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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好巧,竟在这儿碰上,平时我们连讲话的机会都没有。”他深邃的黑瞳包容浓浓的情意,不须言明,小楼也能体会。
"是啊,今儿刚好路过,偏不巧我有急事赶着去办。"除了装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度离开这尴尬的境地。
“等等,明儿广福宫有个庙会,你去不去!"
“好。呃,不。"如果让华仲阳知晓,她不给打死,也剩半条命。"帐房的工作还得再忙三、四天,而且,仲阳下个月就要参加省试,我得督促他功课。"
“你不但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心地也善良。仲阳能娶到你真是太幸运了。”
“你太夸奖了。”类似这样的话她听了很多,然由他口中说出,颇令她感到不自在。
"不,这全是我的肺腑之言。"林维淳清了下喉咙,俊逸的面孔上浮现了那么一丝赧然。"你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啊?她讶异得说不出任何话来。这是隐藏在她心里多年的疑虑,从没人在意过,即使姐姐羽轩也不认为她曾衍生逃离的念头,此刻被他赤条条地挑明了问,着实教小楼惊愕良久。
“我知道这个问题令你很为难,但我们已经彼此折磨了这么久,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实在不该再耗下去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马上去告诉舅舅和舅妈,请他们成全我们。"他移近她,面孔与她平视,等着她的回应。
"我不晓得,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想过,我只是纯粹"欣赏你而已呀。真的真的,当她在窥视他的时候,满怀的钦敬之情,甚少有邪念产生的。呃即使有,也多是一闪而逝。彻底结巴,一句话都说不完全,只觉热潮一波波往天灵盖逼来,方寸间好乱,好紧张,也好兴奋。
林维淳伸手轻搭她的肩,温文地笑道:"别慌,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想想。"
"只有三天!"会不会短了点!小楼忽然变得很优柔无措。
"是的,三天之后我将远赴篙山习武,三年五载是不会回来的。"
"哦。"他走了,未来的日子就一点也不好玩了。小楼满满的不舍,但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明天一起去庙会吧,我还约了维绢和仲阳。"
“约他?"一听到仲阳也一道去,小楼不禁蹙紧眉头。跟那杀千刀的一起出去,有什么好玩的。
林维淳明白她的感受,柔声道:"既然讨厌他,就没理由死守着这个婚姻。我不会在乎你的过去,只希望我们还有未来。"
一时间,小楼楞住了。直到他走了许久,她仍无法从震撼中回神。曾经以为山穷水尽,生命走到了一片枯城,岂知柳暗花明又一村。上苍再次给她机会,她要不要把握呢?
她迷惘地望着远方一粒星点那星点逐渐扩大,形成了一个人影,怎么是华仲阳?他几时来的?都听到了什么!
小楼见他脸臭臭的,心想还是快闪,免得一言不合,又要吵翻天。
一路跑着进房,小楼赶紧将房门关上拴紧。哎!胸口还怦怦跳得历害,真不是干坏事的料。
“作贼心虚?”背后陡地冒出声响,把小楼吓得血色全无。华仲阳跷着二郎腿,端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瞪着她。
他的速度怎地这样快!来无影去无踪地活像个幽灵。两年多来她的功夫尚在原地踏步,他却进步神速,教人刮目相看。
小楼又羞又怒地反唇相击:"吃完脂粉回来啦!今儿跟谁瞎闹呀?维绢?秀荷?还是冬梅?"
"闭嘴!"早八百年前的事了,她现在还在翻旧帐。"我问你,跟林维淳之间究竟有没有不清不楚!"
"假使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你是不是就要休了我。”她不知死活地反问。
“荡妇!”华仲阳愤怒地揪住她的手。"你忘了自己的身分了!在我华府里,你居然敢明目张胆。"忽地,他瞟见了她腕际间的守宫砂,雷霆的怒火才平息下来。
"怎么不再张牙舞爪了!"小楼恼怒地欲摆脱他的纠缠,孰料华仲阳反而一把将她掷往床榻。
"你想干什么?"她惊慌地挣扎。
"你说呢!"沉甸身子压上她的,撩拔地在她耳畔吹热气。
"不可以,我还没准备好。"两年多来,他“非礼”过她无数次,每次都能在她的严拒下不了了之。
"无所谓,我会教你。"华仲阳吻住她的小口,一只手悄悄解开她上衣的盘扣。
小楼顿觉肩胛胸前一阵冷凉。"你哪儿学的,上窑子去了?”奇怪,她心里头居然酸溜溜的。
“是又如何!男人在家里得不到温暖,偶尔到外面寻欢买醉是很正常的。”他巨大的掌心捧起她高耸柔软的双峰,令她全身为之痉挛,震颤。
"你当了火山孝子,还有脸回来找我"小楼怒焰盛燃,使劲想推开他。
