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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吗?”
德贞早知道自己是在自讨没趣,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炮轰“我能说的就这些了,这幅画既然是庆妍为你找人临摹的,我留着也没意思。”她说完就马上离开。
德敏不悦的重重放下书册,睇了一眼还搁在桌上的画,火大用手一挥,直接将它扫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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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亲王府并不是北京城里占地最广大的府第,几个主子经常出没的院落也就那么几座,不过,有心要躲避一个人的时候,还真的是住上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碰上一面,就像佟佳氏和长年卧病的肃亲王爷,而现在又多了才新婚没多久的大少福晋和大贝勒。
庆妍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躲的,刚开始只是偶尔去跟佟佳氏请安时,让采福先行打听佟佳氏房里有些什么人,若是德敏正好也在那儿、她就选择晚点儿才进去。渐渐的,她摸清了德敏请安的时辰,也就刻意痹篇,偶尔一、两次在长廊上远远瞧见他,她就连忙改道,然而尽管只是远远的瞧上一眼,她心中仍是不由自主的涌起万般情绪。
“我不想去。”软嫩嗓音掺杂着哀求,庆妍眨巴着大眼可怜兮兮的看向德贞。
“咱们王府和简亲王世代交好,这次简亲王七十大寿,你身为大少福晋怎么可以说不去就不去。”德贞替她在发髻插上一朵红色牡丹。
“可是我今儿个身子不太好。”
“你是怕见到我大哥。”德贞马上戳破她的谎言。
庆妍被说中心事,顿时语塞“你别瞎猜。”
“我还瞧不出来吗?你躲他就像老鼠躲猫似的。”不过德贞倒是挺高兴,因为这么一来她就可以霸占庆妍了。
“才、才没有。”
“总之你非去不可,谁也帮不了你。”
庆妍只得满腹心事的任由德贞和采福将她妆点得精雕细琢,前阵子佟佳氏命人替她做了好几件新衣裳和新鞋子,以前她从没穿过这么雅致的衣服,可如今穿戴上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德敏好一阵子没瞧见了,她忽地想起那晚他的怒斥,心里忐忑不安,德敏压根就不想看见她,于是她努力让自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免得惹他心烦,可还是会有非得碰面的时候啊!
“大少福晋,得上轿子了呢!”采福小声催促道。
庆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伫立在华贵的大轿子前。
“大贝勒已经在轿子里了。”采福轻声提醒。
她一怔,始终无法迈开脚步,却被采福轻轻一推给推进轿子里。
德敏以手支着头,神情有些不耐,冷瞥着让他等待许久的小人儿。
“起程吧!脚程加快一点,”他掀起帘子朝外头吩咐,这种场合太晚到准会落人口实。
“下回我动作会快些。”庆妍轻轻说着,眼睛却不敢瞟向身边人。
“如果不想去就早点说。”德敏迅速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湖水绿的绣花衣裳搭配滚银边荷叶袖,脚上穿着绣上荷花花样的崭新高底鞋,打扮得倒是挺象样,比起以前老是穿着半旧不新的衣服要来得好多了。
咦?“可以不去吗?”小美人备感诧异,直觉看向身边男人,哪知德敏也正好盯着她,四目顿时交会,庆妍马上慌张的撇开脸。
“没人强迫你。”干嘛一看到他就这么惊恐害怕,像个委屈小媳妇似的?德敏面容泛起不悦。
“德敏,你、你”瞧他今天脸色比较缓和,庆妍于是大着胆子开口“你还生气吗?”
“你指哪一桩?”德敏语气平淡,俊脸毫无表情,教人看不出此刻心思。
“我上回闯进那间院落还撕坏了画作,我知道那幅画对你来说意义重大,可我不是故意”
“谁告诉你那画意义重大了?”德敏严峻的质问她。
什么?庆妍傻傻的呆住。“我、我知道你对于两位福晋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你知道的反倒比我还多。”德敏冷哼。
这又是什么意思?庆妍呆愣的蠢样让德敏不禁冷笑。
“你有闲工夫揣测我的心思,倒不如做些别的。”
瞧德敏脸色又冷硬起来,庆妍不敢再出声。
沿途轿内静悄悄的,直到抵达简亲王府两人都没再说话。
偌大的简亲王府灯火通明,前来祝贺的皇亲贵族、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庆妍随着德敏向简亲王祝寿之后,就有好几个朝廷官员前来找德敏攀谈,而庆妍就和一干贵妇在园子里看戏。
戏班子演些什么她没仔细看,也没和其他人交谈,怔忡之间忽然瞧见裕罗格格站在不远处对她使眼色。
“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两人来到花园的假山后头,裕罗盯着她好半晌才开口。以前的庆妍美则美矣,却像个天真稚嫩的大孩子,但现在的她隐约展现一股小女人气韵,眉眼之间似乎也染上一层薄愁,真的是不一样了。
“我不该见你的,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庆妍想起自己对阿玛的承诺。
裕罗神色冷傲的睨她一眼“你随随便便写一封信就能把人逼疯,知道吗?”
