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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高挂夜空,三名俊朗男子正坐在凉亭中。
“你到底来干嘛?”冉仲豪冷冷的觑了水巽一眼。
水巽假假一笑“还能来干嘛?当然是来探望我两位亲爱的表哥豪豪和杰杰。”
“臭巽巽!我以前就警告过你不淮叫我豪豪,你听不懂人话嘛?”冉仲豪沉下了脸“你这样叫我,我就要你好等!”臭巽巽,明知道他最讨厌人家叫他小名了,还明知故犯。
“我也是!不淮你再叫我杰杰。”又不是小孩子。杰杰、杰杰的能听吗?
“你们两个还不是巽巽、巽巽的叫个没完。”水巽不在乎的耸耸肩,压根儿没把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
“那不一样。我们是你的表哥,当然可以叫你巽巽。你身为表弟,当然得尊称我们一声表哥。你到底懂不懂礼貌?”冉仲杰不可一世的说道。
水巽轻哼一声“你们也不过大我一岁,别说得好象自己多伟大似的。”从小就爱用这个破理由欺压他,他水巽可没那么好骗。
“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小表!”冉仲杰气得拿起斟满酒的酒杯丢向他。
水巽稳稳地接过酒杯,滴酒未漏。“不叫你们小名可以,只要你们两个以后也别再叫我巽巽。”又不是只有他们不喜欢自己的小名,他也不爱啊。这小名小时候叫叫还可以,现在还被叫巽巽,多难为情啊。
“不行!”冉氏兄弟同时出声反对。如今他们就只剩下这件事可以取笑他,他们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不答应?那你们就继续听我叫你们的小名吧。”
“该死!臭水巽,你别太嚣张,你也不想想,你现在在谁的地盘上?”冉仲杰愤恨的冷哼着。
水巽对他的叫嚣不为所动,径自端起桌上的酒喝着。
“你”冉仲杰还要再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兄长制止了。
“小弟,咱们还是先问清楚他来这儿的目的。”正事要紧,改天再找机会好好教训他。
冉仲杰勉强收起怒气“臭巽巽,你到底来干嘛?”他最好别是来炫耀娶了青湄妹妹的,否则他会当场要他好看。
水巽收起嘻皮笑脸,严肃的道:“传闻望月教为了谋夺武林盟主的位子,吸收了很多江湖上的败类。”
“哪有这种事?”冉仲豪心一凛,面色不改地淡笑着。“八成是你听错了。不然就是有人造谣,故意陷害我们望月教。”该死!这事怎么会传开的?
“有没有,你们两个清楚得很。”水巽冷笑一声,拿起酒杯轻啜一口。
“当然没有。”冉仲杰闲适地喝着酒,表情再平常不过。
“随你。”水巽为自己斟满酒,嘲讽道:“日后望月教被武林中那些自以为是的大笨蛋围剿,别说我不念兄弟之情,没事先通知你们。”不知好歹的家伙!他特地牺牲假期来望月教通风报信,还敷衍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冉仲杰沉不住气地怒道。“你鬼扯什么?望月教是人家要灭就灭得了的吗?”
水巽冷哼了一声“灭不灭得掉,咱们日后就知道。”
冉仲杰气愤地病捌鹧郏澳憷凑也甑氖遣皇牵俊币徽笃卟史勰┧孀潘幕耙豢槎蛩恪?br>
水巽伸手轻轻一挥,七彩粉末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长进,都几岁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玩的魂飞烟。”死家伙!居然拿这么恶毒的东西对付他。
冉仲杰涨红了脸,霍地站起身“你”该死的兔崽子!
