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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都不懂?
“拜托!我是说你干吗要找人扮你女朋友啦!”她现在确定不是自己的错,全是巴萨祺领悟力低的关系。
“你”巴萨祺才开口讲一个字,马上被刘韵如打断。“算了,我已经知道了!其实要我接也可以,不过要额外的报酬。”她的下巴抬得可高了。
“什么?”
“我要十一桶外国进口的冰淇淋!”
“十一桶?!”
“没错!一桶是给咕咕的,其他则是我的。”瞧他的样子,看来他是答应了。
“随你!不过,这段期间你必须搬到这里住。”巴萨祺在被委托人那一栏填上刘韵如的名字。
“搬到这里跟你住?!为什么?”不过是扮女朋友,没必要当真吧!
“放心,我对你这种小表没兴趣,要你搬来只是怕有人来突击检查。”他把笔塞到她手里。
“你”什么话嘛!好像她发育不良似的。
“签名。”他指着表格的最后一栏“等一下你就马上回去搬东西,只要带几件衣服就好,不用把你的家当全搬过来。”他知道女人最麻烦了,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好像非要把家当全带出门才甘心。
“知道了啦!你当我神经病啊!谁会把家当全搬过来?又不是要长住不走。”刘韵如看都没看便签了名。
“快去快回!别忘了你平常的工作还是要做。”巴萨祺将表格放入文件夹,带着它离开。
“什么跟什么嘛!明明是你来求我的还那么践。”刘韵如看着巴萨祺的背影,在心里又骂了他千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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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韵如一手拎个行李袋,一手拿着背包,回到这栋破公寓。
“喂巴萨祺,东西放哪里啦?”办公室跟练习室里都没人。来上班两年了,她只知道巴萨祺住在这栋公寓里,却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一楼、哪一间,只好站在四楼的走廊上,扯开嗓门大喊。
“巴萨祺”难道他不在?“巴”
“做什么?”巴萨祺从练习室斜对面的一个房间探出头来。
“我的东西要放哪啦?”刘韵如走向他。
巴萨祺没有答话,又进入房间,刘韵如则跟在他后头。
“你也太狠了吧!叫我睡厨房!”刘韵如环顾四周,这分明是间厨房嘛!
“你要睡我也不反对!”说着,巴萨祺已经站在角落的梯子上了。
刘韵如抬头一看
妈妈咪呀!上头的天花板有一半不见了,她从四楼就能看到五楼的天花板。
“哇!你这楼中楼还真特殊啊!”刘韵如也站了上去。
刘韵如一步步地往上走,不过因为腾不出手来扶梯子,所以走得相当慢。
“巴萨祺”刘韵如突然失声大叫,因为她正在往后倒。
原本背对着她的巴萨祺猛一转身,反应灵敏地拉住她的两只手。
“上来,小心一点。”巴萨祺扶着她,慢慢地向上走。
“呼”踏上了五楼的地板,刘韵如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她了!要是巴萨祺没拉住她,她的脑袋准开花了。
“你白痴啊!不会先把袋子放着或是把背包背起来。”巴萨祺气得大骂。
其实他没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只是想到刚才那惊险万分的一幕,他就忍不住浑身一颤。他也不知自己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大,大概是因为怕她如果出事了,就没人扮他的女朋友之故吧!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又是我的错?还不都是你,弄什么楼中楼嘛?干吗不从五楼走啊?”刘韵如坐在地板上,拼命地作深呼吸。
“门在那里,你想的话,以后就从那里进来。”巴萨祺指着五楼的门。
“好才怪!”刘韵如本想说好,不过看到门的位置,她就连连摇头。拜托!五楼的门是在没了地板的那一边耶!要从那边过来,她得先学会飞!
“你的东西放那个柜子里。”巴萨祺指着个木制的柜子。“还有,以后请记得叫我阿祺。”
“为什么?”阿祺?听起来就全身不对劲。
“我们现在扮的是男女朋友,而且交往已超过一年,连名带姓地叫不嫌太生疏吗?”
