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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入睡。
雪果躺在床上,虽然知道已经十二点了,而且明天七点就要起来,可是她的思想却不试曝制,东想西想,越想越无法成眠。
一想起今天跟聂权赫的两次肢体接触,她的心就会滑过一道难以抑制的电流,仅仅只是牵她的手、揽她的肩,她居然感受这么强烈,她用手指绕了绕发梢,觉得自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原来心动就是这种感觉,以前黄尉庭追求她时,她是因为他的殷勤和优秀条件,顺理成章和他交往,而且一交往就是七年,这份感情已成习惯,纵然中间也有别的追求者,但她是个念旧又对感情死心塌地的人,从来没有动过变心的念头。
那段感情,她是被动的角色,也从来没有想黄尉庭想到睡不著的境界,就连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应他要求发生亲密关系时,她也是紧张的感觉居多。
现在冷静的想想,她为什么会和一个令她毫不心动的男人交往七年呢?
想来想去,这又得把责任赖到她父母头上了。
她父母失败的婚姻给了她教训,相爱容易相处难,爱得深并不代表可以天长地久、个性能够契合,相处得来才重要。
因此,她对于交往的对象是否令她刻骨铭心并下在意,这也是他选择了外表斯文、性情好相处、爱好热闹的黄尉庭当男朋友的原因。
交往之初,他对她呵护备至,她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的管接管送和约会吃饭,生活被他填得满满的,和一个男人朝夕相处、形影下离,她以为那就是恋爱了,也认为两个人相处一辈子绝无问题。
而后,当交往超过两年,他不再那么殷勤,她却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吻、他的体温,也习惯自己是他女朋友的这个身分,在国外看到适合他的衣物,她会买给他,他也会定时给她电话报告行踪,不会忘记对方的生日,重要节日一起过,他们是公认的一对,很多共同的朋友都等著暍他们的喜酒。
她认定黄尉庭是她未来的伴侣,是她一窝小孩的父亲,她所有关于未来的蓝图里都有他,然而谁知道他会忽然变了心,说分手就分手。
曾经一度,她很困惑,也曾经一度,她为自己失败的感情伤心得要命,现在她却忽然之间察觉了,原来她失去的是一段感情,不是爱情,埋怨的是自己的认真被辜负了,她是情伤,却没有心痛。
她翻了个身,咬著指甲拥被轻叹。
为什么她要这么迟顿?察觉得这么晚?白白流了好几个晚上的眼泪,还以为一生的爱情都将随黄尉庭的变心而去,原来她的爱情从未来过,而她现在终于懂得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那种不可言喻的感觉是会对他的眼神感到怦然心动,被他看着会心跳加速,被他握住手会血液沸腾,夜里会想他在做什么,白天会不由自主追随他的身影,发现有别人也喜欢他时,会莫名其妙的跟他赌气
她完了,她完蛋了,她在暗恋一个人,她爱上聂权赫了,一个她只知道名字,像个谜团的男人!
她房里的电话蓦然响起,打断了她如潮水般的思绪,身为劣谟的自觉使她飞快接起电话。
“我是孟雪果。”
“我是聂权赫。”彼方传来的声音令她的心房猛然一跳,就听见他问道:“你房里有老鼠吗?”
她润了润唇,觉得胸口热烘烘的。“什么、什么老鼠?”他为什么会问这种怪问题?
“我在房里发现一只老鼠。”
她低呼一声。“不可能吧?”
这问百年老店虽然不是五星级的旅馆,但一向以乾净著称,她带团来住饼n次,从来就没有传出房间有老鼠的怪事。
“不信的话,你来检查,我在一二一房,快点来。”
她心跳不已的起身,连忙穿上连帽的运动外套,当她站在一二一号房的门口,她不禁脸红心跳,要敲门又放下手,觉得自己不是以一个劣谟的身分来检查团员抱怨的房间,而像是来会情郎的。
深吸一口气,当她再三定神,举起手来要敲门的时候,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她看到自己想了一整晚的人出现在面前:心脏不禁怦然一跳,脸跟著红了。
“老鼠在哪里?”她清了清喉咙之后问,脸红了又红,连自己都可以感觉到整张脸烧得通红。
“里面。”聂权赫似笑非笑的瞅著她不自在的模样,无法读到她的任何心声,她的心里一片空白。
“哦,我去看看。”她点点头,脑袋里好像无法思考,四肢像木头人般的住里面走。在脸红之下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实在是件困难的事。
他让开身子让她过,当她走进房间,听到他将门关上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心跳得更快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快步越过她,冷不防的将她拉进怀里。
她撞进他结实宽阔的胸膛里,惊慌失措的抬眼看他,就见他黑眸里布满了浓浓笑意。
“你干么?”她的一颗心跳得飞快。
他微笑抬起了她的下巴。“吻你!”