“仲杰,”冉仲豪拉下胞弟,示意他坐好。“冷静点。”他冷冷地看向水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水巽从桌上拿起一壶济,静静地在一旁冲掉手上的“魂飞烟”他是不怕“魂飞烟”这东西,可是湄湄不同。要是他没清干净手上的“魂飞烟”待会儿只要有一两粒粉末碰到湄湄,他就真的该死了。
“你说话啊!”冉仲杰气得又要朝他施毒。要不是顾及“魂飞烟”提炼不易,撒在这兔崽子身上更是浪费,他早就拿一桶来把他活埋了。
“教里的毒蛇被放任在外头四处溜跶,咬了人,也没个人出来负责道歉。”水巽边说边擦着手“啸傲帮的人前一阵子找上门理论,你们敷衍了事的行为已经惹怒人家了。”
“胡说八道!”冉仲豪斥道。“我们什么时候放蛇乱走?还有,啸傲帮的人根本就没来过;要是他们真的来过,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说你们两个放蛇咬人?”没用的笨蛋,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搞不清楚状况。“至于啸傲帮的人有没有上门来理论,你们该问的人不是我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冉仲豪憋着气问。
“我答应啸傲帮的人到望月教里瞧瞧,看看你们教里究竟在搞什么鬼。”水巽照实说出此行的目的。
“你是来卧底的?”两兄弟顿时冷着脸,危险地病捌鹧邸?br>
“可以这么说。”水巽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你还说出来?”冉仲杰问出他们兄弟俩纳闷的地方。
“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管。”水巽口气冷淡得很。“要不是看在姨爹、姨娘还有珞儿的份上,我才懒得来。”望月教血洗武林干他什么事,他压根儿就懒得管。
“好!”冉仲杰阴森她笑了“水大侠,请问你要怎么个管法?”
水巽受不了地白他一眼“别笑成那样,难看死了。”他干脆别过脸去,免得看了恶心。“你们放心,我什么都不会管,我只是来做客兼探亲的。”有权力管的人就快来了,他才没那么无聊和大伙瞎搅和哩。
“那你这白痴到底是来干嘛的?”冉仲杰再也忍不住地大吼出声。从刚才就废话到现在,什么重点也没吐出来,跟这个兔崽子说话真的会少掉五年寿命。
水巽站起身,潇洒地拍拍衣袖,朝两人开心地露齿一笑“我听我娘说,望月教四周的风景美得不得了,所以,我是带我美丽的新婚妻子来游山玩水的。”
“臭小子!”
“兔患子!”
冉氏兄弟同时拍桌而起。该死!就知道这死小子是来炫耀的。
“两位,你们慢慢气啊。”水巽奚落地笑了两声,朝他俩挥挥手。“表弟我可要回房陪佳人了。你们气完了就早点睡,免得睡眠不足,看起来更老、更憔悴,到时真的没人要,那表弟我可罪过了。”说完,他心情愉悦地离开。
下一刻,两张被怒火烧得烫手的石椅同时飞了出去,正好在水巽刚穿过的拱门前摔得粉碎,发出砰然巨响。
水巽进了房间,见到韦青湄坐在八仙桌前,手托着腮,两眼无神地直视前方。
他轻笑一声,突然从她身后环住她的细腰,将她高高抱起。
“啊”韦青湄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尖叫出声,双脚在空中不停地晃动着。
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水巽转过她的身,让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也让她看清
楚抱着她的人是谁。
“别叫了。是我。”他开心地笑着。
韦青湄收起尖叫“是你!”看到他一脸得意,她气嘟嘟地撇开脸。
“好不好玩?”水巽单手勾住她的腰,另一手转回她气红的小脸。
“好不好玩!”他竟然敢这么问!韦青湄又气又怒,不停地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
“湄湄,你别一直动,我快撑不住了。我可是先警告你,这么一把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水巽口中虽然这么说,却不见有任何松动、手软的样子。
“放我下来!”韦青湄低声吼着。三更半夜的,她可不想大声吼叫,吵到其它人的睡眠。
“不要。”他坏心地朝她一笑,突然把她举得更高了。“好玩吧?”
“臭水巽,你再不放我下来,我要踢你了。”韦青湄被他高举在半空中,想捶他却连手都碰不到他。最后,她只好使出她的飞腿功。
“我不放!”他摇摇头,笑得更愉悦了。
“你”她不顾三七二十一,朝他死命一踢,可脚尖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被他化解了。
“好啦,我放。你别发那么大火嘛。”水巽笑着摇头,抱着韦青湄走回床边。
“你还不放开我!”
“这不就放了嘛。”水巽在床上和衣躺下后,顺势一拉,她整个人就趴在他身上。
“生气了?”
她轻哼一声,不答反问:“你说呢?”
“要我说?那好。”水巽朝她奸诈一笑“我说你一点也不生气,还爱死了呢。”
韦青湄闻言撇开脸,又轻哼了声。
“好啦,不气了。”他转回她的脸,讨好地谄笑着“你不是有事要问我?”
韦青湄抬起眼看他,不解他的喜形于色“你好象心情很好。”
“是啊,我是心情很好。”
“为什么?”她想了一下,忽道:“见到表哥他们,所以心情很好?”