“我没恶意,理由已经写在信上了。”兰泗应该可以谅解才对呀!
“别对我解释,等一下直接跟兰泗说。”
“兰泗也来了,方才怎没瞧见他?”
“哼!你眼里哪还看得见其他人。”裕罗的语气充满指责。
“我还是得走了,我不能见”庆妍转身想回方才的园子。
裕罗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除非你想逼死我哥,不然就见他一面。”
“你怎么这么说”庆妍正想问个清楚,引发两人热切讨论的人已经赶来了。
“庆妍!”兰泗乍见心上人,激动得一个箭步街上前,抓住她两边手臂。
“你别这样。”庆妍微愣,随即闪身“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小孩子啦!别这么担心我。”
裕罗蹙眉,不愿在这里当个多余的旁观者,狠瞪庆妍一眼后就离开。
“你为什么在信上写着永不见?”他看到时差点发疯。
“上回的事让阿玛很生气,他要我承诺不再与你见面。”庆妍老老实实告知,虽然她不认为和兰泗见面有何不妥,但既然阿玛在意,那她只得照办。
老郡王竟然从中作梗?兰泗突感不悦,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全摆在庆妍身上,现下只想把握这得来不易的见面机会。
“我从你踏进简亲王府就一直看着你。”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庆妍。
“我不知道你也来了。”她满腹心事,哪有闲情左顾右盼。
兰泗按捺住想抚她脸颊的冲动“你很不开心,嫁入肃亲王府的日子很不如意,德敏贝勒对你也甚少怜惜。我没说错吧?”
庆妍讶然无语,娇美的脸蛋蒙上一层郁抑,更显得惹人怜爱。
“我真搞不懂你阿玛是怎么想的,竟然硬要你嫁给这么个莫名其妙死了两位福晋的冷漠贝勒。”
“德敏那两位福晋是难产死的,跟他无关。”庆妍急急解释“你也别怪我阿玛,当初要结这门亲事时我并没有反对。”
“那德敏也心甘情愿娶你?我看刚好相反,你知不知道,外头都在谣传德敏已经着手物色偏房人选,你们才刚大婚他就想纳妾,他置你于何地?”
“我不知道纳妾的事儿”听闻此言,她小脸泛白。
“咱们一起去求你阿玛和太皇太后,求他们两位老人家作主,让德敏休妻,我再用八人大轿迎娶你进门,而且永不纳妾。”兰泗热切抓住庆妍的小手说。
“可我一直当你像是亲生大哥”她的小脑袋简直一团混乱。
“我可以等,让我疼你,总好过你在肃亲王府受尽冷落。”
“我”
“有人来了,快走吧!”此时裕罗忽然走进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你若是答应,就写封信派人送到我府里,我等着。”兰泗急急交代,随即在裕罗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庆妍则仍旧伫立在原地,兰泗的提议太惊人,她从没想过要离开肃亲王府、离开德敏,纵使大婚后的日子总是泪水比笑语多、伤心比快乐多,寂寞也更多
许久后,她失魂落魄的从假山后头走出来,才踱步到方才听戏的园子时,肃亲王府的几个小厮就急忙唤住她。
“大少福晋,总算找着您了,咱们都快急死啦!”
“怎么了?”她被小厮们慌张的脸色给吓住。
“大贝勒等着要回府,轿子都备妥等在前院好一阵子,可咱们四处都找不到您”
“德敏呢?”她没想到自己竟在后花园发呆这么久,久到耽搁了回府的时辰。
“大贝勒在前院等着。”
庆妍有些心虚的随着小厮们来到前院,果然看见轿子旁伫立着高大的身影,在听到脚步声后他缓缓转身,那张英俊的脸庞在月光下略显深沉,漆黑眸子凌厉的扫向她,直把她看得越发不安。
“德敏,我”
“别再耽搁时间。”德敏径自上轿,庆妍只得志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
回程的气氛比来时更加诡异,庆妍如同紧绷的弦,大眼睛偷瞄着身边人,只是这一看更加慌张,因为德敏锐利的双眼竟然也正在盯着她,而修长的手指在膝上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敲着,俨然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你好大的胆子。”听不出情绪的平淡嗓音忽然响起。
“什么!”庆妍被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得几乎跳起来。
“你方才在哪里?”他的巨掌忽然捏住小巧下巴,硬是将庆妍的脸蛋给扳向他。
“我、我刚才”她心思百转千回的想着该怎么搪塞。
“现在才想着该怎么撒谎,会不会太迟了?”德敏低沉的声音倏地带着冷怒,捏住她下巴的大手猛然向前使劲,庆妍痛呼一声,娇瘦的身子马上往他身上扑去,他并没松开她的下巴,反而以另一手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身,无助的小美人登时被箝制得动弹不得。
“说!你方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