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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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年遇上好天气，阳光很明媚，但是似乎很清冷，外面没有多少人流动。一年不如一年，比起小时候的年景，已面目全非了。

    物质条件丰富了，对年的期盼减淡了。不知道人稀罕什么了？过年不再是以前的模式，替代的是休闲，更人性的节日生活。只有妹妹依然过得红红火火，她非常在意节日气氛，忙着恭菩萨，请祖宗。给自己做个头发，给老公孩子增添很多新衣，走亲访友乐此不疲。这也是热爱生活的一种吧。懂得让自己快乐，给家人快乐。她做事风风火火，说话风风火火。妹妹很能干，把家料理的妥妥帖帖。自己辛苦是不用说的，但是她懂得付出就是得到。

    正月初一，我看上海卫视的音乐会，很享受，直觉比春晚好多了。生命可以没有爱情，不能没有艺术。虽然孤独，但是也充实。妹夫来我电脑查东西，问我去不去商场？我说：你们一家我跟着干嘛？他说：你妹妹要去买金手镯，我说：还买这个带，太俗。妹夫笑着说：你们本来就是两种类型的人。我知道妹妹可能是一种投资吧。带个金手镯不但俗不可耐，还担心坏人瞄上，把手剁下来。半开玩笑了。妹妹属猪，长的也如猪。猪其实最聪明，这是我所远远不及的。也许妹妹在自卑我比她年轻。其实也没有了，只是别人这样说。也正常，本来就差不几岁。

    年三十女儿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她推掉了去大酒店过年。我爸爸整天惦记着她，她能陪我一起去爸爸那里过年，看得出爸爸很高兴。我人生的每个年都是父母家里过的，我心里的家只有一个，就是父母家。每年和妹妹、妹夫一起在父母家过年。爸爸翘首等着我们，我们没有理由让父母清冷。

    大年三十，中午过后，我坐妹妹他们的车一起回父母的家，女儿等在桥头。母亲坐在门口晒太阳，很久没有回去看母亲了，虽然她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们的天性相通的，她看着我，说实在眼神有点恐怖，眼睛如猫眼一样。她不认识我，但是一直睁大着眼睛空洞的看着我。母亲老了，70岁不到，她能活到今天已不错了，病了几十年，对于她来讲活着和死去一样，但是对于我们不一样。爸爸照顾的熟门熟路，我想给他帮忙，他不要我帮。我陪在母亲身边晒着太阳给他切梨吃，她只会吃露水，不吃肉。难得陪她，很多时间了，真的没有这样陪着她过。女儿和外甥女在一边谈笑，她们说外婆的脸有点像一个“囧”字，大家都笑了。其实母亲年轻时长得清秀，皮肤也白，只是这些天多了老年斑。妈妈真的老了，也不知道她还会头痛吗？因为她不会说了。会说的时候常常喊头痛，很痛的样子，她甚至拿把刀给父亲说把她杀了算了。她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再亲的人也替代不了。也无能为力。人活着是来受罪的，对于母亲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明年的年还能不能陪你过。如果她这样活着没有痛苦，我们愿意一直这样照顾她。我说说很轻松，其实都是父亲在付出。但是一直惦记着，关照父亲好好带她。

    妹妹、妹夫把我们送到家又去市区给小外甥买玩具车了。爸爸说出去买菜，我看着炉子，烧水。后来发现煤炉灭了，我从新发火，这活儿几十年不做了。父亲回家，一只很大的甲鱼已杀好的，父亲问我会不会洗，我说会。先用开水把老皮泡熟，当开水下去时，父亲说你的手嫩，我来。我还嫩什么啊？有父母在，真幸福。在她眼里我们总是小的。世上只有父母好，有父母的孩子都是宝。

    吃饭前，小孩子们从楼上下来，女儿说在寻找童年的印迹，她小时候在父母家住过几年。她说看到小姨的婚纱照。疑问：小阿姨，你那时很瘦。妹妹搞笑的表情臭美着说：那时是不是特美。我忍不住笑掉了牙齿。一个牙真从嘴里掉了出来，大家笑翻天，笑掉牙原来真有。我一个牙几年前蛀了，医生说可以种一颗，但是要磨掉边上的，最好磨掉两颗。我不同意，只磨掉一颗，固然不够牢固，第二年松动了。还好不是门牙或很重要位置的。家人不知道的。

    小的时候父亲给压岁钱，长大了我们给父亲压岁钱。这就是轮回。我们这年纪没地方要压岁钱。我给了5岁外甥2百。妹妹给了我女儿4百，我给妹妹女儿一百时，她惊讶着说：一百。不好意思说不够，心里又很不平。大家又哈哈大笑。喜欢这样的气氛。我答应，2月10号生日去牛排馆，我请客。又是起哄叫好。其实吃什么都已麻木了，开心和团聚很重要。

    记得我小时候的压岁钱奶奶给一元，爸爸给两元。现在几百都不当回事。这是变化，我们老了，孩子大了。人生有希望就好。祝福孩子们健康成长！长辈们健康安详！

    补充个笑话，过完年回到自己的小窝，打开电脑，上了交友网站看到有个网友给我写了一封长信，留着qq和手机号。后来我专心看春节晚会，等到12点过我想发些短信送祝福给朋友，记起那个号码，随便也发了过去：新年好！我没有说明是谁。没多久，有回音了，说：和你一起使我最难忘的是在西湖小便的情景，太有意思了。看到这条雷人的短信，我当场懵了，后来我继续发了过去：哈哈。结果没了回音。他大概知道出洋相了吧！太大意了，把情史泄露，我笑了。

    20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