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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异想天开,别说雷羽怀没空,就是他有空,你不想想自己是四个多月的孕妇了,他整天担心你出事都来不及,有那个胆带你去游乐园吗?爱说笑!”黑儿还拿“你自己要检讨检讨”的眼色给她看,实在是她的纪录太差了,怪不得别人。
他想现在除了他,大概也没人敢“带她”出门了。“是麻烦自己爱找我。”施慧凡轻声地、低声地说。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大概没人会相信。
“我怎么不知道‘麻烦’还有‘长脚’的?”黑儿走在前面,正要走下阶梯。
施慧凡噘着嘴,从天桥往下看,下面是一幅繁乱的缩影,咦,那好像是羽怀的车!
她赶紧招手要黑儿来,声音兴奋地叫道:“黑儿你快来看,那是羽怀的车耶!”
“你又来了。”黑儿翻起白眼,朝她指的方向随意一瞥,还真的是。他有远视,连车牌号码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么巧?”
“我说吧!”施慧凡为这巧合既兴奋又得意,随即灿笑如花,不停挥手大声喊:“羽怀!羽怀!”
她完全不顾路人的眼光和脸上的笑意,兴奋地一心想要车里的老公注意到她。
黑儿闭起眼睛,一面的难堪,真想离她远一点。他张开一只眼睛,看见一幅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
“慧凡!你想死啊,”她居然趴到栏架上!黑儿被她打败了,跑上去拉住她。
“啊,开走了。”她失望地看着红灯闪过后,车子往前开去。
“废话!那么远谁听得到啊!”被她吓死了。
果然,她和羽怀还不到“心有灵犀”的恩爱程度。可是她那么爱他这么说是羽怀不够爱她,才听不到她的声音的吗?
看见她失望得低垂那张妩媚动人的脸蛋,黑儿瞅睇着她,紧张和火气都软化下来,他放开她的手,帮她捡起被她抛在地上的皮包。
施慧凡看着地,突然发觉自己实在不应该又委靡不振,她随即深吸了口气,振作起精神。
“黑儿!我们走吧啊!对不起”她吐着舌尖,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是为了打起精神,才拍他的头,哪知道“精神”发挥过头。
黑儿跌坐在地上,才帮她捡起来的皮包,这会儿连里面的东西都掉出来了。他瞪起眼睛,咬牙切齿着。
“施慧凡”
“我捡、我捡、我在捡了!”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蹲下来捡。
黑儿翻起白眼,其被她气得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她皮包里零碎的东西特别多,光钱币就有一大堆有得捡了。
幸好,有好心的路人帮忙捡。
“谢谢、谢谢”施慧凡不停向人家道谢。就说好心的人还是很多嘛,她瞥见羽怀送她的结婚戒指掉到阶梯去了,还好有给她看到,否则可惨了,她就担心自己迷糊会把婚戒弄掉,才把它收进皮包的。
她赶紧跑下一格阶梯。
“喂,你小心点!”黑儿看见她“乱跑”忍不住吼过来。
“知道。”施慧凡痹篇人来人往的脚步,一上一下踩着阶梯蹲下。四个多月身孕的身子,从上往下俯视,就看到很多阶梯在面前晃,说真的,站着时还好,蹲下来就挺可怕,如果想像着一不小心滚下去她赶紧拾起戒指。
当她正要站起来,突然一股危机袭来。
“慧凡!”黑儿瞪大惊恐的黑瞳。
谁、谁推她?
这一次她想要告诉黑儿,她真的是给人推了一把,不是自己要跌下去的
车子一停,雷羽怀马上打开大门,跑进屋里。
司机也下车来,表情真是有一点错愕,在他的印象之中,老板的态度永远是那么优雅、温和,一直就像一个具备王者气势、不怒自威的贵族王子,何曾看过他如此慌张的模样!
“慧凡、黑儿?”雷羽像一进客厅就大声找人,他看见门窗锁得好好的,知道他们出去了,人还没回来。
茶几上、电话旁,也找不到任何留言,究竟去哪里?
心里那抹阴影依然存在?子鸹巢唤纪飞钏?br>
“喵”
他转头,看见一只猫蹲在距离他三公尺外的地板上,前爪缠着一条深蓝色领带。
“斑白,又玩我的领带了?”对猫毛过敏的他,自然没因为一条领带而靠近,顶多眉头紧皱而已等等,那不是他的领带啊。
领带上面居然是一个裸女图案,即使是慧凡也不可能会去买这种领带。
雷羽怀对那条领带眯起眼睛,正打算去拿过来看,他的行动电话突然响起来。
想到有可能是慧凡打的,他马上接听。
“喂?”
