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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去。
“雪霁,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吧!”他摸着大白虎靠过来的头,喃喃地说。
大白虎低声呜了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径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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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吼儿?你好像魂不守舍的样子。”咏烈从镜头前走了过来。
隔天早上,钱乡和冯咏烈、严征岳就来到幻影湖边,开始进行婚纱照的拍摄工作,然而她却有好多次都不知神游太虚到哪去,就像现在,失神分心得厉害。
“你没事吧?”严征岳也靠了过来。关心地问。
“噢,我没事,对不起,刚刚的姿势再来一个好吗?”
“我看先休息一下吧!刚摆了那么多pose,我都快累死了!”严征岳说。
钱乡朝他笑了笑,这个征岳哥,在今天一早咏烈介绍给她认识后,她对他还真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呢!害她都快相信起什么前世今生、轮回那套说法,要不然怎么会对他有股熟悉的亲切感呢!
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她道声谢,心想就是这么体贴,咏烈才会那么喜欢他的吧!
“对了,咏烈,我都还不知道你们俩的爱情故事呢!”钱乡问。
咏烈娇羞道:“哎唷,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哪还有什么爱情故事,我早都忘了啦!”
严征岳搂着末婚妻的腰,取笑道:“是吗?我可没忘,我还记得有人很主动呢,很大胆地跟我告白”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都四年前的事了还提它干么!还不都是吼儿害的,拼命地鼓励我,还跟我约定要同时告白,我可是个讲信用的人”
“咏烈!”严征岳连忙捂住她的嘴,这个笨蛋,明明跟钱冢的人谈好条件,绝对不能露出破绽的,还这么口无遮拦,到时候看怎样向人交代。
“告白?约定”钱乡迷惑地看着他们。
咏烈扳开他的手“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可是我才不管呢!你和哥哥都一样,都不知在,怕些什么。我就是要让她想起来,这才是我找她来的目的。”
“咏烈”严征岳无奈的摇摇头,他何尝不想吼儿能早日恢复记忆,但一来已经答应钱家绝不提及往事,避免对吼儿造成不良的影响,毕竟有那种濒临死亡的经验还是忘掉最好。
再者,承烈考虑的也很对,四年前是谁及什么原因要害吼儿,都还没查出来,吼儿目前在虎岛的境况谈不上安全,若她想起四年前发生的事,可能反而有害无益。
“咏烈,你们到底说什么?是关于我吗?”那个“她”是指自己吗?想起来?咏烈要自己想什么呢?
严征岳连忙粉饰太平似的道:“没有,我们是在讲别人,你别多心快中午了,我看我们先回去好了,下午再来拍如何?”他瞪了咏烈一眼,要她别多嘴。
咏烈哼了一口气“不说就不说!”
“快中午了?”钱乡闻言也看了看腕上的表,然而时针却一动也不动的指着十一点。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发条松了?
这只表是靠发条运转的,平常只要转一下就好。可是钱乡转了好久,不管时针、分针、秒针全都没有动静。会不会是昨晚雪霁扑上来的时候碰坏了?怎么办?这可是她的宝贝啊!
“吼儿?怎么了?手表坏了?”
钱乡懊恼地点点头。
“我哥哥是个机械高手,拿去给他看看吧!”咏烈脑筋动得快,马上就想到可以好好利用此机会,让他们两人多接近。
钱乡连忙推辞“不用了,没关系,我回台湾再修理就可以了。”
她边说边快速的收起设备,没想到此时来了个不速之客沈如媚,她正款款生姿地迎面走来,一身的迷你短洋装,把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真讨厌,以为霸占住我哥就那么招摇,最不要脸的是,她竟自以为是冯家的女主人。”咏烈不屑的说。
钱乡本来很不想看见她的,刻意低头整理东西,也没仔细听咏烈在讲什么,匆促间只听到一句“冯家的女主人”急忙地抬起头,一个不小心竟撞上了脚架上的摄影机,发出了好大的声口向。
“哎呀”她痛得眼泪都快进出来了。
“吼儿!你不要紧吧?”咏烈蹲下身子,帮她揉揉额头。
“我没事。”钱乡摇摇手,念念不忘刚刚听到的话。“她要嫁给你哥了?”她有一种心跳快要停止的感觉。
“怎么可能,我哥眼光才没那么差!”咏烈故意把音量放大,讽刺沈如媚“你来做什么?”
