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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掉了下来。
“你眼睛好得很,没有看错。”回过神来的白渊羽没好气道,看到兄弟们也是一副目瞪
口呆的模样,他眼光狐疑地看着前方的石溯流,内心也开始怀疑起,不知明天会不会下红雨?
头好痛好难过
展雨茵躺在床上痛苦地呓语着,在睡梦中的她来到了陌生的地方,这里全部都被浓雾所掩盖着,而她眼前除了一片的白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在这陌生的环境她感到恐惧,她试着呼唤她的家人,然而奇怪的是,她竟然想不起来她的家人是谁?
这时从这堆浓雾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展雨茵瞪大眼睛,她认得她,因为她有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孔,可是她却不记得她叫什么了,没多久她巧笑倩兮地消失在她眼前,
“你别走”展雨茵试着想要追上她,可是她消失的速度是如此的快,才那一眨醒的工夫她就无影无踪了。
“你到底是谁?”展雨茵不停地问,然而脑中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让她无法继续回想,突然间她眼前浮现了两、三个熟悉的身影,跟那名女子样,不管她如何挽留,他们还是逐渐远去。
她的内心感到无比的恐慌。她感觉自己透渐在失去些什么东西,这时她耳畔响要这非常熟悉的女子声音。“你别忘了,我的未来就掌握在你手上,别忘了别忘了”
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这句话,可是她丝毫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她只能喃喃自语地重复一遍又一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的头好痛,可是怎么想却始终想不起来,那名女子话里的意思。
守在床边的石溯流听她不断地喃喃重复“我不知道”这句话,小脸还漾满了惶恐不安,显然睡得相当不安稳,他心疼地抚着她的小脸,想将她的不安抚平,而说也奇怪,她的惶恐果然在他的轻抚下平息了,而且她轻呼了口气,安稳地沉入了梦乡。
石溯流见她已然睡着了,缓缓地抽回了手,可是当他的手离开她的小脸上,她的眉头马上微皱了起来,露出一丝抗议的神色,一会儿她才逐渐放松,继续沉人她的美梦中。
她已经是是昏迷两天了,在这两天里她睡得相当不安稳,像是被噩梦所纠缠,有时还会拼命大叫却依然不见清醒,直到有—次他不堪其扰地轻拍着她的小脸,要她清醒过来,不要再乱吼乱叫时;奇迹似的她情绪居然平缓了下来。她像个撮需要抚慰的孩子,而他的拍抚却是可以赶走她的噩梦。
自此之后,他只要在她作噩梦、拼命大吼大叫时“委屈”他一只手抚着她的小脸,就会让她焦虑的情绪得以平息。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现出—丝的不耐。连他自己都有点惊讶,自己竟是如此的有耐性。
这时,门外敲起了两声敲门声,随后响起子白渊羽的声音。
“少主,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石溯流头也不回地道。
白渊羽推门而入,手上的扇子依然是自命风流的晃呀晃个不停。
“她怎么样了?”他问道。
石溯流回过头瞄了他一眼,道:“你才是大夫,应该过来看她怎么样子才对。”
白渊羽扬起嘴角,缓步走了过来,拿起她纤细的手腕诊着她的脉搏,不一会儿他放了下来,摇动着手中的扇子。“你放心吧,她脉象平稳,差不多就快醒了。”
“那就好。”石溯流的嘴角这时才略微地勾了上来。
白渊羽看着少主的表情,他意有所指地挑挑眉。“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石溯流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就是她呀!”白渊羽指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少主要对她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等她醒来以后再送她走就是了。”石溯流回答得相当冷漠,然而他却感觉到一丝丝的不愿。
他的眉头徽皱,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到不愿?
不过从他脸上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白渊羽看不出来他的真意为何?
白渊羽突道:“我还以为你”察觉说错话,他猛然闭上了嘴巴。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留下她?”石溯流半笑不笑地睨了他一眼,替他接下未完的话。
“你承认了?”白渊羽小心翼翼地刺探道,因为他知道石溯流最讨厌别人干涉他的事。
“你好像管得大多了。”石溯流嘴角轻勾了起来,话里尽是浓浓的警告意味,教他别再探问下去。
即使没有得到答案的白渊羽,脸上依然是那副笑容,因为石溯流教他别管那么多,无疑是不打自招,他相当在意那名女子。
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白渊羽也不知道,他只知这一件事,如果石溯流把那名小姑娘带回去,石家堡恐怕日后永无安宁之日,因为在石家堡中还有名善妒的女人等着石溯流回去。
她的头好痛。
略微痛楚地睁开眼睛,本能地转过头去看到身旁躺着一个男人,—张俊逸的脸孔吸引了她的目光。
陡然,也吓得她整个人从床上弹跳了起来,缩在床角边,打量着身旁的男子,眼里先是露出了恐惧,接着被好奇及疑问所取代。眼前这名男子是谁?
他和她躺在一张床上,难不成是她的相公,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了印象?而且她又是谁?怎会完全想不起来。她突然间感到害怕了起来,着慌似地猛盯着她身边的这名男子。
她拼命地想要想起自己是谁,可是头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不管地怎么努力的想,脑海里仍只浮现出几个模糊的身影。
他们是谁?是她的亲戚还是她的朋友?而她自己又是谁?她不停地问着自己,许多的疑问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内心感到无限恐惧。
但是她越想头就越痛,不自禁地逸出痛苦的呻吟声,斗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躺在她身旁的男子像是听到她的哭泣声,陡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瞳凝视着她,—察觉他已清醒了过来,她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蛋露出了一丝的畏惧,眼中充满了忐忑不安,对着他怯怯道:“对不起吵醒你了。”她轻声嗫嚅,看他板着—张严肃的脸孔,她更加害怕。
“你终于醒了。”他用手支起上半身,头发从他肩上披散下来,看到她红肿的双眼,眉头皱了起来“你为什么哭?”
