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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挂在他身上,把原齐文当成树、自己化身成无尾熊的女人叫王念慈,是“华强实业”的千金小姐。“华强实业”是“花林集团”旗下it事业群的下游厂商。今天“华强实业”的董事长亲自到公司和花靖尧商谈下半年度的合作细节。
有意将公司交棒给下一代的王董,特别带着他的掌上明珠来见习,没想到公司这么大,他们竟然会和王念慈一行人碰个正着。
结果,原本不需原齐文到场的商谈会议,因为王念慈这一抱,抱出了王董的兴趣,特别要求原齐文列席参加他们的商业午餐会议。
明眼人一看即知王董在打什么算盘,他是想多了解这个男人凭什么能让他的宝贝女儿看上眼。
花宇音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努力漠视周遭同事们的议论纷纷,但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沈丽梅那大嗓门放送得那么大声,教她不想听都不行。
她压抑着胃里那种翻腾浮躁的感觉,喃喃地抱怨都是因为月事让她变得不舒服,还有中午吃的鳕鱼太腥,让她反胃不已。她好想大叫他们安静,可是却只能坐在位子上干瞪眼。
终于,过了两小时又二十六分钟后,原齐文回到业务部,大伙儿都兴奋地围着他问东问西的。每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他好福气,可以搭上“华强实业”的千金小姐,从此便可平步青云等等之类的话,有人甚至开始拍起马屁来了,要他若果真飞上枝头,别忘了关照一下。
只有花宇音一人还待在原位,看都不看一眼,专心地工作着。
大伙儿因某人讲了这么厚脸皮的话而哄堂大笑,没料到原齐文却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再次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不屑口吻说:“你们耍白痴耍够了没?那么爱平步青云自己去啊!吧么来烦我?那种只会撒赖、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不可一世,却什么都不会的富家千金有什么好的?瞧你们说得好像挖到金矿似的,一群笨蛋!”
“喂!原齐文,你怎么骂人?”有业务一课的大概第一次见识到他发飙,不服气地反驳。
“我有说是在骂你吗?”原齐文反问:“你干么急着对号入座?”
那人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众人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大家总算是领教到他那跩得二五八万的威力了。
“既然有空说人闲话,不如赶紧把工作做好。你们和洋广的合约我已经修改过,对方今天稍早已经来电说可以签约了,还不快去准备?”原齐文从自己桌上抽出一迭文件递给刚才反驳他的人。
“什么?那么难搞的洋广你是怎么搞定的?”那人惊讶地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接过合约。
“卖身啊!”他酷酷地答。
“嗄?!”众人傻眼。他不是说真的吧?
他潇洒地回眸一顾。“你们不都以为我只靠这张脸皮去勾引那些企业的千金小姐吗?”
大伙儿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不好意思地笑着。
“呿,哪来那么多富家女?如果人家只生男的,那不就要我去卖屁股吗?到哪儿都一样,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原齐文摇着头,想起刚到高雄也有人这么怀疑他,真教人火大。
没多久,大伙儿渐渐散去,回到工作岗位上各自忙碌。花宇音默默听着他和众人的对话,暗自感到好笑。
原来他不只负责业务二课的企划案,也插手其他棘手的工作,看来他被利用得很彻底,所以才会忙到无暇回家休息。他干么把自己操成这样?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花宇音,你跟我出来一下。”
就在花宇音胡思乱想之际,原齐文不知何时站在她桌前,高高在上地下达命令,旋即往小会议室走去。
花宇音怔了怔,皱起眉头跟在后面。原本稍稍平息的同事,又被原齐文这个不寻常的举动挑起好奇心,每个人都暗自揣测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不知是不是又要吵起来了。
才踏入会议室,原齐文随即将门关上。花宇音往前走了几步,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转过身对着他说,却尽量避免和他眼神接触。
原齐文沈默地打量她片刻,才缓缓缩短距离,在她面前两步站定。他用沈默逼她抬头和他对视,终于,承受不了压力的花宇音,如他所愿地昂首望入他靛墨色的眼睛。
“靖尧大哥要我转告你,伯父伯母他们早上已经回到台湾了,今晚的聚餐他已请柯秘书订好餐厅,不过他还没有通知靖惠哥,想请你代劳。”他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给她。
宇音狐疑地接过名片,不懂大哥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拜托原齐文传话,他大可直接拨内线电话给她,就像上次一样。
“大哥怎么会拜托你传话?”
原齐文的眼闪烁了一下,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正好在场,顺便吧!”像是为了岔开话题,他清清喉咙又问:“靖惠哥何时回来的?”
“前天。”她微拧着眉望他,不懂他怎么突然变得有点古怪。“若不是你那么拚命工作,不回家睡觉,就会知道靖惠哥前天下午回来了。他昨天在家休息一天后,今天来公司上班了。”
宇音说得那么自然,完全不察自己刚刚说的话俨然已认定花家是原齐文的家了。原齐文愣了一下,不禁微笑。
“你到底管了多少事?为何会忙到没时间回家睡觉?”花宇音没察觉自己的口吻彷佛是妻子责备丈夫彻夜未归一般。
原齐文叹了口气,挫败地抓抓头。“还不都是你!”
“我?!”花宇音惊讶极了。“你不回家睡觉关我什么事?”
