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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会吧?你们居然忍心让我这个纤弱女子去做那种事?”陆莲华难以置信的望着一脸平静的两位兄长。先别提她只是个刚满十九岁仍待字闺中的姑娘家,这年头,普通女人是绝不可能抛头露面在外界闯荡的;更何况,她那两位兄长做的更不是简单工作哪!“我怎么可能代替你们的职务呢?我做不来的啦!”
他们陆家人凭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使命感,代代都以“捕快”为业,到了莲华的两位哥哥,更是将家门发扬光大,弄得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陆家神捕”的威名。
她那大哥和二哥,正是赫赫有名的两位“陆家神捕”“铁面神捕”陆龙础和“鬼才神捕”陆棋鹰。一位是以喜怒不形于色、铁面无情的行事风格使人闻之丧胆;而另一位则是以笑里藏刀、神机妙算的办案手腕令人不敢小觑。
“哈,好个纤弱的小女子。”英气凛然,让人难以忽视的刚强男子冷冷地开了口。一袭黑衫长挂、剽悍英武的他,硬要说有哪里不太对劲便是他自始至终都趴卧在床上、未曾移动过半步。“不知道是谁把我伤到非得静养十天半个月不可的地步?这段时间难不成就放任那些江洋大盗、宵小鼠辈们乘机惹是生非?肇事的家伙难道不该负点责任吗?”
“是啊!想将大哥除之而后快的盗匪不知凡几,哪个不是大有来头?就从不见有谁能伤得了咱们大哥一根寒毛。就连我也不见得能做得到这点,所以说伤了大哥的你可真是了不得!”一直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立在一旁的俊秀青年,不知是褒或贬对着莲华下达不容辩驳的命令。“我纤弱的莲儿妹子,由你暂代大哥的工作,绝对绰绰有余。反正以前到现在,哪次不是这样?”
“我、我又不是存心要惹事,怎么你们就不听我解释几句嘛!”陆莲华懊恼地回答。光听两位哥哥的片面之词,旁人搞不好会以为莲华是什么武艺超群的凶婆娘,平日专以欺负家人为乐呢!其实事情完全不是那样!
的确,从小失怙的莲华一直跟在身手非凡的父亲和哥哥身边,自然有一身算是不错的武艺,但要说到超群嘛,倒还有点儿距离。那么,她到底是以怎样的手法害她长兄身负重伤、动弹不得呢?
她一面偷瞄两位哥哥的脸色,一面委屈莫名地申诉道:“昨儿个,我走着走着,不小心绊了一跤,恰巧让手中的灯笼掉到茅坑里,谁知道那茅厕居然就这么炸掉了嘛!谁又晓得大哥你会在隔壁间解手”
“前天我才问了句你做得炒蛋里怎么有蛋壳,昨天你就把我炸成重伤,真是‘巧’。”陆龙础没好气地说道。
“好险哪!幸好那时我勉为其难地吃了你那盘和焦炭没两样的菜,要不然下个出事的人不就是我了?”
眼见两位哥哥一搭一唱的,就是不肯收回成命,莲华不禁有些急了。
“可是,二哥不也还好端端的吗?怎么非得要我扛下这工作呢?”
“大哥行动不便,总要有个人照顾他吧?”“我来照顾不就得了?女孩子家总是比较细心哪!”
“我还想要活命!莲华,行行好,让我清静一阵子吧!”
“可是、可是下个月底,舅妈要来帮我说媒,我可不能不在呀!”面对两位哥哥的夹击,莲华不得不讨饶。说到底,莲华那天会误伤大哥,就是因为听到舅妈要来说媒,一时高兴过头才会没留神地面让石块绊倒,而将那灯火给甩到不该甩的地方。
“莲儿,到下个月底还好一段日子,你早点把这事办完不就得了?”陆棋鹰虽然始终面带微笑,但莲华总觉得她似乎骑虎难下了。
棋鹰将身子移近了莲华,附耳暗示道:“莲儿,长兄如父,你要想大哥在舅妈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就多顺着他的意,等会儿让他动了气,你就看着办吧!”
