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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稳的梦中醒来,鼻端盈溢的是成熟的男人味,奈奈努力汲取属于他的气息,睁着清澈灵动的大眼望着他。
星星仍在天空中闪烁,她并没有睡很沉。月光洒在床上,让她能清楚地看见他的睡容,身旁的男人呼吸平顺,已陷入深深的沉睡。
不敢开灯是她没有自信的表示,她不想让他在灯光下意识到她的身分。她不敢去猜想为何两人会发展至此,是他把她当成庄雅涵也好,是他被冲昏头也好,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初恋,留下一个完整的回忆。
她以为,会对他产生迷恋,是因为一时冲动;她以为,只要和他做ài,拥有彼此之后,那样的迷恋就会消失,等到要离开他时;心痛也不会产生。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给了他自己的身体后,心口还是这么地疼?
小睑贴着他,偎进男人的胸膛里,忆起不久前的缠绵。
他的热情跟他的吻一样教她震惊,他的吻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颈项、她的领口,他甚至带着她领略从未有过的狂喜与疼痛。那时她才认清,他温文的笑容只是假象,原来那并不是真正的他。
温文尔雅只是表面,那是经过自制的他,或许看来和善,却显得冷漠而带着距离,她喜欢的是那个因为她而失控的柏彦斌。
身体很痛,但比不上心的。
吻她,单纯只是因为她是梁奈熙?还是因为这也是戏里的一部分?
她一点也不后悔事情的发展,因为是她的主动,才会将两人往火里推。
不去想事情发生的原因,不去想事情发生后的结果,她只是想留在他的身边,就算只有一夜也好。
夜里,她落下了泪,他替她吻去。低沉的男人嗓音仍旧温柔,她不由自主地哭侍更凶,大掌更加疼惜的将她拥得更紧。
是同情?还是怜惜?
都极有可能,想到他没有推开她的原因,她扬起悲哀的淡笑。
无论如何,她都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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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日光照进来,柏彦斌伸伸懒腰。
鼻尖隐约飘着一股几乎闻不到的茉莉花香一个心念闪过,他忽地睁开双眼,大掌往身旁探索。
空的!
一种说不出的心慌顿时占满他的心绪,他从床上跳起直接冲往浴室,仍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人呢?!昨天缠绵许久的人儿呢?
察觉到她不见,第一个闪过他脑海的念头,是--她后悔了?
他随意套上一条长裤。压抑不住地慌乱,让他想确定她是否还留在这里?还是已经离他远去?
不是担心计画生变,只是纯粹的担心,她后悔把自己交给他!?
他急忙想跑到她的房间确认,却在经过窗口时看到她在花园里,正和大毛--他养的黄金猎犬,玩得正高兴呢!
她笑不可抑,不顾形象又叫又跳,长发飞跃交错,脸色一如青光乍现,恁是明媚动人比昨晚的她,更加地动人。
心情烦躁而纷乱,他的目光离不开她;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只是看着她娇俏的神态以及双眼发亮的模样,他的心情便慢慢地下静卜来。昨夜的点点滴滴,逐渐重回他的脑子里。
荒唐的一夜!
柏彦斌回头望着凌乱的床单,枕边还有几根她掉落的发丝,空气里充满淡淡的麝香味,那是一夜情欲放纵的味道。
失控,是唯一能形容昨夜情绪的名词。
几乎是一吻着她,就完全失去控制。尤其是在她主动吻上他的耳垂时,所有的自制完全崩溃。不知怎地就回到房里,他压她上床,狂乱地要了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狂乱要了她,直到她虚软地在他的怀里睡去,他还不想放开她,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他竟然要了她?
明知道她对自己有情,不该让她恣意纵情,但一双手却总是不脑扑制的想碰触她,并在拥住她之后不想放手。
现在又该要怎么面对她呢?
他回眸凝视着正在草地上的奈奈,她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停下与黄金猎犬玩乐的动作,扬起眼看着他,唇边带着浅浅的笑。
柏彦斌心里一惊,沉了眸。
如果,她认真了、不想离开他那计画就很难顺利进行。如果真变成这样的话,他又该怎么做?
或许,他该跟她把话说清楚--昨夜的荒唐,他愿意付出更多的酬金,这是他所能给的全部再多,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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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彦斌一脸清爽地到奈奈的面前,她没有转过头来,唇边还是笑着,半蹲地抚摩黄金猎犬的脖子,让牠满足地呵着气,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转栘注意力。
心里闪过一抹诡异的不悦,他曾经以为照她昨夜的热情回应,她应该会扑上他的胸口,甚至送上热吻他得花上许多的力气跟她解释,昨夜只是戏里的一部分。
但,没有--她连一个动作都没有。
“奈奈”柏彦斌发声,没有发觉自己皱了眉头,不满自己被忽视。
“早安,睡得还好吗?”奈奈镇定心神,不让慌乱逸出眼眸。
她一夜没睡赖在他的身边,纵容自己唯一一次,尽情地呼吸着他胸前的空气。逃邺兄,她就起身告诉自己不能再迷惑下去。
他不爱她,这一点让她的心痛了一夜。倾尽了所有,得到的还是只有心痛,她觉得有点累了,决定收拾奸不该有的情绪,不造成他的困扰。
深邃的眸直盯着她,不知怎着,他觉得这双总是望着他的澄眸,有些不一样了。
他朝她走进一步,想看清她的表情,却见到她跟着退了一步,惶惶然看着他。她轻喘着,肌肤渗出些许晶莹的香汗,胸口也因为刚刚的奔跑而起伏,让他不自觉想到昨夜的香躯
他挪动视线,盯着她的眼,想看出是哪里不一样。她只是笑,笑得有些疏离,笑得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他看着她,她却仓皇地转开眼,看似无事的揉弄着黄金猎犬,小手温柔地抚顺牠身上的毛,让他想起她小手昨夜拂过胸口的细致感受。
她在躲他-莫名地他就是知道。她并没有如他所担心的一样缠上他,反倒开始躲着他,拒绝他的接近,甚至回避他的眼神。
他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昨天晚上”
“你放心吧,昨天晚上的事,是一个秘密。”奈奈抢白,笑得更加灿烂。“你一定很担心喔?”