他睁开澄澈的瞳眸望着她。“你以为我真的能够距你只有一墙之遥,平静地睡着吗?每天躺在床上知道你就睡在隔壁,我就没办法入睡。看着你却不能抱你,对我而言简直是折磨。”
他的一番告白让花宇音目瞪口呆。她没料到他不回家睡是因为她的缘故,一想到他因对她的欲望而辗转难眠,就让花宇音一阵欣喜。
自从上次那个吻后,他对她一副冷漠的样子,她还以为他对她根本没兴趣,原来他所有的冷漠都是装的,原来他也和她一样为两人之间那股吸引力所苦。知道他心里真实的想法,让花宇音稍微感到平衡,忍不住露出微笑。
原齐文蹙眉望着她的笑容。“还笑,你真是个小女巫。”说完,他伸手揽住她的腰,用力地将她往身上一靠,嘴唇旋即找到她的。
这并不是温柔的一吻,原齐文很想惩罚她刚刚那幸灾乐祸似的笑,况且,他已经渴望她这么久,那么多个只能听着她、望着她却不能碰触她的夜晚,他已经承受过多的欲望压力,他没一见到她就将她扑倒已经算很不错了。
他蹂躏她的唇,用舌头强迫她启开双唇,然后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口中,享受她的甜美。他将她牢牢地箝在怀里,大掌放肆地游走在她浑圆柔软的曲线上,她甜美的滋味比记忆中还令人迷醉。
上回那一吻,他就知道她跟他一样渴望,但她还未完全对他卸下心防,再加上庞杂的工作和压力,让他无法放任自己亲吻她、拥有她。他希望接下来他们若再发生关系,是她心甘情愿的。而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逃走,他要的不是短暂的恋情,而是永远
花宇音也热切地回应。哦,当然一开始她并没有那么配合,而是僵在他怀里,但也只有那么一秒钟,她随即软化降服在他温热的吻里。当他的舌尖掠过她的时,带来一阵颤栗,花宇音的喉咙里滑出一记呻吟。
她抬起双臂将他拥得更近,她的身体柔软地贴着他。
她在他怀中融化,张开双唇,近乎狂喜地吸吮他。
原齐文微喘地在她嘴边轻笑,她的热情取悦了他,他的嘴滑下她白皙的颈,然后在她的肩颈处吸吮。
当原齐文抬起头离开她的唇时,她呻吟抗议,直到他吻上她的耳朵,她才又满足地叹息、呢喃,在他的腿上扭动。
他准确地找到她敏感的耳后,毫不留情地舔吮,引起一阵狂烈的兴奋,她倒抽一口气,近乎发狂地抵着他摆动,这股如火般的兴奋让她双腿发软,全身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他们这样简直在玩火,万一有人这时闯进来,那就
或许察觉到她的心思,也或许意识到再不停止,情况会不可收拾。原齐文猛然停止亲吻,气喘吁吁地抱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他的腿极下情愿地退出她的双腿问,又过了几分钟,他像是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般抬起头,松开他的拥抱。
低头看着她被吻得肿胀的唇,和凌乱的衣服,他不禁扬起嘴角,像是骄傲的公猫正视察他的领上。
突然,他轻声咒骂,表情变得严厉。花宇音从绯色的欲望中醒来,跟着低头一看--他的大腿根处有着一片血渍。
天啊!一定是刚刚他抵着她时沾上的。两人沈默僵持地对望一眼,然后花宇音噗哧一声,爆出清脆的笑声。
一向又酷又跩的原齐文难得地脸红了。
“还笑?都是你惹的,还不快想办法!”他困窘地喊着。
花宇音笑得前俯后仰,直到对上那对厉眸,才努力止住笑意,连忙安慰:“好、好、好,我想、我想,你先别生气嘛。”
原齐文不发一语地瞪着她。花宇音先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强迫大脑开始运作,可是,脑袋一直下试曝制,思绪不断飘到眼前这荒谬、不可思议的状况。
过了几分钟,花宇音才想到应对之策。
“呃你的行李还有干净裤子吗?”她问。
原齐文脸一亮。“对,有,我还有一件黑色裤子在袋子里。”他说出放置袋子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忽然她的脸闪过一抹调皮。“你先待在这儿别动等我回来,把门锁起来,不管谁来都别出声,知道吗?”
她在模仿他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原齐文震惊地体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颇为得意地回眸对他说:“我想我们就用之前的暗号吧?我会尽快回来的,好好享受这段难得的时光。”
看着她消失在门后,原齐文爆出一串诅咒。这女人真是太大胆了,居然这样开他玩笑,他绝对会好好教训她的。
脑海里闪过各种“恐怖”的惩罚方式,其中他最爱的是把她压在床上好好吻个过瘾,又或者让她极度渴望却不满足她--不,这主意不好,到时因渴求过度而死得很惨的人搞不好是他。
他的嘴角忽然上扬,微笑渐渐变成大笑。哦,这女人!老实说在震惊过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很欣赏甚至喜欢她俏皮的这一面。
他很兴奋在睽违五年之后,她仍记得他,也记得他们曾有过的连系。不过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些时日的相处证实了他的想法--她的确是和他非常相配的女人。
在熬了这么多年之后,能像现在这样看着她、闻着她、碰触她,实现他漫漫长夜的每一个幻想,不真实感混着幸福感常常拉扯着他,恐惧一直在他心底徘徊下去,万一她又再次溜走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在以为必须放弃她,又获得希望可以接近她后,如愿地一点一滴了解她、感受她个性的许多面貌,他无法就此放手让她离开。
他必须放手一搏、竭尽全力才能抓住她,他想。
门板终于传来暗号。原齐文一脸不悦地拉开门,瞪视着她那有点过分愉悦的眼神。
“需要我帮你把风吗?”她非常有礼地问。
他一把抓过袋子,严厉地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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