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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是啊、是啊,这位风马堡的”接话的马长生忽地顿住,随即自行转向安小驹问道:“对了,还不晓得姑娘怎么称呼?”
“安小驹。”她大方报出自己的姓名。
“安?”马长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这么说你就是就是”
“风马堡”的堡主!
这句话硬生生便在马长生的喉间出不来,虽然知道第二代堡主安定全去世之后,是由他唯一的独生女继承家业,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
看着好友夸张的表情,东方乔忍不住聚拢眉峰,他并不觉得安小驹这名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敝的。
“你知道吗?她竟然是是风马堡”马长生搭着东方乔的肩,以不可置信的口吻企图“介绍”她的身分。“的”
“堡主。”
安小驹干脆直接帮他说完,虽然她不喜欢自己的身分曝光,但这大嗓兄说话变得这么不干不脆,让她实在没耐心等下去。
“风马堡?堡主?”东方乔淡淡地重复道,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
不晓得为什么,他“淡漠”的反应让安小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敢说“风马堡”有多了不起,但在北方还算是小有名气,可他的态度摆明了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不妥协的个性,使安小驹反射性昂高下巴,双手插腰说道:“没错,我今天就是以风马堡堡主的身分希望你能把傲鹰让给我。”
“傲鹰?”东方乔瞅着她,表情出现些许变化。
“就是昨天被你抢走的那匹马呀!”安小驹“好心”提醒道,心里却忍不住直犯嘀咕
昨天明明已经说过这是她为黑马取的名字,怎么才过一天他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来他的记性不太好!
安小驹在心里偷偷认定着。此时,铁伯已带着四匹高大的骏马回到他们面前。
“小驹儿,马?戳耍怯忻挥衅鄹耗悖俊辈鸥照径ǎ砩铣渎涞乇剖幼哦角橇饺恕?br>
安小驹摇摇头,走向?吹穆砥ィ远角羌绦档溃骸扒疲吮硎疚业某弦猓姨氐匾运钠ヂ砝春湍憬换弧喊劣ァ弧!?br>
“你要用四匹马来换?”马长生惊讶道。
“你放心,我们风马堡向来是一马既出,四马难追,随便找一匹马放出去,包你四匹马都追不回来”
马长生表情怪异地看着信心满满的安小驹。“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以我们的四匹马来换,你们等于是得到了十六匹马。”铁伯插话道,模样比安小驹更为骄傲。
“有这等算法吗?”马长生怪叫道,和东方乔交换无奈的眼神。
安小驹用力点点头,努力保证道:“我今天选的绝对是我们风马堡里最好的四匹马”
“是吗?”扯了扯仍叼着根草的嘴角,东方乔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倒觉得昨天你骑的那匹似乎比它们都来得出色”
殊料,此话才出,铁伯已经激动地扑上前,揪着他咆哮道:“你少打沙暴的主意,它可是我们的镇堡之宝,怎么可能给你们?”
想用那匹不吉利的黑马换“沙暴”?哼,门儿都没有!
不,是连窗儿都没有!
“不要激动,小心对身体不好。”东方乔淡然道,丝毫不受暴怒老人的“恐吓”所影响。
“我身体好不好辟作屁唔!”
安小驹“耳明手快”地佳铁伯的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屁事”二字给硬生生地封掉。
“铁伯!”她低叫道,连忙将老人自东方乔身上拉开。
“说得也是,昨天见到的那匹马好像也不错。”马长生抚着胡子附和道。
“你们想都别想!”铁伯气冲冲地拉住安小驹,准备离开。“小驹儿,我们走了,已经没啥好谈的。”
“等等”安小驹拖住脚步,扯着铁伯回过身,不死心地朝东方乔问道。“除了沙暴之外,你想要什么条件?”虽然不清楚他是否真的想争取“沙暴”但她心里却不免佩服他识马的能力。
“想谈条件和他谈,他是这里的主人。”东方乔毫不考虑地指向马长生,便欲转身离开。
情急之下,安小驹一把扯住他的衣角,叫道:“少唬人了,你明明就是主人还推卸责任。”
“谁跟你说他是主人的?”这次铁伯又说话了。他不晓得她是打哪儿来的错误想法,但依他自豪的识人经历,自然是不容许有人企图“蒙蔽”堡主。“镖局的主人应该是这个叫马长生的才对吧!”他郑重向她澄清。
安小驹眨眨看,看看东方乔,又望望大胡子马长生,吃惊道:“你才是镖局的主人?”
“我刚才就表明过了。”马长生说道。“是你坚持要找东方老弟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她顿了下,依然决定霸着东方乔不放。“马是被你抢走的,这总是事实吧!”
“我只是帮忙捕马而已,现在马是他的,你应该找他谈。”东方乔说道,顺势将她推到马长生面前。
可由于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安小驹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前扑倒,东方乔见状马上反射性拉住她的身子,而仍未站稳脚步的安小驹则因这后来的一股力量,反而回身跌进东方乔的怀中。
他的肉好硬哦!
