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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几许对他的不屑,也就更想搞清楚她对他的不屑究竟因何而来。
忍着腿上被热汤烫伤的疼痛,燕无双面无表情地停住脚,也听令的回过身,更不忘敛裙向楚狂福了福身“霸王唤住奴婢,不知有何吩咐?”
楚狂先看了看摆在阶梯上的大锅子,再看看她脸上的神情。
“这锅汤,就你一个人负责端来此处?”
“人手不足,奴婢只好自行负责。”燕无双照着大厨给她的理由回答。
“荒唐!我坦尼王宫的奴仆不下上万,何来人手不足?”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在刁难这性子倨傲的女人。
偏偏她又不肯开口找他说个清楚,才会落至这般凄惨的下场。
“今日适逢佳节年庆的好日子,人人皆忙得人仰马翻,奴婢就算累点也是应该。”懒得说人闲话的燕无双,避重就轻的想省却麻烦。
“你”该死!这女人分明是故意在气他,他给她机会诉苦,她不把握也就罢了,还一脸无事的避重就轻,好!这可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人。“没事了,你可以退下。”楚狂心一横,干脆不管她的死活。
“是。”一个回答,燕无双身子急转,只想着赶紧痹篇楚狂的视线,免得自找更多的罪受。
岂知,就因她这动作太过剧烈也太过粗鲁,一下小心又把方才烫伤之处给弄疼。
突如其来的剧疼不只让燕无双脸色苍白,神情更是痛苦,为了不想加深疼痛的程度,她不得不暂时保持不动的姿势,就等着这一波的疼痛过去。
楚狂看她神情有异,心里虽还有几分气恼,可也不放心的趋向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伤?伤在哪里?”
楚狂的反复无常让她无法适应,燕无双刻意忽视他的关怀,小脚一迈,就想忍痛离开。
意外地,才一眨眼,燕无双就感到自己的身子突然腾空,转头一看--
“放开我!我不屑你的虚情假意。”
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的燕无双,双脚着不了地,又不想倚靠他,这可使得她不敢太过挣扎,就怕一个弄不好,反倒让自己更加难堪。
“住嘴!”不想在这种时候与她起争执的楚狂,在严厉的喝令她闭嘴之后,便飞快地抱着她走向自己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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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楚狂给抱回霸王殿的燕无双虽然满心不愿,还是被他强制安置于殿中唯一的一张床上。
坐在这张曾与他共度无数个夜晚的大床上,燕无双无法克制的想起她与他在这张床上相处过的时光。
他总是不理会她的抗拒,用威胁诱哄的手段强横地抱住她,才肯安静地就寝。
她若固执抵抗,换来的定是一夜的不得安宁。
还有,楚狂总是狡猾地趁她熟睡的时候,对她又亲又抱,吃足她的豆腐,还把她给吵醒。
当她张着一双抗议谴责的眼眸瞅着他时,他回给她的总是一个痞痞的笑容,要不就是一脸无辜,再来就是信誓旦旦的保证。
不管是哪一个他,燕无双总拿他没辙,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不睡,时时保持清醒,以防他偷袭。
毫无意识地,燕无双直觉地伸出手,抚过他们共躺过的床褥,脑中千回百转,全都是绕在他的身上。
燕无双这时候的神情是全无防备的,她忘了戴上始终不曾脱下的冷漠面具,显现于外的是温柔的微笑。
当楚狂好不容易找着他所需要的小瓶子,身子一转,就看到她那全无防备的神情。
不由自主地,楚狂也露出一抹笑,笑得好温柔。
“你若怀念,大可再回到本王身边,本王绝对欢迎。”
“霸王对奴婢的厚爱,奴婢怕是承受不起。”重新再把冷漠面具戴回脸上的燕无双,毫不考虑的断然拒绝。
“随便你。”被她拒绝,楚狂有几分的恼意,可一想到她受伤的事实,便直接转口命令:“现在把你身上的衣服全给脱了。”不知她身上何处受伤,他手拿着好不容易才翻找出来的疗伤圣葯,就等着帮她敷葯。
“奴婢本身就是大夫,自己便可替自己疗伤,实不敢劳驾霸王。”
这女人的个性为什么非得这么倔不可!真是存心想把他给气死。
“两个选择,一个你自己脱掉身上的衣服;第二个选择,本王亲自动手。”懒得再与她废话,楚狂长脚一跨
“等等。”看他真要力行,燕无双一时心慌,羞怯的道:“无双受伤的地方就在就在腿上,所以诸多不便,霸王若真有心,不妨把葯拿给奴婢,奴婢自己上葯即可。”
“休想!”噙着一抹佞笑,楚狂坏坏的逗着她玩,看她脸红,他心里就越高兴。“这葯可是本王所有,要使用也得由本王亲自动手才成。”
“既然如此,无双也只好拒绝霸王您的好意。”直接拒绝后,燕无双更是坚决的站起身,一跨步就想逃离他的势力范围。
看她动,楚狂也跟着移动双脚,步伐之大,不费吹灰之力便挡住她的去路。