他只是静静迎视她,没有承认,也没否认,黑色的眼睛里有隐藏的愤怒。
望着她带笑的脸,听着她柔柔的嗓音带着暖暖笑意本该让人觉得舒服的语气,却教他莫名地恼怒起来。
他忽略那风雨欲来的愤怒,转开眼,笑得有些僵硬。
“我会再汇一笔钱到你的户头里”
“当做昨晚的夜渡资吗?”她扬头,眸里闪过明显的情绪起伏。但在看到他眼中的下解时,咬吾红唇转过头占,不让他看见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
“也对,你是该给我这些钱,当作是封口费也好。”她低下头,看着黄金猎犬水汪汪的眼,觉得自己也快跟着掉泪了。
“伯父不是十点多就会到家里来吗?我去准备一下。”她垂下眸,没有再看向他,丢下黄金猎犬,转身往屋里去。
柏彦斌看着她的反应,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受伤与在乎,他的心里更加矛盾。他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怎么会在见到她眼里的受伤之后,变得那么纷乱。
无辜的黄金猎犬蹲坐在地上呜呜两声,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竟然被突然地丢下了几秒钟之后,决定拔腿狂奔,追佳人去。
看着一人一狗离开,那种落寞的感觉侵袭而来,连柏彦斌也诡异觉得自己是被丢下的那个人,只是他却没有那种勇气,也没有那种立场去追她回来。
追她回来?
他冷笑两声,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诡异的想法,却又騒动地几乎压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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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餐,柏父与柏母神情愉悦地离开柏彦斌的房子。因为柏彦斌终于开窍,还认识了一位举止优雅的券商之女,不再固执地想跟庄雅涵结婚--那个老是跟他政治立场不同的糟老头的女儿。
他们光看儿子在用餐时不停地盯着那女孩看的表情,就知道儿子这次很认真。终于不用再提心吊瞻,担心哪一天得跟那个一见面就吵架的糟老头成为亲家。
“奈奈啊,过两个礼拜是我的生日,我会叫彦斌去接你,你一定要来参加。”坐上私家车,柏父对奈奈露出和善的笑容,见不到在立法院时盛怒的模样,只是一脸的满意。
严格的训练使她的气质更显优雅,年轻的脸蛋无瑕且甜美,时而露出的浅浅笑意,更是足以掳获人心。很明显地,她成功的骗过柏家二老,两人都很喜欢她。
“我会的,伯父、伯母慢走。”奈奈礼貌的回答。想到两个礼拜后就是他与她相处的最后一日,也是她功成身退的那一天,脸上的笑容忽地有些僵愣。
送走两位长者,奈奈明显感觉到身后的目光盯视,她不知该做何处理,只能转身就走。
“等等”柏彦斌不自觉地开口留住她,只因为她想离开的表现太过明显,让他莫名地心惊。
他明显察觉两人的关系在一夜缠绵之后变了,变得暧昧、变得不自然,最大的个同是她退缩了,而他却想留住她。
“你表现得很好,我爸很满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柏彦斌慢慢栘步到她的身旁,看着她僵直的挺着身子。
“那就好。”奈奈应声,说完话又想离开。
见状,柏彦斌未经思考的出声,竟妩法容忍她一次次的想从他身边离开。
“你在怕什么?!”
移动的娇躯忽地停住,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她得在原地大力的换气几次之后,才敢缓缓地回头。
对上不再带着笑意的眸,奈奈却觉得如释重负,至少他脸上没再挂上那抹虚伪的笑;至少,他已经不把她当成普通的朋友,而是那种能影响他情绪的人。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她反问,脸上有着无奈。“如果我说,我怕我会愈来愈爱你、我怕我会离不开你、我怕我会无法控制自己,然后误了你给的任务,破坏了一切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望着他,她的声音破碎。
柏彦斌微怔,这不是他意料中的答案。虽然不知道他所希冀的答案是什么,但他就是没预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坦白。
看她红了眼眶,他忽地心疼起来,他怎么会让两人搞成这样?他真想打自己一挚,他该让事情明朗化,而不是让她存有不该有的情愫。他该做的事是让她断了希望。于是他向前一步,诚挚地看着她。
“奈奈,我很抱歉昨天的事,我昏了头把你当成雅涵,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相信你也是一时迷惑,但是那不是爱!”他向前握住她纤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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