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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到一旁,三名男子在江凯晴跟前排成一列,然后动作整齐地打开手上玫瑰雕饰的银盒。
黄与银交相辉映,江凯晴眨眨眼,这才看清盒子里的东西
由左至右,依序是耳环、项链以及戒指,同样的琥珀与银的搭配,看得出是同一套首饰。
“这”她的眉微微皱起。
灰发男子递上一张粉色卡片,江凯晴瞄一眼,卡片上只有简单几个字:它让我想到你,以及署名为神秘爱慕者的字样。
“先生,”江凯晴将卡片递回。“恐怕你们是认错人了。”
“你是江凯晴小组吗?”
“我是,但我不该是收这份礼物的人,我的周遭没人会这么大手笔也没人会这么无”她把那个“聊”
字吞了回去。
“我们是依照客户指示送礼的。”江凯晴的反应让他有些不悦,从头至尾,她只看了那套首饰一眼,如此华贵而美丽的东西,在她眼中却好像成了普通的石头,引不起她丝毫兴趣。
“那好,你们就退还给那位客户吧。”江凯晴明白地说。“若这套礼物是送给我的,坦白说,它只造成我的困扰,若它不是,那位先生也不会蒙受任何损失不是吗?”
灰发男子还想发言,但像看到什么指示,他只点头,再拍拍手,招回三名年轻男子,再十分有礼地弯腰行礼后,便离开了。
小胡子一直到这时候才有机会开口说话,他看着江凯晴,说道:“江小姐”
“陈经理,”骆苡华却不打算给他多嘴的机会。“请让我们继续工作好吗?”
“是、是。”再不敢多说,小胡子连连弯腰之余,还主动将门带上。
江凯晴回座,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骆苡华没头没脑地说。
竖起耳朵,江凯晴答道:“没有。”
“噼哩啪啦的。”他接着说。
“我没听到,”她疑惑地倾着头。“是什么样的声音?”
“心碎的声音。”他喃喃低说。
“什么?”她没听清楚。
“我只是想,那送礼的人知道你的反应一定很难过。”骆苡华提起精神说道。
“是吗?一个不认识的人,我需要负担他的情绪吗?”她有些不以为然。
骆苡华的耳朵却自动解读为他难过关我屁事。
“那个人难过是我的错吗?我不认识他呀!我应该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才是。”江凯晴也在自言自语。
明知不该怪她,但骆苡华的心里有小小的怨,不过因为他是恢复力超强的人,再加上原本就觉得江凯晴应该不会收下,所以,没多久他又恢复正常了。
“为什么会认为是不认识的人送的,说不定是你未婚夫的心意。”他有点酸。
“不可能,”江凯晴笑了。“他不是那种人。”曾壬晏送她珠宝?除非天地异变。
那种人是哪种人?庸俗的人?无聊的人?骆苡华揣测着。
反正他既庸俗又无聊,唉!瞧他成了多没自信的人。
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心境转折,江凯晴想着今晚的事。副董真是挑了个好时间,原本为曾壬晏留下今晚,怎么知道他临时有事,而副董挑在这时候,正好让她省去重排计划表的时间。
“我看今天就这样吧。”骆苡华也没精神讨论了。
“记得,今晚八点。”
动手收拾桌上的资料,她点点头,才问道:“这些东西呢?”
“搁着吧,反正也不重要了。”
七点四十分。骆苡华提早到了。
他看看四周,圣堤亚是间气氛不错的咖啡馆,再加上正是晚餐时分,所以一间不小的店,倒有八分满的人潮。
晕黄的灯光,藉由植物分隔的座位,亲切又识相的服务生,再加上温柔的古典音乐,这是间适合情侣约会的地方。
看看四周的客人,他有些羡慕。要到什么时候,他与江凯晴才能这样亲密地坐在一块谈笑调情呢?
恐怕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吧;直到现在,她还是称他副董,他多希望能听到她唤他的名,温柔的、多情的
“苡华”
就是这样子!凯晴若能
“苡华!”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撩人地搭在骆苡华的肩上,低低的、软腻的声音唤着他。
这已经足够让骆苡华清醒了。
“晓彤?”
