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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隼,你从来没对我说过“我爱你。在这一际,玛利亚说过的话突然又钻进他脑?铩?br>
“我爱你”三个字一定要挂在嘴边吗?不说难道就代表不爱吗?他不懂这三个字到底能给女人多少保障及安全感,他只知道经常将“我爱你”挂在嘴边的男人却常常是负心之人。
“海织,我知道你的偶像是太田,但是崇拜偶像不代表要将自己的一切陪葬,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是的,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这种想保护她的心意比一千次、一万次的“我爱你”还来得深刻。
她怔然地望着他,脑子里轰隆隆地,什么都组织不起来。
他亲她,为什么?他不希望她受伤害,为什么?他说太田是她的偶像,而且会伤害她,为什么?
她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因为一直在伤害她的人不是太田,而是他!
噙着眼泪,她断断续续地位道:“如果能重新选择,我真希望自己从没遇见你”话罢,她旋身就想往楼下跑。
大概是脚下踩了个空,她整个人突然失去重心地往楼下掉。
“啊!”她惊叫一声。
“海织!”见她往下掉,荒川隼想也不想地扑上前抱住了她。
在一阵手忙脚乱中,海织稍稍回复了意识,而当她回过神来,竟发现荒川隼已经成了她的垫背。
她转头望着他,只见他浓眉纠结,神情微拧。
“你”她没想到他会不顾自身安全地抱住她。
“你没事吧?”他一脸紧张地望着她。
倏地,她发现他脸颊上有道血痕,可能是在慌乱中被什么割伤的。“你的脸”他怎么还有时间担心她?他该烦恼的应该是他自己吧?
表演在即,他是不能有一丝损伤的;脸蛋是模特儿的生命,而他居然因为她而受了伤!?为什么?
也许是感觉到脸上有点刺痛,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抹;这一抹,他才知道自己脸颊受了伤。
“流血了”他不痛不痒地道。
见他神情泰然自若,声调也平平淡淡,海织不禁急了。“你还那么轻松?你是模特儿耶!你有没有一点点身为模特儿的自觉啊!?”
看见她为自己的伤势而紧张担心,他只觉得这一切都非常值得。
“你是在担心我吗?”他笑问着她。
“我”担心?她当然担心,别说他是为了她而受伤,就算不是,为了联展而特别邀请回国的模特儿受伤,身为工作人员的她也该着急呀!
“我没事,”他潇洒地一笑“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受伤是破相,男人受了伤是添加魅力吗?”
她又急又气地瞪着他“你还有心情乱哈拉?”因为太过担忧,她略带哭嗓地道“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伤口啦!”
看见她忧急如焚的模样,即使他觉得不要紧,但为了教她安心,也只好答应了她。“好,你别催”说着,他一手撑地的就想起来。
“唔!”突然,他闷哼一记,腰背痛得站不起来。“不行”
“怎么了?”她看得出他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痛。
他按住自己的腰背“大概是摔伤了。”
摔伤?这可不妙。
脸颊的伤还可以靠化妆及造型遮掩,一旦身体受了伤,那就无法登台表演;要是更严重、或者更倒霉一点的伤了脊椎,那他岂不是要半身不遂?天呀!为什么会这样?
“你等我,”忽地,她想到小笠原还在工作室里。“我去找老师来。”小笠原身经百战,一定能帮忙处理这种非常状况。
想着,她站了起来,拔腿就朝上面跑
*******
“虽然是不严重的挫伤,但这段时间最好尽量休息,不要有什么激烈运动以免伤势恶化,只要处理得当、恢复得好,应该还能走秀吧!不过在表演前,最好到医院来复诊一下”
在医生的几番叮嘱后,小笠原先行离去,而送荒川隼回家成了海织的责任;不过也当如此,毕竟他是为了她而受伤的。
“我先走了。”任务达成后,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地急欲离去。
“喂!”他一喝“你想溜?”说着,他两只眼睛像饥饿了好几天的老虎似的瞪着她“医生说我最好别动,难道你想丢下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我”开玩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
他似乎觑出她的想法,啼笑皆非地说:“我现在这样还能对你做什么吗?”
“唔”想想也是,他现在连睡觉翻身都有问题呢!
“别忘了我是为了谁而受伤的。”他用一种胁迫的、恩威并施的口气说,但这一招显然对海织非常有效。
她低下头“我知道了啦。”说着,她非常认分而听话地坐了下来。
觑见她眼底那一抹不甘,他试探地问:“干嘛?你家里有人等你回去?”
“没有,”她诚实地摇摇头“我一个人住。”
“噢”她上次急着回家,他还以为她家里有其它人,原来她是独居女性啊!
她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两只手不断地拧着衣角,一副无所适从的摸样。
“喂!”他伸手在她腿上一拍“发什么呆?还不扶我回房休息?”
