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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透了。
回想起几个时辰前自己叫嚣的模样,甄相思恨不得仰天长啸,狂吼一番。
哎,她真是越来越色了。她闷闷的低头认错。
以前她顶多偷偷的翻阅春宫画册满足好奇心,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成了画册里面的女主角,是他真的太强了,还是她太饥渴,否则怎么会他一碰她,她就软化成麦芽糖似的任他摆布?
“叹什么气?”瞧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让她当垫子靠的贾怀念捏她的脸颊问她。
甄相思先是掉过头瞪了他一眼,再用力靠回他的胸膛,砰一声的碰痛后脑勺。
果然是他太强了。
她一面揉被碰痛了的脑袋,一面把全部的过错都推给他。
他要不是练就那一身钢筋铁骨,她怎么可能会打输他,接二连三的遭受耻辱?都是他害的。
甄相思嘴里叽古叽古地救落他的不是,心里好奇他是怎么练成今日的功夫?当知道,她输给他的不只是打斗,还包括骑马、射箭,还有她莫名其妙输掉的套绳。
既想之,则问之,这是她一贯的做人原则。她想也不想的开口道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强,你都跟谁学的?”
甄相思不改其本性,大剌剌的丢出心中的疑问,贾怀念倒也大方,十分干脆的回答她。
“跟一位高人。”
有讲等于没讲。
“跟哪一位高人?”她不放弃的追问。
“隐居在深山的高人。”他挑眉。“别想跟我打听他的居处,他教完我武功以后就突然不知去向,我也不知道。”
“骗人。”小器得要死。“哪有师父教完徒弟就走人的?你一定是怕我找他,故意不告诉我。”亏他长得高头大马,却是小鼻子小眼睛,一点都不大方。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是真的找不到师父。”他叹气。“三年前,我练完了所有功夫,他老人家便说再没什么可以教我,隔天我就发现他房间的桌上摆了一封信,叫我不必找他。”当时他也很错愕,寻了他许久。
“真可惜。”她才想跟他拜师,没想到只能拜回忆。“不过你是怎么遇见你师父的,说来听听。”
她这一问,可当真问出了前尘往事,她不曾参与的那部分。
“这得从我小时候说起了,故事很长,你确定要听吗?”他怀疑她有那个耐性听他废话。
“当然。”她就是想打听他的前半生。“怎么说我和你也算青梅竹马,总得关心一下。”要不然人家会说她冷血。
“谢谢你哦。”他礼貌的道谢。“只不过自从我们再次相遇以来,你不是拿剑砍我,就是拖着我比东比西,我一点都感觉不到‘邻居’的关心。”这还不冷血?
“那是那是”她临时想不到话反驳。“反正你也没吃亏啊,比赛的结果都对你有利,还抱怨什么?”
这话倒是说的十分中肯,也罢,就别再捉弄她了。
“遇见师父,是十年前的事。”走人回忆的长廊,贾怀念的语气忽地转为幽然。“当时我十二岁,刚丧母,正彷徨不知所措的当头,师父正好出现,从此我就成为他的徒弟。”
“你娘那么早就死了?”甄相思被这讯息吓到。“那时她不是还很年轻?”而且貌美,要不是头脑有问题,风俗又不鼓励再嫁,老早一堆人挤破头等着娶她。
“她死时还不到三十岁。”却早早离开世间。
“她是因病去世的吗?”甄相思没忘记他母亲体弱多病,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嗯。”他点头。“自从我们离开金陵,搬回故乡之后,我姐的身体一天坏过一天,到最后终于变得恍恍惚惚,连每天必定在我头上插花的事儿也给忘了。”回忆起那段辛苦的日子,他的嘴角不禁泛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看得人好难过。
“当时你娘的病一定很严重。”否则不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没多久,我娘就过世,家业由我一个人撑。”淡淡的移转话题,贾怀念不想一直围着这话题打绕,没想到却开启另一个话题。
“你有家业?”她的眼睛睁得圆滚滚。“可是我记得你爸没留下什么给你。”实际上他们挺穷的,好几次跑来跟她爹借钱。
“我爹的确没留下任何东西给我。”除了回忆。“但我娘这头可是地方上的望族,家里十分有钱。”
“耶?”她呆愣。“你是说,你娘本来是千金小姐?”难怪气质和一般人不同。
“没错。”他重重叹气。“我娘本生长在富贵之家,自幼家教甚严,没想到在一次游园中与我爹相遇,两人一见钟情,趁着大半在私奔。”
哇,好浪漫哦,他娘真有勇气。
“然后呢、然后呢?”快招。
“然后”她作梦的样子把他逗笑。“然后他们就逃到金陵落脚,而碍于颜面,外公也不想把他们找回去,之后他们就生下了我,和你成为邻居。”
当然他是长话短说,每个人都知道私奔的日子不好过,非但会成为人们的笑柄,还会有道德瑕疵上的问题。不过幸好他爹娘掩饰得够好,他不说,她还不知道他们是私奔的哩。
“难怪你娘会那么思念你爹,原来是一见钟情啊!”她先是感叹他爹娘之间的伟大爱情,后突然想到,她和贾怀念算不算是一见钟情?