沈如媚是跟着冯承烈的后脚来的,只是奇怪,怎么没看到他和他们一起?也好:趁着他不在,好好寻他们一番晦气。
听了咏烈这番挖苦的话,她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马上反唇相稽“是啊,你哥就是没眼光,当初才会看上她。”她斜睨着钱乡“啧啧,也不知道他看上她哪里,笨女孩一个!才会害得自己受了满身伤,奄奄一息的差点丢了命!”
“你”咏烈为之气结,碍于吼儿在场,很多事都不方便说。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害害冯大哥受伤?”钱乡越来越困惑,为什么大家都讲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呢?
严征岳沉下声道:“如媚,别闹了,你知道承烈的个性的。”
但沈如媚似乎是故意的,不理会他的警告,迳自对钱乡挑衅道:“笨丫头,少装了,你不记得他为了救你,差点被老虎给咬死的事吗?”
“你说什么?”他曾经为了救自己,而快死掉?!
咏烈拉着钱乡“吼儿,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女人!”要帮吼儿恢复记忆的办法有很多种,但绝不是让这女人在这里讲这些有的没的。
“咦?这是什么?”沈如媚眼尖,发现钱乡的相机脚架上,有个东西在闪闪发亮,说完就伸手过去拿。
钱乡一瞥“是我的紫水晶项链!”一定是刚刚被脚架勾到的。
咏烈也看到了,觉得这条项链很眼熟,好像“吼儿,你怎么会有这条链子?”她认出这是她母亲的遗物,记得是收放存哥哥那儿的。
“我不知道。我已经戴好久了。好像从四年前我出院后,就一直戴在我脖子上,我妈妈也说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条项链。”
咏烈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一定是我哥送你的。”
“你哥?怎么可能?”
发觉自己又多说了不该说的话,咏烈正觉得苦恼不知如何解释,谁知沈如媚一听竞醋劲大发的将手中链子往幻影湖一抛,转移了钱乡的注意力。
“我的链子”尽管不知道这条水晶项链的来历,但她知道,这项链对她应该是很重要的。
没有多想,她随着项链抛出去的弧度,下水去找。
严征岳本想赶紧把她拉回来,但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树后藏了一个身影,便决定别多事,万一要英雄救美也轮不到他,遂只叮咛道:“吼儿,别再过去了,这湖很深”
然而他出口太慢,只见钱乡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竞滑入了水里!
岸边的众人皆吃惊地大喊“吼儿”
这一跌,钱乡才知道自己的莽撞,以为岸边水不深,所以越走越远,结果发现自己现在居然踩不到底!她心想完蛋了,因为自己根本不会游泳!
一道身影窜出,急忙跃下,勾勒住她的脖子,将她往岸上拖。
“你这个笨女人”
被湖水呛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的钱乡,在一听是他的声音后,安心地任晕眩将自己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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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葯,钱乡昏昏沉沉的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咏烈来叫她吃午餐和晚餐,她都没力气地推说吃不下。
唉,自己真如他所言,是个笨女人哪!也不知是溺水受了惊吓,还是回程时浑身湿透被风吹着了凉,总而言之还没到大宅她就发起烧来,急坏了咏烈;倒是征岳哥这个合格的专业医师,气定神闲的开了些葯给她吃,没多说什么的就把咏烈拉走,让她好好休息。
她现在觉得四肢百骸十分疲惫,应该要赶紧沉人梦乡之中的,无奈,一颗脑袋瓜却乱哄哄的根本让她睡不着,这个虎岛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啊!