雷羽怀听完讯息,脸色已经惨白。
他几乎没有多耽搁一秒钟,马上冲出门去。
真的,雷颢婕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就是一直无法从老公口中得知她大哥究竟有没有外遇?
这会儿坐在她老公门口外的秘书的位置上,她支着美丽的下巴,咬着笔杆,脑袋又转到这上头来。
如果没有,那他曾说过的那个“很漂亮”、“不差”、“接近完美”的女人,难道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可她很确定那的确是雷羽军说的话,肯定是出自他的口的。
可恶的雷羽军,竟然护着大哥!雷颢婕气愤地叉起腰。
“男人原来都一样!不是好东西!”她丢掉笔,抱着胸生起气来。
“唷,夫妻俩吵架啦?什么时候离婚啊?”一位中年美女无声无息地站在那张秘书桌前,身旁伴随着她的丈夫。
雷颢婕抬起诧异的眼瞳“妈!雷爸!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她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出来。
“刚到啦。”雷海笑着抱住他的继女兼媳妇。
“女儿,你怎么回事啊?又跟羽军吵架?”仇洁玲那双媚眼,闪的不是不赞同的眼神,而是兴致勃勃的光芒雷颢婕皱起眉头“妈,我是你女儿也,你看看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哪有?”仇洁玲马上变得一脸无辜。
“还没有?你那个表情好像是隔壁人家夫妻在打架,你等着看戏似的,还说没有!”做了二十几年的母女,她还看不透她妈啊。
仇洁玲更加无辜地望着女儿,然后把视线转向老公,开始哭诉起来“亲爱的,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也不想想咱们含辛茹苦、给她做奴做仆养到这么大,居然居然我真是不要活了!”
“好、好,别哭。”雷海疼惜着老婆。
这两个老夫老妻雷颢婕翻眼兼磨牙,还得不停给自己顺顺气,最后才在嘴角挂起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妈,听说大哥有外遇耶。”她声音多“温柔”、脸色多“甜美。”
“真的?对方长什么样子啊?”仇洁玲马上推开丈夫,抓住女儿的手,脸上的好奇盖过光芒。
听过“子夏问孝”没有?子日:“色难。”经常对父母保持和悦的脸色,果真难。
尤其有这样的妈,更难!
雷颢婕瞪起眼睛,瞅着老母看着她露出的马脚,看看她还有什么“可怜”的招数未使。
仇洁玲贬了眨风韵犹存的美眸,放开了女儿,连喉咙都末清一声,语调就转了,开始带着责备,徐缓地说:“羽怀真的有外还?那就太不像话了。我说女儿,你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吗?”
“妈,你这样很假地。”雷颢婕斜睇着老母。
实在是好奇细胞痒得难耐了,仇洁玲决定放弃“形象。”
“好女儿,你快说啦,你大哥到底在外面交了什么女人啊?”她摇一下女儿的手,急着想知道这“趣闻。”
“颢婕,真有这回事?”雷海皱起眉头。
雷颢婕灵眸一转,好啊,既然她套不出话来,那就换两老出马,她就不信她老公还招架得住。光是她老母,就够雷羽军投降了。
心思到此,雷颢婕马上改变态度,噘起红唇“军哥他看过那女人的,他还帮着那女人说话呢,说她长得‘很漂亮’、‘不差’、‘接近完美’,我刚才就是为这事在生气。真是什么嘛,男人就会帮着男人,全天下乌鸦一般黑!”
说罢、骂罢,她还特意把现线转向“同是男人”的雷爸,这才足够说明没有一只乌鸦是例外的,也才足够证明女人是足智多谋的,尤其是她雷颢婕,而男人不过是在激将之下,容易欠缺思考的动物。
“去把羽军叫出来。”雷海板着脸沉声道。避嫌、撇清做得可彻底了。
“马上去。”雷颢婕领了“将令”威风八面地连门都没敲就打开那扉挂着“董事长室”烫金牌子的大门进人。
仇洁玲这下子可成了旁听席的观众。她生的女儿,她会不了解?开玩笑。这丫头脑袋里有多少颗细胞在活动,还不都是她生给她的,逃得了她的如来佛掌吗?
有戏可看,不看白不看,这可是她的名言。
这厢办公室里,雷羽军正挂下电话,脸色挺不好看。
“军哥,爸在外面找你。”雷颢便这会儿声音娇滴滴地,和进来前到若两人。
“他们回来了?”雷羽军马上绕出桌子。
敏锐的雷颢婕很快瞧出老公脸色不对,马上正色问:“发生什么事吗?”
“慧凡进了医院!”他拉起老婆的手往外走。
雷颢婕全身一震“你说什么!”
“快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