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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意压抑的恐惧一旦浮现,反而比
他刚知道可能会失去她的时候,更加令人害怕!
(^&^)
小鲍寓除了没人在的时候,何来没这么安静过。他们无声地坐着,气氛沉寂得似乎是个无声之域。
怀书看着外面的路灯,手上拿着烟。她已经戒烟超过一年了,而今天却只能借着烟来镇定她的神经。
虽然以她僵硬的程度来看,实在很难相信她有哪一条神经被烟所镇定。
怀恩沮丧地趴在沙发上,表情充满了悲惨。
林穗看着她的两个侄儿,先是倔强地保持着沉默,过了半天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如果我知道你们在那里,我就不会那样做了!”她说着却又坚决地替自己辩解着:“可是你们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那不是你们应该去的地方!”
“姑妈!那栋大楼的装潢工程是怀书做的,人家的落成典礼当然会请怀书去!”
“可是那里没一个好人!”林穗理直气壮地说着:“我去的时候还看到一对夫妻在吵架,那个男人对他的太太很坏,那个可怜的女人一直哭。后来我还看到一对男女在树上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接着又有一个男人跑出采拉扯;可见那根本不是好地方!”
怀书气得发抖。“那对拉拉扯扯的男女就是我!”
“你说什么!”林穗尖叫起来:“你在树下和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因为我正要去阻止你做出让大家都没面子的事!”怀书忍无可忍地叫道:“姑妈!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跟踪姑丈到那个地方去,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那种事!你难道看不出那是个很正式的宴会吗?”
“你在胡说什么!那是我丈夫耶!”
“你们已经离婚了!”
林穗硬生生地吞一口口水说道:“那又怎么样?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有必要跟你报告吗?”
怀书气得几乎说不出来,她瞪着自己的姑妈“你如果这么在乎姑丈,那么又为什么要离婚!既然已经离婚了,又为什么还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我没有不承认什么!”
“姑妈!”
“怀书!今天的事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们也在那里,如果我知道就不会那样做了!泵妈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要姑妈怎么样?”她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怀书只能悲哀地摇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怀恩,不要说了。”怀书摇摇头打断他“很晚了,去睡吧。”
“什么‘不是办法’?”林穗却不愿意就这样作罢,她瞪着侄儿“你我说什么东西不是办法?”
怀恩看了怀书一眼,考虑了三秒钟还是决定说:“姑妈,你不是说要去找表哥的吗?什么时候去?”
“你们要赶我走?”
这次他们都没有说话。
林穗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为了今天晚上的事要赶我走?”
“姑妈,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泵丈已经娶了老婆了,你留下来只会更难过,为什么不去找大表哥,顺便走走,散散心呢?”
“反正你们就是觉得我丢你们的脸就是了,是不是!”她气得哭了起来。“你们也不想想当年”
“不要再提当年的事了!”怀书突然大喝一声:“这几年来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你还想住下来,就不要再说当年的事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林穗哭叫起来:“我是你姑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怀书深吸几口气,硬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压抑下来。
“对不起!我的态度不好”林穗马上得理不饶人地接下去:“你也知道你的态度不好?我是长辈!再怎么说你也不可以这样对我!今天晚上你和那两个男人的事我都还没说你呢!”
怀恩和怀书静静地对望一眼。怀恩怒气冲天地张口欲言,怀书却摇摇头,难过地说:“我累了!我先去睡了,姑妈晚安。怀恩,你也去睡吧!”
可是怀恩气愤地站了起来。
“去睡吧!”
他气愤地一挥手:“不管了!”
“你们我话还没说完”
他们各自回房,没人再听她说下去。林穗孤独地坐在客厅里悲惨地哭了起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挽回她辛苦经管的婚姻而已,为什么他们都说她错了?她错在什么地方?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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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会怪怀恩和他姐姐吧?”琉璃焦急地问着:“那也不是他们的错!”
“我知道,你睡吧,我不会怪他们的!”靳亚微笑地说着,替她盖好被子。“晚安。”
“真的不能怪他们喔!”
“真的。”他亲亲她的额头“睡吧!”
琉璃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可是才闭上眼却又睁了开来。“哥!”
“又怎么了?我已经说了不会怪他们了,你不相信哥的话?”
“不是的!我是想问大嫂的事。”她坐了起来,认真地望着他“你不觉得应该告诉我了吗?”
“琉璃”杜靳亚为难地望着妹妹。“这件事你不必管的。”
“是不是你觉得我反正是个病人,所以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不是这样的!”他讶异地坐回她的床边“你怎么会这样想?哥哥没有这种想法,你是哥最重要的亲人!”
“那你为什么什么事都瞒着我?”
“哥没有瞒着你什么事啊!”琉璃瞪着他。“哥!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和大嫂之间有问题,可是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问题!为什么你不说?”
靳亚微微苦笑。“因为哥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你把大嫂接回来不是因为爱她吗?”琉璃轻轻地问着:“我还以为你爱大嫂的!”
“那是过去的事了。”靳亚轻抚着她的脸颊。“我和银翩是不可能了!”
“那你为什么要接她回来?”
“因为她需要我的帮助!银翩有了孩子。她木希望她的先生知道这件事来和她抢孩子!没有更好的方法,所以我才接她回来。”
琉璃讶异地:“大嫂有了孩子?”
