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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谢谢。”王印夏客气的回答。
“我带了一些燕窝给伯母。”把手上拎的东西递给王印夏。
这让王印夏为难。她不想接受马彦民的好意,但又不想伤他颜面
“谢谢。”迟疑一下,她还是微笑收下。
“不必跟我客气。”马彦民也微笑。“伯母呢?”
“在后头休息。”
“我去探望一下伯母,方便吗?”
当然不方便。
“不好意思,我妈跟许婶好像有点事。”
“那我就不去打搅了。”马彦民点个头,说:“我听芝琳说,你有意打工,我们事务所正好需要用人。”
“可是,我对法律完全不懂。”
“那无妨,并不需要懂法,主要是帮忙我整理或翻译一些文件”
他的行动电话响起来。他察看来电,对王印夏比个手势,走到一旁接了电话。讲不到几句,他微微皱一下眉,说:“我马上回来。”
然后,转向王印夏。
“有个顾客临时有事,我必须回事务所一趟。我刚刚说的事,你考虑一下,随时给我电话。”
“谢谢。”王印夏点个头。
“那我等你的电话。”
然后对秋美微微一笑,算是招呼,转身出去。
“啧啧,燕窝哩。”秋美作态的摇头晃脑。“他们律师一个钟头收费没上万也要好几千,马大律师居然专程来这一趟给你送燕窝,还拉你去当他助理!印夏,你怎么没告诉我,马彦民对你有意思?”
“是送给我妈的,请你搞清这差别。再说,他会看上我哪一点?我没钱又没背景,你别瞎说了。”
“你有外表。”
“光有外表是不够的.”
“你除了外表,还有学识才能,比我强多了。”秋美摆个手。“这种事我用鼻子一嗅就知道了。马彦民一定对你有意思,看看他看你的那副模样,我看心都被你勾去了。他长得不错,一表人才,事业又有成,是个很不错的对象。”
“要真是那样,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王印夏嘻嘻一笑,然后摇头。“就像你说的,人家条件那么好,早就有人排队抢了,哪还轮得到我。”
“可白马王子偏偏看上你了,要不,这是什么?”点点那盒燕窝。
说得王印夏有点心动。但她没有秋美的活泼、积极与敢于行动,自然约,也就没有那么容易兴奋陶醉。
但马彦民也好,季安东也好,他们那种人家,注重家庭背景,除了要求门当户对,还是门当户对
啊!她一呆,她怎么会想到季安东?
想到季安东,她好像听到秋美似乎在叫季安东的名字。是她心神恍惚,产生幻听了,还是她在大白天里作起白日梦?她转头过去
门口站的,那个脸色有点坏、眼神有点阴沉、剑眉压得低低的、恶狠狠盯着她的,可不就是季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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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又听到什么了?
为什么老是那么巧,更不巧,季安东老这么撞听到她的话?
“我刚刚看到彦民的车出去,他来过?”季安东面无表情。
王印夏默不作声,只是点头。
没义气的秋美,被季安东寒眸的冷气那么一瞪,就借口溜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受质问。
“他来做什么?”扫了桌上那盒燕窝一眼。“这是他送的?”
王印夏点头,然后说:“不知道。”随后又加一句:“他没说,但大概是有事找你。不过,他事务所临时有事找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编出那个“大概”不过,季安东阴沉的表情、高压的气氛,压得她要透不过气,她实在不想惹更多的麻烦。下意识里,她对季安东对她理所当然的霸道妥协着。
季安东的脸色缓了一点,看看那盒燕窝,哼了一声。“哼!燕窝。”
别吭声,别吭声王印夏暗暗告诫自己。
又不是她的错,跟她也没关系,但季安东的坏脸色结结实实的都摆给她看,好像她出了轨什么似。
愈想她愈觉得荒谬,几乎想掉头走人,但一碰到季安东剑似青冷的眼光,却动不了,竟有种错觉,她跟他有什么似
“我问你,那个打工是怎么回事?”季安东高大的身子逼向她。“你还在想打工的事?”
她不想惹麻烦。天晓得季安东吃错了什么葯,这时候惹他是很不智的。
“没有。”所以她否认。
季安东又哼一声,但表情不再那么难看了。
“把它回绝掉,我可不准你去彦民的事务所。”那么霸道,那么理所当然。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跟季安东之间怎么会、又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种奇怪的关系?他竟那么理所当然!
