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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还是他本能中潜伏的兽性在騒动?他昨日为什么要骑马往柳条城去,又为什么在无意中赫然看见湍急河流里无力挣扎的一只小手,为什么他救起来的会是那些艳丽的少女?
为什么经历过几番红尘的他,从不对女人动心的他,会因一个小女孩而陷入理智与情欲的挣扎中?
“那大叔,之后你要去哪里?”璎珞牵着裙角,怯生生地隔着火堆发问。
“什么?”
“我是说送我到塔密尔后,你要去哪里?”老天,她实在不敢直勾勾地盯着没了胡子的大叔看,只敢有一眼、没一眼地偷瞄着。他真的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好看到盯久了会呼吸急促,脸红心跳。
“问这做什么?你打算跟我走吗?”
“怎么可能!”他讲这话是开玩笑吗?“我是要去塔密尔嫁人的,怎么可能跟你走?”不过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底仍忍不住微微悸动。
“如果我不送你到塔密尔了呢?”他冷冷的一句话霎时让璎珞从头顶凉到脚底。
“你不送我去塔密尔?那你真的要放我一个人用走的?”长路漫漫,她要走多少天才能到达目的地?
他没有回答,可是一瞬也不瞬的犀利双眸始终紧盯着她,像是看准猎物的猛兽。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跟我装傻?”外表看来纯真无邪。
尤其是女人!
“大叔,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难道不明白自己随随便便问的话有多伤人?“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再也不想对他明显排斥的态度视而不见。
“讨厌也罢,不讨厌也罢,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就已归属于我,由我来决定一切。”至于什么讨厌不讨厌的,她没必要多问。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璎珞委屈地小声抗议。“你你不应该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否则他不会冒险自河流中救起她,不会快马兼程地适她赶往塔密尔,不会特地偏下马救野林中负伤的小牛,也不必训诫她这世上有多险恶。
“我是怎么样的人,轮不到你下定论。”
“可是明天我们若是各走各的,还有机会再碰面吗?好歹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而且我连你要到哪里去都不知道,来日若是”
“你胆敢干涉我的事?”他眯起杀气腾腾的双眸。
“不是的,我不是干涉,我是关心”
“我的事用不着你罗嗦。”
她倏地咬紧下唇,努力不再落下他最讨厌的眼泪。可是那种明显的排斥感,一再把她推拒在外的态度,确实刺伤了她。
“好吧,如果大叔决定不送我到塔密尔,那我们就在此分手吧。”只是她不懂,为何大叔的决定如此反反复复。
“我们不会在此分手。”他根本不曾提到分手的事,全是她在胡猜瞎想。
“呃?”她松开了咬红的下唇,两眼水光盈地望向他。
“我会在此让你变成我的人。”他的结语连同霍然站起的架式震慑了璎珞,她呆愕的双眼马上散发恐惧。
“大叔?”不会吧,她是不是听错了?
“别告诉我你不明白我方才在说什么!”她若再装无知,他会马上狠狠拆了她的底。
她当然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也了解他即将采取的行动,可是怎么可能?他是好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对她做出这种事?
“我嫁给赫兰泰将军的,你你不能不可以”她颤抖得连话都说不清,一步步往后慢慢退。
“我不管你要嫁给谁,你的命是我的。”他有力的语气在在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当初救她的人到底是谁?是之前冷酷的胡子大叔,不是眼前这名徒具形体的英俊恶魔?
