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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是怎么找着她的?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公司门口?
一堆问号浮现在夏浓也脑海,但最最教她在意的还是
“啊!我的摄影机呢?你是拿摄影机来还我的对吧?对吧?”眨着一双水亮明眸,她满心期盼地望向他。
“摄影机?啊,你不说我倒忘了。”他微扬起唇。
元钧不怀好意的顽劣表情看在她眼底,警戒心顿时升起。
“什么忘了?你昨晚明明拿走了我的数位摄影机,快把它还来!”压低了吼声,她气呼呼地瞪着他。
会忘才有鬼!这男人根本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吧?
“还你?当然可以,不过,我昨夜好心让你混入会场,又替你保管了一晚的‘贵重物品’,你是不是该有所回报才对?”他毫不客气地切入正题。
“先生,你难道没听过大恩不言谢这句话吗?”阴恻恻地,夏浓也回道。
像这样大剌剌自己找上门来要讨回报,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笑话!你当我是日行一善的童子军吗?知恩图报这道理你懂不懂?现在就有个难脑粕贵的机会让你好好报答我昨夜的恩情,快跟我来吧!”拉过她的纤臂,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哗‘昨夜的恩情’?”杂志社内传来一票八卦男女的惊叹。
“喂,你们不要偷听别人讲话好不好!”她没好气地回骂。
就知道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同事会想歪!
以他们胡诌八卦的能力,这误会若不快点澄清,等她回来后说不定就成了同事口中一个孩子的妈了!
“事情再怎样也绝不会是你们想的那样!”回头凶了那群狗仔一顿,夏浓也气呼呼地瞪着造成这场误会的男人。
“喂喂喂!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什么报恩、什么机会?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呀?”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她还在上班耶!居然就这样霸道的拖着她走,也不顾虑一下杂志社里有这么多双贼眼正盯着他们俩瞧。
“菜鸟,你是不打算拿回你的数位摄影机了吗?”停下脚步,凑近了俊美的容颜,元钧不怀好意地说道。
“什、什么?”
他居然又拿这个威胁她!
“据我所知,那里头有不少好料的,你确定自己真的不打算要回去了?”
“咦?你怎么知道啊!你偷看过内容?!”
“有什么好惊讶的?如果没看过,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若非那台数位摄影机内,有这只笨菜鸟在杂志社试机的画面,饶是他再神通广大,也很难在一夜间就查出她来自何方,更遑论是找上门来逮人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瞪大眼望着眼前坏笑的元钧,夏浓也不敢相信,这家伙究竟有没有道德心啊?
“好了,别再浪费我的时间,想要回摄影机就乖乖跟我上车,我快迟到了。”
“浪费你的时间?你还真敢说!”她好想尖叫!
如果不是他拖拖拉拉不肯还她摄影机,他们俩还有必要僵在这儿吗?
“别吵了,菜鸟,你再不听话点我就把那些资料卖给别的媒体,相信不少人会有兴趣。”朝她恶劣一笑,元钧的话果真让她紧张地闭上了嘴。
恶霸!这个俊美到不行、专用脸蛋欺骗世人的男人,根本是个傲慢又不讲理的超级坏胚子!
气疯的夏浓也觉得脑袋有些晕眩、全身乏力
“嗯,很好,这样安静多了。”
将犹在气闷中的她一把推上车,元钧迅速进入驾驶座,发动引擎、加催油门,下一瞬间,酷炫黑亮的bmw跑车发出一声低吼奔驰上路。
而坐在驾驶座旁的夏浓也这才发现天啊!她居然就这样傻呼呼地被这个男人诱拐上车!
呜呜呜怎么办?不知道现在跳车会不会摔断脖子?
他到底要带她上哪儿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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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呜哇哇哇哇哇”
密闭的空间内,震耳欲聋的啼哭一声胜过一声,让人不禁想用手捣住双耳,以免在噪音摧残之下成了聋子
而大家也都这么做了!
“喂,现在这是怎样啊?”
