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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才那一撞,把两个人都撞倒在地,康哲绪的身子正不偏不倚的压在席爱身上呢!
“你敢哭?”康哲绪低声喝叱着,那音量恰恰只有两人听得见。
原本死命挣扎、忍着不哭的席爱闻言,马上哗啦哗啦哭了起来“我就是要哭,谁教你撞疼我!”
老天,到底是谁撞谁?他正想说话,一旁的康母慌慌张张地走过来“你们两个没怎么样吧?”
“我没事,倒是小爱昏过去了!”
我昏过去?席爱还没开口,就发现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似乎被人抱着走。
“我没有”
康哲绪瞪着她,威胁道:“你敢?”
边说话的同时,两人已经爬上楼梯,来到席爱的房间。
“放我下来!”
他双手一松,而没料到他会来这招的席爱,整个人随即落地,疼得她屁股都快摔开。
“好痛?”
“你不是要我放你下来吗?”冷冷的语气,冷冷的面孔,简直浪费了他那张俊美得如天神的脸。
“你没人教你怎么对待淑女吗?”抚着疼痛不堪的小屁股,席爱的脸几乎扭曲变形,老天,刚刚在楼下才撞倒在地,现在他又好,此仇不报非淑女,你给我记住!
“淑女?我只看到一个泼辣又不讲理的野丫头。”
“你说谁是野丫头?”席爱忍着痛站起采,指着他的鼻子问。
微微牵动嘴角,康哲绪皮笑肉不笑地道:“把自己所犯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而且死不认错,这不是野丫头是什么?”
“亲爱的香蕉大哥,我这样喊你,你满意吗?”
“再说一遍!”他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吓人。
“我说你这死香蕉,臭香蕉,烂香蕉”再说十遍也是一样。
突然,席爱的话哽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的小嘴康哲绪狠狠堵住,他极粗鲁不客气地吸吮着。然后又猛地用力推开她,仿佛很不屑似的。
愣了几秒钟后,她才慢慢回过神,自己让他占便宜了哪!
“你这色狼采花贼,你不要脸、你根本不是人,连自己好朋友的妹妹也欺负,你会绝子绝孙”席爱冲上前又打又踢又咬。
康哲绪冷冷一哼,肩膀往右一侧,轻轻松松的躲过她的攻击“会不会绝子绝孙是我的事,别忘了你现在住的是我的房子。”
说完,随正想离开,席爱快速钻到他面前“你以为我喜欢住在这儿,然后每天看到你吗?”
“不想住这儿?请便!”康哲绪手一伸,做了个送客的姿势,气得席爱吹胡子瞪眼睛。
“好,只要你告诉我一个人的消息我马上走人!”
康哲绪一挑眉。
“你想找什么人?”
“亚洲之鹰中的神鹰。”
一抹笑容无声无息地浮上他嘴角,随即又消失无踪。
“你找他做什么?”
“休掉他,我要休掉他!”
他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又问一次:“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休掉他!”