“猜对了一半。”
“哪一半?”
“我开心是因为那两个兄弟,不过可不是为了久别重逢才开心,而是”他顿了下,才又道:“刚才在凉亭里,他们”说到一半,他忍俊不住,埋在她的颈窝里又笑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她轻捶他一记,出声催促。
“没什么。”水巽抬起头,朝她咧嘴一笑“你都不知道,他们俩刚才被我气得跟只青蛙一样,腮帮子鼓得半天高,那模样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你干嘛老捉弄他们?”从他们今天一进门,这三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不停斗嘴吵架。
“报复喽。”他理所当然地说。“除了报复,还能有什么?”
“报复?”她惊讶地张着嘴“你们不是亲戚吗?”
水巽轻哼了一声,气闷道:“他们什么时候把我当亲戚看了?”他咬牙切齿地回想当初“那两个混帐东西,从小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第一次见面,他们俩就放毒蛇咬我,要不是我身手好、反应快,你现在哪来这么风流倜傥的好相公。”说到最后也开始吹嘘自己。
不理会他最后一句话,韦青湄惊讶地间:“他们放蛇咬你?”
“是啊。”水巽撒娇地依着她的肩胛“湄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怜。我那时才七岁而已,他们俩加起来都十六岁了,还无耻地欺侮可怜的小表弟。”
“可是他们俩那时也是小孩子啊。你知道,小孩子有时候很残忍的。”虽然加起来是十六岁,可是分开来算也不过八岁。就算是双生儿也不能这样算年纪。“反正你都没事,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嗄?”水巽有些讶异她的回答,她不是应该站在他这边,同他一起声讨那两个混帐兄弟吗?
不行!他一定得破坏那两兄弟的形象,让湄湄对他们没啥好感。
他夸张地长叹口气,十分委屈地说:“我也不想跟他们计较啊,可是他们俩动不动就欺侮人,像我这种善良、没什么心机的人,怎么斗得过他们。记不记得我被爹关在水谷的事?”
“记得。”
“他们兄弟从那时起就不断騒扰我。闲一点时,两个人亲自到水谷,没空时,派人送信到水谷给我。”
韦青湄有些责怪地看着他“表哥他们怕你寂寞,特地到水谷看你,你怎么可以说是騒扰呢?再说,他们连忙的时候都不忘写信给你,这很难得的。”
水巽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你当真以为他们那么兄友弟恭啊?”他夸张地摇着头“你错了,大错特错!”
看着专心聆听的妻子,水巽轻点了下她的俏鼻“不管是亲自到水谷,或是派人送信,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取笑我。”
“取笑你?他们怎么取笑你?”这招学起来,说不定日后用得上。
可惜水巽当场就不给面子地拨了她一桶冷水。“别妄想了,他们那招对我已经没效了。”
“你胡说什么!”被猜到心中的想法,韦青湄有些恼羞成怒。“他们到底怎么取笑你?”有没有用总要试了才知道嘛。
“他们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明知道我被老爹关在水谷哪都不能去,还老在我面前吹嘘他们兄弟俩游历的经过。”
“哇”她同情地摸摸他的脸“好坏喔!小孩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坏。”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水巽说得兴起,大吐苦水“他们最最过分的是,老爱写信给我取笑胖郡主的事。说什么要我别吃大多,不然和胖郡主成亲之后,水谷可没那么大的床可以容纳两个胖子;有时又说,要我把自己喂胖些,免得娶了胖郡主之后,被她随便一压就压扁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续道:“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多后悔救了那个胖郡主。要不是救了她,我也不会”
忽然察觉到怀中的佳人僵直了身子,水巽心头一凛,尴尬地干笑两声。
“小孩子嘛,总是没什么脑子,不识好歹,说的话都做不得准。湄湄,你说对不对?”
“我怎么知道?”韦青湄朝他亲切一笑“我从小就很有脑子,哪会知道没脑子的小孩是什么样。”说完,双手用力地往他大腿拧下去。
水巽吃痛地闷哼两声,为了怕娇妻怒火更炽,他认命地收起护体神功,由她发泄报复。
在她又掐又捏、又拧又扭了好一会儿后,水巽讨好地讪笑道:“湄湄”
韦青湄重哼一声,没好气地回答:“干嘛?”
“别捏了,好不好?”他的大腿此时肯定布满淤青了。为了怕肌肉太过结实,她拧不起来,他还得运功让自己好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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