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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王府大厅,午后申时。
“打搅王爷、福晋了,小的苏老翁是莉桐的父亲,在此向两位请安。”苏老翁气度从容的向在座的人作揖。
“没事请什么安?”硕王爷不耐烦的捻着胡子。“明几个我府里办喜事,现在忙着婚礼彩排,你没事就快快离去,省得碍事!”
“啪!”地一声,坐在王爷身旁的福晋轻打他的手背。“苏先生也算是咱们亲家,不必多礼,请坐。”
“不了,府上明日大喜,我也不便耽搁,来向王爷、福晋请罪之后立即告辞。”
在场的思麒挑了一下眉,亭兰也小有意外。着苏老翁落落大方的谈吐,似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与他平日在破烂胡同内的粗鄙庸俗完全不同。
“我挑明了重点说吧。”苏老翁挺身立在大厅内。“今日来访,是想请王爷原谅小女冒犯之处,以及仿画之罪。”
硕王爷故作不屑状。
“小女行为不端,实为老父管教不严,望王爷、福晋念在小女年少无知,宽恕莉桐,给她改进学习的机会。”
“亲家公,您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福晋虽然面容和善的笑道,但心底对气度不凡的苏老翁颇有疑惑,心想这人恐怕不是一般婊画工匠。
“多谢福晋宽贷!”苏老翁向硕福晋行礼后,转而看向莉桐及思麒。“小女三生有幸,能嫁给多情重义的思麒贝勒,见两人鳒鲽情深、执手相依,老夫此生心愿已了一桩。只愿今后你俩能平平顺顺的白首偕老,莫再因任何差错误解而横生枝节,让一对鸳鸯各分东西。两地相思。”
“爹”莉桐第一次听见苏老翁如此关爱的话语。
打从她自从王府私自返家,躲在估衣胡同避不见人的那天起,苏老翁一直守在破烂胡同的老家替她挡走思麒,为的就是保护女儿初受创痛的心。
他心中其实对女儿的状况是千担心、万忧虑,却一直没有开口追问莉桐落魄回家的原因,只尽力守着她最后可以安想疗伤的庇护所。
“你倒说得好听!”王爷闷哼一声。“说来说去全都只为自己的女儿盘算。所以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要不是有外人和儿女在场,福晋真想揪起王爷的大肥耳好好训他一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儿小鼻子小眼睛的!
“那王爷的意思是”
“你只顾替你女儿找台阶下、脱罪了事,其他的事就全都看作四两棉花甭谈(弹)了,是吧?”
“阿玛!我跟你说过,画是我撕的,不是莉桐!她哪有什么罪?”亭兰气得在一旁猛跺脚。
“仿画就是罪!你是主犯、她是共犯也是罪!不坦白真相,刻意隐瞄事实更有罪!”王爷一副“老子有理”的面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思麒冷笑,一下子便戳破硕王爷的牛皮。
“对嘛!你根本就是存心找莉桐的碴!”
硕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今天怎么所有的人全站在莉桐那边?当初她嫁进来的时候明明很“惹人厌”现在反而变成他被人看不顺眼!
“你们这些个”
“王爷请息怒。”苏老翁冷静自若的一句,打散王爷逐渐凝聚的火气。“王爷心中最感疙瘩的,想必是那副珍藏的原画吧!”
一语中的!他最在乎的的确是那张“归人归路。”
王爷眉间一皱,虽然只是一抹极快、极淡的痛惜,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苏老翁说中了他的隐痛。
苏老翁低头会心一笑。“这样吧,请差下人端纸笔砚墨上来吧!我来为小女赎这个罪。”
众人神情怪异,不太了解苏老翁语中玄机。
“爹,这样好吗?”莉桐担忧的走向老翁身旁。
“该来的躲不过!”苏老翁眼神一锐,便昂首向王爷宣布:“我就是月轩居士!”
苏老翁是月轩居士?
“哈哈哈!”硕王府正厅的屋梁都被王爷的剧烈笑声震得嗡嗡起共鸣。“你也配开这玩笑?”
除了他一个人不停的哈哈大笑之外,福晋、亭兰与思麒都愣住了。他是月轩居士?以他的言谈、气度,莉桐的教养与才华,的确有此可能。
“我本名苏月,号月轩居士,十多年前被皇上降罪为流民,所有画作几乎在抄家之时焚毁,除了流传在外人之手的作品外,我两袖清风,一无所有。当时我和妻儿四处流浪,生活落泊,贱内在凄苦的环境中产下我的么儿后便磕然离世。”莉桐紧挨着苏老翁,两人默默传递坚强下去的力量。
“我历经数年坎坷,最后仍不得不卖了么儿,以求养活莉桐与她大弟。这些年来我暗中为人作画,好挣口饭吃,却老被画商压榨,以贱价收购我的心血,再高价转手于权贵之间?蛲宋沂辏砦づ木×艺饫细覆俪旨椅瘢辆盎宜旄骋焓拢呕笠纾唤龃钢幢剩埠退蟮芤黄瘃鸦猓孕新蚵簦萌没檀又邪鞅├骷刮摹!?br>
硕王爷一家子听傻了眼。这些话若是胡诌的,那他们父女俩眼中酸涩的痛楚又该做何解释?
