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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不是该说什么?“真是的,我竟然在树下睡着了,在外头睡觉很危险吧?我真是不小心。”她的脸因为他而红了。
“呆子。”他无情的回应这句话。
“是啊!”钱乡笑了起来。“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遇到你啊!还有雪霁。啊!我真是幸运呢!”
钱乡边说边起身,还伸了一个懒腰。“真舒服。”笑容一刻也没有从她脸上褪去。“冯大哥!谢谢你。你一定是担心我会有危险,才来这里陪我的吧?”他果然是好人。
一旁的雪霁用头顶她的手,她开心的和雪霁玩了起来。
真受不了这个笨蛋!冯承烈实在懒得反驳。坦白说他只是路过停下来看她坐在树下干么,可是雪霁却自作主张的亲近起她来了。啧!这个没有眼光的家伙。他心理不由得烦了起来。
“冯大哥,雪霁好乖、好温驯哦,你是怎么训练它的?”钱乡真是羡慕,冯承烈他不但可以生活在这么一个满是老虎的岛上,还拥有一只这么贴心的美丽老虎。
“雪霁是自己的主人,它只是喜欢跟着我而已。”
雪白大虎站了起来,往他的方向走了去。
钱乡忽然有些感触,她想能被动物如此信赖的人,一定是好人。
“吼儿!吼儿!”咏烈远远跑了过来。“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跑出来外面,害我找了你好久!”.
“对不起,你姨妈跟‘征岳哥’呢?怎么没陪他们?”
喀烈跑出了一身汗和微红的脸颊。“还说咧,我就是要来找你一起喝下午茶呀!顺便介绍你给他们认识。”
这时咏烈才注意到哥哥也在这里,虽然觉得一向孤僻的他不太可能加入他们的聚会,但还是顺口问一下“哥,你要不要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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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冯承烈也会跟着来。钱乡喝着上女子的锡兰红茶,一直心不在焉的瞟着他。
见他和严家三兄弟有说有笑的,还真是奇怪,习惯了他平常冷若冰霜、沉默寡言的态度,钱乡很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也有如此热情和善的一面。
“来,多吃一点,这蛋糕是胡伯刚从村里买回来的。”张惠慈熟络的招呼着,看来是这个家的常客。
张惠慈是咏烈的姨妈,咏烈几乎可说是她一手带大,去台湾读书时,也都是住在她那里受她照顾。她并没有结婚,似乎将全副心力,都放在他们兄妹身上。
钱乡跟张惠慈算满熟的,在台湾时,她常去找咏烈,这个她口中的“惠慈姨妈”也待她极好。她想,咏烈虽然很早就失去了母亲,但上天毕竟还是挺眷颐她的,派了另一个像母亲一样的人来守护她。
往年张惠慈及咏烈都会结伴一起回虎岛,但张惠慈由于今年公司临时派她到国外出差,本来说好要咏烈等她回台湾,她们再一起过来,可是咏烈等不及了,等钱乡的护照、签证一出来,两人立即就上了飞机。
没法子,于是后来她们就决定各自到虎岛,省得等来等去,只不过,她们也没想到,其实大家抵达的时间都差不多。
“姨妈,够了啦,你给我那么多蛋糕,我会变胖然后就没有妹妹爱我了耶!”说话的是严征忻,严家兄弟中最小的。
大伙闻言一阵哄笑。这严家三胞胎虽然外貌是一模一样,但那性子可就南辕北辙:老大严征日老成、幽默,兴趣是研究矿物;老二严征岳稳重,但话不多,细心体贴,目前还在念医学院,将来心当一个悬壶济世的好医生;至于严征忻,热情洋溢,能言善道,就是稍嫌浮了些,这种性格去当律师,恐怕还要再磨练一下才会成大器。
他们是村里矿工工头的儿子,也是新夫人方千语的外甥,二十五岁,体格黝黑强壮,三兄弟都有一口白牙,笑的时候眩得让人眼都睁不开。从小他们就和冯家兄妹一起玩到大,虽说平常大家分头在曼谷、台湾读书,但寒暑假时一定会聚在一起,玩到疯再说。
“吼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我们每年放长假时都一定会听到你的事,这次终于有机会见面了。”严征日对着钱乡笑道。
“是啊是啊,你都不知道,我们每次听咏烈那家伙说她台湾的好朋友有多么喜欢老虎什么的,听到我们都在偷偷猜你是不是怪眙呃。不是啦,是喜好特别、品味特殊。”严征忻被咏烈赏了一记手拐子。
严征日失笑的帮小弟解危“我们真的对你很好奇呢!对了,你为什么叫‘吼儿’?很特殊的小名。”
“这个名字讲起来还满丢脸的,可不可以不要讲。”钱乡想起这个名字的由来,就恨不得能先扁她那个笨老哥一顿,都是他害的。
“讲啦讲啦,喂,我身为你的好友,居然也不知道你小名的由来。”咏烈嘟着嘴抗议。
“你讲吧,我也想知道。”冯承烈开口道。
钱乡吓了一跳,他也会想知道自己的事吗?