他肯定的说完,便飞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炽热的唇办紧紧印在她的唇上,大胆火热的舌尖探进了她唇齿之中,她浑身掠过一阵又一阵的震撼。
这感觉或许是她早已期待许久的吧!她一任他挑开了她的唇,激情的撩动她所有的感觉,在令她天旋地转的阵阵热吻之后,他满足的离开了她的唇,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依偎著他的怀抱,羞赧不已的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心头不再有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暗恋我的?”他抬起她的下巴,打趣地问她。
她气结的瞪视著他。
这个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把她拐进房里来,吻也吻了,居然不知道要说点甜言蜜语来哄她?
“怎么,不好意思说啊?”他笑问。
她举起手作势要打他,他笑着握住了她的手,顺势与她十指紧扣,用肢体语言传达了浓情蜜意,她整个人充塞在激情和幸福里,这种震荡的感觉她从来未曾有过。
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腰,两人就这样拥抱著,谁也没有再开口,直到他询问的声音传到她耳际。
“明天我们脱队如何?”
她蓦然抬头看他,瞪大了眼。“劣谟如何脱队?”
他的黑眸有著深浓情意,带著宠爱,伸手描绘她润巧可爱的唇型。“那么今晚留在这里。”
她眼睛瞪得更大,摇头。
就算自己再怎么想跟他彻夜促膝谈心,也绝绝对对不能留在他的房里过夜,万一被团员撞见就糟了,非但自己的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接下来还有几天的行程我怎么面对我的团员?
“大家都睡了,不会有人发现。”他逗著她。
“还是不行。”
他用吻封住了她一口回绝的嘴,这次吻得更加狂野,她的激情轻易的被他点燃了,她搂著他的脖子,沉醉的回应著他的吻。
他的唇游移到了她耳畔。“我想跟你过夜。”
她心头一热,他的唇又游回来了,双唇再度交叠,他绵密的吸吮著她的唇办,舌尖长驱直入,她晕眩的被他吻著,感觉到再也无法按撩住那股想与他滚倒在床上的狂潮,她推开了他,隔著一点距离,双手抵著他的胸膛。
“我真的要回房了”她的脸蛋发烫,喘息著。
他微笑抚了抚她著火般的酡红脸庞。“明天见,我可爱的劣谟小姐。”
“明天见!”她依依不舍的拉下他的手,转身飞快打开房门,走出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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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来,从卢森到茵斯布鲁克,再从茵斯布鲁克到莎兹堡,雪果都沉浸在一种全新的甜蜜情绪里,只要她一抬眼,总会看到聂权赫带笑的黑眸在瞅著她,这令她脸热心跳,巴不得赶快结束这趟旅程,因为再这么下去,他们眉来眼去的异状迟早会被别人发觉。
“宠物住宿多半集中在假日,可是一到连续假日又容不下太多的宠物,这让我们很头疼,所以我们苦思对策之后,在淡季推出免费接送宠物的方案,还配合宠物用口叩的促销”
在往莎兹堡的途中,巴士在休息站停了下来,团员们下车透口气,在犹如复合式咖啡店的休息站里,施劭买了两杯咖啡在雪果对面坐下,开始兴致勃勃的和她聊天。
“哦,原来是这样”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著,施劭的动物世界已经无法引起她的兴趣,她整颗心都在聂权赫身上。
她看到他原本是独自坐在后排抽烟,可是柯明凯和张芝瑜不约而同的坐下与他攀谈,一个请他喝可乐,一个请他喝咖啡,嗯哼,殷勤得很。
“如果你想养宠物的话,我那里有一只还没人认养的流浪狗,很可爱的一只博美,很适合你。”施劭完全没发现她的心不在焉,继续说他的。
她婉拒的笑了笑。“恐怕不方便耶,我经常在国外带团,狗如果被我养准会饿死。”
施劭微微一笑看着她。“你可以送来我们店里寄宿啊,半折优惠,或者免费也可以。”
到时候,他就可以藉由宠物接送情来和她继续保持联络了。
“再说吧,我们公寓大楼不能养宠物。”这样说够明白了吧?她希望他不要再说话了,因为她好想知道后面那三个人到底在聊些什么?她努力拉长了耳朵在听。
“你说你没有电子信箱,这怎么可能?”是柯明凯惊讶的声音。
原来是在想办法问联络方式啊!她们还真心急,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观光行程,这么迫不及待想表白,连点女人的矜持都没有。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三个同时笑了起来,雪果感觉到刺耳,沉不住气的站起来。“抱歉,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她板著脸走向洗手间,开始怀疑聂权赫对别的女人也像对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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