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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担忧的了,可是不知怎么地,她却觉得一点也不值得开心。
可是,唐季森确实是打着灯笼也不见得找得到的好对象。许多人都在羡慕她的好运气,她该感到高兴才对。
“如果你不反对,我想带你去和我的父母见面。”
“见你父母?”
“我想迟早要见面的,而且我也希望我们的事情不要拖太久。”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是。”唐季森坦然点头。
“太快了吧这”“并不算太快,很多人相亲一个月就决定要共度一生,我们认识两个多月了,我在你面前没有保留,而我对你的个性也了解的够多了,我深信你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新娘。”
沈佑芳并不是个听到好话就会昏头转向的女人,可是当唐季森这样说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悸动了一下。
女人很难抗拒一个有魅力的男人说出这样的真情告白。
“你确定我就是你在找的未来伴侣?”
“深信不疑。”
“什么时候?”
“嗯?”
“什么时候见你父母?”
唐季森喜出望外的握住沈佑芳的手,激动万分的追问:“你答应了?”
“答应的太快了吗?那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不!就这么决定了,我马上安排你和我父母见面。”
事情就这样谈定,看唐季森那么兴高彩烈,沈佑芳却莫名的产生恐惧。
望着唐季森的笑脸,她在心底不停自问:这样真的好吗?
夜里的台北,像是不眠的精灵,闪烁的霓虹与灯火,穿梭不息的人车,繁华尽展在人们眼前。
而吵闹有余的pub内,音乐和着人们谈笑的吵杂声,显得格外的热闹。
下班喝两杯小酒,解放一下工作压力,这已经不是男人的专利,酒吧内少不了新时代女性的身影。
分别坐在吧台前的位置,管至平和夏禹商两人早成了许多女性狩猎的对象,这世界已经不是男人猎女人的时代,同样来此寻欢作乐的女人亦不在少数。
“怎么突然约我来这里喝酒?”管至平平常很少喝酒,甚至还不喜欢这种吵闹混杂的地方,他宁愿回家听一首马修连恩的狼,也不要在这里听着几乎会震破耳膜的电子舞曲。
“看你最近神色凝重,找你出来透透气。”
“透气也不必找这种地方,你不知道最近sars疫情严重吗?”
“拜托,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是业务经理,交际应酬是绝对免不的,难道因为有传染病我就不出去谈生意了吗?”夏禹商哼着气说“生意要谈,工作得做,这是命。”
“好吧,算我失言,没有你这个伟大的业务经理努力的扩大业务,我们这些人可能要饿死了,为了表示我的感恩之心,今天我请客,可以吧?”
“那我先谢了。”
“去,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啊!”感觉自己上当,管至平忍不住嘘了夏禹商一声“要我请客就早说嘛。”
“拜托,我是那种人吗?请客是突发状况,关心你是真的。”
“好啦,别急着解释,开玩笑的。”管至平无视于挤到一旁来的辣美眉,举着酒杯去碰撞夏禹商的酒杯,并说:“其实你不找我,我也打算找你出来。”
“怎么了?”一旁美丽的女郎暖昧的问“我可以免费当你倾诉的对象喔!”
“小姐,请不要来干扰我们喝酒聊天!”管至平冷淡的扫了一眼一旁穿着暴露的女郎。
女郎见他不识趣,气呼呼的瞪着高跟鞋离开,夏禹商见状忍不住大笑“你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吧?”
“得了,我对搞一夜情没兴趣。”
“却只对沈佑芳无法死心,你会不会太笨了点?”
“我知道我笨。”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不愿见好同学一直陷在死胡同内,夏禹商决定给他当头棒喝。
避至平睨他一眼,笑了笑“你干么突然一本正经的?”
“是需要一本正经。”
“什么事情那么严重?”除了关于沈佑芳,天塌下来他都不怕。
“是有关于沈佑芳的。”
“佑芳怎么了?”一听到沈佑芳的名字,管至平便开始急切了起来。
“你都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别卖关子,快说!”
“听说沈佑芳和那个相亲的对象走得很近。”
这已经不是最新消息,管至平闷头喝了口酒,说:“那个我知道。”
“那她准备去见对方父母了,你知道吗?”
这个消息确实令管至平紧张,他放下酒杯,扯住夏禹商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谁说的?”
“你冷静点”
十几年来他的心里只装得下沈佑芳,可是现在她可能随时嫁给别的男人,这叫他如何冷静得了?
“快说!”
“我说下午我碰见时真,她告诉我的。”
“为什么佑芳没告诉我?”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得去问她本人。”夏禹商手被扯得发痛,他暗自发誓下次再也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可他话才说完,管至平就跳下高脚椅往外冲“你上哪去?”
“我要去问清楚。”
“是该问清楚等你说要请客”
夏禹商话都来不及说完,管至平已经消失在门的另一端,望着那一开一合的门板,他无奈的掏出自己的皮包“早知道就不点六十年代的昂贵名酒。”
帐还是得自己付,无奈的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当作是犒赏自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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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至平把一票小孩送上床后,就在沈家阳台外等待沈佑芳回家,这等待的时间是很难熬的,从他走出阳台到现在,过去的种种已经跳上他的脑海不下十来回,直到他听见楼下传来引擎声,他看见沈佑芳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夜色下。
送她回来的当然是那个唐季森,而这回他没有冲动的下楼去当破坏者。
听着沈佑芳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然后铁门在戛然作响后开启。
“耶?你还没回家休息啊?”
看到他站在自家阳台上,沈佑芳突然吓了一大跳,而且有一种作贼的莫名心虚感。
但是,她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等你回来,向来不都是这样?”管至平静静的睨着她反问。
昏暗的夜色中,他的神情格外的犀利,也因为这样的神情,让沈佑芳更加心慌起来“怎么不在客厅等我?不然也开个灯”
“我在想事情。”
“想出了神?”
“嗯。”“怎么了吗?”
“是你怎么了?”他没作答,反问起她来。
今天的管至平怪怪的,让沈佑芳有点害怕,但她又说不上来自己在怕什么“我今天有点累”
“听说你去见唐季森的父母?”不给她回避的机会,管至平单刀直人地问着。
“嗯你知道了我本来想说事后再说因为不确定”
“那现在确定了吗?”
“确定什么?”
“你又想确定什么?不就是想确定是不是要嫁给唐季森?”
“话是那样说没错这事情等我想清楚之后再谈好吗?”
“为什么刻意瞒着我?”
“我没刻意瞒你,只是”
“只是什么?”
今天的管至平确实很怪“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唐季森交往的如何?见了他父母之后又如何打算?”
“这个”良久,沈佑芳拿出一个绒盒子,并且打开给管至平看里面的戒指“刚刚季森向我求婚了。”
而戒指在她手上,答案已经非常明显,她答应唐季森的求婚,而他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幻灭了。
“你爱他吗?”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认为这个选择能让自己幸福吗?”
“嗯,我相信季森会是个好丈夫。”
罢了,只要她可以得到幸福,他愿意祝福她。
“既然选择了,就要好好抓住你的幸福,我也会祝福你的。”
“嗯”沈佑突然感觉心情沉重了起来,尤其是听到管至平的祝福,她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怅然。
“我回去了。”
第一回两人的道别淡到令人感到寒冷,管至平走出沈家,也同时下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