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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散发勾魂摄魄的魅力,不知让多少人为他心碎。
“那就换一个吻。”他迅雷不及掩耳的轻声宣告,大掌攫住她的下巴,转眼就夺走了她双唇的气息。
迪米契强硬的男性气息,侵略着她的感官,珠樱这辈子还未曾被人如此亲密碰触的双唇,就像是甜美而绽放的熟花,招架不住热情的蝶蜂,在他舌尖的压力下,缓缓地开启
“嗯唔”最初惊愕夹带着战栗的反抗,在他锲而不舍、强制却不粗暴的双唇攻势里,步步退却,从鼻端发出了小小的吟声。
她的唇一如他原先所预期的那般滋味美妙,细致而柔软的唇办,任他再三吸吮也不得满足,丝绒般潮热的舌腔令人流连忘返,迪米契从她胆怯生硬的反应再次地确认了珠樱是个撒谎的小东西。
什么恩爱的情人?连亲吻都不曾好好亲过,这说明了那个叫“阿金”的男人,真是暴殄天物,不懂得如何疼爱珠樱,更没有满足珠樱,才会令她浑身散发着勾引男人的毒香。
他一定会将她由阿金的手中夺过来,彻底地疼爱她,让她再也没有闲工夫与力气,se诱其他男人。
“和你无能的情人相较,我很高明吧?”迪米契将沾着她蜜津的舌尖由她的柔软小口中退出后,舔着自己的唇角,坏坏地笑说。
珠樱如同在恍惚的境界中被当头泼了盆冷水,她轰地羞怒了双颊,扬起手就想给他那无耻的嘴脸一巴掌。不料他比她更为快速地握住了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了个轻快的吻。
“这是我的诅咒,希望你接下来在台上的表现一塌糊涂,亲爱的段姑娘。”他促狭的一眨眼。“我会在贵宾席上好好地欣赏你的演出。”说完,迪米契便离开了后台。
这个、这个、这个天上地下、古往今来最无耻的混帐!珠樱差点没被他气得吐血。她频频槌着桌子、踢着墙角,暗自在心中将他大卸八块。
可恶、可恶!
想到方才自己居然不敌他的无耻勾引,臣服在他的吻下,她就恨不得钻个地洞把自己活埋!
什么表演的一场糊涂?她绝对不会称他的心、如他的意,她一定会演一场拍案叫绝的好戏,让他瞧瞧!
戏幕缓缓地拉启。
迪米契坐在戏台前方视野最良好的地方,可一览无遗戏台上所有的表演。首先登场的是个小男孩,他一身红衣打扮,故作困扰地说着:“糟糕、糟糕,这对金童玉女又闯祸了,争吵不休让玉皇大帝生气了。这下子他们受罚被贬人间,不知又会闯出什么事端呢!”
明明只是个七岁大的小男孩,却装着白发,扮演白发苍苍的月下老人,荒谬的开场已经赢得了全场哄堂大笑,也为这出“桃花女斗周公”博得了好彩头。
“好有趣的开场,接下来更让人期待呢!”迪米契的右手边则是太娘娘阿里侃金,她也笑得合不拢嘴。
“是很有趣,不过这样一来我就伤脑筋了。”迪米契扬起一边的唇角说道。
“大王,此话从何说起?”左手边是太娘娘最中意的下一任王后人选奥屯多玛,也是亦巴国里知名的才女。她虽然没有令人惊艳的容貌,但端庄内敛的气质却颇讨人喜欢。
迪米契相信,若选择她为王后的话,周遭的人应该会心服口服才是。
但比起挑选谁来当王后,此刻他更在乎的是如何把段珠樱弄到手。
“没什么,看戏吧。”
奥屯多玛看着大王那冷淡的表情,神色不由得黯然。她早听到传闻,相信在场众多仕女也曾听过这消息王上近来迷恋上的新欢是来自中原异族的女子,一名戏子。
大王喜欢上谁、看上谁,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也不值得大惊小敝,谁都知道大王不会轻易为了一名女子而安定下来,从他还是王子时,就不知传出多少有关他香艳情事的流言蜚语。但每段情事多半维持不过三个月,就结束在大王善变难测的心意之下。
多玛前来参加选后宴时,爹爹便告诉她。“多玛,女子唯德是美,不管大王喜欢上多少女人都不要紧,他能纳为王后的人就只有一位。你的性子大大方方、温温和和,是最适合做大王后妃的人选,所以不必焦急,要有自信,相信大王一定会挑选上你。如此,咱们奥屯家,也就能安泰一辈子了。”
“是,爹爹。”
多玛从不怀疑爹爹的话,也不曾忤逆过爹爹的愿望,因此她端坐在这儿,看着大王以热切思慕的激情眸子,专注地凝视着台上的女子时,心中也没有起丝毫波澜。那异族女子确实生得娇美,小小的心形脸蛋,有着和亦巴女子截然不同的细致五官,细白如瓷的肌肤衬得眉黑眼墨,宛若制作精巧的美丽人偶。
大王会迷恋上她,并不奇怪啊!
