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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只要是她写在手札上的愿望,尤其是和至宝有关系的,几乎都会实现。
她突然想起洛伯虎在将木匣子交给她时所说的话了。
他说这是个宝物,希望它能为她带来幸福!
莫非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
写下心愿,然后愿望实现
不!不可能!
她马上推翻了这个无稽的想法。
如果这东西真有如此神力,洛伯虎不会给她的,这么好的宝物,就算是再无私的人也会舍不得将它送人的,在他心里,她不过是那蠢蠢地爱上他的七个女子之一,没半点独特的。
停下纷乱的思绪,熄灭烛火,季雅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决定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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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在官至宝的房里。
呵,他想,他是真的有些爱上了这个游戏了。
十二岁中了秀才,十七岁中举,二十二岁时于殿试中挣了个探花头衔。
当今天子原是大力招揽他入主翰林,却让他以家中男丁单薄,必须回乡协助父业为由,婉拒了圣恩。
为了此事皇上还特地派人去查,在得悉他家中有十一个姐姐,以及官家老爷为了求子的斑斑血泪史之后,不得不松了手,任由着他了。
很多人不懂,不懂他既然无意为官,又何苦要去参加科举考试?
辟至宝却很清楚,他只是不想太早接下那个他生下来就注定了要扛的庞大家业。
其实他并不讨厌当个商贾的,但如果人生只有一次,他总会忍不住好奇,想要试试别种生活方式。
而参加科举的最大好处,就是他可以打着准备考试的名义,到山中别业去伏居数年。
在那几年里山中苦读只是挂名,他真正做的,是到处游历学武。
他访遍了名山大川,上天山下龙泉,到处结交异人,广结善缘,学了不少本事。
约定的时间到了,他乖乖回家,也乖乖上京去考试,却一个“不小心”地,捞到了个探花头衔。
状元、榜眼、探花,此乃殿试结果的前三名,自唐朝起,所谓的探花郎,多半都会从新进士里公推一位最年轻俊美的男子,再由其来遍探长安名园,勘出何处花枝最盛,以作为游宴之地,故名“探花”所以要当上探花郎,除了学识要丰富外,仪表俊雅,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就因为如此,一些家中有着闺女的将相贵族,偏爱将新任的探花郎,视做是择婿的最佳人选。
轮到他时也不例外,他虽然能够顺利地辞去了皇恩,却没能甩脱那死缠烂打想要结亲的郭丞相。
他再三婉拒,并逃回了故里。
偏偏那不死心的郭丞相还是追来了,不但直接找上他父亲,甚至还说服了他家的娘子军,两个家族一个有财一个有势,一拍即合,共同协议了这桩儿女亲事,还约定了要在他二十五岁、郭家小姐十七岁时完婚。
从那时候起,当时年仅十四的郭家小姐郭虹珠,每年都会找借口带着丫环、仆役到宝应城来玩,一住就是半个月,硬拉着他放下公事到处游山玩水,说是要培养感情。
其实她不来还好,至少他还可以存有些许幻想,但他一年一年地看着她长大,对她的感觉除了妹子还是妹子,在她身旁,他心跳正常,眼波不转,没有半点心动的感觉。
这么说并不代表他的未婚妻生得不好,事实上郭虹珠生得很亮眼,除了因为家势显贵难免有些骄气外,她其实不难相处的。
就因为她是个好姑娘,他实在不愿意直接伤害她,更因为关系到官家的商脉前途,他不能和郭丞相交恶,推不得、解不去,这桩婚事就这么一年一年地拖了下去。
直至这一年他二十五了,眼看着再也拖不下去了。
他思考了很久,确定郭虹珠绝非他想要的女人,因为他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会令他想要长相厮守的冲动。
喜欢一个人就会冲动,想要做坏事的冲动。
但他对于郭虹珠没有,一点也没有,如果他真的被迫和她滚到床上去,他可能会吐,并且连累官家绝后。
他和几个姐姐都说了,却没人当回事,只是被拿来当成笑话听听,还说姐姐们的决定都是为他好的,等他将来再大了点就会懂了。
眼见被绑的日子逼近,他只好故意摔跤撞到头,然后“生病”了。
他先逼着四喜点头,听从他的安排并且保密,再胡闹得几乎逼疯全家的人及四方良医,最后再故意让四喜透露“鬼手神医”这条“明路”
“鬼手神医”乔东风风尘仆仆地由关外赶来,在仔细诊视过后,他大声宣布官至宝智力受损,得到“蛮童症”的怪病,不会致命,却是无葯可医,只能等待奇迹。
乔东风的话让官家上下忧喜参半,开心的是终于寻出了病因,愁的却是担心这种奇迹,要到哪一天才能够出现?
其实奇迹是会出现的,他在心里暗忖,只要婚约解除,奇迹自然会出现了。
没人知道乔东风,其实是官至宝的好朋友之一。
包没人知道所谓的“蛮童症”其实只是乔东风和官至宝联手,所胡诌出来的一个假病症。
他原意只是想逼家人去向郭家透露病情,让爱面子的郭丞相自个儿提出取消婚约的要求。
如此一来,不但不会伤了郭虹珠的心,也不会危害官家的商场人脉了。
却没想到官家的娘子军开会,都说这门亲事好,不可以轻言放弃,硬是要官应熊出面去向未来亲家多延了半年的婚期,好让她们争取时间想办法治弟轧的病。
怎么?
辟至宝冷眼旁观,不死心是吧?
那他就继续和大家玩下去!
为了帮宝贝弟弟重启智蒙,官家姑娘们日里开会、夜里拔头发求祖宗,陆陆续续寻来了几个在外地颇有名气的名师,甚至还有法师,却个个都让他用扫把赶走了,却没想到几天前,来了个不怕死的女夫子!
虽说这女夫子要比前面几个老头来得赏心悦目,但一样别想他会手下留情。
但怪的是,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那日两人初次相见,他就让她那一双澄澈清灵的美眸,给弄得有些闪神了。
他只记得要砸桌子、要咬毛笔、要学猴子尖叫耍赖,却忘了拿扫把将她给赶出门去。
没拿扫把赶人?!
他这项无心之失看在官家人眼里,被解读成了默许的暗示,个个都认定他愿意接受这个女夫子了。
那一夜,官家人焚香祷天,终夜庆祝。
没关系!
虽然他也不懂自己怎会突然起了妇人之仁,但来日方长,多得是恶整机会,他就不信这个外表柔弱的小女人,能够承受得住一个有心恶男的蓄意折磨!
但一日、两日,日复一日过去,这个笨夫子的手上、脸上不断增加伤痕,眼睛里有红丝,似乎没睡好,向来温柔的嗓音变成沙哑,原是一丝不苟的云鬓及娇容,经过了他的每日问候“摧残”一整天下来,总会变得有些狼狈。
但她就是固执地不肯开口求去,更没有放弃任何可以在他耳边啰唆的机会。
叩叩叩叩叩
她的声音,让他转成了念经。
她做得认真,他听得烦憎,那个会大喊着受不了的人,就快要是他了吗?
算了!他转换心思,脸上浮现一丝坏笑,或许恶整夫子,会是比装疯卖傻更要有趣的游戏。
难怪他会觉得
呵,他是真的有些爱上了这个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