“我怎么叫得出口嘛?那么肉麻!”她的鸡皮疙瘩都起立唱歌了。
“小如,如果连跟我合作演戏你都没办法,以后你根本没办法接这类的案子。”巴萨祺捺着性子解释。
“就是因为跟你合作我才演不下去啊!”小如?让他叫起来还挺顺耳的嘛!不过说实在的,平常跟他斗习惯了,现在要她停战和他和平相处,还真别扭。
“叫看看。”真是的,他干吗找她呢?路上随便抓一个人来,都比她容易搞定。他根本是在自讨苦吃嘛!
“阿祺,阿祺。”耶?她叫起来也还蛮顺口的嘛!
“行了!饼几天我爷爷可能要我带你回家,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好了,你整理好东西就下楼工作吧!有事下班再说。”巴萨祺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心理准备?准备什么啊?给人当猴子耍啊?’’刘韵如边抱怨边动手整理她带来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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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萨祺开车来到郊区,在一幢透天厝外停了下来,下车按了门铃。
“二少爷,你回来了。外头热,快进来吧!”管家赶紧退开身子让巴萨祺进屋。
“张嫂,爷爷呢?”爷爷找他一定都没好事。上次打电话找他,是要他选择到公司上班或是结婚;再上上次找他是要他回家住一个月;再不然就是要他到公司帮忙,总之每一次都没好事就是了。
“老爷在书房。”张嫂回道。
“喔!谢谢,你去忙吧!”巴萨祺穿过庭院,进入屋内。
“阿祺,你回来啦!我煮了绿豆汤,要不要喝一碗?”巴萨祺的后母在客厅看书,见他进屋,亲切地问道。
“不用了,贺姨,谢谢你。”巴萨祺口气平淡地回答。对于后母,他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每次回到这里,他都是把自己当做客人,把贺姨当主人般应对。
“喔!那今晚留下来吃饭吧!阿勋出差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你爷爷,多个人比较热闹嘛!”
“我一会儿还有工作,恐怕没时间。”巴萨祺向她轻点一下头便上楼走向书房,他轻轻地敲敲门。
“进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自书房内传出。
“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巴萨祺自动坐了下来。
“没事不能找你吗?”巴老爷爷转身问道。
“喔!没事最好,那我走了。”巴萨祺起身就要走。
“站住!浑小子,你非要气死我才高兴吗?”他实在拿这个孙子没办法,老爱跟他唱反调。原以为把那栋破公寓给他,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竞在那儿经营起事务所,而且还搞得有声有色的。明明就是块做生意的料,偏偏不肯回自家公司上班,真是糟蹋人才了!
“我怎么敢!”巴萨祺又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报纸,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回公司上班吗?”
“不能!最近电子股狂飙,我的公司应该还撑得下去。”巴萨祺扫了财经版一眼。
“那你是打算结婚哕?”他知道这孩子自由惯了,一定不会那么早结婚的。如此一来,他就势必要回公司上班。
“这年头警察真难当啊!加班再加班,都加出慢性病来了。”巴萨祺好像根本没在听他爷爷讲话似的,自顾自地读起报纸上的信息。
瞧他顾左右而言它,巴爷爷得意地说道:“我就说嘛!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结婚对象呢!”
巴萨祺仍不答反说:“这些记者都不怕死嘛!抢新闻抢成这样,还在枪战现场做实况转播呢!”
“对了!饼几天有个宴会,阿勋不在,你就代替他去参加吧!至于女伴,找阿勋的秘书好了!她可以帮帮你。”正好让他去露露面,巴爷爷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巴萨祺看了爷爷一眼,眼睛马上又回到报纸上。“那些建商在做什么?竟然在那种地方盖房子!爷爷,你的公司应该不会吧!”
“我们公司最注重的是安全舒适而且合法,才不屑做那种害人损己的不名誉事情呢!不信你到公司上班就知道了。”
爷爷还真是句句不离要自己到他公司上班啊!“你要说的都讲完了吧?那我走了!”巴萨祺放下报纸。
“我刚才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过几天我就叫阿勋的秘书把邀请函送过去,这事你可别忘了。”其实他很怀疑阿祺这小子听进了多少。
“我走了。”巴萨祺背对着爷爷挥挥手便离开。
“唉”巴爷爷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这孩子自从他母亲过世后,就变得不太爱讲话,后来他父亲再娶,他更是不爱待在家里,连念书也坚持要到国外念。现在大了,却老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与他无关的样子。委他到公司上班,好像是要他的命似的,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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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的牛肉面来啰!”刘韵如端着自己的晚餐一碗泡面视如至宝地放在桌上。
“喏咕咕,你的香蕉。”她丢了根香蕉给咕咕。
忽然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打了开来。
“是你啊!”刘韵如抬头看了来人一眼,低头又捞了一口面往嘴里送。
“你在吃什么?”巴萨祺打开冷冻库,将袋子里的东西放进去。
“晚餐啊!你吃了没?那边还有一碗蚵仔细面,要吃的话自己泡。”刘韵如指了指冰箱上方,却瞥见了巴萨祺手中的东西。“冰淇淋?你现在就买,谢啦!”
