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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着。
“我嫉妒?!”龙扬听了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
雷杰则是按照往常一样,习惯性的翻了翻白眼,一副不予以置评、见怪不怪的酷样;而陈文彬则是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嘴巴错愕得阖不拢。
“你真的是愈来愈不要脸了!”龙扬嗤哼着,满脸嫌恶。
白皓然这下可威风了!他慢条斯理的朝龙扬抛了个大媚眼,带着一脸掩不住得意的贼笑说道:“谢谢你的夸奖!不要脸可是我全身上下最引以为傲的优点,难得你会如此的欣赏,果真不愧为咱们龙门社的社长,奸眼光,”他哈哈大笑着。
龙扬简直拿他没辙,低声的咕哝了几句,懒得再跟他继续抬杠了,然后,视线终于飘向了久候一旁的陈文彬,目光充满询问之意。
“你是”他微微挑起眉。
回过神来,陈文彬急忙向他行个礼“龙社长,我叫陈文彬,是明伦调查公司的经理,我们曾经透过你的秘书通过好几次电话,讨论关于当年你父亲龙绍德先生死亡的事实真相。”他有些紧张了!
龙扬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殆尽,他倏地站起身子,朝陈文彬走去;当他来到陈文彬的面前,一同在大厅上的沙发坐定时,他脸上的柔和表情已由严厉取代。
龙扬高大结实的身子整个陷入椅背中“如何?已有眉目了吗?”他的语气非常的冷硬,眼睛中的冰冷、阴寒,教人不寒而悚“是真自然意外?还是人为谋害?我对贵公司的办事效率已经开始渐渐不耐烦了。从我派人委托你们调查这件事情开始,至今也已有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或许贵公司卓著信誉只是浪得虚名,也或许我应该要联络上和你们敌对的和升调查公司,我怀疑他们会像你们一样,这么没有效率。”他冷冰冰的挖苦着。
陈文彬简直被人给狠狠的打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老实说,他刚才看到龙扬的时候,原本还以为传闻有误,毕竟龙扬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冷酷阴狠的人;但他错了,而且是错得非常离谱,他这时才顿然明白,外边所有对龙扬个性狠绝阴冷的形容,绝对没有半点夸大与不实,他深深的吸进一大口气,几乎不敢正视着坐在对面那个杀伤力特强的危险男人。
他苦笑的发觉,即使他们之间还隔有些许的距离,但他仍可以感受得到龙扬话中的犀利与冰冷,霎时忽然觉得通体冰凉了起来,牙齿几乎冷得打颤,他强迫并阻止自己想抱手摩擦温暖的冲动。
陈文彬向来自认为是个擅于观察的人,也因此,他才能从一名微不足道的职员,爬到今日的经理位置;不过,眼前的这名看似无害,实则危险无比的男子,让他感觉到莫测高深且捉摸不定,就好像和一头凶猛的老虎关在同一个笼子里,时时都得提心吊胆的,否则,只要一个不小心,就有被猛兽生吃活吞的生命危险。
他局促不安的急忙赔罪“龙社长,请你别生气,这就是我今天会那么着急的赶来这里见你的原因。”
陈文彬边说边战战兢兢的打开他带来的公事包,由里面拿出一份显然是刚刚整理好的资科,然后,将资料送到龙扬的面前。
一接过资料,龙扬面容一肃,低下头便迅速的阅读了起来;而原本无声无息的站立一旁的雷杰以及坐在酒吧后的白皓然,也不着痕迹的踏着大步走过来,纷纷凑近观看。
龙扬俊逸的脸孔,愈看愈冰冷,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如同暴风雨将至前的阴霾灰暗,让人很容易明白,充满了肃杀、暴戾之气。
陈文彬在公司一向以冷静沉稳著称,并颇引以为自得,但是在看到了龙扬这个曾经是黑社会老大出身,如今在政商界呼风唤雨的冷酷男子,在阅读资料的阴森面孔时,他开始感到惊慌了起来,一颗心也像吊着十五个桶子般,七上人下的。
他从不曾在任何人的脸上,见过如此如同严冬中霜雪般阴冷凝滞的表情,他本能的支撑着自己,全身绷得跟拉满弓的弦一般,在他虚幻缥缈的影像中,突然有好几颗被人当作球踢的人头飞出窗外,且惊恐的发现,其中的一颗便是他自己的。