他笑着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还敢问这么多问题。
“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你”看她一副又想发飙的模样,康哲绪冷冷一笑,半句话都没说就迅速地大跨步离开,让席爱的拳脚攻势全落在那扇被关起的门上,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
当晚,席爱由于时差的关系,直到半夜都还在东摸西摸,将行李中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来吊在衣橱里,当看见仅剩下的两粒玻璃珠时,她心痛的流了两滴泪,又把康哲绪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好后,这才捧着玻璃珠上床睡觉。
席爱从小性情刁钻古怪,连兴趣也不一样,别的女孩子是搜集衣服和化妆品,她专门搜集七彩玻璃珠,家里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上千颗玻璃珠。这次到旧金山,她特别选了十几颗随身携带,没想到竟让那个臭香蕉撞得只剩下两颗,哼!这笔帐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想起自已到旧金山的目的,席爱咕哝一声翻身下床,从行李箱底层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这些资料是她从哥哥席浩那儿偷来的,上面所记载的全是有关“神鹰”的事。
谤据资料显示,这个人之所以叫神鹰,是因为他那媲美电脑的人头脑。传说中的他曾经单枪匹马挑战五角大厦的电脑专家,只花了短短三十七分钟时间就破解所有的国防机密,改写核子飞弹的部署地点,这让美国政府大感震撼,急于延揽他为美国政府工作。
但神鹰行事作风向来低调,不愿置身在尔虞我诈的科技斗争中,更不愿意失去他所热爱的自由生活。因此他拒绝了美国政府的邀聘,过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逍遥生活,这反而让他声名大噪,引来一大堆想认识他想和他攀交情的人。
不过可想而知的,当然很少人能如愿,除了他的好友兼死党另外三只亚洲之鹰外,几乎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更遑论和他有交情了。
席爱不解地摇摇头,这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竟然是她的“未婚夫”?究竟他和席家有何渊源?为何双方家长会立下指腹为婚的誓约?以哥哥席浩高傲、目中无人的个性,竟对神鹰这个人大表推崇,可见他的确有其过人之处,既然如此,为何见过他的人没几个?而自己又该到哪里去找他?其别说是他,想找到亚洲之鹰中的任何一只,都相当的围难。
而亚洲之鹰共有四只,分别是抻鹰、雪鹰、苍鹰和黑鹰,这四只鹰神出鬼没,几乎掌控丁亚洲绝大部分的黑帮势力,他们的力量加起来足以撼动世界经济,如果让四只鹰将手中所掌控助武力全数释放出来,一次足以炸毁半个地球!
资料指出:神鹰这几年几乎都停留在美国加州。但光加州也够大的了,茫茫人海想找这么一个人有如大?陶耄偎蹈绺缬植豢咸峁┒嘁坏阕柿希凳裁匆咀约旱谋臼抡业剿7捣?说穿了,还不是怕她真把这神经病之鹰给休了!
对了!臭香蕉和哥哥是多年好友,哥哥既然和神鹰“好像”交情匪浅,那么他或多或少应该也知道一些才是,自己何不从他身上下手?可是今天他已经说过,不会告诉她的,所以想从他嘴里套出神鹰的下落,恐怕等到下辈子都还没机会吧?
认真说来,这臭香蕉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光凭他那赛潘安的外貌,如?疤焐癜阄鞍兜纳聿模妥愎蝗萌肆骺谒h绻梢允瘴河茫盟炊伦“绺绾桶致璧淖欤缓蟊粕裼ネ嘶椋獠灰埠芎寐?
想到这儿,席爱眼睛都发亮了!对啊!反正自己一个人铁定找不到神鹰,既然“休夫”无望,那就“换夫”吧!何况哥哥也说过,只要她可以找到另一个人来代替神鹰,就允许退婚,想当然耳,她跟前这一个就很好利用呢!等他上钩后,自己再狠狠甩掉他,不就是最好的报复,谁教他撞坏她的行李,又欺负人呢!对,就是这么做!
主意一打定,席爱便开始拟定她的计划,计划夜探香闺。
不,不对,男人的房间怎么可以叫香闺呢?应该叫狗窝吧?这么晚了,他应该睡着了吧?不知他睡着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席爱竟觉得有些心跳加速,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原本被她丢在一旁的衬衫,跑到隔壁房间去敲门。
但敲了老半天,没有人出来应门,难道他没在房里?
席爱怀着满腹疑问地下楼,像个小偷似地东张西望,终于发现厨房的灯亮着,他在那儿吗?她狐疑地走到厨房门前向内一看,除了桌上一台正在运作的笔记型电脑外,别无他物。
奇怪,怎么没看到人呢?
席爱好奇地站在桌子前面盯着电脑看。
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像是个软体,而且似乎还在研发中,这臭香蕉是个电脑程式设计师吗?
席爱在美国和欧洲读过好些年的书,对于电脑有着易于常人的敏锐,任何疑难杂症到她手中保证化为零。不过这通常代表两种情形,一种是葯到病除,另一种是葯到命除。而很不幸的,席爱是属于后者,只要让她碰过的电脑不是当机就是gameover,气得席浩总说她是世纪大毒王,专门毒死电脑的,但她自己可打死都不承认!所以啦,电脑自痴席爱看到有台正在运作的电脑时,岂有不手痒的道理?当下想都不想,她长长的手指头便举了起来,准备往下按键
“你在做什么?”