眼前的女人高挑而美丽,细致的五官,姣好的身材,最难得的是浑身的性感气息,薰人欲醉。
张晓彤,他的前不知第几任女友。
“好久不见。”她的手摩挲着椅背,嗓音充满低哑而性感的暗示。“你在等人吗?”
“是的。”回答得有些不留情面。
“那我不打搅你了,”识相地收回手,她知道今晚没有机会。“也许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叙叙?”
“也许。”他回答得不置可否。
目送着这充满风情的女人回座,他忍不住想,如果他爱上的是这样的女人就好了,大家都明白游戏规则,那么这样的爱情一定会比较轻松,可是江凯晴可以吗?
他再看看表,七点五十八分。
只有江凯晴可以勾起他这样的心情,兴奋、迫不及待
七点五十九分整。
江凯晴推开圣堤亚的雕花木门,一样是一丝不苟的短发,深色的套装,很公事化的打扮。
骆苡华举起手,脸上带着笑。
“副董。”她低声招呼,主动在骆苡华对面落坐。
“江小姐。”呜!他厌恶这个称呼。“副董有任何计划吗?”她点了杯果汁后出声询问。
“进骆邦倒不是难事,只是要进经理室”
“我的辨识磁卡只能打开业务部,要打开经理室,除非有陈经理的磁卡,要不然就得从保全公司控制。”
江凯晴说道。
沉吟了半晌,他拿出小胡子交给他的磁卡。
“这卡片可以打开贵宾室,说不定也可以打开经理室。”
“这是陈经理交给你的吗?”得到肯定的颔首,江凯晴接着说“这说不定是陈经理的附卡,为以防万一,经理级以上的辨识磁卡都是一式两份的。”
“好,”骆苡华拿起账单。“我们现在就去试试。”
“副董,”江凯晴跟着起身,拿出几枚铜板放在桌上“这是果汁的钱。”
从来不曾让同行的女伴付过钱,骆苡华克制着将铜板塞回她手上的冲动,只苦笑着拿起收下,前去付账。
离开圣堤亚,两人步行至骆邦贸易。骆苡华要江凯晴背对着警卫室,自己走向张望不休的警卫。
“副副董?”认出向他行来的男人,老王结结巴巴地喊。在这当了二十五年的警卫,他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些大人物。
“你叫?”骆苡华十分和善地问。
“副董叫我老王就行了。”他没想到大人物一点也不骄傲。
“老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那位女士,”他指指江凯晴,却又在老王好奇探首时,移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是我的一位好友,我们很久不见了,想好好的叙叙旧,可是我这位朋友的丈夫是个醋坛子,为免他误会,我们又正好在这附近遇到,所以便想借借贵宾室你不会不通融吧?”
他怎么敢,说来骆邦是他家的,他要把骆邦当旅馆或饭店,旁人怎敢说话。
“怎么会呢?副董,”老王伸手按了大门的控制钮。
“我懂得,你放心,我会把贵宾室的监视器关掉。”说完还暧昧一笑。
监视器?他怎么忘了这回事。
“最好把顶楼的监视器全关掉。”他故意回他一个男人的眼神。
“是、是,我懂的。”老王按下另一个按钮后,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谢谢你,老王,你不会在警卫室待太久的。”骆苡华笑笑,走向江凯晴。
“是,谢谢副董。”老王闻言兴奋得起立鞠躬,这下升迁有望了。
用自己一八o公分高的身子挡住江凯晴,他低声说道:“小心别让警卫看到你的脸。”
对于副董和警卫间的交谈,她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小心地回避警卫的视线,走进骆邦。
微微的小灯让大厅不致完全昏暗,骆苡华与江凯晴搭上电梯,其间,两人静默无声。
终于到达顶楼,两人对视一眼后,走向经理室。
骆苡华拿出辨识磁卡,再掏出笔型手电筒,深吸口气,将卡凑向门边。
“等等。”江凯晴阻止他,虽然灯光微弱,她还是能看出眼前厚重的大门是虚掩的。
“门没锁。”说着,她推开门。
如此轻易,两人反倒不敢贸然入内。
骆苡华打开手电筒的开关,小心、仔细地照着室内。
像是没什么问题,骆苡华率先走进,待跟进的江凯晴虚掩上门后,室内便只剩那一豆灯光。
骆苡华走向办公桌,而江凯晴则摸索着墙壁。通常墙上悬挂的画后,不是都隐藏着小小的保险柜吗?