“好吧,可是我先说,你们不可以笑我喔!”钱乡面有难色的要求众人的保证,才愿意说出原因。“因为,我的哭声很难听。”
不过众人听了这个答案却面而相觑,不解其意。
“都是我哥啦!你们评评理,哪一个婴儿哭声会好听的,干么说我哭得像‘鬼在吼’!后来,全家就简称叫我吼儿。像我姐,听说哭声听起来像牛叫声,所以她的小名叫‘啤啤’好了,报告完毕,谢谢大家。”钱乡看着大家忍耐的脸色,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土遁。
咏烈第一个笑出来,天啊,那以后得千万小心别惹吼儿哭,她可不想提早过中元节。
其他人则笑得有些尴尬,心想这个“品味特殊、热爱老虎”的人,不能怪她不正常啊,家庭教育可能也有检讨的空间。
冯承烈的嘴角轻轻上扬,只可惜面具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表情。钱乡突然好讨厌那个面具,她希望自己能看到最完整的冯承烈。
咏烈这时拉着都没开口讲话的严征岳说:
“征岳哥,我们去打网球好不好?”
严征忻一听,嘲笑道:“只找你的征岳哥,我们其他人就都甭问啦!唉,想我们虽然长得一样帅,可是还是有人大小眼唷!”
咏烈羞红着脸反驳“我就要问了嘛!谁叫你自己先沉不住气。”
征日不愧是大哥,马上摆出老大的样子“好啦,想打网球说一声就是,大家一起去不就得了!征岳,不准说不去,人家咏烈第一个开口邀的就是你呢。”
这下可顺了咏烈的心“吼儿,一起来吧!”
钱乡看了一眼冯承烈“冯大哥,你不去吗?”
见他摇头,她突然也失了兴致。“我不去了,我想在这和雪霁玩。”雪霁就趴在冯承烈的脚下。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我们的友情比不过你对老虎的感情。”不过当然也比不过她暗恋严征岳的深情。
咏烈开心地勾着征岳的手臂,一行四人打双打去了。张惠慈则说从美国转机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所以要先进房休息。
冯承烈意味深长地看了钱乡一跟“真的是为了雪霁吗?”
钱乡的脸忽地红了起来“当然”她边说边蹲下去抚摩它的头,雪霁懒懒的抬起眼,见是她,舒服得把头抬高,要她摩掌它的颈子。
“看来雪霁还满喜欢你的。”
“是吗?太好了,雪霁,我们要做好朋友喔!”
冯承烈托起下颚,默不作声,两人陷入一片沉寂中。
过了一会儿,钱乡觉得如果她不说点什么,可能会被这沉静的气氛给逼疯,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开口说:“谢谢你,要不然我昨晚一定得睡在荒郊野外。”
“喔,我以为你会要我道歉呢!”他指的是他强吻她的事“还是你想再来一次?”
“你”钱乡恼羞成怒,瞧他说这什么话!他以为她很随便吗?决定起身去找咏烈他们,省得再待下去破坏自己对他的好印象,没想到头才刚抬起来,竟然就印上他的。
他怎么又亲自己啦?难道,他对自己也有特殊的感觉吗等一下“也?”该不会自己
不会吧!她才来岛上第二天,刚认识这个男人也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这末免太
冯承烈放开她,像第一次吻她一样,拍拍雪霁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钱乡的心怦坪地跳,她想,完蛋了,自己大概已经喜欢上这个连长什么样都没看过的人不行,她一定要阻止自己的心继续沦陷。
“他根本不算什么,我才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雪霁!对,我喜欢的是雪霁。”
他只是咏烈的哥哥而已,那两个吻根本毫无意义。钱乡心底一直向自己如此强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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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冯纲的几位客户也到达了虎岛,为了欢迎他们,冯纲特别在晚上举办了一个宴会。
严家兄弟及咏烈、钱乡都盛装打扮,以赴晚宴,唯有冯承烈,推托身体不适,婉拒出席。公司目前虽然是冯承烈在管理,但处于半退休状态的冯纲老爱插手,冯承烈也只好由他去,反正他做的都是一些锦上添花的事,这几位大客户的生意还是得由他亲自在办公室里与他们商谈,况且他们冯家的水晶也不需要靠讨好人来销售。
他竟没来!钱乡觉得有些扫兴,亏她还特地化了妆,光选衣服就花了一小时,只为留给他一个好印象
慢着,自己在想什么,虽然他吻了她,可是她已经决定,仍是把他当好友的哥哥看待啊!可是现在怎么好像变了质,掺人一些不该有的情愫引
她随手拿了一杯放置一旁的香槟,冯家不愧是水晶王国,瞧这装酒的高脚杯,个个赏心悦目,光看着不用喝里头的琼浆玉液,也会令人目眩神迷。
她啜了一口酒,静静的坐在角落的餐桌,此时优美的圆舞曲响起,众宾客纷纷邀请身旁的舞伴,或者心仪的对象,一起共享浪漫。
咏烈和严征岳也相拥在舞池中,看她副像偷亍腥的猫的满足样,钱乡对她竖起了,大姆指,意思是祝她马到成功,手到擒来。
唉,这个咏烈以为自己暗恋严征岳的事没人知道,其实旁人早都看出来了,尤其是身为她好友的钱乡,整天都听她征岳哥长、征岳哥短的,要是说不知情,那简直就不是神经大条而已,而是根本没神经。
严征日也来向她邀舞,钱乡对他笑了笑,摆摆手拒绝“我不会跳舞啦!”