碍于双手忙碌,完全无法保护自己双耳的夏浓也,对着将她推入这一团混乱情况中的元钧大吼,却换来怀中小婴儿另一波尖叫大哭。
“天啊!求求你要他别再哭了!”
“不行不行,我快精神衰弱了!我的葯呢?我的葯放哪儿去了?”
“吼拜托你叫宝宝别哭了!他再这样哭下去我也、我也快哭了啦!”
小小的空间内,一群衣着光鲜的俊男美女们,辜负了造物者或整形医师赐给他们的美貌,个个苦丧着一张脸,正哀怨无比地盯着夏浓也怀中嚎啕大哭的小贝比叹气。
“喔乖乖、乖乖,阿姨骂的是坏叔叔不是你,宝宝乖乖别哭哦!”只见夏浓也一手抱着绵软软的小贝比,一手拿着元钧硬塞过来的奶瓶、尿布,不断哄着怀中哭闹不休的小家伙,忙碌之余仍不忘投给元钧一个狠狠的瞪视,要他好好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不由分说地将她拉上车,一路狂飙到了这间满是型男靓女的“悦优模特儿公司”还硬塞了个绵绵软软的小贝比到她怀中要她照料,夏浓也觉得情况实在是诡异又可笑到不行。
就算是要她回报昨夜的事好了,这鸭霸的男人也欠她一个解释!
“不是叔叔,是哥哥。”
“呃,什么?”宝宝哭闹声中,她听不太清楚他的话。
“啧,我说,我不是他叔叔,是哥哥!”咋咋舌,元钧闷道,身后随即传来一群人的窃笑。
“哥哥?”瞪大眼,她嗤了声。
真亏他说得出口,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敢装可爱!
“喂,你该不会是孩子的爸爸吧?”她将元钧揪到一旁悄声逼问。
唔,有可能哦!说不定这宝宝就是他和哪个美女模特儿偷生的小孩,但碍于两人的事业发展不敢坦白承认
噢!可怜的宝宝!
“你在白痴个什么鬼?这是我亲弟弟元宝。”元钧皱了皱眉,再次强调。“要不是我妈临时出国把小表丢给我,我又不放心将他交给外头那些口风不紧的保母带,才会出此下策,你这只菜鸟少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现在要忙着工作,宝宝我搞不定,你是女人应该对小孩很有一套,就先帮我顾着,当成是昨夜的回报吧!”
听着他认真的辩解,又察觉到身后一群忙着上妆兼搔首弄姿的男男女女莫不拉长了耳朵,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夏浓也识相地噤口,好一会儿她才点了点头,大方拍拍他的肩。
“好吧,我了解你的苦衷,对你的私事也没兴趣管,就帮你照顾宝宝一天吧!”
年龄相差少说二十来岁的“亲弟弟”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除了政坛丑闻,这种艺能界的隐私秘辛她没兴趣追根究底,既然当事人打死不肯承认就算了!
不过,夏浓也还是很好心、很通情达理地答应了他。
“记得你要依约定把数位摄影机还我哦!”她不忘但书。
了解他的苦衷?
眯起黑眸瞪着她元钧优美的唇型掀了掀,终究还是忍下了。
这只笨菜鸟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一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的样子,让他看了就有气!
元钧心情老大不爽的正想发难,却被身后传来的叫唤给硬生生打住了。
“太好了元钧!你终于找到保母啦?”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女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梅姐,她今天会留在这儿帮我照顾宝宝,希望不会打搅到大家工作。”朝女子点了点头,他说道。
“哦,真是太好了!这小祖宗总算不哭了。”
看着夏浓也怀中不知何时睡着的小贝比,被唤做梅姐的女人露出一个与其说是欣慰,不如说是解脱的笑容,旋即扶了扶黑框眼镜,指挥着休息室内一群模特儿换装的换装、出场的出场,还不忘回头催促。
“元钧,你也快去更衣吧!就等你这主秀出场排练了。等会儿‘奥兰登’精品服饰的公关经理和设计师会来观看排练情形,大家要先做好准备才行。”
梅姐爽俐的话声方落,就闻一旁的夏浓也重重的“咦”了声。
“怎么了?”瞥了眼这个麻烦的小女人,元钧没好气的问道。
“原来你也是模特儿哦?”难怪,依他俊美的容貌和挺拔的身段,她早该猜到的。
然而,她的话才说出口,就引来休息室内一群男男女女的好奇“耶?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呃我、我怎么会知道?”被一伙人步步逼退,抱紧了怀中熟睡的小贝比,她觉得很无辜。
虽然她昨夜有听人唤这男人“元钧”但是那又怎样?全台湾同名同姓的人也该不少吧!她为什么非得认识他不成?
