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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闻一闻,很香。他微微一笑“很快就能吃了。”抬眼看她,谁知她水漾的眼一碰上他的,便慌忙别开。
小丫头,偷瞧他!他暗自一笑。
静静的山林里,只这一间破庙,山风阵阵呼啸而入,远远的传来一阵凄厉的号叫声。方挽晴吓了一大跳“什么声音?”她抬头问雨棠。
他沉吟一笑“是野狼吧,深山里多半是些野兽,晚上更是它们出没的时候。”
“狼”方挽晴白了脸,不会吧,他们村里以前就有人被狼咬死过,很悲惨啊。“它们不会到这里吧?”
雨棠冷眼看着她的模样,故意板起脸,正色道:“很难说啊,看到有火光,野兽多半会寻来。”
她因他的话而吓得傻愣愣的瞧着他。
雨棠扯动嘴角,柔声道:“怕的话就坐近一些,我会保护你的。”
果然,方挽晴很听话地坐近他“不然,我们把火熄了吧。”
雨棠瞪她一眼“你想冻死吗?山里头的夜冷得紧,把火熄灭了,只怕不等野兽来,你已经被冻死了。”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在风大哥那里多好啊,平平静静的”方挽晴珠泪欲垂。
雨棠见自己把她吓得太厉害,不过她的话实在是不中听,他不禁怒道:“别一直风大哥、风大哥的,不是说过了,来这里是为了给你治病,你就那么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
“不是的。”方挽晴摇摇头“我只是很不喜欢这里,我想回风大哥那里。”她说得小声,他怎么那么容易生气啊?动不动就对她吼,一点也不和善。
“现在不能回去那里!”雨棠断然回答,心里不禁嘀咕是不是风痕那家伙给方挽晴吃了什么迷葯?这丫头就一直惦记着他“你很喜欢风痕吗?”他忽然问。
方挽晴很自然地点点头“是啊,风大哥人好,又好温柔好和善,跟他在一起觉得很安全。”她毫无心机地说。
雨棠听得心里直冒火,却忽然挨近她,问道:“那我呢?你喜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他忽然的靠近让她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她一阵悸动,他的气息吐在她脸颊,让她不由自主地全身发热,有种晕陶陶的感觉“我不清楚。”她艰难地开口,秀气的脸上红晕满布。
“不清楚?”雨棠不太满意她这个回答,不过她脸上娇羞不安的表情让他气消不少,看样子,这丫头还是对他有感觉。
雨棠的脸色缓和下来,动手去拿那香喷喷的烤鸡,撕了条腿递给方挽晴“吃吧。”
方挽晴怯怯地接过,张嘴咬了一小口,好香,她真的很饿了。
“好不好吃?”他忽然问她。
“好吃。”她点点头,心里对狼的惧怕因为食物而缓和下来,也暖和放松不少。
而且她看到他脸上忽然泛起很柔和的笑容。真是个奇怪的人,一会儿那么凶,一会儿又和善起来,她迷糊地想着。
吃完东西,方挽晴很快就觉得困。她和衣躺下,但凹凸不平的地又没什么可枕着。她反覆交换自己的手臂想躺得舒服些,却怎么睡都不舒服,正暗自气恼,耳边忽然传来雨棠的声音“过来。”
她一怔,抬头见他伸出手臂,指了指自己身侧的位置。
哦,他是要她躺过去吗?方挽晴红了脸,摇摇头“不用了。”
“叫你过来就过来!”雨棠失去耐性的低吼,这丫头怎么那么别扭,为什么以前没发觉。
于是方挽晴红着脸乖乖枕到他手臂上。
和一个男子如此亲近,让她的心剧烈地鼓动着,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竟不排斥,反而升起一种很熟悉很亲昵的感觉,仿佛从前她也这般躺在他怀里过。
这真是件奇怪的事。她想着,头痛起来。于是摇了摇头,不愿再想下去。
雨棠看她打了个呵欠,不由得一笑,问道:“是不是舒服些了?”