“你们两个还不是普通的坏心眼呢!别人家都是巴不得自己的妹子嫁个好夫婿,只有你们心存不良,还”
“这你可错了,莲华,我们是做善事啊!怕你到处闯祸惹事、连累无辜。”
“算我怕了你们。”陆莲华无奈地妥协。临出房门前,她撂下一个警告的眼神。“先说好,舅妈来时你们不许多说半句。”一面走着,她还一面嘀咕道:“要我成亲的也是你们,阻挠我成亲的也是你们,真是搞不懂你们俩到底在想什么”
看妹妹噘着嘴,不高兴的重重踏出房间,陆龙础不禁摇头苦笑。“她真要嫁人,我还烦恼呢!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她签运就是这么好,抽中了签王。”语未完,他便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床单,轻盈的跳下床。
“看她那性子即使嫁了人恐怕被休也是早晚的事。不过,这户部的命令一下,她不成婚也不行。”陆棋鹰淡然笑着。
三个月前,户部尚书特地造访陆家,客气地说明来意有人向户部通报,陆家三兄妹违反“男子二十、女子十六必须成家”的律令,而且经查证属实,所以本来不大管这种小问题的户部,也不得不出面处理。
其实户部倒不是那么不通人情,非强要执行这条命令不可。
只是发现了这件事,放着不管好像也怪怪的。所以户部就提议,三兄妹中随便哪一个只要能在年底前成婚,让户部对人民有个交代就成。至于最小的莲华得当代表出嫁,则是他们抽签的结果。
陆棋鹰将软剑收到腰间,准备就绪。“不过倒是辛苦了大哥,在莲华面前得装成这一副行动不便的模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倒是你、棋鹰你给莲华找了那份追捕大盗罗逵的差事,你放心吗?”一面说着,陆龙础一面利落地拆下自己身上层层裹着的累赘纱布,露出底下轻盈的夜行服。“别说我已经下不少陷阱,将那家伙逼到绝境;换了别人我不敢说,但只要咱们的莲儿一出马,就算她啥事都不做,也肯定能轻松摆平那家伙的。”
“这倒也是。”陆龙础百感交集地点了点头,拿起挂存床头的佩刀。“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处理呢!”
陆莲华咬紧牙关,努力地在屋檐上奔走着。虽然她满身疲惫,浑身上下沾满沙尘,可是她仍然不死心的紧盯着前头的人。此时她不禁有些后悔,若是从前爹在传授轻功时,她肯安分地学扎实点,如今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注意自己的脚步,不就能早些抓到那大盗了吗?
她才不信大哥会这么简单就被“茅房爆炸”给炸伤了呢!那的确是件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可是大哥的武艺那么好,怎么会躲不过呢?换做是她在里头才可能会身受重伤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她在里头,外面也不会有人能引发这场意外的。
也罢,眼前就只差那么一点,要是她现在放弃追踪,岂不是功亏一篑?这个她盯了许久的江洋大盗,每次都让他侥幸逃脱;这次好不容易有绝佳的机会可以逮住他,她绝不放弃。
“该死的浑小子,还咬着老子我不放?”受到意外埋伏的大盗低声诅咒着。
他还记得陆家两兄弟老是不停找他麻烦,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犯案无数,惟一的克星就是这些姓陆的家伙,每次都让他们兄弟给逮个正着。要不是他有办法打通关系,恐怕不知早被砍掉几个脑袋瓜子了。
不过比起那两位陆捕头,这年轻家伙可是逊色多了,除了一身功夫勉强能撑撑场面,其余不论是陷阱还是设伏兵,没一样能奈何他;要不是这次他在窑子里流连太久,又哪会被这不如他聪明的傻小子给追上。
前头有个大户人家,看那房子的气派豪华非比寻常,不过似乎没人在看守,这不啻是个好机会,他不如去挟持个什么人来威胁这个年轻捕快,说不定能乘隙逃走。
再也没有比眼前更好的时机逃跑了吧?长孙昊不免有些得意。他好不容易才不着痕迹将靖国公府那群守卫给暂时诱骗到前头,此刻后院一带没人留守,正合他的计划。
“父亲,请您谅解孩儿不肖,只能辜负您的厚望了。”长孙昊重重地叹了口气。所幸当下边疆风平浪静,就算他暂时避居他地也不会无端造成众将的困扰;再者他尚未继承爵位,擅自离家并不会构成什么大不了的罪名。反正万一边关真又起战事,他再赶回来便是。
纵然是称誉天下的“镇北猛虎”长孙昊,在面对双亲殷殷期盼的亲情攻势下,他也只能采取如此消极的方法来逃脱被逼婚的窘境。一身简便衣服的他拎着包袱,打算就此告别一切。以长年在战场上训练出来的身手,丝毫不费力地跃过围墙。
“哇!”本打算闯入民宅的大盗没料到有个“东西”就这样迎头撞了上来,让他措手不及地跌了个四脚朝天。
长孙昊压根儿不会想到三更半夜的,竟会有东西挡在墙上,本来就没使多大力气的他,来不及防护自己便给撞回靖国公府的地面。
“你这是”他才正要开口又想到万万不能在此刻被人发现,否则别说是离家不成,还马上会被他双亲发现他装病的事实,那他不是亏大了?
