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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一个老的,听他讲故事。似乎是出了书院,卸下了为人师表的责任,钱老似乎变得可亲了很多,絮絮叨叨讲起了即将要去的目的地——临泽镇。
说来,他和临泽镇还有些渊源,他的友人是那唯一的大夫。那一年,他还不是太医院院首,游走大陆研习医术,到了临泽镇竟水土不服病倒了,医者不自医,临泽镇又没有正经大夫,一时间拖拖拉拉十多天也未见好转。正无奈之际,正好有人路过,那时候,对方也只是一个江湖郎中,却对疑难杂症很是魔怔,遇到他之后悉心照顾直至终于痊愈,由此,两人成了至交好友奉为知己。后来,他去了帝都太医院,而他,留在了海边小镇成了这里唯一的大夫。
钱曾似乎心情很不错,语速缓慢,更是说得人昏昏欲睡,没一会儿,闫梦忱脑袋就一搭一搭得了,钱老也不介意,微微一笑反而放低了声音。
一段故事讲完,他们已经出了城,没有走官道,而是抄了近路走了林间小道,走到哪儿,他便说到哪儿,什么样的环境,生长什么样的草药,那些草药有何种功效,如何辨别良莠,几乎如数家珍。
陈小石已经掏出了笔记,听地认真,记地也认真,偶尔钱老看他一眼,他就腼腆一笑,脸色微红。典型地乖学生模样。
暮颜汗颜……笔记是什么?她除了那位老先生给的手札,就没有所谓的笔记本,那本手札她倒是经常翻阅,时常拜读,受益良多……这一路听来,才觉钱老也不愧是前太医院院首,知识广博令人叹为观止。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看好你,但是早些年,卢老欠了暮二爷一个人情,他带着这个人情来央求卢老收了你做我的学生。我这人最讨厌这些虚头巴脑的靠着关系进来的,结果你第一日上课还迟到。”话题一转,钱曾似乎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微微笑着,看着暮颜,“为此,我还和卢老吵了一架。”
说到这里,他竟然兀自哈哈笑起来,笑声有点大,已经迷迷糊糊睡着的闫师姐突然惊醒,傻傻地抬起了头,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的迷茫。她左右看看,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聊什么,便又迷迷糊糊睡去了。
暮颜看着闫梦忱,笑,被人直说瞧不上自己也不恼,想着这俩老人为了自己争地脸红脖子粗的,倒也好玩,于是问道,“然后呢?吵架吵输了?”
“哪能啊!我怎么会输?”瞪着眼不服输地嚷嚷,但对于后来为什么又同意了,也不是很想说,显然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是感慨道,“原以为,你和那些不学无术的,只是受着家中荫蔽混日子的小姐们是一样的。”
原以为,是块顽石,没想到,倒是块璞玉。
暮颜笑笑,也不接话,本就是闲聊,今日的钱曾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话题又从暮颜身上转到了别人,说了一路,将近两个时辰,一口茶也没喝,却也不见他口干舌燥,依旧说地滔滔不绝,连甚是腼腆的陈小石都已经嘴角隐隐有抽搐的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