顿时,陈文彬非常的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来这里以前就先立好遗嘱,现在他只能暗暗的祈祷,希望自己还能在酷寒肆虐下留有一口气,活着走出这扇门。
就在这种剑拔弩张,既紧张又严肃的气氛下,龙扬终于抬起头,脸上严厉冷漠的表情是变幻莫测的,令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我怀疑得没错,我爸当年果然是被人给谋杀的。”龙扬的声音显得遥远又冷淡,冷峻的黑眸里带着明显的杀意“调查出这件事情幕后的指使者是谁了吗?”他的目光冷幽幽、阴森森的直射向陈文彬。
陈文彬不自在的动了动,若非他端坐在沙发上,只恐怕此刻早巳因双腿虚软,而瘫坐在地上成了一滩泥巴了。
唉!说起来可笑,像这种虚弱无助的感觉,还是他生乎以来的头一遭,真不晓得他干么怕成这个样子?
“到底怎么样?”龙扬冷着脸,声音中充满寒气。
陈文彬努力的保持着平静稳定的声音“目目前还没。”他讷讷的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回答。
“什么?!”龙扬眯起眼,露出一副要把陈文彬生吞活剥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有关这个幕后指使者的任何蛛丝马迹?”他的声音中流露出一股危险的温和,令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浑身颤抖。
“不,不是这样的,龙社长。”陈文彬紧张得脸色发白,额头及手心上的冷汗,像是忘了关紧的水龙头般直冒“目前我们已经掌握到初步的线索,只是碍于发生的年代太过久远,而我们的时间又太过紧迫,所以,还没能来得及更加深入的调查;因此,我是想能不能请你再多给我们公司一个礼拜的期限,—个星期后,我一定将最完整的资料交到你的手上。”他抖着声,有气无力的说。
懊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看起来就好像一副快虚脱的样子,天哪,要是这模样让人给瞧见,那他以后就甭做人了!陈文彬暗忖道。
“你确定?”龙扬眯起眼,脸色十分冰冷。
陈文彬硬着头皮点头道:“是的,我确定!我保证一个星期后,绝对会给你一个完整的答覆。”否则我就提头来见。妈呀,乖乖隆的咚!他差点吓得连这句话也把它给抖了出来,还好没说,幸好、幸好!
龙扬沉吟了一会儿,才冰冷着脸,点头淡然道:“好吧!那我就再给你们公司一个机会,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他神色凌厉的看着陈文彬“记住,只有一个星期。”他最后冷冷的提醒着,淡漠的结束谈话。
陈文彬猛点着头,几乎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是的,龙社长,那我先走了。”
他慌忙的站起身,朝着龙扬以及坐在另一端的白皓然和雷杰打了个招呼,然后,提起公事包,像是后面有什么猛兽追赶似的,转身匆匆离开这个让他少活了好几年寿命的地方。
白皓然呼啸了声“龙,怎么你父亲这件事,我们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
龙扬淡然一笑,目光是深思的“那是在我还没加入帮派之前的事,所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原来是这样啊!”白皓然了解的点点头。
“那这么说来,你这次来台湾的目的,名义上是为了视察分支业务,实际上,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罗?”雷杰意有所指的问着,一向严峻的脸上,有着罕见的担心。
“没错。”龙扬淡然道,眉是紧锁的,脸是僵硬的。
他的目光隐含深思的直盯着玻璃窗外那漆黑的夜,怔愣了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白皓然和雷杰似乎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整个偌大的客厅里,因此是一片肃静。
“龙,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们吧!”雷杰在沉寂了半晌后,面容严肃的看着他,首先开口道,也该是让他们了解的时候了!
