”她一脸莫名。“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他出去看电影?你这样会把我的客人给吓跑的。”
“吓跑最好,反正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沉着俊脸,口中咕哝着。
“你到底怎么了?不想帮忙就说一声。”颂恩也很不高兴。
听出她抱怨的口气,瞿少扬也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好,从后头圈抱住她,低声下气地赔罪。“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
颂恩没有挣开他,想听他说完。“只是什么?”
“我在吃醋,我不想听到有其他的男人夸你漂亮,不喜欢他们盯着你看对不起,我这醋吃得没有道理。”他们现在虽然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甚至睡同一张床,如今也顶多获准可以搂着她睡而已,却不能越雷池一步,那是痛苦的折磨,也是他应得的报应,所以只能咬牙忍耐。
她噙着一抹小小的笑意,又得假装无动于衷。“他们只是在跟我开玩笑,你跟人家吃什么醋。”
“下次再也不会了,我保证。”瞿少扬软声道歉。
颂恩的气恼就是没办法维持太久。“应该没什么客人了,把东西收一收。”有些话到了舌尖,还是因为心中的芥蒂而说不出口。
“你到旁边休息,我来弄就好。”他先将她安置在椅子上,然后开始清洗打扫的工作。“中午吃红烧牛肉饭好不好?我刚刚顺便去菜市场买了牛肉回来,放在冰箱里,待会儿回去就煮给你吃。”
“你会煮吗?”颂恩怀疑地睨着他。
瞿少扬轻笑一声,露出一副想当然耳的表情。“我有把食谱列印下来,看着上面写的步骤应该很简单,难不倒我的,而且我查过资料,要多吃蛋白质的食物,还要补充钙质,不可以偏食,这样孕妇的乳汁才会多。”
原来他一直盯着电脑就是在查这些资料,她小脸爆红。“你,你管太多了。”居然连这种事也要管。
“可是电视上不是都在宣导孩子要吃母乳,免疫力也比较好。”他现在可是很注意这些事情。
“反正孩子对你来说比较重要。”她有点想哭,又有点生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等他解释,颂恩倏地站起身来,脱下围裙。“我要先回家了。”明知道不该为这种事生气,他会关心孩子也是正常的,但却忍不住钻牛角尖,而这样的自己,连她也觉得讨厌。
半夜一点多,颂恩突然醒来,侧身躺在床上的她可以感觉到紧贴在身后的男性身躯,手臂还护卫式地环抱住自己,以及他温热的鼻息不时地拂向耳后,让她起了一阵娇颤,其实好几次也注意到他亢奋的反应,只是怕伤了她和宝宝,一直在忍耐。
想到白天的反应,颂恩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难道她宁可他不关心孩子的死活吗?这有什么好气的?想到这儿,她慢慢地转过身,凝睇着那半掩在黑暗中的俊脸,指腹轻轻地抚过他有些扎人的下巴。
多想敞开心扉,重新再爱他一次,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找回当初那股傻劲和勇气,或许爱情就是这样患得患失的。
颂恩吸了吸气,犹豫了两秒,便悄悄地吻了下他的嘴,然后又一下,再一下,直到原本熟睡的男人也开始张嘴回吻,啧啧的亲吻声夹杂在彼此的喘息声中
“我早上不该乱生气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孩子好”见他睁开因欲望而转深的双眼,她开口道歉。“对不起。”
瞿少扬皱起浓眉,轻斥道:“那又没什么,比起我对你做的事,那根本不算什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可是我讨厌自己变得这么别扭”颂恩捂着嘴,声音哽咽。
他疼惜地亲吻她的面颊。“别哭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办法给你更多的自信,是我不好”“少扬”她承接住他的吻,和他唇舌交缠。他粗糙的大掌爱抚着正在作哺乳准备而变得更为丰满的胸房,这让颂恩敏感地娇喘,想要得到更多。
“可以吗?”瞿少扬粗哑地询问。“如果不行就跟我说,没关系我不想伤了你和孩子”
颂恩感觉到他的肌肉绷紧,呼吸沉浊,甚至男性的亢奋欲望也抵着她,那让她全身酥软。“只要小心一点”其实她也渴望了好久,实在说不出口是心非的话来。
“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他撩开她的睡衣,吻着她正孕育着孩子的微凸小肮,好早之前他就想这么做了。“我的孩子”
“你喜欢女儿吗?”她几欲流下泪来。
“喜欢。”当上次做产检时,医生宣布孩子是个女儿,就注意到她总是欲言又止的,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就算你生的都是女儿,我也都会很疼爱。”
“什么叫都是女儿,就只有这一个,我才不会再帮你生了。”颂恩红着脸娇嗔。“要生你去找别人生。”
“那我们就只要这个女儿就够了,不要再生了”瞿少扬怕会压迫到她的小肮,徐缓地推进,又不敢过于深入。
“呃嗯”她面颊嫣红的轻吟,捂住小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还好吗?”他刻意放慢速度,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我讨厌你真的好讨厌”颂恩又羞又恼地槌他,也气自己喜欢这样水乳交融的滋味。“我才不要这么快就原谅你”“好,千万不要太快原谅我”瞿少扬俯下头吻着她,一遍又一遍的爱她。“只要让我爱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