他也不为难她,好风度的对她颌首,就邀别的女孩跳舞去。
钱乡手中的香槟喝完了,她又拿了一杯,她觉得有些醺醺然,很快乐,让她不住的傻笑,醉眼蒙胧地看着眼前舞动的衣香鬓影。
这时音乐换了首慢歌,灯光也暗了下来,钱乡突然感觉到仃人拉住她的手,又有人要来邀约了吗?
“不好意思,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即结实的甩在她的脸上,红红的五指印在钱乡白皙的脸庞上拉出了十分明显的血痕。
这一騒动,让众人全停下动作,不解的视线直望向她们。
“你这个贱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敢和我抢承烈?”身着低胸礼服的沈如媚气喘吁吁地怒骂着,胸口的那两团肉似乎快跳出来了。
“你说什么?”
“你还要装蒜?”她哼了一声“今天下午有人看见你勾引承烈,你居然敢主动献吻?!”
“勾引?”天啊!真想不到这个词会用在自己身上。
钱乡想到下午的那个吻,从别人眼里看来,一定会以为是她抬头亲他的;不过,就算真是如此,那又如何?她凭什么要挨这女人蛮横的这一巴掌?
钱乡伸手摸摸自己的左颊,她觉得自己真是倒楣透顶。
咏烈、严家兄弟这时也冲到钱乡身边,咏烈气坏地说:“干什么你!凭什么动手打人!”
然而钱乡拉住咏烈,表示由她自己来处理。
“你想知道什么应该自己去问冯承烈,而不是来这里耍泼辣。而且如果我真的和他有什么,你该打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我不管!你要向我保证你不会缠着他。”
“如果我说不呢?”钱乡仰起头,莫须有的事叫她应承,她办不到!
“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我好怕哦!不过,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钱乡发现自己有时还满坏心的。“我现在对他是没什么兴趣啦!不过,以后可就很难说了。所以”捉弄人的感觉挺过瘾的。“我才不会答应你呢!这可是我的自由,我又不是傻瓜!”
“你”眼看她就要扑上来,钱乡怕她的魔爪又来茶毒自己,赶紧闪身一避,没想到沈如媚居然一个不注意,踩到自己的裙角,整个人往前仆倒,双手还拼命在空气中划动,想找个支撑点;结果,却扯到桌中,使劲一拉的下场,是上头的佳肴、醇洒全往她身上倒,现场顿时响起了一片讪笑声。
今晚,大概没有人会想起跳舞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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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一句“明天再说”钱乡将一脸好奇的咏烈推出门外,拿着她送来的冰毛巾,敷着自己的脸。
都肿了,那女人下手真重,真是倒楣。
她来虎岛才两天,就发生这么多的事,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再说原本来这里的目的是想看老虎,结果也才遇见雪霁而已,虽不致说毫无所获,但和她原本所没想的署身老虎天堂的梦想差距甚远。
唉!她看自己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好了,省得又发生一堆狗屁倒灶的事,谁知道那个沈如媚会不会再来寻她晦气
一想起这件事,她忍不住想着,他知道今晚的这场闹剧了吗?
不过如果她就这样回台湾,实在是很对不起咏烈,她那么热心地帮自己出机票,还提供食宿,为的就是一偿她的老虎梦,如果自己就这样回去的话唉!越想越烦,脸又痛得要死,说来说去都得怪他。
怎么又想起他了呢
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咦?不对。是有东西在撞窗子。
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她发现有一罐葯摆在地上。
是谁准?一道白彤闪了过去。
会是他吗?
必上落地窗,钱乡打开葯瓶,一阵清爽的葯香散溘出来,她用手指沾一点,抹在伤处,凉凉的,很舒服,脸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不管你是谁,谢谢你!”钱乡诚心地说。
阳台下,一个人伴着老虎的影子,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