龙扬抿紧了唇,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似的继续沉默不语,直到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由窗外移向他们身上,并僵硬的转着头,强健的肩紧绷的僵直着。
“其实我的生父是个酒鬼。”终于,龙扬从喉咙迸出浓浊的声音,竟显非常紧绷,如同拉满弓的满弦“他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因为酗酒过量而死了。”他面无表情的脸有些许波动“在我五岁的时候,我母亲带着我嫁给了我继父龙绍德,他养育我,待我如同亲生的儿子一般,让我有了一个非常幸福的童年。
“我—直把他当成是我亲生父亲,甚至可以说,他比我的亲生父亲还爱我。后来”他的眼神黯了一下“在我十岁的那一年,我母亲因胃癌过世了,留下我和我爸孤独的两个人;不过,我们之间并没有因此变得生疏,反而更加的亲密了。
“就这样直到我十五岁的那一年,某天半夜里,一通警方打来的电话吵醒了我,”龙扬有条不紊的说着,原本十分紧绷的声音,愈来愈稳定,也愈来愈平静,丝毫不带感情,就好像是在说一些跟他无关紧要的事一样“我一接起电话,他们就告诉我说我爸出了意外,他的车子在经过回家的一处山谷时,因煞车不及,不慎滑落谷底,当场死亡。”
“好了,龙,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了。”雷杰不知何时已从沙发的那一端来到他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加重于臂的力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雷杰安慰着,一向不轻易显露表情的脸,此刻竟充满着关心。
龙扬听了嘲讽的扬高了嘴角,深幽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瞅着他“是过去了。”他疏离的说“不过,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不是单纯的意外,我不会让他就这样白死的。”他的声音中有着一抹森冷的阴狠。
“那你想怎么做?”白皓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语气平静。
龙扬的脸色霎时变得好阴沉好阴沉,冷峻的黑眸里更带着明显的杀意。
“以眼还眼,以眼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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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光芒消失后,桑妮眨了眨眼睛,呆立了没多久,一颗心立即像是要蹦出心口似的,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哇!成功了,她成功了,真是太棒了!
桑妮兴奋得简直想大声尖叫,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时光转换机,将她由二十三世纪送到这个要是预先设定的时间无误的话,这里肯定就是二十世纪来了。
天呀!桑妮几乎不敢相信她竟成了二十几世纪以来,第一个成功的完成时光转换机的发明,并且顺利搭上时空之旅的幸运儿,哟呼!老天爷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桑妮开心的笑着,令她全身的细胞都兴奋的活络起来,四处奔窜。她跃跃欲试的张大了眼睛,这儿东看看,那儿西望望的,渴望能亲手摸一摸二十世纪文明下的产物。
桑妮眼前所触及的这些东西,在他们那个世纪里,因年代过于久远,相差约为几百年左右,因此,能留下来并保存的东西并不多,大慨全世界加起来,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二十件而已,所以,全部被列为保护级的古物,并放置在历史馆里,供人参观欣赏。
而如今,她不仅能亲手触得这些东西,而且还能在这历史洪流中畅游一番,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能不教她欣喜若狂呢?
兴奋之余,桑妮不加思索的,一手就抱起了眼前所见到的第一样东西一个绘有精致花色的葫芦型花瓶,像只刚得到释放的小鸟般,快乐的翩翩飞舞着。
只是她很显然的忘了一点,老天虽然是慈祥善良的,但也是顽皮爱恶作剧的,紧跟着大喜来的,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小玩笑。
就在桑妮极度的狂喜之下,她的脚一个不小心,居然去勾到琉璃茶几下的桌脚,就这样“砰”的一声,她的人四平八稳的跌坐在沙发上,而那支花瓶唉!可没她那么幸运了。
顺着椭圆形的抛物线曲状,那只花瓶落点极美的躺在距离法式酒柜前不到半尺处,并且支离破碎,这情况,让桑妮就这样一时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