这是她的脸颊撞向他胸膛的刹那,第一个闪现的念头感觉就像是一匹强健的良驹一般
“嘿,少乘机吃豆腐。”
铁伯跳向两人之间,一个老掌迅速拍掉环护着安小驹的一双铁臂,不但保护欲十足地将她从东方乔怀中“解救”出来,老眼更恶狠狠地回瞪着他。
耸耸肩,东方乔不打算作任何辩驳。
但他傲然的态度却反而让老人家更为光火;顿时,只见铁伯放开安小驹,老身一扑,一把又抓住了东方乔。
“我知道了!就是你,昨天射断绳子害小驹儿摔下马,然后再乘人之危抢走黑马的人,就是你对不对?”铁伯大叫道,这张冰块脸分明符合了小驹儿前晚描述。
安小驹翻翻白眼,一脸无奈。
真是!早知道他老人家会比她还激动,她就不带他来了。
“铁伯,我们不是来打架的,快放手”她扳着铁伯的手,强迫他松开东方乔。“而且我没有摔下马,只是差点而已”
她大声强调,整个人挡在东方乔正前方,随时防止铁伯又扑上前。
看向眼前这一对拉拉扯扯的老少主仆,东方乔不由地想起前日安小驹为了那匹黑马,努力找他“拚命”的模样他现在终于知道她是跟谁学的了。
扯扯唇角,东方乔没有掩饰隐约流泄出的笑意。
“说得也是,贵堡堡主的骑术好得很,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摔下马吧?”他还算“恭维”地说道。
岂料,情绪已被安抚大半的铁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又伸手越过安小驹的肩膀上方,直接抓住东方乔的衣襟可这一抓,却将安小驹反困在两人之间。
“骑术好有错吗?假如她今天骑术不好,是不是就可以摔下马、活该跌断她小巧可爱的脖子?”铁伯激动道。
闻言,东方乔低头看了看抵在他胸前的安小驹,表情高深莫测。
“但她显然并没有跌断她呃小巧、可爱的脖子。”
羞愧的焰苗火速自安小驹的脖子朝两颊延烧,她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那吹拂在她颈项的温热气息。
老天,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她的背脊直挺挺地贴着他壮硕的身躯无法动弹已经是够糗的了,竟还被当众调侃取笑她敢发誓那张冰块脸现在一定正在偷笑。
推了推铁伯,安小驹企图让“混战”一团的三人“自动分开”但忙着和东方乔过招的铁伯完全未注意到她的“需求”仍迳自揪着东方乔叫阵道:“那是因为咱们风马堡向来训练有术。”
“所以我才说她的骑术很好。”
“呃”铁伯顿时语塞,怎么兜了一圈,他又把话给绕了回来?
东方乔淡扯嘴角,指着“卡”在中间的人儿,慢条斯理地对紧揪着他不放的老人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开我,否则她不是被压扁、就是被闷死”
这番提醒果然有效。
当下,老人不但像被雷击中般马上松手放开他,还拉着安小驹连退五大步,恍若他是三头六臂的妖怪一般。
“好了,现在想谈交易就请找这位仁兄吧!”东方乔说道,顺道丢给始终憋笑看好戏的马长生一记足以冻死人的眼神。
这家伙就只含在一旁顾着笑。
“我看甭谈了,你们根本没啥诚意。”铁伯挥挥手,拉着安小驹想再度离去。
“六匹!”安小驹面朝马长生,以手比道。“我再加两匹马,总共六匹和你换,如何?”
马长生摇头。“不管几匹,我都绝不可能和你交换的。”
那可是他准备拿来送老婆的大礼呢!
“十匹呢?也不换吗?”安小驹开出更诱人的条件。
马长生抚着胡子,笑答道:“就算是一百匹也没用,我要那么多马做什么?堆马粪吗?”语毕,他笑得更大声了。
“马粪有什么不好?”安小驹沉下脸,直觉认为马长生的话侮辱了马的尊严。
“是啊,有什么不好!”铁伯亦忿忿不平道“我扫过的马粪比你们镖局的财产都还多呢!”
想不到北方人说起话来如此“直接”
东方乔两手交叉胸前,忍不住投给好友同情的目光,不知怎地,他心里竟开始欣赏起这位“护主心切”的老人来了。
“算了,小驹儿,我们走!没那匹疯马又不会死,何苦让人白白糟蹋咱们风马堡的建堡精神”这次铁伯是真的铁了心要带安小驹离开。
而临去前,他仍不忘故意撂下一句。
“就让那匹不吉祥的野马搞得他们寸步难行吧!”
望着逐渐走出镖局的一老一少、外加四匹骏马的身影,东方乔忍不住对身旁的好友问道:“这算是你们这里特有的一种恐吓方式吗?”
“我有预感,她不会这样善罢干休的。”马长生习惯性摸着胡子回答道。
“何以见得?”
“因为听说历代的厕马堡堡主都是出了名的爱马成痴”
“听起来我们似乎惹上了难缠的人物。”
“有你在,应该不会大难缠。”马长生贼笑道,一想到老是一副“置身事外”的东方乔也被卷入这场争执之中,他心里就不免感到些许安慰不管这算哪门子的心态,他就是这么认为。
“那匹马是你坚持要的,请自己解决。”东方乔摆明了不想再和这件事有任何牵扯。
“好朋友不能见死不救嘛!”马长生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函“瞧,我可是很有义气的哦!”取饼信函,东方乔很快地认出上头的笔迹“我爹?”
“是啊,他特地请我帮忙打听你们四兄弟的下落”马长生干笑两声,继续道:“而我,当然是还没透露任何风声”
东方乔挑高眉“这算是你们这里的另一种威胁?”
“哎唷,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马长生拍着他的肩,大笑。“傲鹰耶!人家好歹也指名要交换你哦!”“她说的是那匹马。”
“反正都叫傲鹰嘛!”马长生笑得更为放肆,他向来非常期待看见东方乔“转换情绪”
而在领教过“风马堡”这封主仆的“蛮劲”之后,他更是深深地相信他们绝对有逼疯东方乔的潜力。
终有一日!