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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与他的距离竟然会变得如此遥远?朝夕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怎么会没认出他来?
祥纱伸出手触碰他,感觉到指尖微刺的触感,来回抚着那让她陌生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感觉到她那双软白的柔荑在脸上徘徊,力召磊不明就里地暗咒一声:“该死的,别以为直盯着我,我就会原谅你。”
祥纱的眼睛本来就美,当她以那娇媚动人的流转秋波勾着他时,他想起了那一夜的缠绵,心跳不由得跃动着狂热的节奏。
一张布着青髭的脸,染上少见的赧然。
他的声音拉回了她漫游的思绪,祥纱回过神,连忙撇开眼不去看他。“我我们不应该在一起的。”
“什么叫不应该在一起?”一听到她再次说要离开自己,力召磊紧捉着她的纤臂,瞪大的眼睛直冒火,原本就烦躁的性子,有即将爆发的情势。
“说清楚,否则我不会放你走!”他想知道还有什么荒谬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盘旋。
“只要说清楚,你就会让我走吗?”可能是一直仰头打量着那张让她陌生的脸庞,祥纱的脖子竟泛着微微的酸涩。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开口,霸气地张开手臂,想将祥纱紧紧搂在怀里。“你怎么可以离开我?祥纱”
祥纱侧开身子,摇了摇头。“不要抱我,你的伤还没”
“这点小伤死不了的。”轻握住她的柔荑,他执意将她揽入怀里,以最亲密的姿势贴近她。
“不过,要是你真的离开我就不一定了,也许我会心痛致死。”他按住胸口,蹙起浓眉,笨拙地说出心底最深的感受。
“磊哥哥!”他的话,让祥纱无法不感动,当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向他的瞬间,所有强撑起的伪装在片刻间溃不成军。
“让我保护你!”
力召磊这一句话让祥纱的身体突然僵住。“不要,我不要你保护我!”挣开他让人安心的怀抱,她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她的抗拒让力召磊如遭电击,还是不明白祥纱怎会突然地转变。
“祥纱?”瞪着她的抗拒,力召磊的眉头不悦地打了几百万个结。
“求你不要保护我,磊哥哥我不想连累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我不要你受伤,我不要你像我其他的亲人一样,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我不要”
她无助地低吼,颤抖的娇躯笼罩浓浓的不安。
她的话让力召磊的身体猛然狂震了一下,终于明白前些日子祥纱的情绪莫名低落的原因了。
“祥纱,这不是你的错!”
缓缓地往她靠近,力召磊心疼万分地低嚷,不明白聪明如她,怎么会钻进这死胡同里。
“不,是我的错,我是个不祥之人,才会害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掉”
对于他的话,祥纱根本置若罔闻,狂泄的泪水打乱了她的思绪。
为什么磊哥哥不明白,要离开他,她的心会有多痛?
“在名义上,你已经死了不是吗?你早已出了皇宫,这根本不关你的事。”
力召磊懊恼不已,他一直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却没想到这些事像一根刺,梗在她的心口,非但没有因为时间而淡忘,反而成了可怕的哝包,蒙蔽了她乐观、清明的心绪。
他早该发现的。
“不,祥凌说得对,我没死,为什么我没死?”
想起了那个梦,她转过身往外狂奔,满溢的泪水顺着两颊,撒落一地无语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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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冲直撞的结果,让祥纱迷失在这片高耸入天的绿竹林当中。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只知道满山竹林环绕四周,放眼望去,除了直挺挺的绿竹外,眼底尽是一片翠然的绿。
“讨厌、讨厌,现在连臭竹林也欺负我!”
