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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说的执法相当简单粗暴,把老变态捆在岗亭后面的水泥电线杆上,一把拽下裤子,露出干瘪的屁股。
“你不是喜欢露么,我让你露个够。”刘昆仑手里拎着一根人造革武装带,他没有鞭子,拿这个代替,抡起来带着哨音抽在老头屁股上,皮肤立刻隆起一道红肿,紧跟着又是一鞭抽在原处,红肿变成了淤紫。
东门出现拥堵情况,看热闹的实在太多,大家对于这种严惩老变态的行动非常支持,随着鞭子的抽打,叫好声如同海潮一般汹涌。
“他好帅啊。”双马尾女孩对她的同伴说。
刘昆仑没听到花痴妹对自己的评价,他紧绷着表情,把武装带甩的啪啪响,打在老变态臀部,体验着执法者的权威和力量。
金桥大市场的副总经理陆刚开着他的桑塔纳2000从东门外经过,看到这边人山人海的,便将车停在路边,从腰间皮套里取出摩托罗拉998手机,这是时下最时髦的袖珍手机,也是财富和权势的象征,陆刚拨了保卫科的电话,迟疑了一下没有拨通,合上翻盖,亲自走了过去,正看到刘昆仑拿皮带抽人的一幕。
陆刚是文化人,知道鞭挞是一种酷刑,只有新加坡和一些宗教国家还在执行这种刑罚,他上次去新加坡出差的时候就被导游告诫说千万不能随地吐痰和抽烟,不然罚款极重,还要吃鞭子,东门小刘居然也知道这个典故,有意思。
但是鞭子抽多了也会死人的,陆刚上前制止了保卫干事的私刑,问清楚原委后说也别报警了,找个平车,雇俩人把老变态送家里去得了。
马后炮解开老变态的绑绳,发现人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吓得他脸色刷白,小刘这是活活打死人了啊。
陆刚多机智的人,镇定道:“看看,把人打昏迷了吧,赶紧家我车上去,送医院。”
刘昆仑和马后炮架起老变态,陆刚把自己的车开过来,把人塞进来一车拉到物资局医院,才发现老变态是装死,他只是屁股被抽烂,距离嗝屁还早着呢。
陆刚从包里抽出五百块钱说:“拿去看病,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抽一次。”
老变态本来还想讹诈一把,见领导也这么硬气,顿时偃旗息鼓,本来就理亏还拿了人家的钱,就没法说啥了,只能认栽,他自打十年前丢了公职判了劳改就不再要脸,进派出所根本不在乎,但他怕打,经过这次之后,金桥大市场是不敢再去了。
搞定了老变态,陆刚带着两人出来,拿出中华烟来请刘昆仑和马后炮抽,还给他俩点火,陆副总向来没架子,刘昆仑对他不反感,经过这个事儿之后,似乎感情又近了一步。
“对这种老流氓,就只能揍!”马后炮豪气云天,“出了事我扛着。”
陆刚淡淡一笑,夸赞了两句,开车要把两人送回去,马后炮说陆总您有事先走,我们走两步就回去了,陆刚说别客气,自己兄弟,一脚油门就到了,拗不过他,只好又上了桑塔纳。
刘昆仑坐在副驾驶,看陆刚娴熟的换挡,不由得怀念起自己开过的奥迪A8,陆刚眼角余光瞥见刘昆仑渴望的眼神,笑道:“小刘,有空去学个驾驶,以后有用处。”
“哦。”刘昆仑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回到东门外,两人下车,陆刚刚要走,忽然看到光秃秃的白墙,怎么都觉得缺点什么,于是打电话给宣传科,是刘齐接的,陆刚说咱们保卫科拿了流动红旗,要不宣传科配合一下,在墙上写点什么助助兴?刘齐说这事儿你别跟我说,我当不了家,你得给王书记请示,于是陆刚又给王书记打电话,王书记说这种小事你和宣传科协调不就完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宣传科比不得保卫科,刘齐手下没啥人,干活得亲自上,他从仓库里找了几桶丙烯颜料,几把刷子,几根油画笔,又安排了几个人把脚手架支起来,准备在东门口的白墙上画一幅警民合作标兵图,刘副科长是学美术出身,那可不仅仅是美术字写得好,油画水彩都有一套,喷绘出现之前,电影海报啥的都是手绘,他年轻的时候就帮电影院画海报,什么少林寺,戴手铐的旅客,庐山恋什么的,都会画。
墙上这幅画,刘齐准备画三个人,居中的肯定是咱们派出所的干警,笔挺的藏青色警服佩戴着99式警衔,两杠三星,相貌英俊,浓眉大眼,左边是穿经警制服的大市场保卫干事,上绿下蓝老式肩章领花,右边是穿西服戴红袖章的治安积极分子,背景是繁花似锦的大市场,远方还有林立的高楼大厦和工厂烟囱以及起飞的飞机和冉冉上升的长征二号火箭,最上面刷上一排红色的美术字:有困难找人民警察。
把脚手架搭好,把一大堆丙烯颜料和刷子搬过来,刘齐也换上了劳动布大褂,准备挥毫泼墨了,忽然电话来了,老婆说小孩要开家长会,自己没空去,刘齐赶紧放下家伙,到东门岗亭里找人,说小刘啊我有点事先走,这些颜料罐子你帮我放屋里保管一下。
刘昆仑说没问题,你忙你的去。
刘齐是出了名的丢爪就忘事,宣传科事多,墙画又是陆副总安排的工作并不那么重要,于是这事儿就这么耽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