一道冷得像冰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席爱抬起头,一脸无辜。
“试试看你的电脑聪不聪明。”
康哲绪恶狠狠地瞪她“它绝对比你聪明!”他和席浩是多年好友,当然也知道席爱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电脑杀手。
席爱气翻了“你说什么?电脑还不是人设计出来的?就算电脑再怎么聪明,也有当机故障的一天,和人怎么比?”
“电脑会故障,但至少不会得老年痴呆症,而且听说最近早发性和猛暴型的老年痴呆症患者越来越多。”康哲绪意有所指,边关机讽刺着。
席爱虽是个电脑杀手,却非听不懂话的大白痴。当然马上了解他正指桑骂槐在骂她笨。
“你这死香蕉、臭香蕉,你给我听好”素来不经人激的席爱全然忘记自己下楼的目的是来诱惑他的。
正要走人的康哲绪听到这话顿了粳脚步,霎时,席爱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可怕、很笨的事,因为他的脸色只能用难看至极来形容,她瑟缩了下,以为他会动手打人。
但他只是站在原地,头也不回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人家喊我香蕉吗?”
席爱猛摇头,半点声响也没有,老实说,她有点吓到了。
“香蕉外黄内白,用来形容某些abc或许很恰当,但你想过我们这些华裔美人的境况吗?夹杂在两种文化与社会中,虽然努力地想做个美国人,却总因肤色而排拒在外。回到台湾,又被归类为数典忘祖的美国人,为什么你不站在我们的立场想一想呢?”
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他带着一股落寞上楼,席爱则愣在当场,怎么会这样?他如此厌恶自己的外表吗?可是她觉得当黄种人没什么不好,特别是个长得很帅、很漂亮的黄种大帅哥更是迷死人。
如今,看来计划一是完全失败了。没关系,她还有计划二,万一不成功,还有计划三哪!反正她是非钓到这臭香蕉不可!
这天,难得没出门的席爱站在花圃前,很认真地用着一条塑胶水管帮花草浇水。其实真相是,她是故意早点回来等康哲绪的,因为康妈妈说今天他会带女朋友回来吃饭。开玩笑,她席爱看上的男人,怎么可以有女朋友?所以啦,她特别早早回家来等他,而为了怕自己太无聊,也是为了执行计划二!棒打鸳鸯,于是她自动自发要替花草浇水。
在席家时,通常这类工作都是由佣人来做,她只负责开花结果时去欣赏,连手指头也无需动一下,因此可以想见康家这片花草会有多可怜!不是东边淹大水就是西边闹干旱,当总算雨露均沾之际,又发现中间的花坛忘记浇水,于是席爱就像小蝴蝶似的跑来跑去,到处忙着浇水,还弄得自己上下一身湿。
生性喜欢玩水的席爱不以为意,手指头忽紧忽松地捏着水管出口,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两道人影正朝这方向走来,等她察觉时已然太迟,那两个倒楣鬼当场被喷出的水柱淋成落汤鸡?
“谁又是你?”康哲绪咒骂的声音未竟,紧跟着怒斥声又响起;“你到底在干什么?”
熟悉的怒吼声震得席爱手一松,不意让水又顺势洒了两人一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见康哲绪铁青的脸孔,席爱有些惊讶、有些慌张,还不得不哀叹一声。真是糟糕,怎么计划二还没开始执行就胎死腹中呢?他被自己淋得一身湿,不气昏已经很偷笑,哪敢妄想他会多看自己一眼?瞧他一身湿渌渌的,好像很生气哪!
“你”康哲绪见她一脸无辜,几乎为之气结,怎么会这么倒楣,难道他和这小不点天生八字犯冲?他气急败坏地大吼:“先把水关掉,你以为水不用钱啊?”
席爱如大梦初醒,急急忙忙想跑去关水,可是越慌张越容易出错,偏偏地上又被她弄得又湿又滑,一个闪神,她就跌了个狗吃屎。
“好痛!”
“你不要紧吧?”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传来。
席爱抬起头,跟前是个美丽脱俗的女子,但见她明眸皓齿、肤白若雪,而略施脂粉的脸得那么精致,好似雕刻家刀下所刻出来的英神般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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