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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想怎样啊他?
“小团,就算我求你了,我二哥真的很不对劲,好像受到什么天大的打击一样。”香圆顿了顿,又道:“就连第一次听到我爹有意要他继承‘一品回春院’时,他的反应都没有这么激烈。”
小团抬起头,惊疑地看着她。“香圆,你不是故意吓我的吧?”
她还记得那一次半夏哥跑来跟她抱怨,非但愁眉苦脸还烦恼到头都快掉了。
“总之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香圆一脸恳求地看着她。
她微微犹豫起来,最后担心焦急还是凌驾了一切,心软地点头“嗯,那我们走吧。”
香圆大喜。
丙不其然,甫踏入“一品回春院”就听到隐隐约约凄凉断肠的二胡声,而且所有在葯铺大堂里,不管是看病的还是等着被看的,统统是一脸如丧考妣的悲惨表情,就差没有呼爹喊娘哭声震天了。
猛一看,小团还以为自己走错,误闯了乌衣巷里的殡葬礼仪代办铺。
她一脸错愕,香圆则是在旁边叹了口气。
“很惨吧?我们已经过了五、六天这样的日子。每天我的心情都糟到吃不下,连研发新葯方的精神都没有。”
“是很惨。”她喃喃。
原来香圆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半夏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拉二胡拉得这么愁肠寸断?
她已经不敢妄想他是因为她了。
“我们全家已经束手无策了”香圆哀声叹气。“二哥就跟卡到阴一样,如果你来也不能让他恢复正常,我看下一步就得上龙虎山去找张天师来收惊了。”
“半夏哥好可怜。”小团鼻头一酸,可是心更酸。“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帮得上什么忙?”
“不管了,现在死马就当活马医,反正再坏也就是这样子。”香圆不由分说就把她拉了进去。
小团一踏进葯铺大堂,忽然就冒出十八、九个人团团包围住她。
“吓!”现在是怎样?
十八名大夫外加罗一品全都黑着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满脸憔悴地望着她。
“小团,你总算来了,”
他们就像久旱的农夫看到天降甘霖般的喜极而泣。
“呜呜呜我们都快崩溃啦魔音穿脑啊活下去没希望了呀”
“你、你们不要哭哇!”小团慌了手脚,连忙安慰道:“事、事情没有那么严重这、这是可以解决的,你、你们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他就最听你的,小团,你就行行好,叫他不要再拉了”
“对啊,对啊,再拉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连晚上回家对着我那水桶腰老婆都觉得生无可恋了,呜呜”
“还有我,我忍不住想起当年寒窗苦读,却在应考前一天吃太多地瓜,结果在考场里放了一堆的屁,被主试官以‘有辱斯文’以及‘违法排放废气’这两项罪名将我逐出考场呜呜呜,就是这样我才弃了官场进了杏坛的说。”
“医海无涯回头是岸哪”王大夫已经支撑不住,伸手向天疾声惨呼。“王大夫!王大夫,你醒醒啊,你振作一点!”赭大夫和顾大夫连忙扶住他。
现场大夫病人乱成一团,呼天抢地的,哭爹爹叫姥姥的,简直快把“一品回春院”的屋顶给掀翻了。
偏偏那二胡声缠绵不绝地传来,刚刚的“绿珠怨”又换成了“江湖有血一点泪”不要说他们,就连她才来了还不到半盏茶辰光,就已经觉得这十七年来所有曾经遭遇经历过的悲惨事全涌上了心头。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啊!
“我马上去找他。”她想也不想,拔腿就冲。
就算他再怎么不想继承“一品回春院”也不能用这种恐怖极端的手段把它弄垮呀。
这样全开封的人怎么办?
小团气喘吁吁地冲向七颐楼,可是越靠近就听到越哀怨凄美的二胡弦声,她快抵受不住这种强大的悲怆感,眼泪都快喷出来了。
幽怨弦音中,她再度想起自己十年来对他的一片痴心,还有“我把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无奈。
为了怕失控,她只得紧紧捂住双耳,努力抵抗着弦音穿脑边艰难地往前,最后终于挣扎来到门前,她忍不住轻轻抬起小脚,然后重重地踹开大门。
“啊你是拉好了没有?”
她火大地大喝一声,却被眼前形容憔悴的男人给惊呆了。
那是他吗?
力拔山河气盖兮的罗半夏?神勇非凡英气逼人的半夏哥?
她的眼眶湿热了起来,难掩心痛地望着面前这个笼罩在沉沉阴郁之中的消瘦男子。
他低着头,按着弦的指尖斑斑点点都是血,拉着弦弓的手也不断渗出血来,但是他依然不断地拉着一曲又一曲,浑然未觉自己已然受伤。
她再也抑止不了满怀的悲伤和心疼,扑上去死命抱住他的手。“不要再拉了!你都受伤了好多好多血你难道不痛吗?”
半夏怔怔地看着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小团就在他面前,而且还紧紧抱着他不放。
“小团?”他试探地唤道,屏息的看着她,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要害自己受伤?”她垂泪哽咽,小手轻颤地握住他修长的手指。“都流血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就算再怎么爱拉二胡也不能拉到指头都坑谙了呀!”
他呆呆地看着她“小团?”
“来!”她吸了吸鼻子,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要起来。“我们快去看大夫你的手指头一直在流血,再这样下去血流不止可怎么好?你是干捕头的,万一指头不灵活了怎么办?你这一生最大的梦想怎么办?”