踢了身旁的竹子,祥纱努起唇、不满地娇斥。
风微扬、俏皮地穿梭在绿意当中,竹叶发出了嬉闹的声响。祥纱仰头,觑着头顶那一片洒落的阳光,竟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念头。
虽然她用尽方法想出宫,也思索过未来谋生的问题,但遇上力召磊后,她竟不由得想倚靠他,吃定他的耿直、寻求他的呵护。
一思及他可能会与自己的亲人一样她更加无法理直气壮的缠着他。
只因她的心早在出宫时,也跟着落在他身上了。
一想到他有可能因为自己的不祥而惨遭不幸,她的心便痛得无法言喻。
纵使自己无法独活,她也不愿让他试凄,他怎么可以不懂!
她早做好这样的打算,他怎么可以不明白!
大胡子、臭胡子、笨死了!
忿然蹲下身,她委屈地用泪水宣泄自己的可怜与可悲,一直悬在耳畔边的摩挲声,现在听来倒有点同情自己的意味。
祥纱吸了吸鼻子,但是泪水竟一发而不可收拾。
“祥纱姐姐!”当那娇柔的声音揉着风声落入耳底时,祥纱再一次僵直了身躯,她动也不动地将脸埋在曲起的双腿间,双手用力捣住自己的耳朵。“我听不到、听不到!”
她睡着了吗?又做梦了吗?那声音怎么跟长平好像
呜她不想再做关于她们的梦,上一回在梦里祥凌拿剑刺穿她的喉,这一回长平要怎么用她的哀怨来对付自己?
“都应了话,怎么会听不到呢?”
那声娇嗓揉着笑意,像竹林里的风,舒服地让人如沐春风。
祥纱略思索了一会儿,脑中立即映入长平攻击她的画面,纵使她认为这是一个梦,但她还是感觉到自己寒毛耸立。
“我不看你、不理你,你好好走,别吓我啊!”长平“生前”和她的感情虽然不算热络,但比起与她水火不容的祥凌,长平就显得温柔善良多了。
“我的面目已变得可憎了吗?”无奈地瞅着祥纱害怕的模样,长平微噙着笑容的嘴角,多了一丝苍凉的意味。
不知怎么地,长平的语气勾起了祥纱的心酸,她鼓起勇气扬起睑、瞠大眼。“我、我没有嫌你”一抬起头,她才发现,长平的容貌与她印象里相去不远,白磁般的脸庞一样雅致美丽,不同的是,柔和的眉目间笼着一股沧桑的味道。
“祥纱以为我死了是不是?”只有她苟活在世的苦涩煎熬,并非三言两语便可言尽。
“长平,你没死!”长平的回答,给了祥纱好大的震撼,她瞪大著眼,语气有说不出的惊喜,只不过当眼角瞥到长平随风翻飞的左袖,她还是愣住了。
祥纱猝然伸出手,握住那只袖,却只感觉到虚无的空洞随着布料包覆在自己的掌心内,她敛下眉、诧异地道:“长平,你你的手?”
长平扬眉觑向她,回她一个虚弱惨淡的笑容。“在金銮殿上,父皇挥剑我的左臂就”
长平咽了嗓,不为失去的左臂,而是为那苟活在世的苦涩叹息。
“长平!”
祥纱的心因为长平的话抽痛万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感慨地环抱住对方,哽咽地说不出话。
只因这种无奈的煎熬她尝过啊!
“逃出皇宫没多久,我遇到医侠力掩尘,是他帮我治臂疗伤,竹林外的小屋是我暂居的地方。”
长平扬起苦不堪言的笑容,姣美的脸庞已失去了笑容,所有的喜、怒、哀、乐全转化成一股惆怅。
“竹林外的小屋?”
“在三爷把昏迷的你们带回来时,我也吓了好大一跳,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你相遇,因为大家都以为你投井自杀了。”
长平口中的三爷就是力掩尘,她刚到这里时,为了方便称呼,便自然而然跟着大家这么喊他。
没有指责,少了大悲、大喜,长平的语气温缓地像阵风。
“对不起!”
“祥纱姐姐,虽然你是我的堂姐,但你却比所有真正的公主,还懂得如何活得更快乐!知道吗?父皇临别前对我说:长平,为何你要生在皇家殉国就是你的宿命”
长平喟然叹道:“或许你离开皇宫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