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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路,直接按了冷磊办公室里的密码进入他的电脑里头留言。
平常这个时候,冷磊不是在开商务会议,就是和毕副总到外面巡视,所以她也习惯的直接在里头留下交代的话。
“我是晓霜,今天的风雨特别强劲,老夫人希望你早点回家。”
她原本想把资料存在档案内,等冷磊回到办公室后自己看,没想到几秒后,电脑里头竟也出现了文字。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早点回去?
看这文字里轻佻的语气,不想也知道他正在办公室里头。
“怎么今天没有开会?”
“全公司有一半的人自动休假了,要我跟谁开会去!别转移话题,你希望我早点回去吗?”
她轻笑的敲打着键盘“这很重要吗?”
“当然。若你不希望,那我干嘛提早回去让你碍眼。
“外面天气不好,公司里又没有多少人,何不早些回来?”
“所以,你希望我早点回去罗?”
她坐在电脑前面沉思许久,才缓缓打出几个字。好吧,就算是我希望你早点回来好了。“
“不行,一点诚意都感觉不到。”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冷少爷,那请问你觉得应该怎么说才好?”
“至少应该殷切些,比如‘老公,我需要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这样子,懂吗?”
她又在电脑萤幕前沉默了好久,才有样学样的敲打着文字“老公,我很想你,你快”
“等等,我的电话响了,你待会再重打一次。
甯晓霜没好气的抚过她的发际,这文字一直都停留在萤幕上不会消失,为什么还要等一下再重打一次。
不过她也很乖的坐在电脑前面,等待萤幕里出现对话。
像这种情形他们常有,例如他要签一下合约,拿一下东西,他都会把动作文字化,让她觉得他好像就在身边一样生动。
有时候她真的很矛盾,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若他能像最初那样冷淡,也许她内心的纠葛就不会那么复杂,情绪也不会起伏得如此之大。
他若再对她这么好,她就要毫无招架能力的沦陷了;而且将会陷入他层层的浓情蜜意中,永远无法自拔。
“我说完电话了,来吧,再重说一次。”
甯晓霜看着他的文字,开始又在自我内心挣扎、犹豫不决,迟迟无法回话。
冷磊察觉没有晓霜的回应,又再度浮现字句。
“不会吧,需要我再示范一次吗?你看前几行就可以了,不需太多词意。”
“早点回来吧,今天佣人提早回去,家里很冷清,外面的风似乎又加强许多。”甯晓霜沉默片刻,才又继续说:“等会儿我还要跟晓杰联络,知道他没事,看见你平安,我才放心。”
对方的人似乎也感觉到话儿的异样,也收回了挑逗的意味,拿起手边的行动电话,改用电话沟通的方式直接拨到冷公馆的书房。
晓霜惊许的看着办公桌上电话铃响,再看着萤幕出现冷磊的话。
“拿起电话,我想跟你说话。”
她迟疑的拿起电话,一放在耳际,就听见他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
“我会早点回去,也会平安回去,只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你懂吗?”
她不懂,也不想去懂,她宁可保持这种若有似无的情愫在心里慢慢滋长,也不要它带来的幸福与甜蜜最后终究要破灭。
她听见他吸了一口气,又徐徐道来:“我相信你清楚我的感觉,别排斥那种感觉,也别否认它,自然的接受它,我绝对是诚心的。我的表现应该不至于让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她没有去碰电脑,也没有回应,迳自听着他意义浓厚的话语。
得不到伊人的回话,有点失望,也有点挫败。“一个人说话,感觉很奇怪,所以回去再说吧。”
他收了线,而她,仍独自拿着话筒发呆。
他是在暗示什么?晓霜有点羞红,也有点不知所措。她茫然的把电话挂下,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他方才所说的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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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的那个晚上,是个很不宁静的夜。
冷磊本想在书房跟公司的电脑连线,把今天尚未完成的企划看完,没想到整栋公馆竟也遭受到停电的命运。
整栋明亮的豪宅,突然在一刹那间全部变暗,独留几盏充电式照明灯在路口微亮。
“搞什么!”
还好他在家里有设置不断电配备,所以还有几分钟的缓冲时间可以把档案存档。
待把所有资料确定无误的归好档案后,他关了power,推开椅子往房外走去,他相信外面铁定乱成一团,晓霜不会说话,发生事情也不会求救的。
“啊,玉玫?晓霜?你们在哪啊?别丢下我一个老人家啊,晓霜?”
冷老夫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客厅里迷乱的随手探索,熟悉三十多年的地形,却在慌张之中忘了前面有张茶几,毫无准备的绊了一脚,跌破了皮。
有人见状,赶紧上前将冷老夫人扶起,老夫人一感觉到有了依靠,更是拼了老命紧紧攀附在对方的手臂上。
“别走,别走,我看不到啊。”
对方似乎也没有意思离开她,任由她紧紧依靠着。
冷老夫人有点异样的抚摸对方结实的肌肉,直到把手试探的接触到对方五官分明的轮廓,才恍然大悟。
“小磊?真的是你?”
冷磊一点也不想把她的惊讶放在眼底,迳自平淡的说:“我带你回房吧,在这不安全。”
罢从厨房里头赶忙走来的晓霜,碰巧看到了这一幕,倩笑的也走到冷老夫人的另一旁,扶着老夫人走楼梯。
“是晓霜吗?”