跑!赶紧逃!一个明确的警讯闪入她的脑中,她不假思索地转身逃走。
她甚至还来不及迈开步伐,原本隔着火堆与她对峙的他快手一抓,自她背后箝住她的肩头。
“大叔!不要,不要这样!”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被擒到的,只知道自己已被他魁梧沉重的身子压倒在地上。
他定住璎珞左右摇晃的小脑袋,眼光深幽地盯着雪白娇颜上的两片红唇。
“放手,放开我!”她的拳头拼命又推又捶,但微弱的力道根本动摇不了他一分一毫。
突然欺上的炎热唇舌吓得她思想全失,死命闭紧眼睛逃避一切恐惧。她巴不得马上化成一尸首,没有任何感觉,也不必受到任何羞辱。
他清楚地感觉到璎珞的抗拒,但并不打算撤退自己贪婪的双唇。他狂野的品尝着她甜美的唇舌,翻搅着、挑逗着。事实证明,他的有本事挑起女人本能的反应。
她怎么了?璎珞为自己奇怪的感觉感到羞耻。他打算侵犯她,这件事,可是他的吻让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在恐惧之中掺杂着难以言喻的晕眩与悸动?
突来的深吮与她颈间一只炽热大手的探索吓回了璎珞的神智,他放肆地轻啮她的唇,甚至以舌强迫,希望她给他相同的回应。他轻易地解开璎珞的上襟,粗糙的大掌摩挲着她雪白柔嫩的颈窝,另一只手紧紧地环抱着璎珞纤瘦的腰肢,让他身下的娇躯完全没有撤退的余地。好可怕,她超常地感到恐惧。她怕的不是大的力量虽然完全反抗不了他,但她觉得可怕的是,当大叔舔吮着她的耳垂时,她的力量完全消失,连神智都快被他控制。
她害怕,觉得自己似乎会变成另一个人,她快在他时而狂野、时而温柔的侵略下,变成一个连她自己也觉得陌生的她,耳畔游移的唇再度侵入她微启的红唇,他明白未经人事的她已在他的挑逗下逐渐软化,但还不够,他要她对他产生渴望,他要听到她的呻吟。不知从何而来的执着,他就是要成为释放璎珞热情的男人。
这是他未曾对任何女人有过的念头。
即使是豪无经验的璎珞,也感觉得出大叔对她的红唇有多眷恋,他轻抚着她颈际、肩头的手,与炽烈有力的吻合为一道火焰,在她体内燃烧着。
她仅剩的微弱意志份陌生的邪恶诱惑,可惜她没有足够的经验与理智对抗这一切。
“大叔”她以眼神哀求暂停动作、凝视她的粗犷面孔,她想求他别再召唤她体内陌生的火焰,却不知道娇弱可怜的容颜只会更加煽动男人的欲望。
“你几岁了?”一个突兀的问题让她分散了注意力。
“我十六。”
“十六?”在他眯起审视的双眸盯着她的同时,他的大掌具侵略性的复上她的右乳,拇指挑逗着她的蓓蕾。“脸蛋像十六,身材却像女人般惹火!”
“不要!”她惊恐地尖叫着,双手狂乱地推着他的脸,拉扯着他的发辫,却毫无作用。
他忽然撑起上身,将璎珞的衣裳自肩上往下一拉,雪白赤裸的娇躯霎时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忍不住再次为眼中的景象惊艳。
璎珞吓坏了,却只能以两只小手紧紧地掩住脸,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这是梦!是一场恶梦!把眼睛闭起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宁愿什么都看不见!
“啊!”她纤细的手腕倏地被他的双手抓开,定在她的头侧,逼得她不得不重新对上那双豹眼。
“看着我!”他用力扳回璎珞挪开视线的小脸“看清我的脸,我就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唯一的主宰!”
她已经完全没有逃避的路,连逃开这男人影像的力量也没有,被迫将他英俊却残酷的面容烙印在脑海中,一辈子都磨灭不掉。
只要是男人,都是危险的,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一样!
此时此刻,撑着上身扣住她两手的男人在她被泪水迷蒙的视线中,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像。可是她脑?锶锤至硪桓銮逦娜擞啊歉鲈绱烁娼胨拇蠛佣魅恕?br>
“大叔大叔救我”她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连树林旁边休憩的马儿和小牛都不安地騒动起来。
“现在我救不了你,但我可以救我自己。”他终于可以军事演习苦捱了两天的狂烈欲念。
“不是,你不是大叔!”她睁着凄艳的大眼直视着他。“大叔不会欺负我,他一直都在保护我!”