“我只是感到不安她用手抹去了泪水,告诉自己哭也不能解决事情,她得振作才行,于是开始打量眼前这名男子。
借由窗外的月光,她看到跟前—张教女人疯狂、俊俏的脸孔,她的心—悸,看着他披散下来的头发,她好奇地摸了一下,讶异的发觉到他的发丝是如此的柔顺,她眨眨眼睛,此时的她已经忘了该有的恐惧。
“你是谁?”她的眼里充满了好奇及一丝丝的期待,他一定是和她有关吧,那么她就可以从他口中得知她是谁了。
“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石溯流眉头一皱,试着把头发从她手中夺过来。
“为什么?”她眼中有浓浓的受伤神色,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是我相公吗?”只有夫妻才能同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吗?若不是夫妻,两人怎么可以同睡在一张床上?
闻言,石溯流的眼睛微眯了起来,看着她单纯的表情,知道地不是在说笑,他嘴角一抿。“我不是。”
“你不是?”她皱起眉头,五官全挤成一团。
既然他不是她的相公,那他会是她的谁?
石溯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相当的逗趣,脸上像是写满了问号,突地,见她又恍如想到了什么,表情霎时豁外开朗。
“我知道了。”她巧笑情兮道。“你一定是我的哥哥。”
“哥哥?”石溯流眉头蹙得更紧,心想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不是吗?”看着他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又猜错了。“你又不肯告诉我你是谁那这样好了,那你干脆告诉我,我是谁好不好?”她仰着小脑袋,脸上充满了期盼。
他感到疑惑,直觉地认为她在耍着他玩,但是看到她清澈坦率的眼眸,他首次出现了犹豫。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她摇摇头,眼中露出了迷惘与不安。“我醒来时,就见到你躺在我身旁,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你怎么会觉得我应该要知道呢?”石溯流看着她担忧、惊慌的眼神,不知道心为何感到一丝的不忍和怜惜,使得他的表情放柔了许多。
他该如何告诉她,她对他而言,只是个陌生的女子。他和她躺在一块儿,完全是因为客栈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而且她在昏迷的期间,一直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所以他才和衣与她同床。
“你不知道?!”雨茵一脸受到严重打击的模样,脸色变得灰白。她抱着身子感觉好冷,她喃喃自语地问这:“那我到底是谁?”
石溯流看她不像是在做戏的样子,脸上布满了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迷惑,她的小手像是在床上寻找什么,忽地,她抓住他的衣服。
但见她扁着小嘴,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蛋,嗫嚅地再一次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当下,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的胸口开始蔓延,他的眼睛微眯着,递给她一记若有所思的眼光,过了一会见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我没有说过我不知道。”
“咦?”她那张黯然的小脸蛋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彩。”真的吗?红扑扑的小脸蛋凑到他面前,眼底写着期待。
“是的。”石溯流邪笑,眼里闪过一抹狡猾的光芒。“而且”“而且什么?”他成功地引起她的好奇心,迳自从床上坐了起来,身子微微地向前倾,像是个等待礼物的孩子般,脸上有着兴奋。
“我们的关系匪浅。”他语带双关道。
“关系匪浅?”她懵懵懂懂地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果真如他所预料的,她的问话,正中他下怀。
“我是你的未婚夫。”石溯流淡淡地宣布道,静待她的反应。
“不可能!”雨茵直觉地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他反问。
“我”她说不出来为什么,可是心里的第—个反应就是否决这种可能性。他会是她的未婚夫吗?看着他俊朗的外表,她从头到脚细细地把他打量了—番。
披散的头发垂挂在肩上,有几绺还不受拘束地落在他胸前,看起来十分的“秀色可餐”
虽然用秀色可餐四个字来形容一个男人简直是对他的侮辱,可是他那两道剑气如飞的粗眉和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在在使她移不开视线;尤其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她更觉得自己无处遁逃;尖挺的鼻粱下是两片薄削的唇瓣,当他在笑时,总是斜斜地往上勾了起来。而且他半敞开的单衣还露出他古铜色的胸膛,雨茵发觉自己没有办法把眼光从他胸膛移开,直到头顶传来他调侃的声音:“你看够了没?”
雨茵的小脸如火在的烧般,全身热得不得了。
“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夫?”她还是觉得怀疑。
“你不相信我?”石溯流挑桃眉。“你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你和我没有关系的话,我们可能会躺在一张床上吗?”
“说的也是。”她傻愣愣地点点头,还真的相信石溯流的话。
石溯流突然凑过身逼近她的脸孔,害她吓一大跳,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他感到玩味,她在怕些什么,他像是恶作剧般在她耳畔轻吐着温湿的气息。四肢瘫软了起来,心想一定是他靠得太近所以让她不能呼吸,雨茵惶然地推着他靠过来的胸膛。
“我没有”她红着脸,猛摇头。
相信他要是再靠过来,她就快不能呼吸了,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石溯流挑挑眉,身子往后退,给予她一个呼吸的空间。
她喘息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问道:“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夫,那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名字?”
“没错。”她用力地点点头。
失去记忆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不仅自己的童年及亲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这时清晨的一道光线射进了房内,石溯流的嘴角微勾了起来。“光曦,你的名字叫杨光曦。”
“光曦?!”她跟着念了一遍。
这名字好听是好听,可是为何她觉得陌生呢?
“你怀疑?”石溯流看着她的脸就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因为她是那种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让人一眼看穿她在想些什么。
“没有。”她低着头,以蚊蚋的声音道。
好吧,杨光曦就杨光曦,反正现在她也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就将就用一下喽!她心里无奈极了,只好乐观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