突兀地掉头瞪他,甄相思满脑子都是疑问。如果他们算是一见钟情,那让她“钟情”的是哪一个贾怀念?长得一身肌肉、迷死人的他?还是头带菊花、要她帮他复仇的他?
唉,烦死人了,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都要琢磨个半天,还是继续听故事好了。
“你外公既然都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你们母子了,为什么还会把你们接回去?”她提出另一个疑问,没齿难忘她是怎么追着牛车跑、喊他不要走的傻事。
“因为他的儿子部死光了,没有留下继承人,不得已只好把我接回去。”贾怀念提到他外公时语气特别冷,似乎对这老人颇有意见。
“因为瘟疫吗?”除了这可能性之外,她想不到什么原因可以一次夺去那么多条人命。
“不,是因为翻船。”他冷笑。“在一次庆典的游湖活动中,外公全家所搭的画舫不幸翻覆,船上的人没有一个人生还,其中包括众多叔伯及其家眷。我外公因为有事不克参与,因而逃过一劫。”只是后来终究抵挡不了死神的召唤,病重撒手人寰。
“真可怕。”她误会他的脸色不好是因为往事的缘故,赶紧改口。“呃,我是说幸好你外公还活着。”
他耸耸肩,不予置评,仿佛他外公的死活,与他不相干似的冷漠。
“你很讨厌你外公,对不对?”看穿他的心思,她大胆的问。
“或许吧!”他承认。“我不晓得该怎么对一个只懂得利益的人表现出尊敬,到最后他甚至把我娘囚禁起来,任我娘一个人抑郁而死。”
而他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九岁大的他既得忍受与亲娘分离之苦,还得在众多夫子的指导下,学习这、学习那的。
稍一不顺,外公就板起脸拿出藤条打到他学会为止,至今他的背上仍留有极淡的疤痕。
“我很遗憾。”甄相思十分难过的表示同情,为他娘、也为他。
“不必觉得遗憾,因为过不了一个月,他也跟着过世了。”
也许老天也看不起他外公的作为,才会顺道把他拖回地府。
甄相思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万万没想到,仅仅一次挥手再见,他们从此不但分隔两地,生活也起了大变化,早知道当初死活都该把他留下来,也不至于有今天。
“你外公过世了以后,你一定把他留下来的产业都给卖了。”她叹道,毕竟他那么讨厌他外公,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a“不,正好相反。他死后我反而更加努力学习如何管理家业。”贾怀念好笑地看着一脸怅然的甄相思,开头他就说过自己继承了家业,她又给忘了。
“可是当时你才十几岁”她惊讶到结巴。
“十二岁。”他笑着接话,以免她尴尬。“我打赌那时候你还在玩,从没想到你可怜的邻居已经一肩挑起所有家业,硬着头皮学习怎么和人做买卖。”
他话说得虽轻松,可言谈之间不经意流露出辛苦。一个十二一岁大的少年如何在商场上立足呢?甄相思纳闷。那时她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发现自己的葵水在某一天早上光顾,并叫得跟发生凶杀案般夸张,毕竟那天以前她从没见过那么多血嘛,而且还是从自己的体内流出。
不过说到血,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落红,一般女子在初夜时不都会痛得生不如死,留下一大片血渍?难不成,她的生理构造异于常人,要不就是她生性放纵,连病带血都一并省了,这真可怕
“怎么啦,相思?你怎么好像一副见到鬼的模样?”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我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落红。”她一脸呆愣的指着自个儿的脸,看起来十分紧张。
“我知道你没有落红。”相较之下,他双手枕于脑后的态度反倒显得太过悠闲,引来她的注目。
“你、你发现到了?”不会吧,这么敏感。她也是到现在才想起。
“我有眼睛。”他用她小时候说过的话回敬她。“没落红就没落红嘛,干嘛这么大惊小敝。”真是。
“可是、可是”她哇哇叫。“可是一般女人第一次不都会落红吗,为何唯独我不会?”虽不至于一定要和人抢贞节牌坊,但她也不想成为怪物啊!