说话啊!王印夏,什么都好,随便一句话,只要能回驳季安东。
“季安东,你不是天上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放弃那个机机会”
季安东戾光一射,逼近到她脸前,那个表情会杀人。“你再说一次!”
“我我”王印夏不禁往后退,结巴起来。“本来就就没有打算接受”
唉!
季安东眉结总算松开来,松了松领带,说:“我要你写的行程表呢?”
“那个”
季安东的眉头又皱起来。
“过来。”不由分说拉住王印夏。
“你要干嘛?我还要工作”
王印夏挣扎着,但被他一直拖上楼,拖进他的房间。
“你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她不满极了。
季安东把外衣脱掉,丢在床上,把纸笔和一堆旅游书堆在她面前,一边松开领带,一边说:
“资料都在这里,你马上给我写。我要去冲个澡,等我出来,你最好已经写好初步的行程计画。还有,你别想趁机走开,如果我出来看不到你的人,我就直接到你房间去!”
“你敢!”
季安东俯身威胁向她。“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直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掉头走去房里的浴室。
“下,王印夏就听到哗哗的水声。
“可恶!”她哗地站起来,冲到门边。
到门边,她却停住了,几番挣扎还是没能打开那道门。心里担心,她这样一跑开,季安东真的跑去她房间。她知道季安东真敢这么做,也真会这么做。
可是,又不甘心。她为什么要听他的?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他说了什么,她就要做什么?!而且,去不去日本,是她自己的事,他凭什么千涉她?!
去他的什么计画!那关她屁事!她才不管他想做什么!她也没必要听他的话、配合他!
对,本来就是如此。
她扭动门把,几乎就要打开门
“可恶的家伙!”她重重的踢了门一脚,好像那是季安东冷酷霸道傲慢的臭脸,恨恨的退了回去。
她趴在桌上一会,不甘心就那么屈服,但生了一会闷气后,还是无可奈何,不甘不愿的、乖乖的照季安东的话做。
她想去神户,想去北海道,想去这想去那。因为太花钱,邱怡萍提及时,她也没有认真想太多。这时一气之下,统统把它列出来好!要她写是不?她就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给他写个够多够清楚!
胡乱发泄了一顿,气稍平了,她把胡乱列出但并不真正有兴趣的行程划掉。丢下笔,四处望了望。
季安东的房间不小,有她的两倍半之大。除了一张大床,及一个大衣问,一墙满满的书柜,加上一个大书桌,另外电脑、传真、电话,一应俱全。简直不是用来睡觉的,而是用来办公。
还什么风花雪月!
季安东从浴室出来,身上只穿一条短裤,肩上披着条毛巾,发尾还湿湿的。
王印夏心跳加速起来,跳得很不安分,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又口干舌燥起来。
他走向她,俯身靠近,就近在她鼻端,臂膀隐隐相触,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很好,你很听话。”见她还在,他似乎很满意。
“季安东,你太霸道了!”王印夏躲着他目光,很不满。“就算我打算去日本,我没必要、也不想照你说的做。”
季安东剑眉一挑。
王印夏皱眉。“什么广告、什么免费旅游!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计画什么,但我不想被牵扯进去。想想,我妈要是知道了,会怎么说!”
“你可以不必让她知道。”
“怎么可能!”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要你去杀人放火贩毒。”
“我妈不希望我跟你们有牵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王印夏忍不住。
季安东又那副自以为是的挑眉,看着她,眼神锐利逼迫。
“那也由不得她了。”不容拒绝。“写好了?我看看。”
他伸手拿起那张纸表,就那么看起来。
他怎么能那么胸有成竹,对一切那么有把握?
她忍不住看着他。
他专心看着那张行程计画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她一直看着他,无法移开目光。看他饱满有型的额头、起伏高挺的鼻梁,到微抿着的薄翘嘴唇,下巴的线条如棱线,分明的刻划出立体深刻的轮廓。
她知道季安东外型好,一直知道的,但从来没有这样认真仔细的看过他。
那赤裸的胸膛宽阔而结实,每一寸肌肉都张满力的美。
是那样的经看,那样的耐琢磨
原来,王子也不纯粹只是由于身分地位造成的条件才让人着迷。王子除了附带的富贵之外,他本身的英俊魅力才更让人醉心与意乱情迷。
“怎么了?”季安东抬起头。
“没什”啊!她居然看季安东看到出神!
