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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可我怎么想就这件事最有可能。”他故意捉弄她。
“讨厌,是你思想不纯正。”她噘起小嘴,打算起身。
“哦!难道你不爱?那为何每次亲热时都直抱着我不放?就算完事了还吵着要我多搂你一会儿?”蔺祁微瞇着笑眼,话中的戏谑让她羞涩不已。
“你再说,我真不理你了。”她的小脸已像苹果般红嫩。
“好了,不逗你了,说吧!想要我教你什么?”他轻抚她的发,语带宠溺地说道。
提起这事,盼盼非常谨慎地跳下床,站在他面前仔细地问:“你能不能教我怎么飞?”
“飞?”他好笑地问:“怎么突然想学飞?”
“你书房里的武学书里说的,要学轻功就得会飞。”盼盼认真的神情倒是让他敛住笑了。
“对了,我听乔伯说,你这阵子老躲在书房里,就是在看那些武学书籍?”这小妮子哪时候对武学这么有兴趣?
“对,我想要学你送我的那本寻踪术。”
“为什么?”事出必有因,否则她不会无缘无故对这门功夫起了这么大的兴致。
“我要找东西。”
“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找,”由他来找,一定坑卩了。
“是”盼盼突然噤了声,就怕让蔺祁会追究绒绒失踪的原因,如果惩处了下人,那并不是她愿意的。
“到底是什么?”他又问。
“没什么,你不肯教就算了。”她不甘心地嘟囔着,两条细长的秀眉紧紧地打了个结。
“我教你就是。”可他并没告诉她,这功夫不是三两天可学成,如果悟性不够、体能不行,练二三十年还不成气候的大有人在。
“真的!我最爱你了,祁快,我们快到外头去。”就这样,蔺祁被小妻子给拉出寝居。
直见她--
跳、吸气,可还是跳不高。
跳、吐气,可依旧掉下来。
他的胸口突然涨满笑意,却又不敢笑出来,最后他暗地一个内力助她,让她腾空五尺停留了会儿,乐得她又笑又跳“我会了,祁,你瞧我学会了,你真是我的大贵人,有你在就成功了!”
“嗯孺子可教也。”他赶紧赞美。
“我想再试一次,你看喔~~这次我要再多飞高个五尺。”她还真是野心勃勃呀!
那不就是十尺!这可不行,若一个不注意摔了下来,可是会受伤的。
“五尺就够了,走,为夫的饿了,快去吃晚膳吧!”担心她还意犹未尽,蔺祁立刻聪明地将她带走。
“好吧!那吃完晚膳我再跳给你看?”
“不行,刚吃鲍乱跳会伤胃。”
“那明儿一早我跳给你看?”
“刚睡醒就跳的话会头晕。”咦,这说法有根据吗?
“那就吃完早膳”
“会伤胃”
“午膳前”
“会头晕”
只见前往用膳的路上,男人与女人的争论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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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无力地趴在圆几上,瞪着远方某一点,心底却衍生了一丝丝的埋怨。
为什么蔺祁一不在,她就跳不起来?
想起刚刚她还兴致高昂的把响玉、洪嬷嬷给叫到前面庭院,打算让她们大开眼界,哪知道却怎么都办不到,唉丢脸丢到黄河去了。
“夫人,少爷在大厅,请您过去一趟。”外头一位丫环轻声说道。
“少爷回来了!”她兴奋地坐直身子“好,我马上过去。”盼盼立即拎起裙襬快步朝大厅移步。
一进厅门就看见蔺祁对着她直笑,那笑似乎带着几分神秘。她微倾螓首地望着他“祁,你今天回来好早,是不要想看我施展轻功?”
“呃--”原来她还不死心?
“今天我不想。”他老实回答。
“为什么?”盼盼垮下脸“你是不要知道我退步了,这才不希罕看呢?”