多玛也盯着戏台上以生动逗趣的表演,捉住全场人目光的女伶,悄悄叹口气。
虽然没有忤逆爹爹心意的念头,她却对自己是否该走这条爹爹所安排的路,感到困惑。
当上王后,一辈子留在宫中,就是她一生“该”走的路吗?明知也许这辈子大王都不会以那样热烈的目光看着自己;成为他妻子之后,她甚至也失去了被追求的机会,她这辈子将被禁锢在平淡、寂寥、无趣的生活中,这样也好吗?啊,她好羡慕戏台上的女子,她多么地自由自在啊!耀眼的散发着自我的光辉,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并且游走天下。“放纵”不知是什么样的感受?“任性”又是何等快乐?若是可以的话,一天也好,她真想与她交换身分看看。
多玛悄悄地看一眼身旁的爹爹,叹息着,无奈这个奢侈的愿望,绝对不会有实现的一日。
随着周公与桃花女的一场热战结束,今日所唱的第一折戏也告一段落实说,途中珠樱有几次忘词,不过她把责任全算在可恶的迪米契头上,要不是他在台下老用那双“看笑话”又不正经的绿眸,盯得她心神不宁,她才不会犯下那种新手才会犯的错。
但,不管怎么说,珠樱的心情还是好极了。
许久都没有唱得一身是汗、如此尽兴了,并且获得如此热烈的掌声与回响。嘿嘿,这场赌注铁定是她赢,那迪米契可就再没有法子抵赖,得请她吃一顿烤全羊了。
笔意在开演前来闹场,还不是没有效果!珠樱在临下台前抛给他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只见迪米契在台下朗声大笑,惊动全场,还当着众人的面,以指尖亲吻了下指头,再抛还香吻给她。
珠樱红了红脸,冲他扮了个鬼脸才下台。
“真不像话。”太娘娘侃金皱着眉头,小声地责骂着迪米契说。“大庭广众下同一名戏子打情骂俏,这不是身为王者该做的,大夥儿都在看你的笑话了。”
“太娘娘别那么古板嘛!莫非您老人家已经忘了年轻时爱闹胡来的往事?我可是知道的,过去您也是”
“呿,不许说。”瞪了爱孙一眼,侃金起身说。“吩咐下去,今夜我看得很开心,特别打赏那戏班子每人一锭黄金。还有,等一下让他们到选后宴上来同乐,我挺中意那拉琴的年轻人,琴艺真好,我要好好褒赏。可是你要多注意点,别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这些可能成为你后妃的姑娘面前,做些荒唐的举动了。”
“这我可不知道。”迪米契微微一笑,不羁的霸气表露无遗。“她要那么可爱,我也没法子不逗逗她。”
“唉,我真拿你这孩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哇!金子耶!我这辈子还没有看过这么大锭的金子,不愧是王室之家,出手真是慷慨大方。”锦锦咬了咬手中那块黄橙橙的金锭,高兴地大叫着。
“好了,快些卸妆、换衣,老太后说要招待咱们与宴,咱们可不能迟到。”阿金拍拍手催着众人。
珠樱摇着头说:“非去不可吗?乾脆就阿金你带着小不点去好了,我不想去。”
“咦!为什么?王家的宴会一定有满坑满谷的好料,这么贪吃的珠樱姐姐居然说不去?莫非天要下红雨了?”
“轮不到你说我贪吃!”珠樱狠狠地掐了下锦锦的脸颊,不高兴地说。“反正我就是不想去,怎样。”
“不去就不去嘛!掐我干么?”锦锦委屈地扁嘴,还不知道自己踩到了珠樱的痛处。
洞悉一切的阿金柔声说着:“是因为亦巴王的关系吧!你不想去的心情,我不是不能理解,可是这样真的好吗?珠樱。你不去的话,岂不等于默认了你在逃避,因为你渐渐被他所吸引,因此无法面对他,想要远离他。可是越是这么做,你就越无法逃离他,也不可能逃离自己的心情喔。”
所以说,聪明人就这么讨厌。
珠樱泄愤似地将头套拆下,摇散满头如瀑的黑发说:“你是帮他还是帮我?阿金。有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月老转世,宝坊是如此,银雪也一样,你总是把我们往外推,你就不能想想法子留下我们啊?老说些让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实的话。”
“我谁也没帮啊!”阿金一笑。“你也和宝坊说一样的话呢!只是这不是帮谁的问题,我所说的纯粹是我所看到的你要真不在乎亦巴王,也没有理由不去赴宴。你不觉得,这是让亦巴王看看咱们亲热恩爱模样的好机会吗?要你真那么想摆脱他的话,我可以配合你演到底,如何?”
“好。卖你这句话的帐,我就去!”珠樱不假思索地说。
“这才是我们的大胆珠樱嘛。”阿金拍着手,赞赏地笑道。
等珠樱发现自己着了他的道,却为时已晚。
一个迪米契不够,现在还有一堆等着当他王后的女子们在那儿,这宴会根本就是场鸿门宴,还没有参加,珠樱就能预想到宴会里绝对会有什么事发生!
盼只盼她能平安无事,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