巴萨祺正在把买回来的冰淇淋放进冷冻库。“泡面?你晚餐就吃泡面?难怪发育不良。”他关上冰箱,走到餐桌前,拿走刘韵如的泡面。
“喂,你干吗?那是我的晚餐,那可是牛肉面中的极品耶!”刘韵如起身要抢回来。
“极品?一堆防腐剂你也吃得那么高兴,不会自己煮啊!”巴萨祺手长脚长,刘韵如根本够不着,他一个转身,就把整碗面倒掉。
“我就是不会煮,你想怎么样嘛!”看着她心爱的牛肉面被倒掉,她都快哭了。
“人家阿诗那么会煮,你就不会学着点吗?”她们两人都住在一起两年了,她竟然没学到阿诗的一些些本领?
“我就是学不会嘛!谁规定女人一定要会煮?吃泡面不是很方便吗?经济实惠,口味又多。”她又动手准备泡另一碗。
“你去那边坐着,不准吃泡面。”巴萨祺命令道。
“不吃泡面我吃什么?我肚子很饿耶!那我吃冰好了。”她伸手要开冰箱。
“没吃晚餐就不准吃冰。”巴萨祺压住冰箱门。这小表真是的,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你很烦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叫我吃什么嘛!”刘韵如气得直跺脚。
“去那边坐着等。”巴萨祺无奈地洗洗手,开始动手做晚餐。
刘韵如无可奈何,只得坐在椅子上等待。
不到三十分钟,两盘香喷喷的火腿蛋炒饭便上桌了。
刘韵如迫不及待地用汤匙舀了一小口送人嘴里。“哇!苞阿诗有得拼哦!想不到你也会做菜,总算有点用处。”她赞叹地说。
“吃饭就吃饭,话那么多干吗!”巴萨祺回了一句,便不再说话。眼神却时而溜转到吃得津津有味的刘韵如身上,一股怜惜之心油然而生。而这种莫名的情绪何来,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吃过晚餐,巴萨祺便一个人到练习室弹吉他,刘韵如则留在房间里看电视。
“那么晚了还不睡?”巴萨祺在练习室弹了一身汗,洗过澡后,到了五楼,看见刘韵如还在看电视。
刘韵如抬眼睨了他一下“你怎么比我哥还哕嗦啊!”她哥都不管了,他怎么管那么多!
“我要睡了!”巴萨祺擦了擦头发。
“喔!晚安。”刘韵如道了声晚安,换个姿势继续看电视。
“你电视开着我睡不着。”巴萨祺坐在地上。
“你要睡这里?”刘韵如张大眼睛,一脸讶异地盯着他。
“不然要我睡哪?”
“那我要睡哪里?”该不会要和他睡一张床吧?
“这里啊!除了这里和雷炜的房间有床,其他的房间都没有。”
“我才不要跟你睡一张床咧!”谁知道半夜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
巴萨祺翻了个白眼“我也不要跟你睡一张床,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睡地上。”她那眼神好像看到大野狼似的。他叹了口气关上灯,躺在地板上。
“干吗关灯?不开着灯我睡不着啦!”刘韵如把灯打开。
“开着灯我才睡不着。”巴萨祺起身又要关灯。
“那怎么办?”她从小到大都是开着灯睡觉的。
“那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关灯。”实在是受不了她,这么多毛病。
“喔!那我睡了。”她躺了下来,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巴萨祺见她睡着了,便关上灯。
灯一关,她竟马上又醒了过来。
“不行啦!开灯。”
就这样,一个晚上开灯关灯的,最后两人终于在凌晨疲累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