他这一拍是挺自然地,但被拍的她却是满脸涨红,目瞪口呆。
“快呀,我困了。”他不断催促。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噢”模特儿大概都要睡美容觉,他应该也不例外。
她费劲地将他驮起,并让他的手臂横过自己的颈后;当他将全部的重心放在她肩上,她差点儿腿软,要不是平时吃苦耐劳惯了,她铁定会跌坐在地。
好不容易将他扶回卧房,并让他在床沿坐下,她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隐隐地,她觉得他是故意整她的,也许他根本就没严重到寸步难行,不过是为了惩罚她害他平白无故的受伤。
这是她第二次进入他的卧房,上次是她酒醒后在他床上醒来
再看到他这张柔软舒服的大床,她不禁想起上次的事情,虽然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但经他事后转述也够教她心惊胆颤的了。
“我出去了。”她说。
“你怕?”他带着挑衅意味。
天生的倔强及不认输,教她挺起胸膛,故作镇定。“我怕什么?”
“既然不怕,那就留下来。”
“你不是想睡了吗?”
“睡不着了。”他睨着她,高深地一笑“你陪我。”
“你当我是什么!?”末等他说完,她已经像只刺?般警戒着。
他顿了顿,不禁噗哧一笑“你在想什么?”他笑得像个顽童,完全不似他平时的样子。其实他在她面前一直是最真实的一面,只是她并不自觉。
“我是叫你跟我聊天。”他说。
“是吗?”她支支吾吾,有点难为情。“我以为”
“以为?”他坏坏地瞅着她“以为我要你陪我睡觉啊?原来你满脑子邪念。”
“是你素行不良,我才”因为自己的误解,她的脸更是涨红发烫。
他撇唇一笑“我看搞不好是你比较期待吧?”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
“我又不是你,玩一夜情的人是你耶。”她在一旁嘀咕。
听见她谈起一夜情的事,他骤然想起是什么事让他们发生争执。“你说的一夜情,我真的没试过。”
她抬起脸,恶狠狠地瞪他一记“骗人,是我”
“亲耳听见的?”他打断了她。
“你别不承认!”她说。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他一脸肃凝地望着她,忽地,他想起了一件事
从河口湖回来那天,唯一来过的女人只有清水美纱一个,如果海织说她听见一个女人在屋里对她那么说,那就只有清水美纱最具嫌疑了。
他记得那天他在冲凉时隐约听见了门铃声,但清水美纱却说没有,这样说来当天按门铃的其实就是海织?
只是清水美纱为什么要那么说呢?她为什么要假冒陌生女人骗海织?
看他陷入沉思,海织急着冠他罪名“怎么,是不是突然想起了?”
清水美纱跟他也算是旧识,他不想在任何人,包括海织面前说她的不是,即使那只是猜测。
他神情一凝“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那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她莫名地认真起来。
“我不能说,这事关朋友的名誉。”他一脸严肃。
她啐道:“少扯了,我才不信。”
“你该不是以为我搞一夜情,才一天到晚给我白眼瞧吧?”他睇着她“我是清白的。”
她一哼,径自别过头去。
“海织”看她那娇悍的可人模样,他不觉心生怜惜。
“干什么?”她没好气地冷睨他一记。
他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聊聊你吧!”
“我有什么好聊的?”她不领情地回绝。
“聊你的家人,聊你为什么到东京来,聊聊你的感情生活也可以。”后者是他最想知道的。
她皱起眉心,像是看着什么怪物似的瞪着他“原来你喜欢探人隐私无聊!”
“你为什么一个人来东京?”得不到她的善意响应,他倒是不气馁地自问自答起来“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家里赶出来的。”
“你才被家里赶出来呢!”她气呼呼地顶他一句。
他抿唇一笑“不然就是你为了追寻单独来东京的男朋友,不管家里反对的离开家乡。”
她确实是不顾反对地来到东京,不过不是为了男朋友,而是他荒川隼。
但是,她不能承认,尤其是在他面前。
“胡扯!”她满脸通红,不知是羞是气。
“别不承认,你一定是来到东京后忽然发现男朋友已经移情别恋,但又不好意思就这么回去,才会勉强在东京留了下来。”他径自发挥他高超的想象力,天马行空地编故事。
她冷冷一笑,语带嘲讽地睨着他“你干模特儿太可惜了,你真该到电视台去做编剧。”
这一夜,他们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地拌了一晚嘴,最后,不知道是谁先不支倒地,又是谁先举旗投降,只知道当她再度醒来,已经是隔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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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准备早餐,倒过了垃圾,海织几乎要迟到了。要不是事先跟小笠原报备过,严格出名的小笠原一定会数落她是不是睡过头了。
都怪那家伙,居然趁这种机会要求她当他的临时女佣,简直可恶!
不过怪了,她昨天晚上为什么睡着了?她是何时睡着,又是怎么睡着的?在他的房间里,她不是应该保持高度警戒吗?
幸好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然她可真是赔大了。
想着,她加紧脚步住地铁站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