他眯起双眼与她对上“你少跟我玩花样!”他明明就是大叔,而她的态度却似乎在宣告他是另一个人,而且是个坏人。
“你把大叔还给我,求求你。”她真的怕够了,只想尽快见到大叔,那名留着络腮胡子的守护神。
“你别跟我装傻!”他火大的箝住璎珞的下巴。“你已经注定是我的人,最好乖乖认命。无论如何装疯卖傻,结果仍然一样!”
“大叔大叔救我”她得到自由的右手抓着他的肩头,像即将溺死的人抓着岸边的草求救一般。
他的肩头感应到的力量如此微弱,却在他脑中赫然产生强烈的震撼,窜向他的四肢百骸。她抽噎着,那双泪眼比嘴巴更会说话。她真的认为大叔会来救她,她对大叔那种近乎荒谬的信赖与依靠,让他顿时无言以对,被她迷蒙的双眸看进了灵魂深处。
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怎么回事?他抚着额头,挺身坐在璎珞的双腿上,陷入两种对立的思绪中。
他想要璎珞,他的身体也明确地证实这一点,可是脑中却不断回荡着另一个声音,他怎能如此惊吓她?怎能如此粗暴地对待纤弱无助的她?要她的方式有很多,但为何要选择最坏的一种?
偏偏她的形貌极度甜美诱人,娇艳得足以把男人的自制力逼到爆破边缘。
“大叔?”
“不要叫我大叔!”他不知道如此怒吼过多少回,而她也总是以泪眼回应。
他狠狠地瞪着她,她的眼中却流露逐渐安心的神采,带着百分之百的信赖,因为她觉得他言教那一声怒吼,很有大叔的味道。
“别以为你摆出一副可怜相,我就会放过你。”可是他又有奈她何?
他就这样跨坐在璎珞腿上,与不停眨巴着纯美且信赖眼神的她对瞪半晌,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他认输了。
他站起身,弯腰拿起毯子,猛一侧甩就丢在她光裸诱人的身上。
“大大叔”没事了吗?大叔恢复正常了,不再想欺负她了吗?她紧紧地抓着毯子坐起身,怯懦地盯着像山一般高大壮硕的背影。
他什么话也没说,也不回头。
“大叔?”他居然往溪边走去。“大叔,你要去哪里?你”“住口!”他在树枝间猛地回头暴喝一声“再让我听到你说一个字,我马上继续完成刚才的事!”
“不,不要不要!大叔,你慢走,你尽管去!”她拼命摇晃的脑袋突然停了下来,又痴痴地望向他“可是我一个人待在这边”
“会比两个人待在一起安全!”他杀人似地咆哮一声,狂霸地往溪边踱去,消失在黑暗中。
听到这粗暴无礼的怒吼,她不但不怕、不伤心,反而有种放了心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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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老天很少从人愿。第二天天未亮,以同样粗暴方式摇醒她上路的,是没了胡子的英俊恶魔。
她比较喜欢满脸胡子的大叔,感觉起来比眼前这名下巴光洁清爽的恶魔来得安全。
“上马!”他系好行李,打点好一切后,依然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地丢下两个字。
“你你要带我去塔密尔吗?”她缩头缩尾地躲在马匹的另一侧。
“如果你不在这里穷蘑菇,中午左右就能到达。”他俐落地上马,原本站在马侧的璎珞马上往后跳开,好像她是随时会咬人的猛兽。
“你昨晚不是说傍晚才会到塔密尔的吗?”她不太信任这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人。
他端坐在马背上,不耐烦地眺望远方。“你到底上不上马?”
“可是你说话反反复复的,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真的送我去塔密尔。”万一他把她载去卖了还得了。
“如果现在起程,中午铁定到得了塔密尔。”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捺着性子转头向她说明。“至于昨晚我为何会预估傍晚才到,是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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