她头一低,转脸痹篇。他有些恼,伸手过去。她又痹篇。
他恼了,整个人转向她,用力将她扳向他。
“你在躲什么?”
王印夏触电一样震了一下,反射的伸手抵住他胸膛,怕他再逼近。季安东抓住她的手,惩罚似咬了一口。
“啊!”她轻叫一声。
“痛吗?”
“怎么不痛!要不,你也让我咬一口试试看!”语气有点恼。
“好啊,你想咬我也没关系。”
他轻轻吻着他咬过的地方,又含又舔,甚至吮吸起来。
啊?!
王印夏猛然胀红脸,拚命想缩回手,心又跳得慌乱不安分。
突然的,更加意识到他的赤裸,他宽阔的胸膛,他有力富弹性的臂膀:也更加意识到他那男性的气息,他如蛊的魅力
“要不要咬我一口,嗯?”他俯低脸,嘴唇轻轻在她耳边摩挲,低声的诱惑。
“不”这暧昧的气息!“能不能请你稍微离我远一点”却说得那么无力。
季安东唇角微微一勾,贴得更近。“说,你不再跟彦民有任何牵扯,说你答应一切都听我的安排。”
王印夏咬咬唇,不肯听他的要胁。
“你不说也可以,嗯”那温热的唇如一簇火焰,沿着她颈线烧了下去。
那火簇再往下,往她的锁骨烧过去,再往下,还要再往下蔓延
“我说就是了!”王印夏妥协了。
季安东唇角往两边一勾,目光晶亮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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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季安东拎了一盒人参去探视王印夏的母亲。
“王婶,你的脚好一点了吧?”看到柜子旁放的那盒十成是马彦民送的燕窝,心里哼了一声,将带来的人参压在燕窝上头。
“好了,马上就可以工作。”虽然季安东的探望不能说不正常,但也不寻常,王婶有些不安,瞄了瞄那盒人参,对季安东的多礼,更觉得不安。
“不急,有艾丽帮忙,你好好休息,多休息几天。”
王婶沉默了一会。虽然她不赞成,还是让女儿代替她工作,季家却又雇用艾丽,也不知是否打算将她辞退。
“大少爷,我知道印夏要上课,所以没能好好工作,不过,我的伤已经好了,马上就可以工作。”
王婶之前不是没想过辞职,但真没了工作,情况又不一样,况且王印夏还在念书,她们身边也没多少存款,以后生活都是问题。她年纪大了,什么都不会,只会做粗活,找不到比季家优渥的工作,季家要真将她辞退了,她又能找到什么工作?
“我正想与你谈谈这件事,王婶。”
“印夏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王婶心往下沉。
“她聪明得很,怎么可能惹麻烦。”想起王印夏的“识时务”季安东隐隐一笑。“我要她帮我做一些事,要到外地一趟,可能还要到国外一阵子。”
王婶惊讶的抬头,说:“印夏只是个丫头,什么都不懂,能帮大少爷做什么?”更加不安,并不希望王印夏和季安东过分接触。
“当然能。你女儿能力好得很。”
“她能做什么?”王婶喃喃。
“够多了。”季安东说:“你知道我是个商人,做事用人当然都要挑最有利于公司的方式。我知道印夏的英语说得不错,还会说日语,要请一个这样的专业人员需要花多少钱,你女儿可以帮我节省很多成本。”
他没说的是,只不过回收之前,不知要先砸多少钱就是。
但对他决定要做的事,他绝不迟疑。
“印夏恐怕做不来,担误你的工作。”王婶迟疑。
“这个我自有判断。”
“可是”
“我先跟你说一声,让你放心。好了,你好好休息,不必急着工作,等脚伤完全好了,再工作。”并不是来辞退她的意思
王婶心里松了一口气,放下心,但立即又不安起来,不知季安东找印夏要做什么事。
“大少爷,我想印夏她”
“还件事就这么决定。你好好休息吧,王婶。”
季安东早就已经决定,只是来通知她一声,没让她有找借口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