就因为那一瞬间的迟疑,长孙昊没提防那老谋深算的大盗,谁知他突然亮出了家伙抵住长孙昊的心窝。当长孙昊发现时已受制于人。
“嘿嘿,乖乖的别耍花样!小子,否则大爷我就难保手上这把大刀不会砍伤你结实的身子!”看来仿佛是自信十足的大盗出言恫吓着人质。其实这大盗从长孙昊那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在懊恼他怎么什么人不去挟持,偏偏找了个身强力壮的大个子当人质?
长孙昊低笑了几声;全是自个儿不留神才会让这匪徒有可乘之机,这种丢人的把戏,他可没兴趣再玩下去。
“喂!你嚷小声点行吗?”他一心只惦着:千万别被人发现这场騒动!
“大盗罗逵你还不快束手就擒!”自墙边响起了清脆的声音,随即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道温吞的修长身影,吃力地沿着墙边缓缓翻身而下,出现在靖国公府后院中。“快放开人质!”说词虽然极有魄力,可惜喘着大气断断续续的语句,让陆莲华的出现一点威胁性也没有。
长孙昊眼见不速之客又多了一个,他不得不速战速决。
“我们可真是有缘,到哪都见得着呀!陆捕头。”罗逵甚至没有把脸转向陆莲华,状似轻松地回答,可事实却是他发现他手中的人质远比他的追兵来的危险,他哪还管那捕快呀!现在他根本是腹背受敌,进退不得!
“你敢瞧不起我?”陆莲华迅速出手。一开始她还注意到有个人质、所以她没动用佩刀,可现在既然这罗逵连看也不看她,她不趁这时制服他,还要等到何时?她一个大步跳向前去,以唯一的得意绝学手刀直往罗逵的背后劈了下去!
长孙昊无法忍受这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声喧嚷;前面的侍卫好像注意到后院的动静了!他几乎是在陆莲华动手之际、突然地向右一闪,以左手擒拿住罗逵用力一扯,再一腿扫向罗逵双膝,夺下刀利落地将罗逵给摔了出去。
他恰巧比陆莲华的动作快了一步;他还正想着事情总算解决了,甚至手还没来得及收,冷不防一个重击就往他右手臂上敲了下去!
陆莲华来不及停手,手刀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劈在他手臂上。“啊!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她不禁慌乱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孙昊本来是想要稍微数落这个莽撞的小捕快几句,可此刻他却张大了嘴,好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以往他面对攻击,就算是被人偷袭,也从未受过什么大不了的伤;但奇怪的是,他现在居然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不过是被这个看来有些文弱的家伙一击,却受伤了?“你”陆莲华苦着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庞,担心地蹲在他身边。她什么本事没有,惟一像样的便是她最得意的绝学手刀却偏偏把这个帮她降伏大盗的热心人士打伤了,这下该怎么办?
“真的很失礼,我、我不是有意的”莲华盯着他瞧,怯怯的开口问道:“可是我说真有那么疼吗?才敲了一下”
“要不你让我敲一次如何?”端着武将的架子忍着手臂的疼,长孙昊硬撑着站起身,气愤的看着陆莲华。他原是要破口大骂的,可是看到这家伙无助地望着他的表情,他发现就连他的心也为了莲华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而抽痛了起来。
见鬼了,怎么这名素昧平生的男子可以突然让他的怒气全消?甚至长孙昊完全不在乎手上的伤,而只希望“他”不要露出那种忧伤的神情。
“我、我去找人来帮你。”陆莲华几乎已经不记得她来此的目的,她只想赶快弥补她的过失,她不想看到他那种掺杂了震惊与痛苦的表情。
“别去!”他拉住她的手。听到人声逐渐嘈杂、缓缓靠拢过来,他只能厉声叫道:“赶快带着那家伙离开,别被人发现你来过这里!”
“你呢?这个伤”陆莲华迟疑着。
长孙昊强忍着痛,用单手扛起还倒在地上的大盗,三步并做两步跳到墙外,对也跟着他翻过墙的陆莲华吼道:“你真要帮我,就别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快走!”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呀!受伤了还得扛重物,明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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