晓霜以手抚慰着老夫人布满皱纹的手背,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让老夫人别碰到楼梯角。
她偷偷瞥了冷磊的表情,虽然瞧见他仍是一表常态的冷淡,不过至少能展现出一点关心亲情的主动,她真的很高兴。
这时好不容易找到手电筒的玉玫,也加入他们的行列,在后头替他们照明着。
把老夫人扶回床上后,冷磊看了晓霜一眼,示意他要离去,晓霜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他留下来,他刚才的表现已经够让人咋舌了,所以她也回以浅笑点头任他离去。
晓霜注意到老夫人膝盖处跌出一道阏伤,所以对着玉玫交代。你帮我拿医葯箱老夫人受伤了。“
“好,我这就去。”她把手电筒交给晓霜后,才去寻找医葯箱。
甯晓霜左右张望看看有没有干净的布,想先替老夫人拭去膝上的尘土,可是老夫人一感觉她离开床沿,一双手便开始失措的寻找。
“晓霜?别离开我,晓霜?”
晓霜见状,又赶紧坐了下来,一手捉住老夫人慌张的双手。
“别走,听到没有,不准离开我。”
她贯有的命令式口吻令甯晓霜无奈的扬了扬嘴角,虽然这是冷家独特的血统,倒也看到在那坚强的骄傲底下,最真实的一面。
“来了,我找到医葯箱了。”玉玫快速的跑进老夫人的房间。
“你来弄吧,你是护士,知道怎么包扎。”
晓霜退出了本来的位置,让玉玫坐在老夫人的身边,谁知道老夫人硬是霸道的说:“晓霜,不准离开,不要走。”
晓霜和玉玫面面相觑了一会,才又坐在老夫人的另—侧。
“少奶奶说她绝对不会离开,您安心的让我替你看伤吧!”玉玫偷偷朝晓霜比着手语。“看来老夫人愈来愈重视你,以后可有的累罗!”
她但笑不语,老夫人依旧紧捉着她的手,生怕一闪失媳妇又会跑掉般。
消了毒,擦了碘酒,玉玫见老夫人仍是不肯放晓霜离开,也只能噤声的向晓霜比着手语交谈。
“我先出动了,待会我再教我妈来接替你的位置。”
玉玫走出了老夫人的房间,轻吐了口气。老人家真的很难照顾,一会唠叨,一会又没安全感,像是个感觉敏锐的病人般难照料。
走到客厅,玉玫注意到少爷在大门后面看着自篇关的保险丝,玉玫刚好想到什么的走到冷磊的一旁。“需要帮忙吗?”
冷磊看着自篇关,最后把它们关上,随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用了。”
“呃少爷,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不晓得你现在有没有空。”
冷磊这才正眼看了玉玫一眼,拿起手电筒又往客厅里走去。“有事吗?”
“是有关少奶奶的事。”她知道她挑起冷磊的注意了。
“晓霜?她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前不久晓霜住院时,我有请耳鼻喉科顺便看了晓霜的声带,我发现,事实上晓霜还是可以说话的。”
冷磊转过头看着玉玫,百思不解的挑起眉头。“你说晓霜可以开口发出声音?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没错。”她向前走了一步。“晓霜她是声带受过伤没错,可这十多年来休息够久了,现在的她只要试着跨越心理障碍,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像我们一样开口说话。”
“等等,我记得她当初是因为吸人热气,又喊破喉咙才会造成不能开口说话,她的声带不是已经坏死了吗?”
“那是当时,在医院有很多这种例子;比如运动员出车祸,撞断膝盖韧带,照道理说一辈子不可以参加运动,可若长期休息或复键,几年后潜力可能不比当初差;还有因为受伤看不见的,也许有人以为一辈子失明,却往往在不可能中发现奇迹啊!”她在医院里,这种奇迹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她相信晓霜一定也能。
“这需要开刀吗?还是住院治疗?”
“不需开刀,也不需住院,更不需吃葯,只需要一件事。”
“什么事?”
“心理建设。”
“心理建设?”
“没错,心理建设。”玉玫大方的坐在沙发上,双手置于膝上看着冷磊的表情。
一想到可以听到晓霜的声音,所有沉默的细胞似乎都醒了,令他全身血液都舒活开来,他真的很期待听见她轻柔的声音,尤其是经由她口中说出他的名字,感觉更是激昂。
“晓霜现在一定不知道自己可以试着发声说话,所以她必须借由的方式来引起她想开口的欲望,不过这很难,毕竟她缄默了十多年,所有苦与痛也吞了这么久,我担心当她开口的第一天,会反应激烈。”
冷磊背着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头大雨滂沱。“你认为该怎么做才好?”
“你去说服她啊,常跟她说想听她的声音,或是利用一些小动作来引发她想再开口的念头,这对你应该不难吧?”
确实不难。他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
冷磊回头想想玉玫道声谢谢,却看到楼梯口走下来的人,把话带到嘴边便停住了。玉玫似乎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们在聊什么?”晓霜慢慢的走向他们。
“聊台风啊,不过都是我在自言自语,少爷都沉默不说话。”
晓霜走到冷磊的身边,挑眉的问他,真有这回事吗?
冷磊也是沉默的揪起她的手,深深的看着她。
玉玫看着他们两人,轻笑的站起来。“我看今天搞不成什么名堂了,早点就寝算了,你们慢慢聊,我去找我妈妈了。”
冷磊拉着她走回房间,一路上也是不发一言,这沉默让晓霜有点奇怪。
“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他把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你有心事吗?”她小心的比着手语。
冷磊突然收住她的手,以食指按在她的唇部,慢慢的滑向她的喉咙。
“你你曾经想过再开口说话吗?”
她蓦地张大眼睛,躲避他的目光别过脸去。“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想听你的声音,想听你叫我的名字,想听你的呻吟”他上前亲吻了她的喉颈,轻轻的挑逗她的所有感官。
他真的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他在犹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放开顾忌,敞开声音与他对话,他真的很茫然。
她很想得到解释,可他的动作制止了她的疑问,撩起彼此的欲火,慢慢延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