杜靳亚无奈地点点头。“我和她毕竟曾是夫妻,我不能坐视不管对不对?”
琉璃望着他,轻轻地问着;“那你真的不爱大嫂了?”
他耸耸肩。“我想是的。”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小表,你在想什么?”他笑着揉揉她的头。“这么希望再有一个大嫂?”
“当然啦!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嘛!有大嫂才有人疼我啊!”琉璃调皮地说着,朝他扮个鬼脸。“而且你怎么会懂我的心事?有大嫂,我才能对她说我的小秘密啊!”靳亚笑了起来,轻点她小小的鼻尖。“什么心事?还不就是怀恩嘛!要怎么调教小男朋友的事噗!这种事哥也可以教你啊!保证让怀恩乖乖听你的话。”
“哥!”琉璃害羞地嚷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说嘛!”
“说错了?还是你还有其他的小男朋友?”他故作讶异地;“不会吧?我妹妹这么厉害?”
“哥!”她羞得捶他。“你胡说八道啦!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逗你的啦!”他笑着抱住她。“不说了可以吧!”
琉璃偎在他的怀中轻轻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笑我们啊!真的好巧;我认识怀恩,你认识怀书”她突然抱起头来神秘兮兮地说:“哥,你喜不喜欢怀书?我好喜欢她耶!”
靳亚好气又好笑地拍拍她的脸“你啊!又想做什么?月下老人啊?”
“那不错嘛!要是你结婚了,我就什么心愿都了,就算”
“琉璃!”
琉璃马上点点头“我不说了!”
靳亚用力拥抱她,内心的恐惧浮现在脑际。
已经很久没有去想它了!当他知道琉璃或许可以经由骨髓移植手术得救之后,他一直忽略的恐惧再度出现!那刻意压抑的恐惧一旦浮现,反而比他刚知道可能会失去琉璃的时候,更加令人害怕!
他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可是已经那么久了
“哥—一对不起!我不说了,我真的不说了!你不要难过!”琉璃连忙安慰地说着:“我保证我再也不说了!”
“琉璃”靳亚微微地颤抖。“哥不会让你有任何事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准你说不吉利的话,我们一定可以让你的病好起来的!”
“哥”琉璃忍不住哭了起来。那些恐惧、那些最深的梦魇紧紧地捉住他们。
如果真的没有机会,那么唯一的期望是:请不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
“林怀恩!”
怀恩没好气地回吼:“他现在没空!”
“你的猫不要啦?”
他摇摇头,停了下来;他被那个要命的姑妈气得都快失去理智了!“谢谢你。”
“不客气。”方沁麒微笑着将袋子交给他。“还要赶去上家教?”
“对啊!”他接过袋子深吸一口气“对不起!上次对你很没礼貌。”
“无所谓!我知道你那时候正在赶时间。”沁麒耸耸肩“反正也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对了,你放假有什么计划?”
“计划?”怀恩摇摇头。“没有!我的学生不放假;我还是一样。”
“我也打算兼一个家教!既然你有经验,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们上课的情形?”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你想看我上课?”
“对啊!你不会那么小气吧?”沁麒斜睨看他“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呢!只要你让我参观你们上课的情形,就当你连本带利息都还清了可以吗?
“这”“该不会是骗人的吧?其实根本没什么家教,是交了女朋友不敢让我们知道吧?”沁麒揶揄地说着:“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小气!参观一下都不行?”
怀恩耸耸肩。“好啊!随便你。我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你上次帮过我,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债喽!”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她高兴地拉着他走。
“现在?”怀恩讶异地:“为什么这么急?我还没跟我的学生说一声,就带人过去不太好的!”
“有什么关系?你是老师啊!”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拉着他走。“走吧!别拖拖拉拉的。”
“可是”怀恩为难地被她拖着走,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急!不过,反正也无所谓吧?只是看看他无奈地:“好吧,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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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杜靳亚摇摇头笑笑。“没关系!我不介意!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怀书不自在地看着他;他们认识似乎已经很久了,但却从来没有这样面对面说过话;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我真的觉得很抱歉!破坏了你的宴会!希望我有机会能够补偿。”
“补偿?”靳亚笑了起来。“你想怎么样补偿我?”
“有什么事是我可以为你做的?”怀书认真地问着:“即使是公开登报道歉我也会做的!只要你觉得有这个必要。”
“那倒是不必!我说过我不介意,我的客人也不会介意的。他们的生活很无聊,我个人倒是很高兴能提供他们一点点话题。”他说着,仔细地看着她“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倒是希望你可以陪我吃顿饭、好好聊聊。”
“这是你希望我补偿你的方式吗?”
“这是一个邀请。”
怀书站了起来。“那么我拒绝。等你想到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事再说吧!”
“怀书,我觉得你对我有误会!”靳亚也站了起来。“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相处?”
“是吧?对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来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误会。”怀书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有任何的问题。”
他看着她,一种无力感升了上来;他应该怎么说?他们之间就如同她所说的,只有生意上的交情,他要如何解释?或者,该解释什么?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靳亚走到她的面前。“我们还没说清楚。”
“杜先生。”
“那天的女人并不是我的太太”他艰难地思索着用词:“或者该说,银翩是我过去的妻子,但是我们已经离婚了。”
怀书面无表情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怀书,为什么你不肯承认这件事和我们双方都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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