“因为一般女人不练武,你练,这就是你为何没落红的原因。”他耐着性子解释她未落红的原因,成功堵住她的叫嚣。
她因为练武,所以不会落红,是这样吗?这是什么理论?
“只要是练过武的女子,都不会落红?”她心存怀疑的质问贾怀念,有点不相信。
“不一定。”他进一步解释。“有的人会,有的人不会,视练武的激烈程度决定。”
“你的意思是我的程度比较激烈?”这个解释听起来还满合理的。
“当然。”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还记不记得十五岁那年,有一回你从马背上摔下来,胯下留了一大滩血的事?”
她点头。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你初夜未落红的原因。”血都在那时流光了,现在当然不会有血。
经他这么一提,她倒是想起的确有这一回事。想当初她还吓得不敢动,以为她会流血过多致死,没想到最后它自己停了,她才拖着摔疼的身子回家不过,这是她个人的秘密,连她爹都不晓得,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十五岁那年曾落马?”两手不客气的勒住他的领子,甄相思美丽的明眸几乎要生吞他。
“那是”惨了,说溜了嘴。
“你给我老实说!”再用祖传的秘技锁住他的喉头,这回他不招都不行。
“是是,我招、我招!”面对如此激烈的逼供,他只得投降。
“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曾溜回去看你,刚好被我看见,所以“你曾回来金陵看我?”她太惊讶了,以致忘了继续压住他喉头,让他侥幸逃过一劫。
“嗯。”他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咙。“事实上每一年我都会固定回金陵,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甄相思原先凶悍的脸,反倒因他腼腆的表白而柔和了下来,甚至手足无措的支支吾吾。
“那、那个”讨厌,该怎么说?“你、你怎么都不通知我,我也好为你洗尘。”反正人都回来了,好歹也该跟她说一声。
“我不敢通知你。”她一番好意,他却摇头。“没做到你对我的要求之前,我跟自己说好,我不会现身。”他也想见她,没人比他更能体会思念之苦,可是他就是有办法忍住。
相对于他的信守诺言,甄相思相反地显得轻忽许多。事实上,她早忘了和他的赌约。过去那些年她的日子过得太快,也太匆忙,老早忘了她曾如此刁难过一个苍白、瘦弱的男孩,更想不到那个男孩会紧紧守住这个承诺,直到他认为他有这个能力实现这个承诺,才敢出现在她面前。
“老实说,这些年来我不曾想起你。”除了这些日子反复上演的梦境,她几乎忘了他这个人。
“我一点也不意外。”他莞尔。这就是她可爱的地方,够坦白。“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我也不必费心游人皇宫盗取龙袍引你过来。”
“你潜入皇宫只是为了我?”虽然他已经说过他是为了她才这么大胆,但还是很难相信。
“是啊。”他笑得很开心。“这是我传达相思的方法。”
用偷取龙袍传达相思?好奇怪的做法。不过仔细回想,他们两个本来就怪,否则不会一见面就打得你死我活,又即刻在床上滚得火热。
“对了,皇宫好不好玩?”受新鲜的话题吸引,甄相思脑中的思绪一溜烟的转向,把原先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不怎么有趣。”他歪头想了一下。“我只记得到处都是门和广场,还有跳也跳不完的屋顶,要不是我的轻功够好,早跳下护城河洗澡了。”
原来皇宫这么无聊。
听完贾怀念叙述后,甄相思有些失望,她还以为皇宫会很好玩呢!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挺有意思的。”
贾怀念这声喃喃自语,火速将她的兴趣勾回来。
“哪一件事?”她的眼里充满期待的光芒。
“皇帝老爷的屁股。”
他将当夜的所见所闻,照本宣科重新复习一次,听得她频频点头,眼珠子胜得快掉出来。
“你是说”甄相思的嘴巴张成圆形。
“没错。”他照实点头。“皇帝老爷的屁股很难看,而且我也很诚实的留了纸条告诉他这件事,希望他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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