“嗯。”她细小的声音很轻柔地应着,在他怀里动了动。心里却在想着,她和雨棠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很亲密吗?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己,带着自己不畏辛苦的求医?难道
“棠。”她叫他。
“什么事?”他问。
“你是我的夫婿吗?还是我们俩订过亲?”她红着脸,问得迟疑。
一个女子出口问如此的事情是很不妥当的,可是,除了这样她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能让他这样照顾她。
雨棠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最后低哑着声音,略微不耐地说:“不是!”他的回答让方挽晴心里一阵失落,原来不是这样。
也对,他那么出色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上她呢?她只是一个樵夫的女儿,可是他好像无所不能似的方挽晴轻轻一叹,闭上眼,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看着她渐渐睡去,雨棠却是心绪难平。他不奇怪她会问出这样的话,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算什么?她完全忘记从前的事情,不记得那些伤痛,不记得自己曾是环翠楼的姑娘。
一时之间,雨棠竟有些迷惘,到底该不该助她恢复记忆?也许就像风痕说的,她自己不愿意记起,她不想要那段过去。可是,逃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虽然他还没完全弄清自己的心意,但他知道自己想和她在一起,想要她一直陪在身边。同时他也想要她像从前那般挚爱着自己,这也许就是他一心一意要她恢复记忆的原因吧。
他很自私,虽然绝情地对待她,却要她的深情挚爱。那样一份爱是他需要、是他想拥有的。
雨棠想着,伸出一只手,轻轻掠起方挽晴额边的头发。凝视着她宁静的睡颜,他的眼神变得柔和温暖起来,若是他自己看见了,只怕也要吃惊。
清冷的夜,篝火边却洋溢着暖暖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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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雨棠醒过来不见方挽晴。他心一惊,站起身环顾四周,还是没见着她。
这么一大清早的,她会跑到哪里去?自己竟会睡得这般熟,连她离开都不知晓。
雨棠走出破旧的山庙去寻方挽晴。
“挽晴,挽晴!”他杨声喊着,却没有回应,只有被拴在一边的黑色骏马嘶叫几声,雨棠不由得拧起眉毛。
荒山野地,这丫头昨夜还怕得要死,现下倒跑得不见踪影。正想着,眼角已瞥见不远处那抹嫩绿身影。
雨棠跑了过去“你去哪儿了?”他忍不住对她生气。
方挽晴被他忽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很不好,又大声对她吼,他的脾气怎么这么坏呀?
她委屈地低下头,抬了抬手里装满清水的水囊“我去找水了,我想你会渴。”她小声说着,不敢看他的眼,他瞪人的时候模样很吓人。
雨棠见她这副小媳妇的样子,陡生的怒火这才平息下来,改口道:“以后要做什么先跟我说一声,出门在外哪能任意妄为?”声音还是有些生硬。
他们又踏上行程,方挽晴不知道雨棠要带她去哪里。
雨棠计算着路程,再过不久就能到达风陵谷的地界。
风陵谷地处边塞,气候却很宜人,这和离他们不远的飞雪宫正好相反。
飞雪宫乃幽寒之地,奇冷无比。飞雪宫人并不是中原人,而是藏族系。
相传飞雪宫先人来自蛮荒之地,当年特意找到这块适宜他们生活的地方创立了飞雪宫,并成为在武林中独霸一方的势力。
风陵谷与鬼域则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这其实是雨棠先师孤枫与风陵芏之间的爱恨纠葛,却祸及了他们这些小辈。
雨棠心里知道这次夺葯之行的艰难,他并无胜算,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一试。他并不畏惧风陵芏或者任何事情,他害怕的是方挽晴不再记得他,形同陌路的眼神,就像她刚醒来时那样。
要不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已渐渐对他熟稔,否则他真的怀疑自己是否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