她生气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么多年来,她虽然经常放纵自己的眼睛到处"猎艳",见着英俊满洒的家丁三不五时也抛抛媚眼,卖弄一下風騒,但除此之外,她可是非常安分守己的。
"不要说风就是雨,我只打个比方而已。安静点,别破坏气氛。"他略显笨拙地褪去她所有的衣物,再为自己清除完障碍。当两人紧密贴合时,她发现他的呼吸越来越喘促,而小楼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你要不要改变主意,去找维绢”小楼受不了这样缱绻的拥抱,特别是他亢奋的身体变化,让她几乎要承受不住。
华仲阳是一匹无人足以缚缰的烈马,它飞奔起来,四只蹄子都能擦出火花。此刻她只觉那四蹄全部踩在她身上,牵引出无比的撼动。
“住口!”华仲阳冲冠一怒。'你是故意说反话,还是在暗示我什么?'她蠢恋林维淳的事,以为瞒得了他!要不是顾及两家的颜面,而她也确实没做出什么伤风败德的事,他早就赏赐一顿鞭刑了。
“暗示?”小楼用力挪开脸庞,帮嘴巴争取一点空间好讲话,'我这人向来有话就说,有脾气就发,何必伤脑筋用暗示的!'她霎时忘记自己的素行不良。
“对,我倒忘了你本来就少根筋。'她恒常把秘密写在脸上的率直天真,是华仲阳最为欣赏的优点之一。全华府上下,大概没一个人不喜欢她。若非知道她干不了什么坏事,他想必也没法说服自己,将她对林维淳的蠢恋解释为涉世不深,搞不清楚状况、一时迷失罢了。
“你才是我的妻子,去找维绢算什么!”拉起她双手环向腰背,他要感受她抱着他的滋味。
'你不是很喜欢她?'抱紧他结实的身躯,小楼发现她的十指,竟不由自主地上下游走,每一个探触都是一种全新的刺激的体验。
这下更教华仲阳把持不住了,他享受着与她亲密挑逗般的抚触,放纵情感,进行他好久以前就想要的掠夺举动。
小楼很清楚他想干么,既害怕,又有一丝丝可耻的要命的期待。两个不相爱的人,也可以做那件事吗!
华仲阳不会给她任何答案,他是她的夫婿,有权索求她身上的一切,包括她的爱。
小楼如被针刺,如梦初醒,吓得意骇神夺!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来得奇晚,却仍宛似天雷地火般勾动他俩的魂魄。她怔望看他,在他眼中找到两个一模一样、含羞带怯又无限饥渴的容颜。
她盼望这一天有多久了?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心交出去?原始的欲念轰地焚烧起来,她竟要得比他还急切。小楼觉得自己真是荒淫得可耻。
极度的困倦之后,华仲阳以臂当枕,让她安心地睡在怀里。
成亲近两年半,他们首次相拥而眠。小楼也第一次不曾在梦里追逐林维淳的脚步。是夜,她依然有梦,梦中有个人赤裸着岸伟的胴体,光影遮去他半边脸。猝然,逆着晨曦快步迎向她,搂住她,亲吻如繁雨急落,索求得那么穷凶恶极
天!她睡梦中都再三流连他温存。林维淳呢?哪里去了,为何她的脑海和心灵遍寻不到他?莫非他只是一个替代的影子,在得不到情爱滋润当口,聊以自慰!
小楼挣扎地睁开眼,赫见华仲阳又欺到她身上来。方才的梦境原来不是梦。两个生涩的男女,沉浸在历千万年不衰的情欲游戏中,难以自拔。
“我们这样会生孩子吗!'她忽然忧心忡忡地问。
“会吧。”他专注地嗅闻她身上的迷香,任由如兽般的妄想波涛汹涌.几乎要淹没了彼此。
'每来一次就生一个!'这方面的知识,她毕竟贫乏得很,看来得找一天回去向张大婶请益了。
'开玩笑,生那么多干么?'华仲阳的舌头滑过她的肚脐眼,害她一阵痒飕飕的。'生一个娃儿让那两个闲闲没事干的老夫妻去抱抱就好了,免得妨碍咱们办好事。'
“哦。'这种事脑控制自如吗!她的确挺忧心的,两个不相爱的人所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特别调皮捣蛋!
“你不高兴生孩子?”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那还用说!你性情怪异难测,万一哪天你兴致一来把我给休了,孩子岂不是很可怜。”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跳到他身上来了。小楼羞赧地欲滑入软垫,华仲阳却不依,这样抱着她,格外充实而满足。
“恶人先告状。”华仲阳用一阳指戳着她白皙粉嫩的胸脯。'要不是我魅力无限,你这颗心怕老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胡扯,我是很纯洁的,你休想抹黑栽赃陷害我。'小楼忿懑地滚下来,背着他生闷气。就算她曾有过那么一点点不轨的心思,也是他给逼的,谁教他没事就跟维绢搅和,衣服上不时沾点胭脂回来刺激她。
'别气了嘛,以前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往后谁再犯错,谁就得受罚。'他和维绢搅和,还不是为了报复她。可瞧她今晚的'表现',该是爱他的才对;冲着这点,华仲阳倒很愿意原谅她所有的过错。
'好,一言为定。'两人不但勾了手指头,还盖了章,一笑抿恩仇。
此等误会冰释、握手言和的方式,有些儿戏。但,谁说他们不是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