“找到了吗?”搜完办公桌却一无所获,骆苡华压低声音问道。
江凯晴摇摇头,这才想到骆苡华或许看不见,便开口说道:“没有。”
“怎么会呢?”他敲敲桌面,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东西的?
休息室!
脑中突然进出这三个字,他用手电筒照照江凯晴,再照照通往休息室的木门。
旋开门把,简单的设计让他有些失望,小小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套小沙发,以及一般的摆饰,实在看不出哪儿能藏东西。
正当他想放弃时,经理室却突然传来说话声。
骆苡华看着突然僵直的江凯晴,再没时间顾虑她的感受,只来得及伸手一扯,将两人塞进那显然不大的弹簧床下。
才刚扯好床单,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床下紧贴的两人只听得出略带高亢的男声。
是陈经理小胡子。
“我不能再做下去了。”小胡子的声音焦躁不安。
“为什么?”滑腻的女声。
“为什么?!因为总公司已经在调查这件事,因为我有妻有子,因为我不想身败名裂!”小胡子愈说愈激昂。
“那么,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吗?你说爱我、疼我,都是假的吗?”一丝哀怨、一丝哭意,再加上一点儿委屈,正好把男人的心抓得死死的。
“怎么会呢?”小胡子叹口气“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挪用公款,如果我不爱你,我怎么会深夜和你在这”语声渐低,只余微微的喘息及声响飘荡在空气里。
“你骗我!”女人的声音带了点喘,混合着浓浓的娇意,教人听了全身发麻酥软。
“我怎么敢?”
癘窸窣窣的,不知小胡子在干嘛?
“还还说不敢,”女声呻吟着“你不是说不再做下去了吗?”
癘窸窣窣的声音停止了。
“前前后后,我已经给了你一千六百万,”小胡子的声音开始严肃起来。“趁现在还能遮掩,我”
话声突然停止,小胡子突然发出一阵呻吟,像是遭到极大的折磨,又像是正品尝着人世的极乐。
“我说过了,”女人的声音有些混浊。“我要两千万,没有两千万你就得不到我。”
小胡子呻吟得更大声了,伴随着一阵教人听得脸红心跳的声音,不久,终于只剩厚重的喘息。
“你不想得到我吗?”女声如巧克力般的浓腻而甜美。“想想你为什么做这些?只剩四百万,你怎么舍得放弃?也不想想我为了你”语声渐弱,只有一层又一层、暧昧般的诱惑融在空气里。
“我会做,”小胡子像终于拾回了力气。“我会给你两千万,然后,我要得到你,我非得到你不可。”声音微弱,但其中的爱欲如饥似渴。
“还剩四百万,等凑到时你知道怎么联络我。”
女人的声音维持着一贯的低柔。
之后,便是开门关门的声响。
骆苡华正想伸手撩开床单,却又听到一声叹息。
那原本停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地揭开床单。
骆苡华率先从底下爬出,再将江凯晴拉回。
空气中充斥着淡而怪异的味道,而甫自床底爬出的两人,却尴尬得无法看对方一眼。
“咳!江小姐,”总不能让两人这样干耗下去,骆苡华清清喉咙,开口:“这这件事我们算是人证,我会提报总公司指派专门人员处理,所以所以这账册,我们也可以不必找了。”
“是吗?”江凯晴脸上的红潮一直不试曝制地泛起。
“是。今晚要谢谢你的帮忙。既然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还是走吧。”说完,骆苡华也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便率先走出房门。
江凯晴一路无语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公司,在没有与他告别的情况下,独自坐公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