瞇起双眼,楚狂轻声呢喃:“方才本王只给你两个选择,照你现在的表现来看,你已经决定选第二个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
“第一个,奴婢选择第一个。”眼看楚狂伸出手要替自己褪衣,燕无双慌张的大喊:“可否请霸王先转过身,给奴婢一点时间。”若要她当着他的面动手脱去衣物,她可没那个脸皮,更没那个勇气。
攒起一双浓眉,楚狂有些犹豫,可再一想,这女人的性子极为强硬,他若不肯答应她的要求,怕又会是一番争执。
为免除后面的麻烦,更担心她受伤的程度,楚狂沉默的妥协了,身子一转。
“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了。”燕无双怯怯的应答,手忙脚乱的就开始动手,她先脱去长裙,本想就着亵裤让楚狂帮她敷葯即可。
可想想,依这男人霸道的性子,绝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逼不得已之下,她只好红着脸,背过身,小心的褪去下半身的亵裤,为了防止春光外泄,她还特别就着床沿一坐,扯着被衾,盖住私密部位,
但她还是放不下心,睁大双眼仔细地从每一个角度去观察,直到确定除了赤裸的双腿之外,身上再无其他部位裸露,这才小声说道:“霸王,奴婢准备好了。”
楚狂一脸没好气的转过身“女人家就是女人家,连这么一点小事也磨蹭老半天。”耐性几乎让燕无双给磨光的楚狂,一边呶呶不休的叨念,一边蹲下身瞅着她腿上的伤处。
这一看,可把楚狂惹得更火“是谁故意这样整你?”
懊死!楚狂怎也没想到,这女人烫伤的程度竟已到起水泡的地步,心里更气那个胆敢欺负她的人。
他发誓,一定要找那个人好好算这笔帐。
心里虽恼,可楚狂的动作却是极为温柔,他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葯,力道更是拿捏得准确,就怕把她弄疼。
“是谁不重要,若无位高权重之人在背后授意,相信那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欺人。”燕无双这番话颇含深意,一听就让人听出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指桑骂槐”
“你以为是本王亲自许可他人欺负你?”楚狂双眼瞠大,不敢置信地反问。
“难道不是?”再也受不了他虚情假意的关怀,燕无双忍无可忍的叫道:“难道不是您这尊贵的霸王授意膳房之人欺凌我?不只把所有粗活丢给我,还让我餐餐以腐坏的食物果腹。”
“荒唐!简直荒唐!”无缘无故蒙受不白之冤的楚狂,真想直接掐死这愚蠢的女人。“本王若真想欺负你,又何必假借他人之手,告诉你,本王只要一个命令,就能令你生不如死。”哼,那种小人行径,他才不屑为之。
“真不是你?”听他这么一说,燕无双也开始怀疑这幕后操纵者的身分。
倘若不是楚狂,又会是谁?
那人故意这般整她,目的何在?
懒得再回答她那极端无聊的问题,已然帮她上好葯的楚狂,俐落的盖起瓶盖,再把手中的葯瓶摆回原处。
身子一转,他瞧燕无双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心想:这女人不笨,相信不用他亲口点明,她也大概能猜得出在背后搞鬼的是谁。
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以及细细斟酌后,燕无双的脑海中忽地浮现“楚庆”这个名字。
不用怀疑,一定是他--楚庆。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造成她与楚狂之间的间隙,让她对楚狂更加怀恨在心,这么一来就能达到他所要的目的。
想到此,燕无双突然抬起头,张着一双明眸直瞅着楚狂。
楚狂也张大双眼,回以透着深意的凝视。
看来这一次他们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经由这一次的事件,燕无双对楚庆更加不具好感。
他心机深沉,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事作风令她不齿。
至于她与他协议的那桩交易,她决定好好的考虑一番,同时她心里也为温玉钦目前的境况更感忧心。
她怕,怕达不到目的的楚庆,会转而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温玉钦下手,到时
楚狂看她一脸忧心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正想开口问个清楚,可当他脑子一转,当即了悟燕无双心里到底在担心什么。
一想到她在这节骨眼上,还在替别的男子担惊受怕,楚狂一股怒气当真无处发泄。
他转身即走,决定现在就上御膳房一趟,让那些胆敢恶整燕无双的人,好好受顿教训,正好也可趁此机会让他发泄满肚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