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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问他。
南风瑾顿了一下,会爱上……宋巷生吗?
那个给他生了孩子,救他心爱女人,一开始就被他当成棋子算计的女人,会喜欢上她吗?
南风瑾轻轻的摇了下头。
他利用宋巷生,算计她,如果再爱上她,那就是猎手爱上了猎物,这么蠢的行为,不是他的作风。
他不会,也不能喜欢上宋巷生。
否则……
他做的这些,无疑是亲手给自己埋下的劫数,南风瑾一向聪明睿智,他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他摇头,陈恩瑞笑了。
她踮着脚尖,不断的亲吻他,“……风谨,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我们要个孩子吧……我现在已经康复了,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
孩子?
南风瑾蓦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月嫂说,是叫做小宝。
诚然,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小宝到底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从心底里,他其实是在乎的。
只不过碍于他目前跟宋巷生的关系,这份喜爱就被冲淡了很多,毕竟不是他爱的女人。
公寓内,宋巷生揉着酸涩的肩膀,书桌上堆满了资料和书籍。
她想要赢下这个项目,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常春藤名校毕业的学生。
她忙到凌晨三点,眼睛酸涩难忍的时候,这才关了灯从书房走出来。
月嫂今天家里有事,宋巷生便给她放了一天的假。
小宝很乖,不吵不闹的,乖乖的盖着小被子睡觉。
宋巷生趴在婴儿床前,看着小家伙熟睡的模样,心里一片的柔软。
月色很柔很静,她的心也很沉静,好像再难熬的事情都因为孩子单纯的小脸而消失。
她伸出手指,想要摸摸小家伙的脸蛋,却不成想触碰到了异常滚烫的体温。
宋巷生连忙想要叫醒小家伙,却只能无助的发出沙哑的不成调的声音。
月嫂不在,现在是凌晨,公寓处于高级住宅区连出租车都很少出现,她手忙脚乱的想要拿手机打120救助,中途因为太过慌乱,小腿撞在了桌腿上,磕碰出一块青紫,她都没有在意。
她拨通了120,听着那头专业干练的声音,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里是120急救中心,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喂?您好,听的见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宋巷生紧紧的握着手机,奋力的想要发出声音却无济于事。
因为高烧,小宝也开始哭了起来,孩子难受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可怜。
宋巷生一边紧握着电话,一边拿冷毛巾想要给孩子冷敷一下。
只是这样的做法杯水车薪,根本达不到任何的作用,她想到了南风瑾。
即使他不爱她,不把她当成是他的妻子,但是小宝是他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他即使不亲自来,也可以找人带孩子去看看病。
小宝还这样小,一直这么烧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宋巷生给他发了数条信息,言辞恳切,希望他能救救孩子。
南风瑾,小宝发烧了,你能回来一趟吗?
如果你有事情,能不能派一辆车过来,送我们去医院?
我打不到车,外面太黑,也不敢抱着孩子出去。
南风瑾,我求求你……
她接连发了数条,因为太过担心,手指都是颤抖的,然而……
每一条短信都石沉大海。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她以为他在忙,或者是已经睡了,就把电话打过去,即使她不能说话,也能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看看消息。
她打了一通又一通,终于在第三通电话的时候接通了。
“姐姐,这么晚,你是有什么事情吗?”陈恩瑞拿着南风瑾的手机,走出了卧室,笑着问道。
她看到了手机上宋巷生发来的短信,那个小野种生病了?
没有办法去医院?
陈恩瑞笑着,一条一条的将短信删除干净,然而对着电话那头说道:“看我这记性,我忘记……姐姐成了哑巴,不能说话。”
一阵轻笑声传来,“……可是怎么办,风谨睡着了,我们在酒店里待了一下午,他说想要个属于爱情结晶的孩子,一直缠着我不放,现在还睡的很熟。”
“姐姐,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你存在的价值也就没有了,不如这样,我施舍给你一点钱,你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你说好不好?”
“……你占着我的男人那么长时间,也到了该还的时候,何必鸠占鹊巢弄的大家都难堪,你说是不是?”
宋巷生的呼吸加重,死死的握着手机。
“不然……你就抱着你生的那个野种一起死在那间房子里,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住的那间公寓,根本就不是风谨的家,他从一开始把你带到那里,就是想要告诉你,你连踏进他私人住宅都不配。”
“不过也是,姐姐你的出身和修养……都让人不敢恭维呢。”
陈恩瑞的身体恢复了健康,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跟她虚以委蛇的必要,索性就将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怨恨,一并说了出来。
宋巷生木着脸,挂断了电话。
“啪”。
“啪”。
手机屏幕上落下两颗泪珠。
孩子的哭声还在继续,她的伤心和难过都显得多余,将手机揣进了口袋,抱着孩子跑出了家门。
她脚下还踩着拖鞋,就那么抱着孩子一路奔跑着上了马路边,不管不顾的开始拦车。
路灯昏黄的照射着,远处的高楼大厦闪烁着霓虹灯。
而她,披头散发的,脚下的拖鞋还滑落了一只,只有一只踩在脚上,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闪烁着晶亮的光,所有人都会认为这就是个疯子。
路过的司机这个时间段自然不会停下车,谁都怕招惹上麻烦。
但是她这般不要命的举动,终究开始逼停了一辆轿车。
司机差点撞到人心有余悸,骂骂咧咧的看着前面人,让她滚开,滚远一点。
“谁家的疯子,监护人死哪里去了,撞死了算谁的?”
宋巷生想要解释自己不是疯子,想要告诉他,她只是心急孩子病了,想要他捎他们一程。
然而轿车毫不留情的从她的身边飞驰而过。
宋巷生无助的抱着孩子看着闪烁的路灯,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四方城的冬天,冷风凌冽的吹着。
刮在人的脸上像是刀子,寸寸刮着皮肤。
她第一次做母亲,同龄的姑娘还在父母怀中撒着娇当着长不大的孩子,她却只能站在冷风中,抱着自己刚出生不满两个月的孩子哭。
她很怕,怕孩子出事。
她在小镇的时候,邻里街坊家有个孩子,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十岁那年,因为一场高烧,家里没有人在意,烧的太久,病好以后成了个傻子。
医生说是高烧烧坏了脑子,没有办法治了。
小的时候不太清楚什么是傻子,只知道那个玩伴儿不再能听懂她的话了,成日里就只会咧着嘴笑,后来……宋巷生再也没有见过她。
听人说,是自己掉进了沟子里,淹死了。
这件事情几乎成了宋巷生往后数年的梦魇。
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感染到了她的难过,肉乎乎的小手扒着她的脸,粘着泪水的小脸巴巴的看着她,可怜极了。
“巷生?宋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