她本来就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咏烈数度欲言又止和话中有话的模样,更勾起她强烈的好奇心,会不会自己的失忆就和虎岛有关?
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然而还是满脑子空白,压根抓不到头绪,正打算放弃不要再想,准备闭上眼好好休息的时候,一道转门把的声音传来。她赶紧佯睡,眼睛偷眯成一条缝,打算静观其变。
是咏烈吗?不对,那身影高大,好像是他!
他来干什么?来教训她没有危险意识,贸贸然地就跑下水吗?见他朝自己走来,她连忙将眼睛完全阉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冯承烈走到床沿,在床头柜旁放下手中拿进来的东西,俯首凝视着她苍白的容颜,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低喃着“吼儿,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多怕若我晚了一步,救不到你怎么办?”
他伸手,似乎想抚向她的脸,但才刚探出手,却又不知在犹疑什么,而停在半空中。“我好怕,好怕会像四年前那样,差一点就失去了你”四年前?失去我?老天!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满腔的疑问让她再也忍受不了,蓦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冯承烈被她的举动吓了好大一跳,糟糕!刚刚自己没有泄露太多不该有的情绪吧y
“你你来看我?”她思索着要如何开口。
冯承烈抽回被她紧握的大掌,冷淡的说:“咏烈说你今天都没有吃东西,她和征岳出门去了,拜托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他指着床头柜上的托盘“我拿了一点粥,你趁热吃。”
说完,他即转身想往们口走。
“等一下,我我吃不下你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我有事想问你。”她的双颊因这话似乎说得嗳味,而涌上热潮。
“什么事?”他背着她,力持镇定地问。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终究还是发觉了吗?理智正试图阻止他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然而属于爱着她的那一部分,却满心地渴望她能赶紧想起他们相爱的曾经。经过内心的百感交杂,然她的安全考量占了上风。
他叹了口气“没人瞒你什么。”有的,只是你自己想不起来而
她的脸,又陷入迷惘之中。“我发现,我对这个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对你,而且,那种感觉很不一样,很像是”爱情!但她还是羞赧的不好说出口。
他闻言一震,心想即使是失忆,他的吼儿也不会真的全然忘了他的,一股狂喜蔓延上心头。
她起身走下床,来到他身后“你能告诉我吗?你知道那种不管多用力想,就是想不起来的感觉有多痛苦吗?”
冯承烈同过身来,看到她那张写满企望的小脸正仰头看着自己,他难忍诱惑地低头,一口掳获了她的芳唇,将心中所有想跟她宜泄的过往,全诉诸于这深深的一吻中。
钱乡迷醉了,她热烈的回应他的吻,双臂交缠上他的颈项,她相信她已经融化在他的怀里。
“承烈我爱你”钱乡嘤咛着,此刻觉得这句话说出口彷佛再自然不过了。
冯承烈突地停下所有动作,瞧自己在做什么呀!四年前银光发狂绝不是偶然,他和严家兄弟事后分析,认为一定事有蹊跷,只是找不出谁是有嫌疑的加害人,以及为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一天不抓出来,吼儿就有危险。
不行!不能放任自己的欲望,他想她,可以偷偷去台湾看她,如同过去数年,但绝不能让她身陷险境!
心念一定,他冷着声道:“你明天就回台湾。”
钱乡错愕的呆愣在原地,刚刚他们不是还好热情的吗?怎么一下子他竞说出这种话来?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我不要!邀请我来的是咏烈,你没有资格要我走。”她直视他的眼,坚定的说着,他赶不走她的,她已经认定,自己失落的那段记忆,一定就在虎岛上;她若没有把四年前的事给弄清楚,是绝不回台湾的。
两人对峙着,没人发现,门外一双偷窥的眼,正露出诡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