“因为今天有位贵客临门,所以暂时不能抽身。”蔺祁狭长的双眸暗藏着一抹笑意。
“贵客?”盼盼漂亮的大眼眨了眨,这大厅里明明就只有他和她“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你往后看看门后。”蔺祁等着看她的反应。
盼盼眉一蹙,转身一望,她蓦然张大眸,还来不及掩住脸上的笑意,已拔腿奔去“绒绒是绒绒。”
“对,就是绒绒,你说牠是不是贵客?”
“当然是了。”盼盼立刻抱起牠,小声地问:“你这坏东西,跑到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找死你了。”
突然,她想到什么般的回头望着蔺祁“你你刚刚指牠是贵客,意思是你知道牠不见了?”
“没错。”蔺祁柔魅一笑。
“什么?我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的?”盼盼紧张地捂住子邬“你可有为了绒绒惩罚下人?”
“原来你一直不肯告诉我,就是怕我像恶主子一样处罚照顾牠的小丫环?”多亏他们已成为夫妻这么久了,她竟然还不懂他。
“因为绒绒是你好不容易抓到的,又是你送我的小宠物,所以我怕嘛!”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小脸。
“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得第一个告诉我,我也好在第一时间帮你解决。”他拍拍她的小脸,然后指着自己“看看我,我像个是非不分的主人吗?”
盼盼笑了笑“是不像。”
“那就对了,我可是你的夫君,即使真的哪天因生气而失去理智,你也可以以妻子的身分劝我冷静,不要吗?”他深富磁性的嗓音的确带给她莫大的安全与信任感。
“你的意思是你也会采纳我的意见?”
“那还用说。”将她揽近身,他清淡如水的音律说明了对她的爱恋与宠爱。
“那你答应看我跳好不好?这次我有自信可以多跳五尺。”她睁大眸,极其兴奋地说。
“这”他开始后悔曾帮她那一次。
“到底怎么样?”她摇着他的手,眼底出现的希冀直让他不知该如何向她表明之前那“五尺”与她的努力完全无关。
“盼盼,你先听我说。”清了下嗓门。
“好,我听。”她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你以后不用再执意表演所谓的轻功或跳跃让我看了。”他走到她身边坐定,紧握着她的小手。
“为什么?”她柳眉拧斑。
“因为那五尺高的距离并不是你自己达到的,而是我我怕你失望,这才偷偷帮你的忙。”明知不可以说,但他还是说了,因他不想骗她一辈子,或给她一种根本不可能办到的希望。
“什么?”盼盼扁起嘴。
“我是说你根本办不到而轻功也不是短时间学得会的。”瞧她眼中有着水雾在打转,他的心也跟着无措。
“那要多久?”
“如果像你这样毫无内力基础的姑娘,少说得花个十来年。”这“十来年”已是他缩了水的结果。
“那么久?!”她站了起来,眼泪也顺势落下。
“盼盼,别难过,我会教你,你是我的妻,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教你。”只要她不要再异想天开地认为这是一蹴可几的就行了。
“那我不学了,十来年太久了,而且我猜我一定学不会。”她低垂的小脸突地扬起“那你再带我去上回的湖边钓鱼,我就原谅你的欺骗。”
记得那次她一心挂念着绒绒,因而没有心思好好欣赏那儿的美景,回到府邸之后她一直很懊恼呢!
“就这么简单?”他还以为她会出难题呢!
“你以为我生气就要想尽办法为难你呀?我才没那么坏呢!”她睨着他“再说我本就不是学武的人,学不会武功,也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
“盼盼,你知道吗?我就是爱你这份善解人意。”听她这么说,他才松了口气。
“哼!就会贫嘴。”她抿唇一笑。
“趁今天天气不错,我们现在就走吧!”他只希望她快乐。
“嗯,带绒绒去?”她甜甜笑问。
“这有什么问题?”猿臂绕过她细弱的肩膀,他们一块儿走出大厅,其间还不时听见盼盼的娇嗔、蔺祁狂逸的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