“他是元钧,元钧耶!你没听过吗?你不看电视的吗?你没看过时尚杂志吗?”饶是再俊帅美丽的脸庞,在这种惊愕瞪大了眼的表情下,也显得毫无美感可言。
至少,夏浓也是这么认为。
“天啊!元钧是打哪个深山野岭把你找来的?竟然会不认识他?”
“不会吧,全台湾就连玉山上都有他为国际登山用品大厂宣传的广告看版,居然还有人不知道?”
众人啧啧称奇。
“什、什么嘛!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又不爬山!”夏浓也气鼓鼓地回道,不忘压低了声音以免吵醒怀中的宝宝。
“呃,这不是爬不爬山的问题吧”大伙一阵语滞。
“喂,你们再这样,小心把宝宝吵醒。”
清朗的男中音不疾不徐由人群外传来,顿时让大伙争先恐后地退离夏浓也数步之遥,更甚点干脆夺门而出逃之夭夭,显见饱试妻声摧残多时,生怕一不注意又要陷入噪音地狱。
直到休息室清场了,夏浓也这才注意到元钧不知何时已换下了衣物,原本束起的黑色长发随性地披散在身后,一络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他赤裸的胸前,那真起的胸肌与紧实的腹部,加上经过阳光洗礼的小麦色肌肤
苏,简直是罪恶啊!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不知道如果此刻她忍不住上前摸他一把,会不会被控告性騒扰?
不过,他这副模样是不是也该负起诱人犯罪之嫌呢?
“喂,你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啦!”
微烫了双颊,夏浓也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诱人的胸膛移开,却不料又坠入另一个罪恶渊薮。
元钧的下半身套着一条玄黑色缎面长裤,宽松的裤角以手工精绣上富含神秘东方味的花鸟图样,光滑柔软的布料贴合在他修长结实的腿上,隐隐约约勾勒出蕴藏了性感与力量的线条,而罪恶的是,这条剪裁优美的长裤充份展现出他瘦腰窄臀的优点,裤头的设计更让夏浓也俏脸倏地刷红至耳根。
因为,以那超超超超低腰的设计,他里面一定连内裤都没有穿吧?
“喂,口水快滴到衣服上了。”元钧好心提醒。
“咦?什、什么?”急急忙忙想掩灭证据,她抬手抹了抹小巧的下巴,旋即皱眉。
胡说!哪有口水?她明明就很小心没让它真的滴下来好不好!
“我说的是宝宝。”一旁,他因极力忍笑而变调的声音缓缓传来。
“啊?”
惨了!丢脸丢到家了。
爆红了脸儿,她手忙脚乱地为熟睡中的小贝比擦擦牵丝的口水,几乎要埋进那一堆婴儿用品中的头颅,仅露出两只烧红的耳根子,教元钧见了忍俊不住。
果然,这女人还真的挺耍宝的,总是能令他失笑。
唇畔勾着一朵笑花,元钧瞥了眼犹在懊恼羞窘中的夏浓也,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漫步出去。
“看来,找到好玩的玩具了”没有人听见,他离去时的轻喃。
直到他的闷笑声逐渐远离,夏浓也才有勇气悄悄抬起晕红的脸儿。
“噢!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咬着粉嫩嫩的唇瓣,她低喊。
居然就这样败在一个半裸男人的裤管下
真是丢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