信还是不信?硕王爷拧起了眉头。
“我苏某无凭无据的,难令王爷深信。”苏老翁拿起下人们端来的纸笔砚墨走向桌前。
“就以白纸黑字证实我月轩居士的身份!”
苏老翁立在桌前,飞快挥毫。
硕王爷与福晋、思麒三人暗传眼神,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因为月轩居士至目前都仍是带罪在身的流民,他隐姓埋名偕同儿女藏匿陋巷中,为的就是求得平安,清贫度日也无妨。现在当着王爷的面开诚布公的揭露真实身份.要是让有心人传扬出去,苏老翁肯定又有一场颠沛流离的苦难来临。
“请王爷过目。”苏老翁将方才书写的词句交结硕王爷!马上令他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言语。
重泉若有双鱼寄,
好知他,年来苦乐,
与谁相倚。
我自终宵成转侧,
忍听湘弦重理。
持结个他生知已,
还怕雨人俱薄命。
再缘任,剩月残风里。
清泪尽,纸灰起。
苏老翁看着神情激动的硕王爷,平淡说道:“佟王爷赠予您的三幅画中,必有一幅上头题有此悼念亡妻的词句,王爷可以以此与原画核对笔迹”
“不必了!不必了”硕王爷由激愤的怒吼转为低呜。
“阿玛?”亭兰从未见过红着眼眶的父亲,也对莉桐的身份感到不可思议。原来她真是月轩居士的女儿,甚至还为自己的父亲代过笔!
“月轩居士,我方才无礼冒犯,请多见谅。”
“好说。能在飘泊多年的笔墨生涯中,遇见您这么一位爱才之士是我的福气。”
硕王爷与苏老翁双手交握,千言万语、诸多感动全化为彼此掌中的颤抖。苏老翁知音难觅,硕王爷名画难寻,两人各自怀着英雄相惜的情绪,对坐长谈了起来。
“元卿真是厉害”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思麒瞥了一眼在一旁暗暗拍手的亭兰。
“元卿啊!他真不愧是个小诸葛。”亭兰眼睛亮晶晶的对思麒身旁的莉桐说:“要不是他向阿玛打小报告,揭穿你仿画的事,让这件事引出了你真实的身世,我还挺担心往后的日子要如何帮你和阿玛斗呢!”
“放心吧,没什么好斗的,莉桐从今以后有好日子过了!”福晋优雅的端起细瓷翠玉杯,细细品茗。
“阿玛!这件婚事是怎么回事?”一阵怒吼随着来人的一股旋风冲进大厅内。原本在大厅门外等候的苏大宝,因为那人来势过猛,被撞进门内跌了个“五体投地。”
“二阿哥?”亭兰难得见到思麟发这么大的脾气。
思麒甩也不甩的冷哼一声,莉桐则是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急忙上前扶起面孔朝地的大宝。
“佟家格格不是思麒要娶的吗?怎么变成我是新郎信?”思麟一副要将老哥生吞活剥的凶神恶煞貌。
“如果你害羞不敢娶,或是身有隐疾‘不能’娶,没关系,你直说无妨,哥哥我会替你回掉这门亲事。”思麒凉凉的坐在椅子上看好戏。
他早就期待这大快人心的时刻来临!
“我要是‘不能’,你也不会好到哪去!”
“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福晋撇过头去,一脸“不堪入耳”的尴尬神情。这一转头,倒是看见了新鲜事。
“这位是”福晋丢下吵成一团的麒麟兄弟,走到莉桐与大宝的身边,兴味盎然的打量着他。
“这是我大弟,苏大宝。”
“参见福晋”
“别多礼了。”她拉起作揖的大宝。“你多大岁数了?”
苏大宝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雍容华贵的官家夫人,心头悸动得语无伦次。“我我十四岁了,才刚习完四书,还还未读熟楚辞”
“好厉害的小鲍子!”福晋弯弯的美眸流露着欣喜又疼爱的眼光。“你和莉桐长得真像,生得好一副白净漂亮的脸蛋,却又懂得读书上进。苏老翁真有福气!”
埃晋说着便笑吟吟的牵走了大宝,说要带他去别院吃点心、聊聊天。
遥望福晋和善的牵着大宝的背影,莉桐心中暖暖的。等她满怀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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