半夏开始有了真实戚,黑眸深深地注视着她,随即低吼一声扔开手中的二胡,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终于又开始有了感觉,又再度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香气、她的柔软
小团!真是小团!她又回到他身边了!
她脸红心跳、气息急促地偎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前,像是最美丽的梦想终于实现,又像是她从来就没有自最怦然悸动的白日梦里醒来过。
她鼻头酸楚了起来,又想哭又想笑,跟个傻瓜没两样。
可是她真的真的好想念他
这些天来不止是他觉得不习惯、不自然,就连她自己何尝不也是被相思折磨得好惨好惨?
深夜时分,她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完全断绝了自己亲近他的借口,就连偶尔想要再偷偷依赖他一些也不行。
好不容易她就快要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好,结果
“等一下!”小团突然自情思缠逗中惊醒过来,挣扎了起来。“半夏哥,你的手还在流血,快点起来,我要带你去看大夫!”
呃,不对,他家里不正有十八、九位妙手回春的大国手吗?
“不要动。”半夏紧紧拥着她,怎么也不愿放开。“我的手不打紧,让它流。”
“可是会痛”
“让它痛。”他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丝欣慰。“只要它还痛着,就表示这一切是真的,我不是在作梦。你就在我身边,还跟我说话,并且关心着我的伤势我的手痛得太好了。”
这一点都不公平!他怎么可以又干出这种事?说出这么深情温柔的话是犯规的!
小团瞪着他,心底又酸又甜又苦。“半夏哥,不要跟我说笑好吗?‘兄妹’之间说这种话会不会太奇怪了?”
她不要再笨下去了,一次又一次上当。
难道她还要傻傻地再将心剖开给他看,然后再度被他狠狠地掷回脸上吗?
这样来来去去,她已经伤痕累累了
“小团,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眼底闪过一抹痛楚。“可是我好像总是在无意中,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你,是不是?”
她别过头,努力忍住不要掉泪,试图云淡风清地道:“我们就像‘兄妹’一样,又有什么伤不伤害的?你太多心了。如果你太闲的话,不要拉二胡了,去卖猪血糕好了,反正你身上的血多得流不完。”
“小团”他不禁呆了。
兄妹。这两个字像两把利刃猛地刺进他胸口,半夏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痛恨这种关系。
“等等,为什么我跟你就是兄妹,你跟那个姓柳的就是以成亲为前提的交往?”他脑子轰地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勃然大怒。“还有,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肉包说什么都没有比饺子好吃!没有就是没有!”
小团瞪着他。
他是拉二胡拉到脑袋坏掉了吗?又是什么肉包饺子的他到底是想怎样?
本来还以为他是在吃醋,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是他自己闲到发慌不,是闲到发疯了吧?
“你不要一天到晚找我麻烦了!”她也火了,气愤地叫道:“香圆说得对,你根本就是中邪了!哼!”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要走,却被他自身后一把紧紧抱住。
“不要走。”他把脸埋入她柔软的颈项间,低声下气地恳求着,哪敢再有一丝大气?
他又失去理智了,跟个不折不扣的混球一样。
这完全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只是
是嫉妒吗?可是口口声声说要和她当兄妹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吗?现在他又跟那个姓柳的吃哪门子醋?
半夏内心强烈交战着,可是双手却自有意识地将她抱得好紧,怎么也不肯让她离开。
小团心慌意乱又懊恼,双颊燥红灼热得都快冒烟,他强壮有力的双臂和胸膛紧紧箍着她的胸前她腿都软了。
“放开我啦!”再这样下去她的心事还瞒得住吗?她奋力挣扎着。
“小团,你先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我一个字都不要听!”她气喘吁吁的吼道。这个人的手臂是铁打的啊?力气大到连扳都扳不动一分一毫。
半夏二话不说地将她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望入她气恼的眸子里,语气焦灼地道:“小团,我是真的担心你的终身大事。那个姓柳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他算哪根葱哪根蒜?他怎么有办法让你幸福呢?他拿什么来保证啊?你不要一时心软就傻傻相信他了!”
“柳公子不能给我幸福,那谁能给?你吗?”她在愤慨之下冲口而出。
“对!就是我!”他想也不想地大叫。
小团睁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清减却无损英挺迷人的脸庞距离自己好近好近,她整个脑袋都糊成一团了。
“什、什么?”她登时傻掉了,小脸蓦然飞上两抹红霞。
半夏痴痴地注视着她粉嫩嫩的小脸蛋,胸口一热,情不自禁低下头,炽热的双唇吻住了她。
她僵愣着不知该怎么办,气息低喘急促地瘫在他怀里,娇唇被他灼热的唇办攫住了,撩拨着、挑逗着,她不能自抑地轻颤着,逸出了一声娇吟。
他的手稳稳地掌握着她的纤腰,在她被他吻得越深越缠绵时,环住了她的世界,守护着成为了她的天。
他的气息笼罩住她,仿佛是心底深处最渴盼的美梦化为真实,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掌、他的体温,深深地进驻了她的灵魂。
小团的世界自灰雾层层变成了彩云朵朵,浑身酥麻战栗地软偎在他的胸口,娇喘着,无力地,却全心全意地将自己交给了他。
她终于守得浮云飘散,明月照人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